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不成,姜雨夜順勢而回,并沒有急功近利的繼續(xù)追擊。
這是他幾年來領(lǐng)悟出來的戰(zhàn)斗方式,他不想自己的師傅萬劍一那樣一往無前、也不想道玄真人那樣沉穩(wěn)如山,他的性子是糾結(jié)的、卻也是逍遙的,自然適合他的招式唯有腦海當(dāng)中浮現(xiàn)的那一系列的技能了。
手中仙劍白光大放,姜雨夜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剛欲施展那一系列的劍法、招式,卻不想站在他對面的蘇茹卻是揮了揮手。
“你的修為、實力我已經(jīng)一清二楚了,接下來想必也不用在繼續(xù)測驗下去了。”
把墨雪仙劍置于身后,蘇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頰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田首座你覺得呢?”
說罷。
蘇茹轉(zhuǎn)身面向田不易,甜甜的笑容中帶著一絲滿意和知足。
滿意的是姜雨夜沒有讓她失望,知足的是姜雨夜竟有如此修為,倘若代表大竹峰出戰(zhàn)此次‘七脈會武’大竹峰必定揚名立萬,到時候門中那些個老不死的家伙想必也不管太過于輕視它大竹峰一脈了。
看著自家的妻子,田不易哪里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當(dāng)下自然也是微微點了點頭,道:“嗯,確實已經(jīng)沒有必要在測驗下去了,雨夜我大竹峰一脈的最后一個名額,今日我便以首座的身份把它讓給你了,希望你在‘七脈會武’上能取得一個好成績?!?p> 雖然姜雨夜的身份很特殊,而且?guī)啄昵案髅}首座還相互爭搶過,但是那又如何?
他大竹峰一脈人丁稀少不假,不過他田不易可還活著呢,到時候誰要是敢質(zhì)疑,自己直接回敬回去,大不了與之一戰(zhàn)也是在所不惜的!
反正……
在整個青云門當(dāng)中,除了現(xiàn)今的掌門道玄真人之外,其余的就算是蒼松道人充其量也不過就是跟他半斤八兩罷了,所以他田不易自然也無須顧忌什么了。
“……”怔怔的看著眼前這非常突兀的場景,姜雨夜覺得這真的是有點不太現(xiàn)實啊。
明明自己剛來的時候,田胖子還一臉的不愿意,怎的測試過后態(tài)度立馬就發(fā)生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zhuǎn)變了?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就算代替大竹峰出戰(zhàn),日后也不會歸納在大竹峰名下的?
罷了,罷了,反正這些都不是我應(yīng)該想的,至于蘇茹跟田胖子到底怎么琢磨的,就任由他們自己搞去吧。
一念至此,姜雨夜把若雪神劍往天空上一拋,‘太極玄清道’默默運轉(zhuǎn)劍匣展開了一個口子,‘咻’的一聲若雪神劍直接一頭飛了進(jìn)去。
做完這些,姜雨夜拱了拱手,道:“那就多謝蘇師叔、田師叔了?!?p> “無妨。”揮了揮手,田不易揚了揚下巴,道:“雨夜既然你代表我大竹峰出戰(zhàn),今日說什么你也是要住在我大竹峰的。”
“這樣吧,我讓你蘇師叔給你安排一個房間,今日你便在這里住下吧?!?p>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毕肓艘幌拢暌棺约寒吘钩匀耸侄?、拿人嘴軟,索性也就答應(yīng)了。
沖著田不易點了點頭,蘇茹沒有多言語的帶著姜雨夜去客房了,只不過這一去一回用的時間卻是頗短。
蘇茹回來之后,獨自走進(jìn)后堂,一過堂門,便看見田不易站在回廊上怔怔看著院中的青竹。
蘇茹走了過去。來到丈夫身旁,輕聲道:“不易你可看清了先前雨夜師侄使用的劍招嗎?”
田不易點了點頭,回答道:“適才你與那小子動手,雖說他施展的七星斬龍訣并不適合他,但你看他一擊未成,并未就此退卻就足以證明他還有后招?!?p> 蘇茹嘆了一口氣。道:“是啊,不過就算是相性不和,他施展出來的七星斬龍訣卻也一點都不遜色于那林驚羽,甚至某些地方還有過之而無不及?!?p> 田不易面露沉吟之色,良久之后,這才回答道:“這小子天資卓越,甚至就算是施展劍氣、劍芒也如臂揮使,很明顯他的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定的程度?!?p> 蘇茹淡淡道:“他施法時從容不迫且有余力。至少已修到了玉清境第八層?!?p> 田不易嘴角一動,欲言又止,蘇茹卻替他說了下去:“此次七脈會武他必定一鳴驚人?!?p> 田不易深深看了妻子一眼,緩緩轉(zhuǎn)過頭,看著滿園青竹,隨著冬日臨近,都漸漸枯萎變黃。不覺怔怔出神。
過了半晌。他忽然道:“如若他真的是萬師兄的弟子,就算他天資在如何卓絕我也不會羨慕的?!?p> 蘇茹看著他,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道:“那你剛才板著個臉又是為何?”
田不易似是窒了一下,矮胖身子一動。然后尷尬的笑了笑道:“還不是被齊昊、林驚羽那兩個小子給氣的嗎?!?p> “不過以雨夜師侄的修為,我相信就算對上齊昊也是有一定勝算的。”
說罷,田胖子似乎意猶未盡的又補(bǔ)充了一句:“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我還能看到酷似萬師兄那樣的身姿,真不知道萬師兄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了。”
言語中滿是嘆息,不過更多的還是一種掛念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