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在大禹,飄到失聯(lián)
大禹帝京,嫣紅閣。
打扮得花哨的老鴇正絞著手帕,一臉煩躁。
昨夜鴻臚寺正卿的兒子陳霄宇死在了她這嫣紅閣!
看著身旁啜泣的嫣然,老鴇怒上心頭,“賤蹄子!別在這號喪!叫你套銀子沒叫你死命灌,你被砍頭是小,現(xiàn)在還連累了老娘!真是晦氣!”
老鴇罵罵咧咧,恨恨地跺了跺腳,起身拉開門縫瞧著外面的情況。
“這張三請個官兵怎么還沒回來!”
……
樓上嫣然的房里。
陳霄宇緩緩睜開雙眼,頭頂是粉色的紗帳,空氣中彌散若有若無的淡淡異香。
他嗅了嗅,身體有了異樣的反應(yīng),血脈僨張,心癢難耐。
“春藥!”
他迅速坐起身,檢查了下身體。
銀色的緞子衣袍,袍內(nèi)露出墨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
腰系玉帶,墨色長靴上有著銀色的云紋。
“還好,沒有犯罪,我怎么穿上了古裝?”
心里泛著宿醉后的惡心,他下了床看了看四周,懵了。
一圓桌,四矮椅,一張布屏風(fēng),上面描畫著幾個穿古裝的美女。
桌上的香爐里還有著縷縷青煙,正是異香的源頭。
窗外傳來吆喝聲和馬蹄聲,他急忙打開邊上的窗戶。
樓下熙熙攘攘的古代人,古色古香的建筑。
“橫店?拍古裝?”
拽了拽褲頭,這破褲子有點卡襠。
仔細(xì)回想著昨晚的一切,昨晚同學(xué)聚會大型攀比現(xiàn)場,看著事業(yè)有成的同學(xué),借酒澆愁,喝蒙了倒在酒店床上……
忽然一股莫名的記憶狂潮般涌入腦內(nèi),種種片段在腦中浮現(xiàn)。
一陣眩暈,他臉色蒼白,扶著窗沿穩(wěn)住了身體。
“我穿越了!魂穿!”
“難道老天覺得自己命不該絕?”
陳霄宇整理了一下思緒。
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陳霄宇,男,還過一個月就滿十八,一個憨憨的紈绔。
爹是陳陽明,鴻臚寺卿,從三品,正在接待昨日才到的蒙國皇子和使團成員。
原身正是趁著自己那管教嚴(yán)厲的爹不在,半夜一個人偷偷來嫣紅閣取樂。
他看了一眼旁邊梳妝臺上銅鏡里的臉,和自己原來的樣子大不相同。
蕭蕭肅肅,爽朗清舉。
外貌條件意外的不錯。
不想自己原來普普通通。
自己就是一個搞化學(xué)的,整日和各種實驗器材打交道。
也不知道現(xiàn)在爸媽得知自己醉死的事會不會承受不住。
“醉死保險會不會賠……”
想起這些他就頭大。
“嘭!”
這時傳來巨大的破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房間里瞬間涌進(jìn)幾個人,領(lǐng)頭的中年人一臉麻子表情猥瑣,身后跟著幾個衙門的官差。
麻子男陳霄宇知道,是嫣紅閣的龜公,張三,紅衣綠帽,格外的搭。
可這一群人沖進(jìn)來是干什么?玩仙人跳?
張三見到陳霄宇一臉煞白,“詐尸了……”他驚恐的一屁股坐到地上直往后爬,嘴里哭喊道:“陳公子,我們無冤無仇,您……您可不要怪我啊,要怪就怪嫣然!”
陳霄宇手交叉抱在胸前,這才搞清楚狀況。
原來原身昨晚飲酒過量,死了!
這未免太社死了,不能讓這事傳出去!
“瞎說什么!小爺我喝多了睡過去了?!?p> 他陳公子在嫣紅閣里喝酒喝死了,陳陽明知道后定會大發(fā)雷霆!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陳霄宇一臉怒火。
“陳公子莫怪?!惫俨罾锲渲幸粋€領(lǐng)頭的一臉諂媚地朝陳霄宇哈腰,“是這個狗東西來衙門上報嫣紅閣有人死了,我們幾個并不知道是您?!?p> 說完踹了一腳倒在地上的張三,一臉不耐地罵道:“張三,你這狗東西,好大的膽,敢騙官府,抓起來!”
官差們似乎認(rèn)識原身,這就好辦了!
陳霄宇手一揮,制止道:“慢!這樣太便宜他了,把他交給我。”
官差們撓了撓頭,領(lǐng)頭的猶豫著說道:“陳公子,這不合規(guī)矩,拿不到人,我們不好交差呀。”
陳霄宇雙手背在后背,一臉莫名奇妙。
“那要不要我親自去官府找你們大人交差!”
領(lǐng)頭的官差脖子一縮,這陳霄宇的外公可是鎮(zhèn)邪寺的正卿!鎮(zhèn)邪寺的威名他們豈敢招惹。
他不敢多言,一腳踹到了倒地的張三身上,“張三,算你運氣好碰到了陳公子,你以后可得仔細(xì)些,下次就沒這么好運了!”
張三急忙朝陳霄宇磕著頭,嘴里大喊著:“謝陳公子大恩!”
而后起身偷偷給官差們?nèi)诵┿y子,才將這些人送出了門。
官差一走,剛才不見人影的老鴇這時卻是急急忙忙和張三走了進(jìn)來。
老鴇打扮得花枝招展,見陳霄宇一臉不快,連忙起了笑臉賠不是。
“陳公子莫動氣,張三是個糊涂東西,他也是被您今早的樣子給嚇到了,我給您賠個不是。”
陳霄宇暗道這老鴇倒是知道摘干凈自己。
他現(xiàn)在沒心思和他們計較,得趕緊回去,要是陳陽明知道自己不在府上,這頓板子挨定了!
他陰著臉,嘴角一提,露出和煦的微笑,看上去更加詭異。
“要是讓其他人知道這事,你們知道有什么后果,懂?”
放完狠話,他從衣兜拿出一張百兩的銀票,拍了拍張三的臉,放進(jìn)張三的衣兜,大步走出了房門,留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兩人。
錢得給,又不是下次一定,沒必要白嫖。
走出嫣紅閣,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他用手擋了擋刺眼的光線。
人都沒碰就花了一百兩,還鬧了笑話。
也是倒霉,怎么魂穿到這種傻逼玩意身上。
“少爺!你可讓我好找!”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他轉(zhuǎn)頭一看,是自己的小廝陳小卓。
看著陳小卓氣喘吁吁一臉著急的樣子,陳霄宇心里咯噔一聲,暗道大事不妙。
被發(fā)現(xiàn)偷溜出來了?
他忙抓著小卓的手問道:“我爹回來了?”
陳小卓搖了搖頭,額頭冒著大汗,拉著他就朝陳府拽。
“夫……夫人……正……到處……找你呢?!?p> 陳霄宇松了口氣,陳陽明沒回來就好,不然不好解釋。
“老爺沒回來你急什么,本少爺我肚子還餓著呢,先吃飯。”
小卓急得直跺腳。
“少爺,你再不回去夫人要扒了我的皮!”
說完也不顧主仆尊卑,拖著陳霄宇上了陳府的馬車。
小卓駕著馬車穿過鬧市回到陳府,這個四進(jìn)的小院。
陳霄宇匆匆忙忙走進(jìn)了家門,走到堂屋外聽到了女人的哭聲。
聽著聲音像是原身的親娘。
“就一晚上不見人,這大禹的媽媽有這么擔(dān)心?”
許是血脈相連,陳霄宇聽著哭聲,有些揪心,急忙走進(jìn)堂屋。
堂屋中,陳夫人穿著一身米白色緞子華服,頭隨意地用金釵綰著,此時正用白絲手帕捂嘴痛哭,一旁的李婆子也抹著淚。
李婆子是李華清的陪嫁丫鬟,叫李翠蘭。
陳夫人見到陳霄宇,拍了下桌子,指著他哭罵道:“你這個臭小子上哪去了!還有小卓,不省事的奴才,人都看不?。』仡^我就發(fā)賣了!”
陳小卓嚇得渾身抖如篩糠,“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陳霄宇心里挺不好意思的,沒想到連累了小卓,他不能說昨夜外出喝花酒,不然估計自己會被扒層皮。
思索原身的記憶,想起親爹離家前囑咐自己要去拜見一下學(xué)府的夫子,眼前一亮。
“娘,我一大早就去找夫子去了,走到半路被小卓給拉回來了,您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
陳夫人這才想起正事,一把拉過陳霄宇的手,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抽噎著說道:“你爹昨日接待蒙國皇子,一夜未歸,今早你舅舅派人傳信說是蒙國皇子被刺殺死在了使館!”
陳霄宇心里莫名涌現(xiàn)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現(xiàn)在皇帝震怒,把你爹關(guān)在了宮里,要殺了你爹,還要滿門抄斬,宇兒,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芒果來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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