第六章 越希族
這七個不同勢力,已然成為大元國龐然大物,只要在不損害自身利益前提下,他們會假裝附和一下朝廷。
不過一旦涉及自身利益,便會跟朝廷分庭抗禮。
現(xiàn)在尷尬就尷尬在,大元國七個勢力都有殘缺的藏寶圖,就朝廷沒有。
因此十分急切的朝廷才會下發(fā)告示文,廣征天下豪杰,為的就是奪得最后一塊藏寶圖,以此躋身瓜分寶藏之列。
在大元國的西邊是越希族,曾經(jīng)附庸于大元國,如今見大元國日漸式微,頗有自立為王的趨勢。
最讓元恒帝不能接受的便是,區(qū)區(qū)一個越希族都有一塊殘缺地圖,而他堂堂的大元國卻沒有。
試問他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想到這些,謝邀為天元國的未來感到深深的擔(dān)憂和無力感。
當(dāng)一個國家日薄西山時,肯定會有一部分人為此狂歡,但毫無疑問是更多人的悲哀。
可嘆狂歡的那群人還不曾知曉。
“走吧!時辰不早了,我們該盡快去靖夜司?!眹@一口氣,謝邀徑直往前走去。
站在原地的徐雨猶豫許久,最后宛似豁出去的她,從袖里拿出一樣?xùn)|西。
飛快來到謝邀面前的她,遞出道:“這個東西給你!”
“什么???”下意識接過來的謝邀,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是塊絹布,上面滿是用筆勾勒粗細不等的線。
想到什么,他臉上閃過一抹喜色,而后不可思議的看向徐雨:“這是地圖?”
“恩,這是我給你的?!秉c了點頭,徐雨十分堅定道。
“你可知道,這是七世祖正演的藏寶圖,如此貴重的東西,你真的愿意給我?”有些不相信的謝邀,再次確認道。
雖然謝邀前世是徐雨的父親徐采鯤,不過那畢竟是前世,再說徐采鯤也沒盡到一個父親該盡的義務(wù)。
說實話,如此重禮受之有愧。
“對,這是給你的,你拿去請賞吧,我相信你比我更需要這筆錢?!?p>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徐雨覺得謝邀是個很有良知、很靠譜的男人。
作為回饋,她理應(yīng)給對方這個藏寶圖。
再說,這個藏寶圖對于大元國有著不言而喻的意義,作為大元國的子民,在國家危難的時候,更應(yīng)該挺身而出。
因為這是作為一個子民應(yīng)盡的義務(wù)。
“這個我不能要,你自己拿去請賞吧!”遞給徐雨的謝邀,回絕道。
這對于徐雨來說是個大好的機會,他可不能為自個一己私欲,耽誤人家大好的前程。
愣在原地,徐雨豆粒大的眼淚止不住掉,想起過往,她嘶吼道:“你是不是知道我的事,覺得我臟,看不起我。
這一天,是我這十九年來過得最快樂的一天,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這么對我好過。
說實話我很感動。
為此,我聊表心意怎么勒?為何你就不能要?
雖然我是臟的,不過我的東西不臟??!”
這句話宛若一根刺一般,深深的扎進謝邀心臟,讓他覺鉆心的疼。
嘴角不住翕動的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前世徐采鯤的錯。
他想不明白,徐采鯤為何就這么敗類?以至于連一個父親應(yīng)盡的義務(wù)都根本沒踐行。
抹了抹淚水,佯裝堅強的謝邀,努力壓制住自個哭腔,道:
“你心意我收下就是,以后別再說這樣的話。在我心里,你永遠是最干凈、最純潔的小姑娘?!?p> “嗯~”本來徐雨淚水都止住,不過因為謝邀這句話,淚水再次如泉水一般流淌。
……
帝宮,天鑾殿。
身穿龍袍的元恒帝站立在御臺上,此刻的他背對靖夜司五衛(wèi)長張逆天。
兩人一言不發(fā),頓時令得整個氣氛陷入詭秘的肅穆和低氣壓中。
跪在朝堂之上的張逆天,微微抬起頭看向背對自個的元恒帝。
他想不明白,元恒帝一米五的小個子,站在九階御臺上以此增加自個身高就算了,為何還要背對著他?
莫非是怕看到自個蔑視的眼光?
“我讓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樣?”元恒帝詢問道,他聲音有些尖銳,有著女子的陰柔,又有著男子的狠厲,叫人聽著竟分辨不出來雌雄。
“回帝上,已經(jīng)證實,二十年前存放在親王府寶庫的正演藏寶圖,的確是被盜圣徐采鯤所盜去。
之后,徐采鯤被好友兼丐幫三袋弟子的龍騰飛給殺死。
藏寶圖輾轉(zhuǎn)來到龍騰飛這里。
不過遺憾的是,就在今日,龍騰飛突然暴死,死因正在偵查之中?!睆埬嫣煨煨礻U述道,藏寶圖對于元恒帝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為此,元恒帝哪怕舉全國之力搜刮也在所不惜。
“終究還是被人先一步下手嗎?
只要找到兇手能能找到藏寶圖。
五衛(wèi)長,朕命令你你全權(quán)奉查此案,你放心,朕是不會讓別的官員和機構(gòu)染指或阻攔你辦案。
不過你要在三天內(nèi)給我稽破,不然你提頭來見?!币凰︸牵樕祥W過一抹決然的元恒帝,直接下令道。
此刻,元恒帝內(nèi)心有幾個問題:
兇手是誰?只是因為矛盾糾紛?還是為地圖而來?
如果是為地圖而來?是否背后有別的什么勢力摻和或引領(lǐng)。
想到這些,元恒帝覺更加的不安和焦躁。
深呼吸一口氣,元恒帝努力將心給安穩(wěn),這時候可不能因為這點小事亂了分寸。
“諾?!睉?yīng)了一聲,躬身的五衛(wèi)長開始徐徐退下。
靖夜司,頭門處,兩人并排而立。
中衛(wèi)士李稟坊抬起頭看一眼太陽方位以估摸時間,十分納悶的他,不解道:
“怎么回事?按照腳程,這個時候謝邀應(yīng)該回來才是?莫非真的動了私心?以至于把犯人給放跑?
他知道這是什么罪名嗎?我怕他承擔(dān)不起?!?p> “我是不知道謝邀跟犯人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差吏可是實打?qū)嵉蔫F飯碗。
我就不信他這么拎不清,寧可不要差務(wù),也要幫這個女人?!贝笮l(wèi)士許濤不禁冷哼一聲,信誓旦旦道。
兩人開始伸長脖子翹首以盼,不過左盼又盼,還是遲遲沒等來謝邀。
半個時辰后。
在兩人近乎不報任何希望的時候,只見謝邀徐徐走來,因為謝邀是從照壁后走出來,還沒看全的許濤質(zhì)問道:
“怎么回事?你怎么一個人回來,那個犯人呢?
好??!
沒想到剛?cè)肼毑坏桨霘q的差吏,竟然敢做出如此違法亂紀的事情。
這是把我大元國,把我靖夜司放在哪里?”用食指點著謝邀胸口,許濤一字一句訓(xùn)斥道。
謝邀最憤恨別人這樣用手指點他,因為很侮辱人,最可氣的是戳人還這么疼!
被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冤枉,謝邀內(nèi)心有些不悅,不過一想對方是高高在上的大衛(wèi)士,自個只是區(qū)區(qū)一個衛(wèi)士。
在不是特別大的矛盾下,還是沒必要招惹他。
擋開大衛(wèi)士的手,謝邀嗆聲道:“人在后面呢,能不能看全再說話?最討厭你這種撿著半句到處傳的人?!?p> 許濤內(nèi)心顯得很是憤恨。
在靖夜司這么多年,有哪個屬下敢跟他這么說話?而且還敢擋開自個手。
不得不說,謝邀這小子的確有幾把力氣,不像是凡人,莫非是武者?
想到這里,本來內(nèi)心憤恨,準備找謝邀瀉火的許濤,突然感覺內(nèi)心火氣消減不少。
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核”善吧!
果然人到中年,內(nèi)心都沉淀下來,以至于“核核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