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南衣早早的就出去了,聽到聲音的君少宮也只是看了一眼門口,雖然好奇她出去干什么,最后也沒有多管。
而當(dāng)她回來時,身后還跟了一個拿著箱子的老頭,那是鎮(zhèn)上的大夫。
“幫他看看,能不能治。”她指了指坐在院子里曬太陽的君少宮。
“你去屋里躺著,讓大夫看看?!彼龓е蝗菥芙^的意味,君少宮難得的聽話,進(jìn)屋乖乖的躺了起來。
大夫先是幫他診脈,邊看邊摸了一把胡子,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站在一旁的南衣問:“他怎么樣?”
老頭皺著眉頭說道:“他體內(nèi)的毒性已經(jīng)深入肺腑,唉,難吶?!?p> 沒救了?
君少宮好像早就接受了一般,淡定的收回手。
“還有救嗎?”她問,語氣很是擔(dān)心,君少宮不由得看了一眼南衣,她什么時候開始關(guān)心他了?
“他中的是寒毒,時間太長了,老夫醫(yī)術(shù)不濟,沒辦法醫(yī)治?!?p> 南衣同情的看了眼君少宮,隨后送走了大夫,回到君少宮的房間,她問:“你似乎并不在意?”
“久病在床,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倒是你,為何要這么做?”他不理解。
“見色起意?!绷粝滤膫€字就走了,留下摸不著頭腦的君少宮。
他長得好是確實,但是自從他變成這樣以后所有人都是敬而遠(yuǎn)之,她倒是新鮮,三年后又開始對他心生歹意。
昔日風(fēng)光無限的戰(zhàn)神流落至此,若是他那些仇人知道了,怕不是得多少笑話他。
接下來幾天,南衣一有空就找大夫過來,君少宮都快煩死,她倒好,較上勁了似的。
“你別再給我找大夫了,這么多年了,我早就麻木了。”他忍無可忍下還是跟她提了一句。
南衣一副不可置信般,問:“你還這么年輕,別放棄啊?!?p> 君少宮一陣無語。
就算不放棄也被她整放棄了好吧。
每個大夫都是一樣的診斷,沒救了,對于一個病人而言,無疑不是重大的打擊。
“天色不早了,我去給你做飯?!闭f著她就走出了他的房間,留下一個晦暗不明的看著她的君少宮。
三年了才開始關(guān)心他,她有什么目的?
是想討好他,然后讓他放她離開嗎?
在君少宮遐想各種理由后,南衣的飯菜也做好了,虛弱的君少宮走出去又是四菜一湯。
他語氣冰冷的問:“你哪來的錢買米?”西北這邊本來就少產(chǎn)米,大多數(shù)都是面食,米賣得非常昂貴,據(jù)他了解,南衣的錢早就揮霍一空了。
“我去打架贏的,賺錢快還簡單?!彼呎f邊說。
君少宮滿頭問號,她去打劫了?
不是說才女嗎,或許是將軍府的女子多少會點手腳功夫吧。
“黑市。”
冷不丁兩個字,君少宮的筷子啪嗒掉在了桌子上,黑市他是知道的,魚龍混雜的地方。
每年多少具尸體從那里搬出來,她居然去那種地方打架?
“怎么了?”她不解的問,明顯覺得他過于激動。
君少宮重新拿起筷子,她的死活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死了也好,省得他先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