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李行閱讀日記的動作越來越快,腦海中的記憶就越來越清晰而且真實,遇到的人,經(jīng)歷的事情,談過的戀愛,異能的修行......所有的東西都在變得清晰,仿佛根本就沒有李長風(fēng)這個人,記憶中的事情都是他自己干的,只是之前他不記得了罷了。
李行搖了搖頭,沉默了好久,在整理腦海中看了日記之后顯得有些混亂的記憶。他清楚的知道,“覺得事情都是自己做的”的感覺,是一種錯覺,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那之前二十二年中的事情,也不是他干的,但是今后的所有事情都將是他的選擇。
而這一切的改變,就從喝下這一杯綠色的藥劑開始,他選擇了相信李長風(fēng)所說的一切,或者說他從來就沒有選擇的余地,
就像現(xiàn)在,他看著隨自己心意,出現(xiàn)在面前的空間門,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哪個人在面對這樣超凡的能力時,還能夠選擇做一個普通人,至少他做不到。
所以,這份綠色的藥劑他肯定會喝下去的,哪怕真的是坑,也無所謂了,他真的不覺得有哪一個人能夠拒絕一切偉力聚集于己身的誘惑。
李行將藥劑的蓋子打開,看著里面的液體,本來氣吞萬里如虎的氣勢一滯。
這東西真的沒有保質(zhì)期,什么時候都可以喝嗎?
藥劑瓶里的綠色液體在蓋子被打開之后,就沸騰了起來,不斷向外面冒著熱氣,還有透明的泡泡不斷升騰,李行的臉色甚至比得知記憶欺騙他還要難看,這東西看著怎么也不像是人能喝的呀!
算了,打都打開了。
李行捏著鼻子將液體全部倒入了嘴里咽了下去,下一秒,海量的信息仿佛就在腦海中炸開了一樣。
我靠,醍醐灌頂?????
他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感慨,就失去了意識,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
夜里七點五十,北方北飯館二樓的包廂中,正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人。
他們看起來焦急的厲害,臉上凝重的表情甚至讓剛才進來送菜單的服務(wù)員都覺得壓力大的很,但是兩個人好像對這種情況沒有察覺,或者說是沉重的壓力已經(jīng)令這兩個人失去了對外界環(huán)境敏銳的觀察力。
“老師,您真的覺得這個叫李行的人可以解決我們的問題嗎?”年紀看著只有十八九歲的女生對坐在旁邊的中年人說道。
中年人沉默了幾秒鐘說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們現(xiàn)在只能借助這些民間的修行者的力量了,如果說還是沒有人能夠解決這些事情,那么就只有等死了?!?p> “他才只有二十二歲的年紀,怎么可能會有老師你說的那么厲害?!?p> 女生的這句話似乎讓中年人明白了自己是在病急亂投醫(yī),他的臉色灰暗了下來,是啊,一個二十二歲的修行者又能夠?qū)ρ矍暗木謩萦惺裁从绊懩?。要真是二十二歲的天驕,又有誰會呆在這偏遠的新城大區(qū)呢?
可是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啊,消息傳不出去,外界就不可能知道新城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問題,難不成真的要讓那群畜生將新城的這幾百萬人作為祭品不成?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已經(jīng)八點零幾分了,兩個人還是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等待的人。
女生抬頭看了看自己的老師,老師眼中的希望正在變得暗淡,他似乎真的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
“老師,那個李行估計不會來了,我們走吧,您已經(jīng)努力過了,大不了我們給這些普通人一起陪葬就好了嘛?!迸]心沒肺的對著自己老師笑著說,她似乎真的不擔(dān)心死這件事情,就像她自己說的,已經(jīng)努力過了,抗爭不過,技不如人,有什么好說的。
中年人點點頭,起身就準備推門離開,剛起身,眼睛的余光就看到了正從馬路對面準備向這邊走過來的年輕人。
他頓住了離開的腳步,激動的對女孩說:“看,人這不是來了嘛,就在馬路對面,將他請過來,就是他,我就說嘛。檔案里全是用紅筆劃的橫線的人,怎么可能會不來湊這個熱鬧,我就知道,哈哈哈?!?p> 女孩順著老師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了正朝著這邊走過來的身影。
“好,老師,我這就去?!彼c點頭,興奮的跑下樓去。
來的人當(dāng)然就是李行,他喝下了那瓶藥劑之后就陷入了昏迷,明明是海量的信息,但是醒來之后,卻只剩下了下一步的修行路,按照李長風(fēng)的說法,貪多嚼不爛,知道下一步的修行路夠了,等到實力再提升了,之后的信息自然就出現(xiàn)了。
他倒也無所謂,反正就像李長風(fēng)說的,即使知道了下下步的修行路他也提升不了,倒不如按照接下來的呼吸法,一步一個腳印的提升。
這些都是小事,今天最重要的事情是見那個給自己寄信的神秘人,所以當(dāng)他看到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八點整的時候心里還一激靈,生怕那個約自己的人已經(jīng)離開了。
連忙打開了空間門出現(xiàn)在了北方北飯館的附近,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他還特意挑了一個隱蔽的角落開門。
剛走到飯店門口,就看到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伸出了手準備握手。
“你好,我叫紀容,給你寄信的那個人?!?p> 李行輕握住她的手,介紹到:“李行,你應(yīng)該知道的?!?p> 兩個人相視一笑,然后紀容就帶著他上了二樓,當(dāng)然,剛才握著的手已經(jīng)松開了,李行又不是什么見到美女就走不動道的人。
推開包廂的門之后,看到一個中年人正站在門口迎接。
紀容正要介紹,就被他給打斷了,這個中年人走上前,同樣伸出了手說道:“你好,我叫宋震,是新城大區(qū)傳法院的研究員,也是紀容的老師?!?p> 李行握了握手之后就松開了,徑直坐到了座位上看著宋震說道:“可以先吃點東西嗎?中午什么都沒有吃,已經(jīng)快要餓死了。”
“當(dāng)然,當(dāng)然,這次出來就是請你吃飯的,自然要吃飯的,小容,去讓服務(wù)員上菜。”宋震并沒有覺得李行的行為有什么不妥,請客吃飯嘛,不吃飯干什么。
“是你讓紀容給我寄信的是吧?”李行趁著上菜的空隙問道。
“對。”
“那么說說唄,讓我知道新城大區(qū)的傳法院究竟發(fā)生什么問題了。”
“我簡單概括一下,新城大區(qū)被封印了,傳法院里的高層都已經(jīng)被洗腦控制了。”
李行動作稍稍一頓,他恢復(fù)了過去二十二年的記憶之后就對這個世界的修行有了一定的了解。單單是封印新城大區(qū)這件事情,就應(yīng)該是一個頂尖的修行者才能夠做到,更不要說給一個大區(qū)的高層洗腦這件事情的難度了,這件事情似乎有很強大的那一批人的參與呢,恐怕不是一個簡單的犯罪行為了。
“為什么不向區(qū)外的部門求助呢?”
“就像我剛才說的,被封印了,不光是人在空間上出不去,電話,信息都不能透露任何關(guān)于新城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問題的信息,所有的這些都會被監(jiān)測,我的幾個同事就是試圖通過電話和短信傳遞信息被監(jiān)測到位置,然后被殺死了?!?p> 李行輕輕地敲著桌子,事情有意思起來了。完整地接受了前二十二年記憶的李行對這種事情的第一反應(yīng)竟然不是害怕,反而有一點點興奮,他總覺得如果不參與這件事情的話,自己以后一定會抱憾終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