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韓悅一直跟著自己,就說怎么不做聲,原來在這出等著抓自己錯處。
韓悅推門進入大禮堂,并不友善的瞧著沈凌瑤,堵在沈凌瑤必經(jīng)之路上,氣勢洶洶的指責少女,她的音量可不小,顯然故意為之。
特意把全場目光焦距在沈凌瑤身上。
陳斯哲微微一笑,對沈凌瑤非??蜌鉁厝?,也任由她坐在鋼琴椅子上,沈凌瑤手下素手隨意的搭在琴鍵上,單手撐著腦袋,另一只手在琴鍵上翩然。
她的手指長長的干干凈凈白哲如斯,單手彈奏格外隨意,看起來漫不經(jīng)心。
纖細手指剛觸碰到琴鍵,那感覺便出來了。
每一個音符明明是和陳斯哲一樣的音卻截然不同,流暢的音樂從指尖流出。
一個只得行未得意,另一個則是恰恰相反,完美到令人不敢置信。
沈凌瑤只彈了一小段。
陳斯哲愣在當場。
沈凌瑤對于這一小段的處理,簡直是驚為天人。
少女隨手蓋上琴蓋聲音才讓陳斯哲型思考中回過神。
陳斯哲自詡自己鋼琴造詣比同齡人高許多,殊不知今日一聽少女一小段演奏,只覺著驚為天人。
沈凌瑤沒有說錯,他確實是錯了,彈鋼琴沒有情只有機械的音,鋼琴這種東西并不單單音準問題。
有著感情。
帶著感情彈奏,每一個音符敲擊的強弱轉(zhuǎn)折的處理,就影響整首曲子曲調(diào)。
韓悅學(xué)過鋼琴,她聽得出來,沈凌瑤彈得很好,神色流轉(zhuǎn)有著不確定,這沈凌瑤小時候確實學(xué)過鋼琴,可她素來三分鐘熱度,學(xué)了半月似乎就退了鋼琴班。
韓悅面色青白交加,她整張臉直接慘白慘白到了極致,就像柱子一樣,沈凌瑤似笑非笑的目光就和X光似的到她身上。
韓悅氣的瑟瑟發(fā)抖,沈凌瑤倒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突然變成這樣子,如此銳利可怕。
沈凌瑤道:“韓悅,你的臉再掉下去,我看你臉就沒有了,再找不痛快,嘖嘖,當心啊,沒腦子的東西?!?p> 韓悅沒忍住直直說,“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子?”
“昨天你還沒有看過嗎?就是為了那合同啊?!鄙蛄璎幍吐暩蕉馈?p> “你之前學(xué)過鋼琴?”陳斯哲忍不住問。
少女眉目清淺,“學(xué)過半月?!?p> 陳斯哲震驚,“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個琴音半個月怎么可能學(xué)到這個程度,更何況琴音的轉(zhuǎn)折點你的處理方式已經(jīng)是爐火純青了?!?p> 沈凌瑤唔了一聲有些散漫,“可能是我天賦好?”
陳斯哲:“……”
“你真的只學(xué)過半個月?”
“嗯?!?p> “你會不會在家里自學(xué)著?”他還是沒忍住。
沈凌瑤挑眉,“不大可能,家中沒有鋼琴?!?p> 陳斯哲:“……”
這個琴音,半個月能出來,簡直就是奇跡。
錢漾不懂鋼琴,也聽得出來,少女曲調(diào)很流暢,她不由得站起來瞇眼看沈凌瑤有著崇拜,隨后看面色雪白雪白的韓悅。
是韓悅說這少女不會樂器的。
也是韓悅這家伙就是這樣子惡毒到極致的女人,本來就是和沈凌瑤結(jié)怨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