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爵突然把手里的杏仁拍在桌子上,用了很大的力氣。
“嗯,按你說的你是個聽話的人,是不能夠知道的,但是你喜歡盜墓,喜歡偷聽人家談話。”藍爵說道。
“林普,你那天發(fā)現了尚靜放東西的地方,你拿走了……”
藍爵敢肯定,林普肯定知道尚靜干了什么。
就從剛才講出來的這些事,林普不可能不知道。
他這是在隱瞞什么,是為了誰隱瞞。
林普放在桌子上的杯子被他轉了幾圈。
“我是拿了她的東西,一個藍色的日記本,不是上回我和你說的的那本空的,是一本帶密碼的日記本。
我沒看里面的內容,后來我把他交給了王安。”
“什么?你給了王安?你沒看清里面的東西就給了王安?你這話誰信啊?!?p> 王安天天想著那本帶密碼的日記本,有可能就是給秦小希的那本。
日記本上記載了什么,讓徐海洋這么著急要。
王安不知道,她失憶了,秦小希呢也不知丟哪里去了。
你林普第一個拿到手的,你說不知道,糊弄誰家傻孩子呢。
藍爵吃驚的樣子讓林普感到了疑惑。
自己的確沒看日記本里的內容,是因為密碼。
“為什么?”藍爵又追問道。
天天的盜墓,好不容易盜來了東西又交回去啦,誰信啊。
“嗯,我剛拿到不久王佑里他們就死了,他們死后王安很可憐,聽說好幾天不吃不喝地被徐海洋關押著,誰也見不到。
有一次我偷偷地進去看她,看見瘦瘦的她抱著自己的頭默默哭著。
她聽到聲音看到我不敢叫,只用大眼睛可憐兮兮的望著我。
我把日記本給了她,她才嗚咽的哭出聲。
她把日記本打開,小聲的叫著媽媽,一頁一頁地翻看。
我看到她臉色更白了,她驚恐的把日記本看完,問我看過沒。
我搖搖頭,說自己沒猜對密碼。
她說你想不想看,我還是搖搖頭。
她長吁一口氣,笑著彎起了眼睛,用很輕的聲音說。
叔叔,你不看可能對你是好事。
我說,我不用看也知道里面記的不是好事。
王安把日記本遞給我,我知道她是在試探我,我沒接。
我說我要是想看怎么都能打開。
王安相信我的話,她把手伸給我,握著我的手說。
叔叔,你記住,我要是死了,你就把這個日記本給一個人,一個身上有紋身的人。
我問她,你怎么會死呢。
她說,不知道,你來之前我是要死的,你來之后我不想死了。
她就指著那本日記本說,是它要我活著。
我又問她,那個有紋身的人是男的還是女的,她說不知道,反正是個六角芒星圖的就是?!?p> “啥?林普,你早就知道六角芒星圖嗎?還是你在王佑里的事上撒謊了?”
林普瞪了一眼藍爵。
“我沒撒謊,王佑里的確畫了那個圖案,喬葉馨的那個是我畫上去的,我想要你幫王安,把她說的那個人找出來?!?p> 藍爵點頭:“你行,那后來呢?”
“后來我看到王安把日記本藏起來了,她藏日記本的地方是她家后院的一個假山里。
我一看就知道那里面都是她藏的東西,有她喜歡的娃娃,還有些她家產業(yè)的賬本,還有很多值錢的東西……
我沒動,我是不想傷害到她?!?p> 林普有些沮喪的說,他好像很后悔沒有拿那些東西。
“后來,我發(fā)現姜豪仁手里有個東西是那個山洞里的。我想壞了,王安的秘密沒了。
這個可憐的孩子這下什么都沒有了,可能病再也不能好了,也可能會被他們折磨死。
我又去了一次,把那個山洞里剩余的東西都拿走了,就想等哪次見到王安,她好些了,我就給她,讓她留個念想。
哎,結果……”林普講不下去了。
“你的意思,那時候的王安很清醒?”
林普“嗯”了一聲。
“應該說是覺得我沒有惡意吧,她是個很聰明的孩子,拿到日記本并沒有防著我,帶我到了她藏東西的地方。
她也算是破釜沉舟的自救。
只是后來,她去別的學校借讀的時候就不再和我說話了,每天冷著臉就好像不認識我一樣。
我也很奇怪,她是不是以為她的東西是我偷了?!?p> 原來他嘆息的不是沒拿走所有的東西,是王安不在認識他了。
“你的意思王安應該一直認識你的?”藍爵有些失聲的問。
“是啊,她認識我,所以我敢說,那時候的王安沒有失憶。
有一次王安差點出事,好像是因為同學的事,她太過于激動導致的。
我才真的知道,她和我說的話,她會死掉的。
那時候我也和姜豪仁在一起的,我以為她不認我是故意的?!绷制找荒槦o辜的說。
藍爵急慌慌的又站起來,兩只手掌按住桌子。
“林普你的意思,現在的王安不認識你是應該真的失憶了,她被徐海洋帶到國外后,不知道經歷了什么忘掉了一切?”
林普狠勁的點頭。
他也很奇怪,自己接近王安和王安談起過去,王安卻一點也沒有動容,就好像他講的都是第一次聽到過。
藍爵心里恍然大悟,怪不得,王安一直說自己不是之前的那個自己,原來那時候的王安是有記憶的。
那么為何這時候的王安一點也不記得之前的事呢……
“你最后拿走的是什么?”藍爵問道。
林普察覺到藍爵身上的冷氣,忙道:“我之前跟你說,我去她家看到了借條嗎?
對,是借條,馬耀揚向尚靜打的借條。
而且借條上明確的寫著馬耀揚的名字。
馬耀揚壓的是一對玉鐲,我看過的,是很值錢的玉鐲,通體泛著淡淡的光亮,摸著順滑,色澤剔透。
就是賣了,不說富可敵國,也可以說價值連城。
可是借條還在,玉鐲沒有了……”
“你的意思,你看到過姜豪仁拿的東西是王安藏起來的?”
“是的,我想其他的東西可能都被他拿走了,他沒動這個是別有用心的,我就給拿走了。”
玉鐲……藍爵記得自己看到喬石給王安帶過玉鐲的,當時他也覺得那對玉鐲價格不菲。
難道那對玉鐲被姜豪仁送給了喬葉馨,以姜豪仁的虎狼之心不會那么仁慈的,會不會還有人也知道了那對玉鐲?
藍爵沉思時林普并沒有閑著,他要藍爵不能忘記一個人。
“藍警官,我還有一件事很奇怪,上回我和你說了姜豪仁,不知道喬葉馨的死你有沒有對姜豪仁產生懷疑?”
“有,我們也正在收集證據,喬葉馨的死不能說是不是他干的,有人說輪胎那時候破裂那是個巧合,我們現在已經拿到省城去檢查了,結果還沒有拿回來。”
藍爵沒有隱瞞林普,他們已經把輪胎拿省城的鑒定中心去了。
林普記得,那天夜里故意撞王安的皮卡車那天也在橋上。
“嗯,我不知道可不可以說啊,我昨天去DC區(qū)查看啊,在一個廢舊的老衛(wèi)校操場看到了一個人……我把他帶回來了?!?p> “誰???”藍爵感覺到林普是在有意說自己去了哪里。
“遲寒冰……”林普仰著頭看藍爵的眼睛說,他看到藍爵此時已經有些慌亂,臉色都變了。
“遲寒冰?”失蹤的遲寒冰被林普找到了,這太奇怪了。
藍爵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和李佳鑫猜測的林普真的是個奇葩,總能給自己一些刺激。
“嗯,現在他還在昏迷中,我試著叫醒他但是很費勁?!?p> 藍爵聽明白了,遲寒冰可能是被人藏匿起來了,喂了些藥物。
遲寒冰找到了,喬葉馨的死就明了了。
“我是說,那個廢棄的老衛(wèi)校的不遠的地方就是姜豪仁的地盤?!绷制绽^續(xù)說。
“你要看好他,等他醒來叫我。”藍爵不想讓別人知道遲寒冰的事,林普能和自己說遲寒冰,這說明遲寒冰在林普這是很安全的。
藍爵望著墻上的字畫說:“林普,生意人之間有真摯的友誼嗎?”
“沒有,做生意的人哪有好朋友,有了利益的友誼就沒有了真誠。王佑里的生意做的好,是他仁義,和別人無關?!绷制湛嘈χf。
“那他的社會背景呢?”
“藍警官你真逗,他的社會背景你早就調查過了,要我說啊,他不復雜?!?p> 林普的話讓藍爵再次習慣的用手梳理自己的頭發(fā),他感覺頭皮上的毛囊已經要炸了。
一個這么簡單的人死了,這個王佑里可能真的死的有點冤枉。
“林普,我覺得你對王安家的事很上心,是為了什么?”藍爵突然問道。
藍爵這樣突然發(fā)問,是想看到不一樣的林普。
林普又從那個裝著杏仁的袋子里掏出來幾顆,放到藍爵的手里。
“我說了你可能不信,我之前就說過,王佑里對我從來沒有另眼相看,他不因為我是什么身份給我什么活干。
我曾經是個小偷,他知道,我有偷東西的習慣他知道?!?p> 林普對王佑里的知遇之恩由心里感激的。
藍爵并沒有恍然大悟,林普的話他相信。
只不過林普可能是為了保護王安才沒有說尚靜到底做了什么,惹來了殺身之禍。
“林普,你是不是一直想知道,尚靜的死不是個意外,王佑里的是?”
林普不點頭也不搖頭,笑著看藍爵。
“藍警官,聽你說了這半天,王佑里和尚靜的車禍案是不是要重新審了?”他看到藍爵點頭才放心的長吁一口氣。
“應該是早就開始了,徐海洋你回來得真是時候啊。”自言自語的林普關上了門。
林普也習慣的挑了眉頭,他的這個習慣是跟藍爵學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有時候也會不經意的學會了別人的。
這可能算是物理性傳染吧。
就像天空上的鴿子,一只扇動翅膀猛勁的飛著,其他的也都跟著扇動翅膀飛,不管前方是什么。
金哲禮的習慣是在早上溜達,醫(yī)院這個時候最冷靜,要下班的想著下班,低著頭做好手里的事,生怕有人突然和他打招呼,然后說幫個忙。
該上班的還在路上,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發(fā)生。
尚香在天還沒亮透的時候走了,她是在金哲禮疑惑的眼神下走的。
“尚香啊,你到底是尚敬還是尚靜……”金哲禮的眼淚一下流了出來。
他護著的女人也是等他好久的女人,微小的變化他早就感覺到了。
尚香已經把自己當作尚靜了,她不再是喜歡陪著他看星星的人。
金哲禮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沉默的到了一個病房門前,輕輕的敲了幾下。
“進來吧,我就想著你應該來了?!笨邶X不清楚地李佳鑫居然下地給他開了門。
“你是想給我講完你的故事的吧……”李佳鑫把門關上,順手鎖了門。
金哲禮不瞧他一眼,居然很隨便的坐到他床鋪上。
他臉色陰郁,眉眼里都是悲傷。
“咦?你這人,我沒跟我徒弟說是你要殺死我,你怎么還不愿意了。我要是說了,你現在還能在這待著?!崩罴仰魏退苁斓臉幼愚陕浣鹫芏Y。
金哲禮還是沒搭理他,眼睛定定地看著一個地方。
“你怎么了,我真的沒和別人說,你沒事就說明你現在是安全的?!崩罴仰尉尤幌窈鍌€孩子似的哄著金哲禮。
誰讓這個本來是要找他報仇的男人給自己講了他小時候,講到一個小男孩被一個女孩救了。
他想聽完金哲禮的故事,想知道這個男人到底遭遇過什么。
也可以說,金哲禮的故事讓李佳鑫感覺到一種新奇。
“金哲禮,你上回說的那個女孩救了你,她真的死了?”
“應該是的,我逃走的時候用被子給她卷上了,只露出她的頭,可又一想她的頭也會冷,我就用她喜歡的一塊紗巾蓋上了?!?p> 金哲禮那時太小,對于死可能就是不能說話,不能動了。
李佳鑫心里也很難過,兩個孩子在那個地方互相保護著,都是那么的無力。
李佳鑫希望那個善良的女孩沒有死只是睡著了。
按照金哲禮說的,女孩是為了不讓別人抽他的血死掉的。
李佳鑫似乎明白了,他不確定的望著金哲禮,按照金哲禮說的這些人是已經被人家養(yǎng)成了血人。專門給某個組織提供血液甚至器官什么的,他記得申明說過的那件事。
“抓你們的人你還記得嗎?”李佳鑫問道。
金哲禮專注的望著一個地方,回過頭似乎沒聽清李佳鑫說的話。
他很愿意和李佳鑫講自己的過去,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分享,最起碼就像李佳鑫說的算是不打不相識。
“不記得,我們住在一起的人很雜,什么地方的都有,說的話我也聽不懂。
你可能還不知道,我的血型很特別,那個女孩的也是,我們那些人應該都是?!?p> “特別的意思?”李佳鑫肯定了自己剛才的想法,金哲禮是血人。
“嗯,我是RH血,我們都是?!?p> 李佳鑫的嘴巴張得好大,嘴巴里一顆孤立的門牙因為他的聲音顫栗驚心的發(fā)出光亮。
“RH,你是說你們是稀有的熊貓血,國寶級的血液?”
按照金哲禮說的,還有申明講的事情串在一起,那個所謂的專門保護出獄家屬的組織真的有。
“你說的那個組織里的人是不是都有個特別的標志?”
金哲禮點點頭,用手指了自己的后背。
李佳鑫上前,掀開他的衣服,在金哲禮的后背找到了很小的一顆不完整的六角芒星。
六角芒星被一塊很大的疤痕遮住了,如果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出來了。
“我在進監(jiān)獄里的時候故意弄的,我不想帶著它,讓有心的人看到?!苯鹫芏Y解釋了一下。
這個圖案也是藍爵說的,王佑里死前畫的。
李佳鑫伸手想要摸一下,但是疤痕刺激了他的心,他有些不忍觸碰了。
“你說追殺你的人,他們身上是不是也都有這個?”
“可能吧,我那時很敏感,后來對你們做的那些事,也是只想保護我的家人。”
李佳鑫用手拍了下金哲禮的肩膀,表示理解他,他感到了金哲禮不再那么壯實了。
金哲禮答應自己要講完那天的故事,也讓李佳鑫感到了一種信任,用他的話說兩人算不打不相識,畢竟自己身上的傷疤是金哲禮給的,而金哲禮也因此付出了代價。
“金哲禮你說過你可能不是我們人,你能告訴我救你的女孩她也是境外的嗎?”
金哲禮很無奈,自己不是中國人是尚敬說的,他真的不知道。
金哲禮讓李佳鑫坐在床上,他自己坐到床邊的凳子上。
他在李佳鑫這里很舒服,和李佳鑫談話讓他很放松。
“我不知道,她很好看也很聰明,我上回和你說她給我的地圖是用心做的,一般人看不出來,就這一點就能說明的。
我逃出去以后,被她說的山坳里的人家收養(yǎng)了,我才知道,他們也一直在尋找她。
我想可能是因為他們的女兒救了我吧,他們把我也當作女兒的重生。
幾年里我的養(yǎng)父母把看家的本領交給了我,是想要我以后能好好的活著。
他們的本領是看礦,還是種養(yǎng)罌粟的好手。
我的養(yǎng)父母還有兩個女兒,他們對我都很好,一直叫我哥哥。
其實我的養(yǎng)父母他們當時是想要我長大后娶一個的,只是我那時候還小沒懂他們。
后來,我被一伙人抓到了,他們用我去威脅養(yǎng)父母,養(yǎng)父母為了救我選擇了妥協(xié)?!?p> 李佳鑫聽的有些感動,但也很心驚在那個偏僻的地方,感情是最純粹的,也最容易受傷的。
“我還是被他們帶走了,被那些人帶到一個地方,為了活著,我給他們看了一個沙鍋底的礦,就是挖著挖著就會到了沙層,然后就會輕易的塌陷。
塌陷了就不再好支撐,他們就回損失很多,這個礦也夠他們挖個幾年的。
我逃走的時候還看到他們興高采烈的慶祝呢,用香水姐姐教我的方法我找到了養(yǎng)父母的家,那里什么都沒有了,一片廢墟。
好在我找到了最小的妹妹,我們躲藏著活下來。
過了一段時間我和妹妹又找到了另一個失散的妹妹,那個妹妹看到我們,竟然哭的不行了,她說,很想和我們再回到那時候,回到我抱著她們的時候,她一邊說一邊哭。
等到她知道我們結婚了,還有了一個孩子,她就愣在了那里?!?p> “你這個傻瓜,她已經把你當作家人了,沒有想到你竟娶了人家的妹妹。。”李佳鑫說。
金哲禮嗯了一聲,若是那樣就好了,一切就都不會發(fā)生了。
金哲禮接著說:“可能是吧,我一直當自己是養(yǎng)子的,不舍得傷害她們中任何一個,沒有好好的照顧她們,這事也讓我一直無法從自責中走出來。
因為我的養(yǎng)父母是為了救我沒命的……”
悲痛的金哲禮低下頭,手扯著自己的衣角。
金哲禮慢慢的講完自己的過去。
“他們有名字嗎?我說救你的養(yǎng)父母。”李佳鑫伸手拍一下金哲禮。
“人沒了名字也不重要了,再說,我的名字都是他們給的,他們的名字也不一定是真的?!苯鹫芏Y慢慢地說。
李佳鑫能理解金哲禮,金哲禮不想說那一家人的名字,可能更因為救了他的女孩。
對于那個救了他的女孩金哲禮只說過香水姐姐。
他這些年一路逃亡,一路小心翼翼地活著,壓抑自己的快樂沒有人能懂。
選擇忘記可能是最好的方法,就像金哲禮這個名字,最終也會被人遺忘的。
金哲禮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離開,只留下他始終是一個人承擔著離別。
他不說也好,至少痛苦少一點。
“他們給我留下了一個秘密,可能是想有一天我會逃離那個組織,有自己的生活,在他們心里我就是他們的孩子?!苯鹫芏Y接著說。
李佳鑫心里很激動期待著,金哲禮說的秘密是什么,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很多年以后,我的一個叔叔找到了我,這個叔叔也是我養(yǎng)父母救下來后養(yǎng)大的人。
叔叔告訴我,我的養(yǎng)父母是給我留了信息的。
在尋找他們失蹤的女兒時他們早就發(fā)現座巖石金礦,這種巖石礦的金子會更純。
為了掩蓋金礦的存在,也為了不讓那些人用我們威脅他們,他們選擇了死亡。
叔叔還告訴我,我的養(yǎng)父母之所以選擇死亡,是因為每個人的一只腳的腳筋被挑斷了。”
李佳鑫心里唏噓的聽完,他被金哲禮的故事驚訝到,什么樣的組織這么殘忍,為了自己的利益挑斷一家人的腳筋。
看來當初金哲禮被這些人也沒少折磨,所以做事有時很極端。
“叔叔為了找到我走了很遠,他說要我等他,等他去把我的養(yǎng)父留下的地圖拿過來給我。
叔叔是那個組織里的人,他很狡猾的,可是對我的養(yǎng)父母他是忠心的。
我的養(yǎng)父母也是個畫圖的高手,他們一般不會在紙上畫圖,他們會利用手上的任何東西傳遞消息。
叔叔說養(yǎng)父這回用了家傳的方法,他說的時候眼里都是欽佩。
我知道,養(yǎng)父的家傳方法只有我能看懂。
可是,我等了好久叔叔都沒出現。
后來,你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