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潘曉妹和立強(qiáng)打扮的干干凈凈的去了昨天打聽好的那家,潘曉妹特意穿了一件呢子大衣,腳上還穿了一雙帶點跟的小皮鞋,加上她高挑的身材,顯得格外的大方得體;立強(qiáng)則是穿著打扮的像《上海灘》里的許文強(qiáng)一樣,只不過由于他個子沒那么高,便沒整個長風(fēng)衣了。
“哎,你這么打扮打扮還挺好看的,就是個子矮了點,沒立富那個大長腿穿的好看?!毙∶靡贿厧土?qiáng)打領(lǐng)帶一邊說道。
“那怎么辦呢,爹媽給的,就長這么高。”立強(qiáng)笑笑的看著小妹說道。
“什么爹媽給的,咱家都高,立富、麗麗、我,還有爹媽可都高的很?!毙∶昧ⅠR回道,“你這是小時候營養(yǎng)沒跟上,要不然也是個大長腿。”
“我還以為你要說我是抱來的呢?”立強(qiáng)不以為然的打趣道。
“滾!你要是抱來的,我們那么難,吃不上飯的時候早把你丟了?!毙∶脨汉莺輰㈩I(lǐng)帶一拉整理好,然后說道:“等會我先進(jìn)去,不行你再上?!?p> 那是一座有點年紀(jì)的小洋房,紅磚配米色的外墻,木制的門窗,顯得古樸又時尚。潘曉妹理了理衣裳就開始敲門,敲了很久也沒人應(yīng),可明明打聽到這里要裝修,門口掛著的牌子和窗戶里反應(yīng)出來的樣子無不意外顯示著這里的情況。明明昨天還看到這里有人,怎么今天就敲不開門呢,潘曉妹不死心,便蹲在那里開始等,立強(qiáng)看久久沒有小妹的身影擔(dān)心的往前走了走,就看到了蹲在那里的小妹。
“怎么了?沒談成?”立強(qiáng)擔(dān)心的問道。
“不是,敲門沒人應(yīng)。”小妹抬頭看著立強(qiáng)呆呆的說著。
“那就在這蹲著?”立強(qiáng)邊蹲下邊說到。
“那不寫著要裝修嗎?里面空空的估計沒住這里,等等看吧。”小妹指著后面說道。
“哦~可是干等也不是辦法?。俊绷?qiáng)拽了根草叼嘴上說道。
“那怎么辦?拿BB機(jī)跟人聯(lián)系啊?”小妹無奈的說道,“等等看吧,昨天還看到這里有人呢?!?p>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著,大概快十點的時候,有個大爺騎著自行車來到了這里,看到蹲在那里的兩人問道:“哎,干嘛呢?”
“唉,您好,請問您是這里的房東嗎?我們是干裝修的,看您這寫著要裝修,來問問?!毙∶靡娙藖砹?,立馬站起來理了理衣服,盡量用著普通話來問道。
“外地的啊,這房子要裝起來可沒那么容易啊,許多物件和要求估計你們都沒見過,回去吧。”大爺一邊往里走一邊說道。
“看您周圍所有人都知道您這要裝修,門上也貼著,知道肯定有難度,這錢不好掙,可總得讓我們試試吧,萬一呢?”小妹跟在后面繼續(xù)說道。
“這房子雖然不是什么文物,但你也看出來了,還有些年頭,東家有意保留這里的風(fēng)味,還原上海灘昔日的風(fēng)貌,當(dāng)然有些地方再弄得現(xiàn)代一點,可你們外地的把握不了那種老上海的精髓,做不了做不了?!贝鬆敂[擺手說道。
“您剛剛說東家?莫非您也不是這里真正的房主?”小妹追問道。
“廢話!這里得天天把人守著,東家能有空?。俊贝鬆敳荒蜔┑恼f道。
“那您就給我引薦引薦唄,萬一我要是干成了呢?您也不用天天一個人在這守著,多無聊啊,時間久了還沒動工老板肯定還要問責(zé)。何必呢?我這跑一趟不也顯得您盡心盡力嗎?”小妹堆著笑臉繼續(xù)說道。
“是啊是啊。。。”立強(qiáng)也實時的幫腔道。
“可你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外地人,我這不找罵嗎?”大爺想了想說道。
“我是女的,可我?guī)煾凳堑氐氐赖郎虾H税?,再說了現(xiàn)在干裝修的有幾個本地的,不都是我們外地人嘛,外面工地上干工程的不也是我們外地人。你老是要找上海人,可這人要么上了年紀(jì),要么不干這一行,到頭來不還得我們來。就您這老洋房之前也不一定是上海的勞工蓋的呀,您說是不是?”小妹劈里啪啦說了一大堆,不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夾雜著鄉(xiāng)音也不知這位大爺聽進(jìn)去了沒,只知道在最后老大爺讓他們在門口等著,他去打個電話。
隨著姐弟兩的視線往里只看到大爺用著屋里的一個老式電話撥了一通之后對著那頭說了起來,不知那頭到底說了啥,大爺一個勁的點頭然后就掛了。之后就看到大爺走了過來對著他們說道:“東家讓你們后天上午十點過來,他正好有空來這邊看看,到時候可就看你們自己了?!?p> “好咧,謝謝大爺?!苯愕軅z對著大爺鞠了一躬便揮揮手慢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