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朱由校不需要歪脖子樹!
只是直到駱養(yǎng)性離開了很遠,許顯純?nèi)匀辉诳粗谋秤?,眼神里露出了幾分意味深長。
這駱養(yǎng)性倒是個人才?。?p> 只是之前大家私底下都知道,田爾耕不太喜歡這個駱養(yǎng)性。
原因十分簡單,因為這個駱養(yǎng)性,乃是前錦衣衛(wèi)指揮使駱思恭的兒子。
因為種種原因,其實駱思恭跟閹黨的人,向來不太尿得到一個壺里。
雖然并非說對方就是東林黨,但是對方跟閹黨不親近,這個是肯定的事實。
要不然在歷史上,也不至于僅僅在天啟四年,駱思恭就已經(jīng)用養(yǎng)病的名義,辭去了自己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職務(wù),一直待在家中。
天啟四年是什么年份?
那就是閹黨全面上臺,閹黨大臣占據(jù)了整個內(nèi)閣的年份。
而駱思恭的身體,其實并沒有什么大礙。
畢竟在歷史上,他一直活到了崇禎十三年。
這里面足足差了十七年的時間。
而以前田爾耕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閹黨,所以駱養(yǎng)性作為駱思恭的兒子,自然也就不太受田爾耕的待見。
只是現(xiàn)在情況又不一樣的,現(xiàn)在陛下有意要將錦衣衛(wèi)和閹黨分開,讓錦衣衛(wèi)直屬陛下自己的管轄。
可想而知,田爾耕如果真正想自己獨立起來,那他就需要很多有才華的錦衣衛(wèi)軍官。
并且最好這些人,之前跟閹黨還不應(yīng)該有太多的關(guān)系。
而駱養(yǎng)性剛好就是這樣的人,所以必然會受到重用。
隨著駱養(yǎng)性消失在他的目光之外,許顯純也嘆了口氣,重新沉入到了新兵的事務(wù)中。
他總有一種感覺,雖然他身上還掛著一個錦衣衛(wèi)同知的職務(wù),但是很有可能他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回到錦衣衛(wèi)了。
或許這樣的新軍,就是他以后的歸宿。
這些新兵上午訓(xùn)練完了之后,下午也不需要再參與訓(xùn)練了。
也不是說朱由校心疼他們,實在是這些流民的身體太差,暫時不能夠接受高強度的訓(xùn)練。
他們起碼讓新兵得養(yǎng)個十天半個月,才慢慢的把這個訓(xùn)練強度提起來。
畢竟現(xiàn)在這些士兵的營養(yǎng)還跟不上,這是絕對無法忽略的一個事情。
如果這些士兵們一開始,就進行高強度的體能訓(xùn)練,那不用多久他們就已經(jīng)廢了。
朱由校的勇士營,對比大明的其他軍隊來說,已經(jīng)勉強說的算是精銳了吧?
但是勇士也只能夠做到兩天一操。
當然兩天一操這個事情,是絕對不能夠被朱由校所接受的。
這也是他為什么花費大量的銀子,甚至還給這些新軍士兵買肉去吃,起碼每天保證是他們的一頓肉食的原因。
只有營養(yǎng)跟上了,才可以保證讓新軍士兵每天出操。
與此同時,除了這些士兵的訓(xùn)練之外,那些被朱由校當作礦工招募的兩萬名流民,也被集中了起來。
皇宮里面出來了一名太監(jiān),還帶了一批東廠的番子雜役,引著這些流民就往西山的方向走。
這些流民被招募了之后,已經(jīng)白吃白喝了好多天了,也該讓他們干活了。
朱由校的錢袋子,可還得全靠他們呢!
而他們?nèi)サ轿魃降牡谝粋€任務(wù)。就是馬上把西山上的歪脖子樹,給他砍滅絕了。
他朱由校不需要歪脖子樹!
這東南枝,他也不掛!
流民們一直開始往地下挖,這些地方顯然是朱由校親自給他們規(guī)劃好的。
流民們既然吃朱由校的,用朱由校的,穿朱由校的,那么他們就得給朱由校干活。
他們開始不停的挖地,不停的往深了挖地,足足挖了一個早上,也沒見挖出來什么東西。
這個時候,流民們已經(jīng)在私底下紛紛討論了起來,臉上多少有幾分抱怨。
“這活干的真累,我這內(nèi)衣都弄濕了?!?p> “可閉嘴吧,你要是沒有這樣的活干,這個冬天我看你怎么過,還不是全靠陛下的恩德,現(xiàn)在陛下讓我們干什么,我們就干什么,這個有什么好說的?!?p> “嘿,張老頭,你這話說的,我這可不是對陛下有怨言,我這只是不明白,我們在這里干什么?”
“我倒是聽那些公公們討論了幾句,說是地下有寶貝。”
聽到這話,其他人倒是笑了起來。
這地底下哪能有什么寶貝。
“我雖然不是本地人,但也聽說了這個地方,是莊稼都不生的地方,地下哪有什么寶貝?”
“這個地方要是真的有什么寶貝,老子倒立拉屎給你們看?!?p> “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們可沒逼你?!?p> “不要再說了,那邊的公公提著鞭子過來了?!?p> 他們抬頭一看,果然看著那邊的一名宦官,拿著鞭子往他們這邊走來了。
流民們趕緊干起活來,不敢讓宦官聽到他們這些無君無父的閑話。
其實這宮里面的太監(jiān)和東廠的人,心里也十分的納悶。
他們也不知道,現(xiàn)在到底在這里干什么。
尤其是一些太監(jiān)聽到了礦工們的討論,心里也十分認認同。
這陛下不會是得了什么癔癥吧?
這西山上,那能夠有什么好東西?
要是真有好東西,那么多年來,早該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哪輪得來陛下找人挖?
想是這樣想著,但是在宦官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
在皇宮里面,當時最重要的就是,懂得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像皇宮里面的那種情況,說錯一句話,就會惹來殺身之禍。
對于太監(jiān)們來說,所有人都是不值得信任的。
因為剛才還十分親近的一個人,說不好轉(zhuǎn)臉就能把他們給賣了。
等到天色漸漸昏暗,這領(lǐng)頭太監(jiān)也不得不嘆了口氣。
“看來,今天是實在挖不出來什么了!”
他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剛想大喊一聲收隊回去。
誰知道那邊地里大喊一聲,“出來了!我挖出來了!在地底下有煤?!?p> 在世界上中國人用煤最早,有悠久的歷史。
《漢書·地理志》說:“豫章郡出石,可燃為薪?!?p> 豫章郡在今江西省南昌附近,這里所說的可燃為薪的石頭,其實就是煤。
在元朝來我國工作的意大利人馬可孛羅,回國后所寫的一部《游記》。
那書中描寫中國有一塊黑石頭,象木柴一樣能夠燃燒,火力比木柴強,從晚上燃到第二天早上還不熄滅。
并且這種黑石頭的價錢比木柴便宜,于是歐洲人把煤當作奇聞來傳頌。
他們到18世紀才開始煉焦,比中國晚了500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