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那個地方也沒什么人煙,不會是被山林走獸破壞了吧?”白溪風又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陣法。
“這六芒陣尋常人連進去都難,你怎么能想到是山林走獸破的陣?!蹦钏f著也擠了進來“能把陣中單獨拆掉,起碼得跟我?guī)熜忠粋€水平吧?!?p> “要是掌門師伯看到別人的陣法會去破嗎?”
“沒有人無緣無故破別人的陣,何況咱們這個六芒陣只是一個傳送陣?!蹦钏戳丝刺焐皝G孩子的事都還沒查出來什么眉目,現(xiàn)在又冒出來個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厲害角色,蘇淵還是個假冒的藥王傳人,怎么這么多事啊。”
“其實這些事與我們也無甚關(guān)系,丟孩子的事情自有官府去管,蘇淵也在濟世救人是真是假又有什么要緊?!卑紫L開解道。
“丟孩子可不只是官府的事,你有想過這些失蹤的孩子可有什么用處?蘇淵打著歷揚藥王家的名頭又只是為了行醫(yī)嗎?還有破我們陣法的人,若是只有一件怪事那便是偶然,可這些事都湊在一起著實不太對勁?!?p> “可現(xiàn)在我們除了知道蘇淵這個人以外別的根本毫無頭緒啊。”白溪風撓了撓頭,覺得無從下手。
“那便先去蘇淵那看看,我記得思晴之前說過他好像快要走了。”兩個人說著就直奔藥鋪,到了卻看到門口并無往日的長隊“不會已經(jīng)走了吧?”白溪風看了看念水。
“進去看看吧?!蹦钏睦镆灿X得沒什么希望了,但還是決定進去看看。今日店門口不光沒有排隊的,連個伙計都沒有,進了藥鋪發(fā)現(xiàn)里邊也亂做一團,一個婦人扶著個小伙子正急赤白咧要找小藥王,掌柜的正極力安撫“蘇公子他今日不問診了啊,我們只是個藥鋪,沒有方子我們也沒法抓藥。”
婦人撲通一聲跪下,嚇了念水和白溪風一跳“我兒子被蛇咬了,他真的拖不得了,求求你們行行好救救我兒子吧?!?p> 掌柜的一邊往起扶婦人一邊解釋“若是尋常小病我們也能給你抓藥,可這被毒蛇咬了我們也無能為力啊,蘇神醫(yī)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他若不來我們也請不到啊?!?p> “可我們已經(jīng)請城里所有郎中都看過了,他們都說治不了,讓我來找蘇神醫(yī)?!眿D人急得說話都帶著哭腔“我就這么一個兒子求求你們救救他吧,蘇神醫(yī)只來你這里,我們也沒有別處可以求了!”
念水掃了一眼婦人的兒子,只見那人面色鐵青確實危在旦夕,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道“扶他去脈案上我瞧瞧吧?!?p> 婦人抬頭看了看念水“城里那么些大夫都治不了,你一個小姑娘就別添亂了,我兒子真的等不了了?!闭f著還抹了把眼淚。
白溪風聽了這話倒是比念水還生氣“城里那么些大夫都治不了,阿水愿意給他看你竟然說這種話,到底想不想你兒子活了?”
掌柜的這才看到白溪風和念水,便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快,快扶他過去讓這位姑娘給瞧一瞧?!币贿吺箚局镉嬕贿厡D人道“這姑娘就連蘇神醫(yī)都禮讓三分的,你可莫要沖撞了她。”
婦人擦了擦眼淚跟了過去“姑娘對不住,是我急昏了頭,您別跟我一般見識,您快瞧瞧?!?p> 念水細細診了脈,略一思忖,提筆寫了個方子遞給掌柜“先煎一副趕緊讓他喝了把命續(xù)上?!?p> “誒好,”掌柜接過方子掃了一眼遞給一旁的伙計“快去。”
念水又寫了幾味藥遞給掌柜“每樣各一錢搗碎點燃,藥煮好前用香爐給他熏著?!?p> 婦人見念水面色沉穩(wěn),又開了兩個房子,像是看到了希望“我兒是不是有救了?”
念水沒有回答而是問掌柜“蘇淵是走了嗎?”
掌柜一邊給念水倒茶一邊道“蘇公子昨日說是最后一天問診,之后要去別的地方了,不過他落了塊玉牌在店里,沒準會回來取。”
念水聽完才轉(zhuǎn)頭對婦人道“若是有蘇淵的金針,你兒子大約七日便能康復,但現(xiàn)在蘇淵不在,我開的藥也只是暫時遏制他身體里的毒。我并不擅長金針之術(shù),只能開藥讓你兒子慢慢調(diào)理,三五個月也能慢慢將毒素排出,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