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順利入營
張公子惱怒的朝旁邊中年人瞪了一眼,眼中殺氣四溢。
那鍛骨境的中年高手見了,也楞了一下。
他沒想到自家公子會這般失態(tài),尤其是對方已經(jīng)表露出身份不一般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動了殺心。
這高手遲疑了一下,畢竟是族老最受寵的嫡孫,太過駁了面子不好。
于是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意思是答應(yīng)了出手,但是要等機(jī)會,眼前卻是不行。
那張公子見他搖頭,心頭卻愈發(fā)憤怒!
但是鍛骨境的高手,哪怕他家族長都是禮遇著的,他終究是指揮不動的。
于是張公子心中怒火愈熾,一時就沖了神志,拔出身上的長劍,就朝李響拋了過來,口中猶自大呼著:
“兀那賊子,安敢調(diào)戲良家婦女,吃我一劍!”
中年高手,林護(hù)軍見張公子拔了劍,卻都是神色不動。
少年公子,肝火旺盛,一言不合動手十分正常。
何況以對面那人身手,這軟噠噠的一劍飛拋,又能有什么作用?
還不如讓張公子怒拋一劍,泄了這股怒火,才好言語。
然而讓大家吃驚的事發(fā)生了!
眼睜睜看著那劍,就那么晃晃悠悠的,慢騰騰的,就朝著李響身上扎了下去
李響卻是真沒想到,事情都過去了,大家都放下了刀槍,居然還有人搞偷襲!
他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想躲,而是這劍扭的真好看!
然后才想起,我靠,這特么是朝我扎來啊,我是不是該躲一躲?。?p> 就這么一恍惚,那劍卻已經(jīng)到了,在他身上黑鱗蟒甲上沾了一下,整張劍壓成了弓形,然后蹭的一聲響,也不知彈飛到哪里去了。
現(xiàn)場一片安靜!
有粗重的喘息聲響起,一陣詭異的氣氛在這陣安靜中彌漫!
片刻后,還是李響大怒出聲,打破這陣詭異:“你為什么扎我?”
那張公子也呆了一呆,傻傻的回道:“你為什么不躲?”
“我為什么要躲?怕你?怕你是你孫子!”
李響怒了,那可是明晃晃的一把劍也,就這樣丟過來,素質(zhì)呢?人品呢?
張公子張了張嘴,此刻靈臺清明了幾分。
對面身手高強(qiáng),又穿了刀槍不入的寶甲,恐怕就是旁邊鍛骨境的高手都擋不住吧!
于是他終究是怕了,抿緊了嘴巴,一聲不吭,扭頭就走。
倒是他身邊那中年高手,神色難堪的拱了拱手,趕緊扭頭追自家公子去了。
就連一直沒什么存在感的王公子,王小姐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樣一言不發(fā),扭頭就走。
最后就剩下林護(hù)軍,還有他的一幫兵士,都兩眼放光,嘖嘖有聲的看著李響那身黑甲!
刀槍不入的寶物啊,你穿出來顯擺也就算了,連小屁孩也套一身咱們都忍了,入他娘的,你居然連那狗身上,都套有這么一套!
這還叫大家伙怎么能忍?
暴殄天物?。?!
嘖嘖嘖,無德之人不懂珍惜,那豈不是合該有德之人取而居之了?
兵士們互相對對眼,臉色變幻了好幾番,最終又都黯然失色!
不提能有這般寶物的家族如何勢力龐大,這秘藏森林里,死掉的大勢力的人多了去了,多死幾個也不是不可以!
問題是對方的身手著實(shí)厲害,還穿這樣一套甲,哪怕拼光了小隊(duì),多半也是拿不下的吧?!
這么一掂量,眾人都熄了奪寶殺人的心,默默的散了開。
唯獨(dú)林護(hù)軍,反而更加熱情了,笑呵呵的上前一抱拳,問道
“這位貴客,還不曾請教高姓大名!”
李響?yīng)q自冷笑著,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張公子離開的方向,他已經(jīng)明白了,這個世界并不是他原來那個和諧友善,講規(guī)矩守秩序的世界。
他這樣想著事,林護(hù)軍過來問,他也就隨口一回,報了姓名。
“李?中州李?”林護(hù)軍大驚失色,渾身冷汗都要下來了。
李響莫名其妙,什么粽子李?有區(qū)別么?
倒是旁邊的王紫機(jī)靈,趕緊干脆的接上了口:“天下姓李的何其多,哪能個個都是中州李!”
林護(hù)軍尷尬的一笑!
說的也是,中州李是皇族,真要是來了這云中城,怎么可能半點(diǎn)動靜都沒有呢!
饒是如此,林護(hù)軍的神色不知不覺更加恭敬了,不但安排了營地中最好的帳篷之一給他們,還讓人捧上清水飲食,讓他們歇息足了,這邊才準(zhǔn)備拔營。
林護(hù)軍盡心盡力的安排妥當(dāng),踏出帳篷后,又呆立半響,方才長出一口氣,喃喃自語著:“不是中州李?怕也跟皇家脫不了關(guān)系吧,幸好,幸好沒得罪??!”
他搖了搖頭,正要離去,卻猛然睜大了眼睛,仔細(xì)朝那地上一看,正看見那貴人帶著的獅子犬,正搖頭擺尾的鉆進(jìn)了帳篷。
不過,他娘的,我剛才沒有眼花吧?
剛才分明看見,那狗子眼中,居然露出了一股輕蔑的眼神,還有狗唇邊,也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笑!
是這狗成了精?還是我已經(jīng)老的花了眼?
林護(hù)軍使勁揉了揉眼睛,趕緊再仔細(xì)去看,去只看見那狗晃動著的狗屁股,一扭一扭的,旁若無人的進(jìn)了帳篷!
林護(hù)軍又是呆了半響,才滿頭疑惑的去找老楊頭,商量起接下來的行程了。
而帳篷之內(nèi),李響早已癱倒在了毛茸茸的地毯之中。
身下的地毯柔軟暖和,上面還繡著各種各樣繁復(fù)的花紋,顯然價值不菲。
但是李響躺在上面,卻和王紫一樣,默默的一言不發(fā),只靜靜的等待著。
直到來福鉆了進(jìn)來,狗嘴里吐出了人言,說了一句:“好了,周圍都沒人了!”
李響聽了,這才放松下來,渾身冷汗直冒,呻吟道:“大意了,大意了,剛才真真失心瘋了,居然讓你們看了笑話!”
對面的王紫翻了個白眼,也呻吟道:“剛剛真嚇?biāo)廊肆?,稍微不合,那姓林的,真敢把我們埋在這老林子里!我說哥呀,你怎么這么不著調(diào)啊,跟幾百年沒見過人一樣!”
李響汗顏,不住道歉:“我的錯,我的錯,確確實(shí)實(shí)都是我的錯!不過那姓林的,前面那么囂張,后面為什么又這么巴結(jié)呢,他這是把咱們當(dāng)成啥了?”
來福噗嗤一笑,得意的說道:“呵呵,還能是啥,那姓林的,以為我們跟皇族有關(guān)系呢,哈哈,我們可不就是皇族么,真的不能再真......唉,呀呀呀,疼疼疼!”
來福耳朵被王紫揪住,疼的直叫喚。
王紫卻不心疼它,再次殷殷切切的叮囑著:“說了多少次了,咱們跟皇族沒關(guān)系,千萬,千萬別暴露了出去,記得么?”
來福哼哼著,忙不迭的答應(yīng)。
李響翻了個白眼,毫不在意,說道:
“你以為它敢出去說?它就是一條狗,敢出去吐半個人話,呵呵,絕對被大家瘋了一樣逮起來,把它狗腦子挖出來,切成一片一片的,仔細(xì)研究它為何會說話!”
來福聽了,急忙汪汪兩聲,將頭埋進(jìn)被窩,再也不敢嘚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