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爵不得不承認,徐海洋這個人是個歪理都能講的清楚的歪才。
春草繼續(xù)說:“人呀,總會給自己尋一條崎嶇的路,這樣在下一個拐彎的地方,都是自己想要的驚喜。
太平坦的道路,一馬平川的,自己的影子都會嚇到自己。
我愛過楚笙,可也是太久之前了,我希望你能為楚笙來找我,這樣我會為他的死感到了值得,至少他不是一個沒人注意的可憐人。
你若早來,我會為楚笙守一輩子清苦。
因為這樣,我就不會被人說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了?!?p> 春草說完甩了下頭,她裊裊婷婷的走近那幅字畫面前,學著藍爵也聞了聞。
她回頭,脖子因為扭得急,竟有了褶皺。
“哎,藍同志,這字上怎么有杏仁的味道?”
春草說完,盈盈擺擺的走開一步。
她是故意讓開一些空間給正在瞧過來的藍爵。
藍爵起身,和春草站在一起。
“這是苦杏仁味,也是氰化物的味道,這里和這里……”他指著墻上和地上的說,“都是用了某些植物做成了粉狀,參在墨汁里。
這些在封閉的環(huán)境里高溫后充滿了房間,然后就會恣意揮發(fā),在這個空間里的人吸收多了就會產(chǎn)生幻覺?!?p> 他說完就去看春草,春草的難過他感覺到了,只是不想說破。
春草因為房間里開始升溫,臉色緋紅。
“然后呢?”春草問。
“然后?然后在這里待久的人就會因為輕微的中毒,嘔吐,甚至休克,最后死亡。
當然,要想他死亡,他還需要經(jīng)常食用這些……”藍爵指著他裝起來的點心,精致的點心。
“哦,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懂,這些都是有人教我的,包括這些點心啊什么的,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們這的一個老顧客啦,這些高點啊也是他推薦的,說是用什么木薯粉啊杏仁啊好多的蔬果做的,說是貼近自然嘛?!贝翰萁K于轉(zhuǎn)到她想說的事上了。
“哦,是哪位這么有品位的客人,他不會也是不知道,有些植物是不能食用的?”藍爵說話間,又細看了一眼春草。
春草語氣里已經(jīng)開始氣喘,她在想念楚笙,藍爵感覺到了。
他就在春草身邊站直了身板,他的個子高出春草很多。
藍爵高高在上的看嬌小的春草,想要從散淡宜人的春草神情里看到什么,這回他沒從春草眼睛里看到一絲的驚慌。
他的嘴角挑了一下,趁著春草眼神避開他的時候。
“他是我的老顧客,也是我的朋友,他這個人心思很重,有時也玩些花樣來,他的身份就是……”春草話沒說出來人名字就被藍爵打斷了。
“春草不會說的都是你家楚笙吧,聽說他可是個心靈手巧的人,做出來的菜也是摸樣和味道不一樣呢。
他們老家那里可都喜歡用植物原色調(diào)制出色彩,做些糕點食用的?!?p> 藍爵的臉更貼近了春草,他得用氣勢壓住眼前的女人,他不得不承認,春草是個很有耐心的人。
他身上的熱度如同炭火,炙烤著柔弱的春草。
幾乎被藍爵高大的身材壓制住的春草,發(fā)現(xiàn)眼前的男人心里的防線是很結實的,因為之前他一直像躲著病毒一樣,和自己保持著距離。
現(xiàn)在她動不了了,春草的意志就在藍爵幽深的眼眸里崩潰。
“不是他……”
“哦?不是誰?你說不是楚笙那是誰?”藍爵冷聲追問。
春草閉緊嘴巴,還有呼吸。
她慶幸自己深吸的那幾口空氣,否則眼前陰沉的藍爵都不會讓自己呼吸了。
“你不要逼我,他不是楚笙,是姜豪仁?!贝翰莺孟裣露Q心才說出姜豪仁的。
藍爵心里笑得開花了,姜豪仁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干嘛一個個的都想致他于死地。
“你說誰?”
春草心里干笑,眼前藍爵真是個狡猾的人。
他一邊誘導自己說出來當年的事,一邊等自己亂了陣腳,他需要證據(jù)。
“是哦,心靈手巧的楚笙怎么能教會你那些,他那么愛著你,答應你,以后的日子里寵著你,保護著你,肯為你擔著生死,你卻在這陪著別人玩弄生死。”
藍爵說著說著就嚴肅了,他不在笑嘻嘻的,證據(jù)有了,還需要春草這個人。
春草發(fā)現(xiàn)藍爵并沒有順著自己的意思,她的神色多少是慌張了,她不想讓藍爵離自己太近了,可是她也不要后退,后退就表示自己認可藍爵的話。
楚笙是為自己擔了罪名!
她不是不想承認,是因為楚笙要她好好的活著。
春草更是倔強的不躲閃,任憑自己的身體開始發(fā)酸然后開始無力。
“你是非要我承認什么,你才覺得你是勝利的,對嗎?”
她聲音飄渺,身形移動,她竟試圖用自己的身體摩擦藍爵。
是的,自己就是要逼著春草做證人。
“春草,我給你講我聽到的故事吧?!彼{爵沒有躲開春草,只是冷眼旁觀這個太過于沉靜的女人。
這個女人越是處事不驚越是證明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你一個男人的故事能有什么魔力,除非是你的邂逅故事?!贝翰莺苁〉南蚝竺娴膲N。
“比起你在這個房間里的東西會讓你感興趣的。”
藍爵竟然露出玩味的笑容。
藍爵在收集城東批發(fā)市場用鋼絲繩殺人證據(jù)案件時,有一個嫌疑人為了自己能立功減刑,說了一件事。
這個人說,那年自己還只是個小混混,做事總是聽別人的,為了提高自己的存在感,他就陪人家去吃放,殷切的給人家算賬。
一次他正好看到一起殺人案,是一個飯店的老板娘殺人的事。
他看到被殺的人是市場里的另一個幫派的,也不想惹事,怕萬一自己說不明白熱了更多事。
所以當時也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溜了。
這人海誓山盟的賭誓說,他用八十歲的老母和三歲的兒子性命保證,那個性格柔柔的老板不是兇手。
藍爵并不會相信一個為了自己清白的人,胡亂編排出事情會有多些重量。
但是他恰好知道這個案件。
這個案件的初期也是李佳鑫處理的,楚笙是自首的,案子很快就落實了。
藍爵在李佳鑫辦公室里偷偷拿走王佑里的自燃事件時,也看到了放在一旁的東市場飯店失手殺人的案卷。
藍爵知道,這是師父的一個習慣。
越是太容易的結案的案件總是會翻來翻去的琢磨。
藍爵還記得當時自己也是順手翻了幾頁,了解了一點。
過失殺人的過程很清晰,沒有目擊證人,都是楚笙和老板娘自己說的。
藍爵就問了那個人,是怎么看到楚笙沒殺人的。
那人說他也是沒看到殺人的過程。
因為自己當時是去了廁所,是為了躲避付酒錢,在廁所里蹲了很久也沒敢出來。
一起吃飯的人都以為他走了,結了帳也都走了。
就在他蹲的腿腳發(fā)麻,屁股拔涼的時候,聽到了一聲異樣的聲音。
是一種驚慌的不大的尖叫聲,在很低的音調(diào)時戛然而止,那種停止和想要自殺的人跳進了死海一樣,身體漂浮在水上無法終結生命,死不了的遺憾吐出來最后一口氣的時候,又恰好看到一群等他死亡的禿鷲奔涌來了。
他嚇得真的有了尿意,可又不敢放出來。
周邊的一切都是靜止的,除了他自己悄聲的放了個啞屁以外。
就在他準備起身時,被突然進來廁所的聲音嚇得不敢呼吸。
一男一女的聲音很快的沖進他的耳朵里。
“你就按照我說的,聽話,把衣服撕開,相信我!會沒事的。”男人很冷靜的說。
“我不想這樣的,就讓我來吧……”女人的聲音有些啞,哭泣著說。
“嗯,不會有事的,要記住我說過以后我會保護你。一定要相信我,是我干的和你沒關系……”男人好像在親吻女人,應該是在安慰女人。
兩個人不知道是抱著還是干了什么,反正過了一會就用水在沖洗什么。
后來,飯店里更靜了,他就從廁所里出來,貼著墻壁溜出去,在飯廳里看到一個臉上露出驚訝的男人,胸前血泊里扎著一把刀,蒼白的眼睛盯著他,一動不動的。
很明顯,他已經(jīng)沒有呼吸了。
他一溜煙的從后門跑,聽到不遠處的警笛聲。
藍爵在他說完這些事后,就去監(jiān)獄找那個人說的楚笙。
可惜了,楚笙死了。
藍爵坐在那里發(fā)呆的想,一個死了的人還要查嗎?
習慣告訴他,楚笙的事一定是有破綻的,否則師父李佳鑫不會留著那些案卷。
軟磨硬泡的藍爵又了解到,楚笙死之前和心理醫(yī)生郎婉婉聊了幾次。
他知道郎婉婉,知識豐富又文雅的女人。
他就直接去找了郎婉婉。
在工作室里,郎婉婉熱心的接待了藍爵。
藍爵說了自己來的目的,問了楚笙為什么要和心理醫(yī)生見面。
郎婉婉外表看著是個寧靜賢淑的人。
可是說起來楚笙,她竟有些激動。
郎婉婉說:“要知道,我們給犯人做心理疏通,是因為犯人通常是有了心理障礙。因為犯過罪,害怕自己會成為社會的異類。
他們對自己的將來沒有明確的目標,會產(chǎn)生對社會殘害的思想,也會對自己身體殘害。
楚笙不是,他好像知道自己要死了,主動和我約了見面的時間。
那天陽光很好,楚笙坐在陽光里,短短的頭發(fā)就同剛生出的青草,在陽光里更顯得毛茸茸的。
他是個愛笑的人,話也多,和他之前的資料里說的不一樣。
他說為什么太陽曬到的地方會很暖和,曬不到的地方會涼。
是因為人有選擇性,想要哪里熱乎乎的就會讓太陽曬到哪。
楚笙問我,人做選擇的時候是不是最神圣的?
我說算是。
楚笙又問我,人走了留在這個世上會是什么?
我說是時間。
楚笙說,你說的都不對。
這個世界上沒有圣人,活下來的人也不會用死了的人的時間,他們很快就忘了,忘了曾經(jīng)有人和她一樣,珍惜時間里的一切。
這個世上永遠都記不住一個好人,能讓別人記住的人是別人的唾罵聲,不休止的記恨能讓一個人永存。
后來又聊了幾次,他一直都是坐在陽光里和我聊天。
那天聊完以后,他就沒了,一點疼苦都沒有的走了。
藍爵,你說他是不是心里藏了什么,我和他聊了很久,他一直沒提過他的女人。”
郎婉婉說話時,仿佛眼前還出現(xiàn)了那個已經(jīng)死了的楚笙,明亮的眼睛里兩簇陽光。
藍爵沒有從郎婉婉這里得到什么,但是他有種第六感,楚笙是為了他的老婆,那個現(xiàn)在很逍遙的春草老板娘做了什么。
藍爵把郎婉婉的話講個春草聽,春草用手擦掉眼淚。
“我沒撒謊,用那些有毒的東西都是姜豪仁交給我的,他說這回徐海洋回來讓他很不舒服,他的地位又回到了從前,給徐海洋當小弟的時候。
藍爵你要相信我,這些東西真的都是姜豪仁教給我的……
其實他一直嫉妒徐海洋的一切,包括我。
姜豪仁為了得到喬葉馨的錢財,也伺機的和喬葉馨接近,這一點徐海洋很反感。
表面上他們很好,實際上他們都互相防著。”春草說完,藍爵還是一動不動的等著春草。
“藍爵,我可以跟你回去,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贝翰莸吐暫退{爵說。
“楚笙呢,你不想為楚笙做點什么嗎?”藍爵一臉難過的說。
一個男人死了那么久,他唯一惦記的人就是春草。
春草的呼吸聲開始亂了,眼睛不在堅定的望向藍爵。
“藍爵,你放過我吧,楚笙的死對于我是個刀口,永遠不好好的刀口?!贝翰萦行┬沟桌锏恼f。
藍爵知道春草的意志力就要崩潰了。
“放開你?我又沒怎么的你,是你一直不想替出生報仇,畏縮不前也是楚笙教你的嗎?
他說他喜歡曬太陽,可你卻讓他沉睡在冰冷的泥土里。
他說你會因為世上的美好過得很好,他怕你忘了他,故意的和女心理師談了好幾次,讓她捎話給你,你卻躲著。
他為了你離開家鄉(xiāng),成了孤魂野鬼,死的不明不白地,你問過他愿意嗎?”藍爵咆哮著說。
他是貼著春草的耳朵咆哮,震得春草眼淚都出來了。
“他愿意的,他當年見到我的時候,就說會護我一輩子周全的。你不信你去問他呀,他要是說了別的,我都不活了?!毙沟桌锏拇翰萆砩系钠炫劢K于凌亂了,是被狂躁自己撕亂的。
“我問過他了,他說答應你過要護著你,替你分擔你的痛苦,不讓你孤單地過一輩子。”藍爵也學著她瘋狂地說,不過他還是堵住掙扎著要出去的春草,讓她動彈不得。
春草此時是有些羞澀的,是因為藍爵口里的楚笙,曾經(jīng)最愛她的人。
“他說了又怎么樣,不還是丟下我一個人在這里,看著這丑陋的世界,讓自己變得丑陋想著他。
要是當初他不那樣貫著我,讓我不說話,讓我不做掙扎,我也不會選擇跟仇人過日子,殺他的人就是那個半老的怪人,一身的白斑,就像個猿猴的老男人。
我能怎么辦,我試過,這些年沒有人愿意為我們做事的?!贝翰葸€是歇斯底里地叫著,跳著腳。
她也想學著藍爵在他耳邊咆哮,可是在藍爵身邊的她太過于矮小,聲音根本不能在藍爵的耳邊炸開。
看到她痛哭流涕的樣子,藍爵突然的離身,給了春草一個很大的空間。
一些冷空氣瞬間傳進兩個人中間。
激靈中的春草愕然的望著藍爵,一臉的驚慌。
“你說了……”藍爵一臉可愛的笑,一臉得意的笑。
他的目光如雷達在春草慌亂的臉上和身上掃射。
春草面部表情復雜,但很快又幻化成迷茫。
她不確定自己剛才都瘋狂地喊了些什么,她大腦一片混亂,和她的頭發(fā)一樣成了團帶著味道的鋼絲球。
“我說了什么了?你說我說了什么了,是他不要我說的,他又為什么和別的女人說,他背叛了我,是怨我結婚了,還是怨我成了別人的情婦。
我說了又怎么樣,他都替我承擔了,他死在那里,魂都不回來看我……”春草哭了。
她哭得很兇,旗袍襤褸,一個女人的豐韻被她的焦灼和放肆修剪的如同枯萎的鮮花。
她最后的尊嚴,被懷念在時間里刻畫成骷髏而又充滿奇異活力的白色窗花,在冬天里那么的蒼白。
她是真的想念楚笙,那個為了她去坐牢的男人。
她恨不得時間倒轉(zhuǎn),穿上最華麗的衣裳,在楚笙面前出現(xiàn),然后褪去,等待楚笙把新的生命孕育在她的身體里。
在楚笙閉上眼睛的時候,留一個和楚笙一樣的種子。
至少這樣,她的悔恨會少一點,愧疚會少一點,疼痛會少一點。
春草哭的時候藍爵眼睛里不是冷淡,他很同情春草。
這是一個可憐的女人,被自己最愛的人保護著。
可是,誰能知道,一個女人,一個如此好看的女人怎么能在這個混亂的世間,安穩(wěn)的活著。
這些年的潛伏讓她成了復仇的蝮蛇,她在變化,變化成楚笙不愿意的樣子。
如果她不帶著記恨活著,可能回到楚笙的老家,種田也罷,織布也罷,也算是懺悔了。
“你現(xiàn)在活著,是為了楚笙活著,他那么善良,不愿意你沾上鮮血,你呢?你不應該和當年害楚笙的人同流合污?!彼{爵說。
“我是為著他活著,我在尋找害他的仇人,可是每次夢醒的時候,我都不確定害他的人是誰呀,有時我也以為害他的人就是我,……”春草已經(jīng)分不清自己是對著誰說話了。
“春草,你知道是誰害他的,你知道,只是你總覺得你太脆弱了,其實你是害怕去見楚笙……”
藍爵有些可憐春草,一個為了報仇活著的女人和仇人生活在一起,心里的承受能力該有多強。
春草突然一怔,她聽明白藍爵剛剛說的話。
她呆若木雞地站著,就算她這些年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笑里藏刀的斡旋在男人堆里,推杯換盞的在燈光里隱藏著心機,楚笙對她的好,她都沒忘過。
藍爵突然說的話給了她一悶棍,她一動不動的站住,唯恐動了,驚擾了藍爵,也驚跑了那個害楚笙的人。
已經(jīng)是一團無頭麻線的自己,眼前的藍爵不正拿著剪刀看著。
“你說什么?誰害了楚笙?”春草猙獰無比的說。
誰害了楚笙,她變成鬼也不放過!
可是這些年自己不正是和鬼生活在一起,她貪圖新鮮的一口空氣活得不正是鬼的模樣。
她害怕楚笙怨自己,這些年自己還是不是以前的春草了,她問過自己,也給過答案,在楚笙那里,自己不是了。
“春草你知道的,只有你出來作證,害楚笙的人才會害怕。你要相信,陽光里除了有黑色和白色,還有別的顏色?!?p> 藍爵的正義凜然讓春草的臉色多變……
她突然醒悟,好像自己等的就是今天,等的就是這個讓自己為難的藍爵。
那么既然等到了,她就什么都不怕,徐海洋和姜豪仁她都要他們變成鬼。
春草難過的抬頭時,門被打開了,秦瀚手里拿著錄音筆站在那。
春草瞬時間明白了,這兩個人是有目的的。
淡然一笑,藍爵指了下秦瀚手中的錄音筆,秦瀚的錄音筆放出來李薌的聲音。
“我那天也是無意聽到的,姜豪仁和他的兩個手下說,要把喬葉馨的車胎割破,就在我們這干是最好的。
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就說是春草老板娘因為嫉妒,嫉妒喬葉馨和徐海洋有一腿?!?p> 春草慘然笑著,自己本來想算計姜豪仁的,結果姜豪仁早就算計了自己。
她用手重新捋了自己的頭發(fā),把旗袍松散的扣袢系好,一切整理的盡量平整了。
“其實我今天也是要和你們說這個人的,姜豪仁最近賭輸了一大筆錢,他給徐海洋打理公司,把公司流動資金幾乎輸?shù)镁狻?p> 其實不是,他挪用了,挪到哪里去了就是他的一個秘密啦。
徐海洋回來后他開始害怕了,就攛掇我在這屋里按了監(jiān)控器。
我呢想要帶著楚笙回到過去生活的地方,可惜因為徐海洋,我不能離開。
你們知道,人總是要生活的,何況我是個柔弱的女人?!?p> 春草說完,她又隨手拿起來那朵簪花,插在了頭上。
完美的動作和恰好的位置,是她熟練過的。
陽光在在房間里照出了紫色的煙云,她潔白的臉上充滿了向往,似笑非笑的臉上有了圣潔,她做的這一系列都有了女人獨有的風韻。
春草是在微笑,向窗外看她的楚笙。
這些年她一直覺得是自己害了楚笙的,現(xiàn)在她找到了理由去見楚笙,誰也不會攔著她。
“我想你們已經(jīng)早就注意到了姜豪仁,這也是他該有的劫數(shù)?!贝翰菡f的時候,重新的給炭火爐里加了炭,讓有些冷的房間里又暖和了。
敬紫
劉笑笑是個悲劇,從一開始到后來…… 這樣給她人設是不是太殘忍了,要不要改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