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州學有變故
陸梧眼神怪異的打量著賓座上端著茶盞坦然喝茶的濃眉少女。
一早陸青辭就來通報說吳家二小姐拜訪。
陸梧過來一看,果然是這個濃眉大眼的家伙。
這貨不是在州學書院上學嗎?
州學的管理這么寬松,想回家就回家?
……
“陸老爺,您考慮得怎么樣了?”
吳溪知放下茶盞,看向陸梧。
她今天跑來不是為了別的,就是告訴陸梧她有了一些精金小劍上神秘文字的線索,希望能與陸梧開誠布公的交換一下信息。
交換信息倒是沒什么問題,前提是她能提供有用的信息啊,否則跟空手套白狼有什么區(qū)別!
“這樣,我先問你個問題,如果你能回答得上,我會考慮?!?p> 說著,陸梧手指蘸茶水,在桌上寫下“仙人”二字。
吳溪知起身,來到桌邊,偏著腦袋橫看豎看。
仙人?
人仙?
字兒她倒是認識,可就是不知道陸梧是什么意思。
肯定不是考驗自己識不識字!
陸梧滿臉失望的搖了搖頭,還以為她信誓旦旦地跑來找自己交換信息,是有了多大的發(fā)現(xiàn)呢!
就這?
陸梧起身,吩咐陸青辭送客。
看著陸梧走出中堂的身影,吳溪知滿臉尷尬。
“吳小姐,實在抱歉,我家老爺最近修行到了緊要關頭?!?p> 自家老爺突然就起身送客,作為下人,自然是要為老爺說幾句好話的。
吳溪知嘴角扯出了幾分勉強的笑容。
……
送走了吳溪知,陸青辭又馬不停蹄的先去了賬房,取了賬本來到陸府后院陸梧所在的閣樓。
發(fā)現(xiàn)自家老爺如同沒事兒人一樣,正慵懶的坐在閣樓地板上,左手提著酒壺,右手翻著書頁。
一邊喝酒一邊看書的陸梧抬眼看向陸青辭,笑問道:
“今天不用去西城?”
“最近南城和西城食樓的賬目核算完成,請老爺過目。”
“別,看著頭疼,你就直接跟我說賺了多少吧!”
“兩處食樓盈利大約二千七百銀元左右?!?p> “不錯。”
陸梧翻過一張書頁,語氣十分隨意,見對方似乎還沒有離開的意思,于是指了指旁邊座椅,
“除了這個,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陸青辭倒沒有特別拘束,在陸梧身邊坐下。
經(jīng)過這段時日的相處,她發(fā)現(xiàn)以前他們看待陸梧,都是以先入為主的觀念去定義陸梧的性格。
實際上陸梧并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種盛氣凌人與剛愎自用,甚至在他們闖出大禍的時候,也只是象征性的懲罰了一下。
要換了別家的老爺,估計早就拖出去亂棍打死了。
“老爺,您是不是特別不喜吳家啊?”
陸青辭試探著小聲問道。
陸梧愣了一下?
雖然想不通陸青辭為什么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不過腦子里倒是冒出一個不太妙的猜測。
“是你父親讓你來問我的?”
陸青辭趕忙搖頭否認,
“那倒不是,我只是從您這兩次接待吳家人的態(tài)度上猜測。”
“你沒事兒猜測這些干嘛!”
陸梧有些哭笑不得,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吃飽了沒事兒干!
“我的確對吳家沒什么好感,吳瀚經(jīng)那草包就不說了,如今他獻了重寶賠禮,我也就懶得繼續(xù)搭理他?!?p> “吳溪知這人呢,哪兒都好,就是心氣太高,在沒有傳出我得天人道傳和你爹突破武道三境時,啥話不說,等知道了,就立馬帶著自家兄長登門賠罪?!?p> “再一個就是吳家那位素有麒麟兒之稱的三少爺,沒有接觸過,但估計也不是什么好相與的?!?p> “對于吳家,不得罪,不搭理就行了?!?p> 當然了,還有些猜測他沒跟陸青辭說。
比如說吳家的背后可能還存在著一些大勢力的博弈,畢竟春試時那場針對吳溪知的截殺陸梧可是親眼看見的。
不過這也不影響不到自己和陸家,就懶得費那勁。
陸青辭聽完后認真的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陸梧的說法。
“對了!”
陸梧突然想到什么,放下手里的酒壺和書籍,身子往陸青辭的方向靠了靠,
“你寫信給州城廖掌柜,讓他注意一下州城最近有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特別時北城和惠山這兩處的,無論巨細,全都詳細回給我?!?p> 最近郡城不太平就算了,在惠山書院念書念得好好得吳溪知又突然回來了。
書院可是明文規(guī)定了學子一年必須在書院呆滿十個月。
吳溪知又不是謝不倍這樣聞名天下的大才女,憑什么想離開書院就離開書院?
保不齊是書院又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而且極有可能比上次“韓之正事件”還大,因此不得不遣散學子,專心處理變故。
陸青辭每天與陸梧所思慮的事情不同,所以她不明白為什么自己老爺又突關心起州城和州學書院的事情。
不過她還是很認真的應承下來。
……
于此同時,在與陸府僅有兩街之隔的吳府。
吳溪知剛下馬車,就發(fā)現(xiàn)一個模樣英武的少年正披著黑色披風,在三名九尺大漢的簇擁下迎面走來。
吳溪知頓了一下,臉上流出了一絲沒有感情的微笑。
那英武少年正是吳蘅。
她見到吳溪知,板著的臉上也露出沒什么溫度的笑容,并快步走上前來,拱手作揖,姿態(tài)放低,禮儀做足:
“見過二姐!”
吳溪知點了點頭,不想說話,卻又覺得應該說點什么,于是就明知故問的問了一句,
“三弟是出門???”
“是的二姐?!?p> “注意安全。”
感覺禮儀方面已經(jīng)做到位的吳溪知越過吳蘅,走進了吳府。
吳蘅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
他面無表情的領著三名九尺漢子,快步上了早已準備好的駿馬。
吳溪知與吳瀚經(jīng)是同母所生,吳蘅是吳老爺在正妻去世之后,所納妾室所生。
雖然這些年來吳老爺一直沒給這個小妾正名,但這個女人仗著自己有個麒麟兒,沒少針對吳溪知和吳瀚經(jīng)。
因此兄妹倆都對這個“三弟”沒什么感情,只是不同于吳瀚經(jīng)對吳蘅的敵視,吳溪知對吳蘅更多的是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