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頭,少良站在白鴻身后,看著離開的于光笑了笑。
“怎么?你在擔心我對他下手?”
白鴻看了少良一眼,“你不會的?!?p> 聽到白鴻篤定的話語,少良的好勝心被勾起,笑的有些邪魅,“真的嗎?”
一個石子被他用手指彈了出去,擦著小腿飛了過去,于光痛的喊出了聲,同伴發(fā)現(xiàn)他的小腿被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痕。
鮮血慢慢從傷口處滲了出來,把褲腿染紅了一片。
把于光的同伴都嚇了一大跳,趕忙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其他傷口。
白鴻不明白少良為什么這樣做,一言不發(fā)的看著他。
“這就是強者的權(quán)利,不是嗎?”
看著一瘸一拐的于光,白鴻不知道該說下什么,難道上前說他是因為自己遭受的無妄之災嗎?
于光的同伴也是可靠的人,并沒有說看到他受傷就扔下他離開。
少良走到哨所的發(fā)車處,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自己開了一輛車回來,也許是展示了他調(diào)查員的身份。
白鴻坐上少良的車,率先離開了哨所,前往臨江鎮(zhèn)。
一路上,兩個人就安靜的坐著,各自思考著心里的事情。
看著窗外的景色,白鴻開始復盤從見到少良到現(xiàn)在的所有場景,每一分每一秒的畫面都在腦海中循環(huán)。
初見時,少良顯得人畜無害,讓人下意識的相信他,因為他看起來就像是剛接觸這個世界一般純凈,不含雜質(zhì)。
進到安全屋里,那時的少良是暴戾的,駭人的氣勢壓迫著白鴻的每一根神經(jīng),如同海上的暴風雨。
再到哨所時,少良又變成了詭異的,他喜怒無常,做事隨心所欲,恰巧他的實力又足夠強大,身份足夠特殊。
他如同一只貓,令人難以琢磨,不知道他下一刻會干些什么。
回顧之前的所有場景,只有白鴻快速看完資料時,他似乎早已知曉答案,雖然表情瞬間消失,但白鴻的大腦里依舊保存了下來。
白鴻猜測,少良在接到柳景的任務時,應該就聽說過自己的事情,那么這樣的表情就不足為奇。
從這個方面來看,似乎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是柳景造成了,或者說是柳景一手促成的。
先是在西林市的強行收編,用身份壓制自己,讓白鴻“自愿的”前往克爾鎮(zhèn),然后被送到了克爾學院。
雖然白鴻在學院里遇見了鋼筋,但依舊沒有改變什么,甚至可能都在柳景的安排中。
再來是選拔名額被取消,看似是復蘇者的選拔制度遭受了眾多超凡的反對,也有著歷史的原因,但起因依舊是柳景的失蹤。
最后是柳景給的任務,一個讓白鴻難以拒絕的任務。
再后來,白鴻就遇見了少良,發(fā)現(xiàn)了這一系列事件背后的暗線——柳景。
一個給了他強力技能,外送一把天眼的好人。
那少良的動機就可以從柳景的方向出發(fā),自己肯定被惦記著什么,但是柳景他們不愿意搶,或者是沒辦法搶。
白鴻細數(shù)下來,就只剩下【高維數(shù)據(jù)轉(zhuǎn)化器】這一個可能性。
些許是太過于沉悶,少良先開了口,“你打算怎么找出真相,畢竟離選拔大賽就剩下一個月了。如果你打算通過大賽來獲取資格,我勸你還是算了。”
“為什么?”
“你覺得我實力怎么樣?”少良笑看著白鴻。
“不清楚,沒辦法評價?!?p> “不說就算了,我這樣和你說吧。我現(xiàn)在的實力在選拔大賽里,估計就只能進個前五,再往上就沒可能了?!?p> 看著一臉唏噓的少良,白鴻感覺這不太可能但也沒辦法去否認。
“往屆的前三名,基本都是C級的超凡,而且屬于戰(zhàn)斗序列?,F(xiàn)在明白了嗎?”
白鴻發(fā)現(xiàn)了少良話里的漏洞,說道,“那要第幾名才能進到秩序?qū)W院。”
“前一百?!鄙倭贾雷约旱男∠葳灞豢雌?,也沒有尷尬,“那你覺得第一百和前三之間有區(qū)別嗎?特招的和選拔進去的又有什么區(qū)別?!?p> 了解少良的話后,白鴻的內(nèi)心不由的沉了下來,雖然有選拔的道路可以走,但毫無疑問,任務依舊是最好的途徑。
車內(nèi)的氣氛再次回到之前,兩個人這樣安靜的坐著。
看著窗外的荒野,白鴻注意到了一些野外拾荒者的行蹤。
“那些人是干什么的?!?p> “拾荒者,真正的?!?p> 似乎是車輛的聲音太大,拾荒者們也注意到了這路上唯一的車輛。
一時間,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指著白鴻的車,警惕的看著他們離開。
……
行駛了大半天,白鴻終于看到了目的地的影子——臨江鎮(zhèn)。
當車輛緩緩駛?cè)肫渲?,原本熱鬧的人群安靜了下來,對著白鴻的車行著注目禮。
雖然這些人沒有做什么,眼里潛藏著的兇光依舊被白鴻覺察到。
這些人都不是善類,每一個的手上都沾染著血。
一直觀察白鴻的少良還以為他被嚇到了,“怎么樣?被嚇到了?”
“沒有,就是有點不習慣被人注視著?!?p> 白鴻打上車窗,斜著眼睛觀察著外面走過的人群。
少良挑了挑眉,“看我的?!?p> 他打下一點車窗,眼睛瞇了起來,嘴角還掛著一絲嘲弄,屬于C級超凡的氣勢席卷人群,似乎是和這里打了一個招呼。
我來了!
感受同類的氣息,原本在車周圍活動的人少了大半,發(fā)現(xiàn)里面的人不好惹,把目標放到了其他地方。
“散了,散了?!?p> “最近肥羊來的少,不好混了?!?p>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議會怎么了,就那么點事都發(fā)任務,最近來的大人物有點多,自個放亮點招子?!?p> “上次過后,應該沒有二傻子了吧?!?p> “不知道,管他呢。最近打水也還可以,不缺那么一兩只肥羊?!?p> “有人要去荒野走一圈嗎?打點雜草。”
白鴻聽著外面的對說,對少良問道,“打雜草是什么意思?”
“荒野上真正的拾荒者,就像雜草一樣,野蠻生長,不依靠城鎮(zhèn)活下去,頑強不屈。
他們說的打雜草也就是去劫掠拾荒者,不過看剛才那幾個人,估計也只是是說說而已。真到了荒野,誰是獵人誰是獵物還不好說?!?p> 少良看出白鴻的疑惑,“拾荒者能不依靠城鎮(zhèn)在野外存活,你認為他們只是靠著能躲能藏嗎?”
“嗯,懂了?!?p> 車輛穿過街道,停在了一間破舊的房子門前,旁邊還掛著一塊牌子。
臨江鎮(zhèn)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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