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七天之內(nèi),我不強(qiáng)迫你
沈慈委屈巴巴地垂眼抽噎。
“你們把我綁來的,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嗎……”
zero皺眉解釋道:“在我們的眼里,之前的你只有一個名字,那就是姜濯的情人。”
情人,情人,情人。
這個詞匯終于把沈慈給狠狠地重創(chuàng)了。
“我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是他的情人!”
她紅著雙淚汪汪的眼,憤怒抬頭直視著zero道:“我是被脅迫的,我不是自愿的,我有我的所愛之人,也有我自己的丈夫,他說過,他會保護(hù)我,永永遠(yuǎn)遠(yuǎn)保護(hù)我,可是他失約了……”
說到最后,她的情緒愈發(fā)崩潰,無助地抱著自己蹲下身,埋頭痛哭。
“謝悲鴻,我恨你,我恨你……嗚嗚嗚,你說過你會保護(hù)我的,你為什么沒做到……”
zero面色僵硬地看著在自己身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沈慈,他有一種很奇怪的想法,他感覺她似乎是在沖他發(fā)脾氣。
但是為什么,她憑什么呢?
兩人第一次見面,她被璃紗的人綁回來,本來是垂頭喪氣的模樣,卻在看到他那一瞬間,眼睛里又亮起了兩束光,仿佛得到了希望。
那一次兩人并沒有正面接觸,但她落難中始終歡欣雀躍充滿期待望著他的眼神,卻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所以在第二次見面,璃紗要?dú)⑺?,她卻只知道傻乎乎站在原地的時候,他撲上去保護(hù)了她。
他也不知道當(dāng)時的自己為什么會那么做,但是當(dāng)璃紗質(zhì)問他時,他隨口編出的一個回答,又似乎已經(jīng)讓他找到了答案。
他對她感興趣,應(yīng)該是這樣的,不然很難解釋,為什么兩人明明素不相識,他卻在每次見到她的時候,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跳紊亂。
也正是因?yàn)檫@種莫名的情愫,促使他把她帶回了自己家,又關(guān)在了唯一沒有監(jiān)聽系統(tǒng)的地下室,來跟她進(jìn)行坦誠相待的談話。
璃紗多疑,并不能完全相信自己的手下人,哪怕跟了她三年的他也不例外,她在他的家中裝滿了監(jiān)聽系統(tǒng),只有這個地下室因?yàn)檫^于狹小,被她遺漏。
沈慈哭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她感覺自己的眼眶都徹底干澀了,嗓子也熬不住了,干嚎都嚎不出來,才吸著鼻子住了口。
zero始終站在她旁邊陪著她,地下室總共就十平方米,地方很小,裝了她又裝一個長手長腳的男人,空間更顯逼仄。
zero始終沒說話,也沒發(fā)出多余的聲音,時間整個地下室里就只剩下她時不時抽噎的聲音。
又過了一陣,沈慈情緒徹底穩(wěn)定了,她連抽噎都抽不動了,zero才在她對面蹲了下來,用那張和謝悲鴻幾乎一模一樣的面孔,認(rèn)真地看著她問。
“哭了那么久,你渴嗎,想喝水嗎?”
沈慈眼眶還濕著,鼻頭微紅,像只白白嫩嫩小兔子,可愛又可憐。
“你會無償?shù)靥峁┙o我水嗎?”
她著重強(qiáng)調(diào)無償兩個字,zero在心中想,看起來是個兔子,實(shí)際上卻是只狐貍,精明的很。
但他還挺喜歡這只小狐貍的,實(shí)在不忍心真的把她餓死。
“可以?!?p> 沈慈沒想到哭一陣兒就能讓對方態(tài)度緩和這么多,她干脆得寸進(jìn)尺。
“我想要喝葡萄酒,吃松塔。”
zero冷淡地看著她:“我這里只有礦泉水和干面包,你如果挑剔就餓著?!?p> 沈慈當(dāng)然不可能餓著,她像只倉鼠一樣,用兩只手捧著面包棒,小口小口地咬著吃。
做人質(zhì)的時候,那些保鏢為了防止她逃跑,每天都會在飯菜里給她加點(diǎn)迷幻藥,消耗她的體力。
她在意識到飯菜有問題以后,就果斷地減少了飲食的用量,甚至能不吃就不吃,所以今天這塊干面包,算是她被綁架以來第一次吃飽飯。
一連吃了三根面包棒,沈慈才心滿意足地放下已經(jīng)咬了一口的第四根,拿起手邊的水喝了一大口。
“嗝……”
她沒出息地打了個嗝,而后意識到zero始終在旁邊,用復(fù)雜莫測的眼光注視著她,她相當(dāng)自信地問道。
“美女就算吃撐了打嗝也是充滿魅力的,沒錯吧?”
zero遞給她一張手帕:“也許干干凈凈的美女是這樣,但臉上沾滿面包渣的女人一定不是。”
沈慈信以為真,立刻拿著手帕緊張地在嘴邊抹了半天,低頭發(fā)現(xiàn)手帕始終整潔如新后,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不滿地瞪他。
“騙女孩子不是紳士所為,至少我的丈夫他就從來不這樣?!?p> zero的臉上總算是有了點(diǎn)笑意:“你多大歲數(shù)?在哥倫比亞,只有13歲以下的少女,才能被稱呼為孩子。”
沈慈臉不紅心不跳地扯淡:“我十三歲。”
“十三歲?”zero的眼神順著她的臉,落在她凹凸有致的身體上,目光炙熱。
“那你發(fā)育的很好?!?p> 沈慈微微一笑,毫不謙虛:“這就叫天生麗質(zhì)?!?p> 她看著地下室外的空間,毫不掩飾自己的渴望。
“像我這么可愛的女孩子,不應(yīng)該住在地下室這種狹小陰冷的地方,它會毀掉我身上的光彩?!?p> 她跟zero商量:“讓我去外面自由活動吧,能從姜濯身邊離開,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我保證我不會跑的,行不行?”
zero倒也沒拒絕:“我可以放你出去,但是外面有監(jiān)聽器,你不能暴露你可以跟我進(jìn)行交流這一點(diǎn)?!?p> 沈慈連連點(diǎn)頭:“沒問題?!?p> zero又道:“而且,你得跟我睡在同一張床上。”
沈慈面露猶豫,zero也不催促,耐心等待她的回答。
“我不會跟你上床。”
沈慈語氣不悅。
zero嘴角微微上揚(yáng),又很快放了下來。
“七天之內(nèi),我不會強(qiáng)迫你?!?p> ……
深夜,沈慈睡夢正香,忽然感覺自己的鼻子被人捏住,失去了呼吸的功能。
她掙扎著睜開眼,不悅地皺起眉頭,正要問怎么回事,黑暗中,男人的大手捂住她的唇瓣。
另一只手,有力的手指在不斷滑動著她的掌心,這種疑似挑逗的動作,讓沈慈怒不可遏。
她奮力掙扎,扭動間踢了他一下,男人悶哼了一聲,卻仍然沒放開對她的桎梏,但也沒有比逗弄她的掌心更加過分的行為。
沈慈突然意識到,不對,他似乎是在她的掌心里寫字,向她傳遞著什么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