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把車開快點
司思低著頭,有幾分難以啟齒的說道:“董事長聽說那個當(dāng)兵的回來了,想要見一見,所以特地囑咐我,讓您這次開會帶著他一起去?!?p> 當(dāng)兵的說的就是李憲。
田勝學(xué)面色一凝,頓時有些頭疼。
因為她有些搞不懂奶奶的用意了。
帶上李憲那個廢物干什么?他只不過是一個窮當(dāng)兵的,什么能力都沒有,帶他去參加這么高規(guī)格的會議,有什么用處?
難道是看他出丑嗎?
…………
馬路上一輛奇瑞QQ,慢悠悠的前行。
這輛車是田勝雪他們家保姆平時買菜用的,而現(xiàn)在開車的卻是李憲。
剛才田勝雪打電話過來,叫他去開公司的董事會,并說明是董事長點名要他去的。
這董事長可是田勝雪的親奶奶,既然是常備有請,他怎么有不去的理由呢?
于是便拉著岳母刁明英一起出發(fā)了。
這是一次全家族的大會,田勝雪的父親不再,那么只好由刁明英暫且代理。
本來他們出門時可以開更好的車的,但是刁明英非要在那兒刁難,說好車絕對不能夠讓廢物玷污。
否則那就跟一粒老鼠屎掉進(jìn)了一鍋粥里,沒有區(qū)別,讓人惡心的不行。
但是讓刁明英開車,她又不會,家里的司機跟著田勝雪的父親一起出國了。
平時這種事情都會是田勝雪過來接她,但今天田勝雪需要準(zhǔn)備很多資料,所以沒有時間過來。
無奈之下只好讓加重,唯一會開車的李憲來了。
可誰想到李憲竟然上剛上線了,非說自己不過是一粒老鼠屎怎么配摸豪車呢?
于是很強硬的從保姆手中,把這輛QQ的車鑰匙奪了過來,非要開這輛車去。
刁明應(yīng)現(xiàn)在靠著車窗,一臉的生無可戀,心里不停的懊悔。
早知道這樣就打的來了,也不至于坐這樣的車,丟這么大的人呀。
“李憲你就不能穿得體面一點嗎?去開家族的董事大會,你好歹也應(yīng)該穿一身西裝吧,你看看你穿的這是什么?”
“一身廉價的退伍制服,這也能算衣服嗎?我養(yǎng)的那條狗穿的都比你強?!?p> 半路上刁明英終究還是忍不住向李憲開了嘴炮。
李憲這個女婿是個破落戶,這么多年還一直是個窮當(dāng)兵的,都已經(jīng)三十歲了,人到中年卻還一無所有。
這種廢物,除了長得稍微好看一點,哪里都讓她瞧不上眼。
李憲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他也懶得跟一個女人廢話,而且這個女人在年紀(jì)上好歹也算得上是長輩。
于是他繼續(xù)默默開車。
過了幾分鐘之后,刁明英的嘴越來越鼓,猛的一拍儀表盤,怒道:“李憲,你是聾子還是啞巴?沒聽到剛才我跟你說的話嗎?”
李憲繼續(xù)沉默。
“你說你這種人要什么沒什么,典型的廢物中的廢物,你能配得上我家女兒嗎?你都沒有感覺,你每時每刻都在給我女兒丟人嗎?”
李憲還一臉無所謂的沉默。
刁明英終于爆發(fā)了,雙目中猛的爆發(fā)出怒火:“你給我裝聾作啞是吧?好,你既然不說話,那以后就永遠(yuǎn)別說話了?!?p> “我可告訴你,我女兒已經(jīng)答應(yīng)要跟你離婚了,用不了多久你就等著收到離婚的律師函吧?!?p> 本以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李憲最起碼應(yīng)該表現(xiàn)出一絲緊張吧?
但是依然沒有,就好像真的是一個聾子,完全沒有聽到剛才刁明英說的那些話一樣。
刁明英徹底抓狂了,按照以往的性子,她絕對就已經(jīng)動手了。
但現(xiàn)在是在車上,而李憲又是司機,她。為了自己安全考慮,她也只能咬碎銀牙,肚里吞,強忍著動手的欲望。
但這并不影響她嘴炮的力度。
“廢物,你他媽開的這是什么車?空間又小又?jǐn)D,我腿都坐麻了?!?p> 她開始挑剔起一些其他的錯誤。
猛的看到旁邊有幾輛車超了過去,她又開始拍著儀表板怒斥。
“李憲你是屬烏龜?shù)膯幔堪押煤靡惠v車開得這么慢,你知不知道這是要去干嘛?是要去集團(tuán)開董事會,要是遲到了,你能負(fù)責(zé)得起嗎?”
“你這個廢物,怎么做個事能這么磨磨唧唧的,一點都不像個男人?!?p> 這次李憲終于有了反應(yīng),微微扭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帶著一抹笑意。
“你是想坐快車是嗎?”
刁明英沒想到他會回復(fù),被他這么猛的一問,下意識的恩了一聲。
李憲嘴角的笑意更加深刻。
“好,那我滿足你?!?p> 說完猛的一腳油門到底,然后離合換擋一氣呵成,發(fā)動機轉(zhuǎn)速表和邁速表頓時賺到了底。
蹭…
一路無話,耳邊終于安靜了。
這倒不是刁明英良心發(fā)現(xiàn),而是因為他已經(jīng)沒有說話的勇氣了……
田氏集團(tuán)總部辦公樓下。
小QQ一個漂亮的漂移,沖進(jìn)了狹窄的停車位。
“嘔…”
車剛停好,車門便被刁明英猛地推開,她也不管地上骯臟了,趴在地上便哇哇狂吐。
一直在大門處守候的田勝雪見狀大驚失色,趕緊跑了過來。
“媽,你怎么了?”
她趕緊一手扶住刁明英,易手使勁兒給她拍著后背,好讓她嘔吐起來能好受一些。
“你個王八蛋,究竟把我媽怎么了?”
李憲剛下車就被一頓罵。
他聳了聳肩面,無表情道:“伯母嫌我開車慢,讓我開快點,所以就這樣了。”
刁明英一直看不上他,成然他也看不上刁明英,所以一直都以伯母稱呼。
說完他又忍不住撅著嘴嘀咕了一句:“自打我學(xué)會開車以來催著我開快車的,還真只有他這么一位?!?p> “你說什么?”田勝雪瞪目問道。
剛才他嘀咕的聲音不大,田勝雪并沒有聽見。
他撇了撇嘴,“我說,伯母可能是更年期了,身體有些不舒服,坐個QQ都能暈車,看來我應(yīng)該給彩云之南的戰(zhàn)友打個電話,讓他們有空捎點云南白藥過來給伯母用一用?!?p> 神他媽云南白藥,這東西能治暈車嗎?
“李憲你別跟我廢話,如果我媽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