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每天想一百個理由圓謊
又過了一會兒,鍋里的湯汁逐漸減少并變得粘膩濃稠,漂亮的紅棕色裹滿了每一塊肉,此時的濃香已經(jīng)不僅僅是誘人了,而是饞死人了。
三個小崽崽仗著年紀(jì)小,翻著小肚皮在葉徽南腿邊各種撒嬌耍賴。
三個大人雖然好點(diǎn),但也沒好哪去。
瑜拿著小木片不停的翻攪,看著軟嫩彈滑的肉塊在鍋里來回滾動的樣子過過眼癮。
葉徽南看著鍋里的湯汁已經(jīng)收的差不多了,覺得可以了,終于宣布了開飯。
頓時不論大小,所有人都?xì)g欣鼓舞的去收拾桌子。
鍋里的肉被倒在了一個大石盆里,所有人都拿著自己的小石碗坐到石桌旁。
剛一上桌子,一行人就齊齊將筷子伸向桌子正中間的石盆里。
入口軟嫩滑膩,一口咬下去滿口肉香,原本食之無味的肥膩膩的肉如今只剩下香氣,一點(diǎn)平時的膩人感都沒有。
葉徽南也夾起一塊兒,色澤紅亮,肉汁飽滿,可以稱得上是中上水平了。
“好香好香,唔唔……”
“真是……無法形容的美味啊……”
“阿姆阿姆,幫我夾幫我夾?!?p> “還有我,阿姆。”
“肉肉……唔嗯,吸溜……”
石盆里的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降了下去。
不出意外,這頓晚餐得到了所有人的好評,倒是不枉費(fèi)葉徽南他們折騰了這么久。
最后每個人都是忍不住扶著肚子到一邊慢慢消食兒,平時外人面前的形象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獸世的月亮比起現(xiàn)代要亮好多,漫天全是密布的閃爍星子。
葉徽南抬頭看著如幕的天際,手邊是乖乖和阿姆貼貼的崽崽,不知不覺到這里生活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她在這里靠著空間這個外掛竟是在這個貧窮的獸世活得和之前差不多安逸。
自己竟是這么久也沒想家,葉徽南低笑一聲,平時自己離家?guī)滋炀拖爰业牟恍械拿髅鳌?p> 手邊溫?zé)岬挠|感,耳邊平穩(wěn)的呼吸聲,竟讓葉徽南產(chǎn)生自己本就應(yīng)該是這里的人一樣。
不可思議,卻又意料之中。
忽然,背后傳來熟悉的感覺,葉徽南微微側(cè)頭,是烈。
烈半彎腰環(huán)抱著葉徽南,將頭湊到葉徽南的頸側(cè),汲取她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溫度。
烈沒說話,葉徽南也沒推開。
良久,瑜的呼喚打斷了安立的兩人,烈這才放開葉徽南,轉(zhuǎn)而抱起旁邊懵懵懂懂傻傻的崽崽。
“南。該換藥了。”
瑜端著草藥糊走過來,葉徽南也配合的把脖頸露出來。
不知道這是什么藥,除了味道比較難聞之外,竟是能像一層膜一樣輕輕敷在傷口表面。
除了一陣一陣的疼痛時刻提醒葉徽南之外,幾乎不會給她的生活帶來太大的麻煩。
瑜拿清水將舊的草藥的邊緣打濕,輕輕揭下,猙獰的傷口還在張牙舞爪的昭示著嚴(yán)重。
好在葉徽南的身體在獸世是算很好的,愈合能力比起普通人時要強(qiáng)上數(shù)十倍,一切都還不錯。
換好了藥,葉徽南也去獸皮棚里休息了,至于瑜和兀,自然還是化成獸形依偎在院子的角落。
本來想跳上床和阿姆睡覺覺的小崽崽在阿父的鎮(zhèn)壓下也化成了小獅子滿臉不情愿的窩進(jìn)了大獅子的腹部。
一夜沉寂,一夜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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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第二天一大早,葉徽南是被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驚醒的,尖叫聲或大或小,或遠(yuǎn)或進(jìn)。
葉徽南掙扎著下床,地上早就沒了小崽崽和烈的身影。
葉徽南撓了撓雞窩似的頭發(fā),一臉茫然的出門,一出門久差點(diǎn)被一片金黃淹沒……
近乎一米五的金色麥子將大半個院子占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瑜那些藥材雖然也長了出來但很顯然生長力根本競爭不過麥子,只能委委屈屈的占滿另外半邊院子。
即使見過一次空間種子恐怖的生長力,葉徽南還是有點(diǎn)兒接受無能,院子里有一條可以容納一只獅子通過的路,很明顯是被人暴力開辟出來的。
瑜和兀早就不見了蹤影,想必是去部落里問候族人了吧,畢竟這種事情確實怪嚇人的。
這么想著的葉徽南再次回了獸皮棚,角落里是烈貼心打好的清水,葉徽南想要洗漱直接用就可以了。
“南,部落里的所有種下去的種子都成熟了。兀讓我來問問你該怎么辦?!?p> 門外,烈風(fēng)塵仆仆的進(jìn)來,簡單說明了情況,兀和瑜正在安撫族人,現(xiàn)在的族人都以為是獸神顯靈,在廣場上想再舉行祭祀呢。
“烈你告訴兀他們,讓他們把成熟的食物留出一半做種,另一半用作日常食用。我一會兒就過去?!?p> 烈點(diǎn)點(diǎn)頭,再次離開了?,F(xiàn)在部落里亂成了一團(tuán),有人說是獸神顯靈,有人則是擔(dān)心這種子如此奇異會不會有毒。
眾人擠作一團(tuán),拿著手里的植物不停的詢問被包圍住的兀和瑜,把他倆忙的焦頭爛額。
“南!南!”
還沒等葉徽南收拾好呢,林成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闖了進(jìn)了。
一進(jìn)門,林成就看到了葉徽南脖頸上的那一大片藥糊。
原本的疑問到了嘴邊轉(zhuǎn)了個彎變成了:“南,你受傷了?”
因為自從林成決定住下之后就開始和甲忙活起自己的住處來了,原本想要和葉徽南聊聊的林成去了葉徽南家?guī)状味紦淞藗€空,再加上要忙的事情很多,每天甲早出晚歸的狩獵攢獸皮,他就去撿樹枝砍木頭,他竟是部落里一點(diǎn)風(fēng)聲都沒聽到。
就連那天祭祀,林城也忙著和甲在自家附近壘窯也只是在祭祀尾聲時漏了個面領(lǐng)了些種子就再次忙活起來了。
結(jié)果本來抱著試試心態(tài)種一下種子的林成今天一大早就被潔白翠綠的白菜等等新鮮的蔬菜驚呆了。
沒來由的,林成就是覺得這種子一定和葉徽南有些什么關(guān)系,索性他今天也不接著蓋獸皮棚了,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就過來了,定要問個明白才好。
葉徽南吐掉口中的潔牙草,沒有多說自己受傷的事,“怎么了,慌慌張張的?!?p> “南南,種子……”
真到了葉徽南面前,林成反而不知道怎么說了,難道直接問這種子是不是你弄得一下子就成熟了,怕是別人直接以為他傻了。
林成不知道怎么問,葉徽南也沒傻到什么都說,她輕描淡寫的說:“你是說一晚上就成熟的蔬菜嗎?大巫正在部落里和族人們研究呢。我正好也要去看看,咱們一起?!?p> 看著葉徽南一臉淡定地樣子,林成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就這樣林成懷著滿腔的糾結(jié)跟在葉徽南的身后,向著部落廣場走去。
一到廣場,果不其然族人們都挨挨擠擠的圍著兀和瑜,根本插不進(jìn)去,而在一邊領(lǐng)著崽崽的烈看到了葉徽南趕緊過來,將她護(hù)在懷中。
“南,小心。”烈緊張兮兮的樣子看到林成眼中讓他不自覺想起自家那個正在為獸皮棚奮斗的獸人。
“南,我跟兀他們說了,可是大家的問題還是很多,大多數(shù)都是問為什么種子這么快就成熟了的。瑜和兀根本脫不開身?!?p> 本來這事烈是不想管的,但是又怕瑜被人纏住脫不開身,會耽誤給葉徽南換藥,烈這才不得不領(lǐng)著崽子跟著跑來跑去。
葉徽南也沒想到種子發(fā)下去的后果會這么嚴(yán)重,雖然目前看不出有什么不好的影響,但是這樣所有人什么都不做總歸是不好。
用現(xiàn)代的方法算,其實距離旱季到來也就七八個星期的時間,但是他們卻要儲存夠整整差不多五個月的食物,葉徽南本意是幫助族人多一份食物來源,同時也為自己以后拿出些什么作掩護(hù),但是如果他們這樣刨根問底,情形十分不利,畢竟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再怎么詢問也是徒勞吧。
葉徽南幫他們的前提是不能影響自己和朋友的計劃,所以這件事還需要盡快解決。
葉徽南沉思了半晌,并沒有什么好方法,索性還有一個笨法子。
那就是萬能借口——獸神恩賜。
葉徽南湊向烈的耳畔小聲交代了一番,烈連連點(diǎn)頭。
一邊的林成好奇的抓耳撓腮,但是依舊是什么都聽不到。
隨后葉徽南就退到一邊的樹下,從烈手里牽過崽崽,看著烈憑借身高優(yōu)勢艱難的破開人群,擠到了瑜的身邊,和他悄聲耳語了一番再很快退下。
隨后該怎么說就看瑜和兀的發(fā)揮了,烈功成身退,趕緊回到葉徽南身邊。
主意出了,葉徽南也沒興趣繼續(xù)看他們是怎么和眾人解釋,索性和烈一起回去了。
“南,那種子是不是你的?”
跟著葉徽南半天結(jié)果什么都沒打聽到的林成憋了半天還是問出了口。
葉徽南沒回答,只是看著他。
林成莫名從那雙眼睛里看出了詢問,仿佛在詢問自己是否可以相信一樣。
聰明人之間話不用明說,林成懂葉徽南的意思了,他沒再糾纏這個話題,其實這件事對他來說對部落來說都是大好事,他繼續(xù)詢問不但可能得不到回答還有可能引起葉徽南的防備。
即使他們已經(jīng)是朋友了。
分寸大抵就是如此。
為了緩解尷尬,林成提起了另一個話題。
當(dāng)然是關(guān)于他心心念念的美食了。
他想拜托葉徽南以后能不能做飯捎上他和甲,他們會支付相應(yīng)的報酬,陶罐或者是食物獸皮這樣。
這倒不難,葉徽南一口答應(yīng)了,心里則是盤算著一會兒問問他除了燒陶還會些什么。
想做先生的貓
每天葉徽南的腦子都是怎么把空間里的東西名正言順的掏出來。 論明明我是滿級富婆但是卻要偽裝成窮鬼二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