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忐忑的回想自己和徐海洋在早上的經(jīng)過。
她記得自己陪徐海洋喝完了湯,徐海洋還是很好的。
早上起來時,徐海洋的心情的確很好,他望著一臉憔悴的王安有些淡然了。
王安除了是尚靜的孩子也是自己的作品,誰都不知道的一個完美的作品。
是自己讓王安有了新的生命。
這些年他很怕王安離開,不是怕尚靜回來找自己算帳,是怕自己看不到王安,就失去了一種樂趣。
實際上自己有了很多東西,但同時也失去了很多東西,他很孤單,只有看到王安,才感覺,這個可憐的人比自己更孤單。
王佑的話讓徐海洋有些釋然了,自己的時間可能已經(jīng)開始倒計時了,王安呢,是該放生了。
讓一個帶著迷的人走出自己的舒適圈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呢。
但是,一個身上帶著秘密的人去找自己是個很有趣的事。
他看著王安慢悠悠的走,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吃完飯徐海洋打電話把姜豪仁叫來。
他讓保姆劉霞給來得有些口渴的姜豪仁泡壺大紅袍。
“豪仁啊,最近公司沒什么大事吧?沒有人為難你吧。”徐海洋臉上露出來關(guān)心的狀態(tài)。
端著茶杯的姜豪仁心里一怔,除了你還有誰會為難自己,這是在拿話敲打自己呢。
“大哥,沒有誰敢動我,我是您的小弟,誰都知道這些年我都是聽您的話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大哥,你讓我適當?shù)臅r候接近喬葉馨的事,我一直沒和任何人說。
喬葉馨死了,更沒有人知道了,這事你放心,你不說我也不會說的。”
姜豪仁的話看似在拍馬屁,但也是在威脅徐海洋。
他的意思,自己做的事不管好的壞的都是和徐海洋有關(guān)系的。
喬葉馨的死是離不開自己的,喬老爺子的死也離不開你徐海洋。
徐海洋想要撇清自己也是很難。
姜豪仁的話讓徐海洋嘴角里露出來獰笑。
這個姜豪仁總自以為自己有多聰明,以為自己的一番話是在威脅他。
可能嗎?這些年自己慣著你姜豪仁,讓你的翅膀張開,不是要你找樹林落腳的。
樹林到處都用,可惜了你姜豪仁不是能飛起來的鳥,充其量就是一直鵪鶉,帶翅膀的鵪鶉。
因為你壞的不夠,和一些人比起來頂天算是無賴。
徐海洋伸出白凈的手在晨光里,一只五根指頭的清晰的影子映在他們兩個人中間。
影子隨著陽光漸漸的變大,變得虛幻,把姜豪仁罩住。
他把姜豪仁的茶杯蓄滿,然后慢慢地說:“好啊,你很好啊,豪仁啊,你的地下賭場是不是還開著,你要知道開賭場的人啊最講信譽的,不坑人,特別是不能坑自己的人。
我聽說丁三走了,他可是你的親戚啊?!?p> 丁三走的時候可是來和自己告別的,說了姜豪仁的一個秘密。
“丁三這個忘恩負義的人,他欠了我錢啊,走的時候也沒打招呼,可能是為了不還錢了啊。”
姜豪仁諂媚的臉上有了些汗。
“是啊,你這些年手里也有幾個好兄弟,可惜了有的為你堵槍眼,有的因為你的猜忌離開了你。
丁三一直沒離開應(yīng)該是個好用的,辦事嘛還是自己人可靠,留幾個親信總是好的。”
姜豪仁眼珠一轉(zhuǎn)。
“大哥,您放心,我不走,您說需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p> “豪仁啊,還記得你給我的那些東西嗎?你當初專門問了我,后來又去打劫了人家,要不是我給你擦屁股,你現(xiàn)在不會在這聽我說話了吧?!?p> 徐海洋笑瞇瞇地說。
姜豪仁嚇得的哆嗦起來,自己當初是想單獨要點錢的,結(jié)果反被遲暮給收拾了。
要不是徐海洋請了馬耀揚給他撐腰,自己的后果就說不上怎么了。
“大哥,我是不知道那些東西有什么用的,就看到那份合同里有份遲暮簽字的,我也不知道他小兒子需要換腎。
大哥我是真不懂,尚靜保存那些合同都是干什么的。
大哥,那些東西都是什么呀,你怎么那么看重?。俊?p> 姜豪仁假裝自己啥也不懂,他需要騙過狡猾的徐海洋。
“豪仁啊,遲暮死了,遲寒冰也失蹤了,你說說看,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
此時的姜豪仁突然想明白了,徐海洋一直在說丁三,一定是丁三說了什么。
遲寒冰看來是留不住了,這幾天喬葉馨的死還沒有消停,自己是不能放走他的。
“大哥,遲寒冰這些年很聽馬耀揚的話,除了給馬耀揚賺了不少錢,也應(yīng)該知道馬耀揚一些秘密的,我想他失蹤了馬耀揚應(yīng)該是最著急的?!?p> “好啊,他是死是活和咱們今天的話題沒關(guān)系,我就是提醒你啊,遲寒冰啊有可能是一個炸彈,你要防著點。”
姜豪仁聽到這里,心里更是慌了。
遲寒冰是自己藏起來的,地方就是地下賭場里。
要不是馬耀揚這只老豺狗嚇到了遲寒冰,帶著錢財?shù)倪t寒冰能撞進自己的口袋里?
那得是多大的機率啊。
丁三啊丁三,比起你老爹你的口風(fēng)可差遠了。
姜豪仁一直沒有想過,也可能是他自己喝酒漏了風(fēng)聲。
“大哥,相信我,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和你分心的,我的都是你的?!?p> “嘿嘿,豪仁啊,我就喜歡你的直接,當年你說自己想再要個孩子,我就想啊,你要是有了孩子,我來幫你養(yǎng)著,我喜歡孩子你是知道的。
豪仁啊,你還記得嗎?”
徐海洋的話讓姜豪仁更害怕了,他吧嗒吧嗒的咽下口里的茶葉。
這些年姜豪仁就怕徐海洋說喜歡兩個字。
徐海洋的喜歡和不喜歡都是可怕的。
徐海洋告訴姜豪仁,自己很喜歡孩子,喜歡王安才留在身邊的。
他卻知道,王安活著,王佑里的產(chǎn)業(yè)就在。
當年王安被徐海洋救下來,雖然是活的有吃有喝,可是沒有了自由。
為了活著王安不得不按照徐海洋吩咐的去做,假裝自己失憶。
那幾年王安過得不幸福,除了要學(xué)會保護自己,還要忍著病痛的折磨。
畢竟車子爆炸的時候,那個身體撞擊地上的力量還是有的,撞擊后遺癥的癲癇一直糾纏著王安。
因為偷聽到自己和徐海洋說的話,在眼看著自己家的東西被徐海洋霸占著,侵吞著不能說,也不能自殺。
王安在等一個奇跡,尚靜回來的奇跡。
其實,徐海洋說尚靜還活著的話,一半是故意讓王安聽到的,一半也是他們懷疑的。
徐海洋說過不喜歡喬葉馨,卻讓自己用各種方式一直牽絆著喬葉馨。
喬葉馨死了以后,自己多次看到徐海洋發(fā)呆的望著一張紙,紙上都是喬葉馨的名字。
再說,最近徐海洋對自己的態(tài)度,那也是喜怒無常的。
姜豪仁的黃臉更黃了,白眼仁多的眼睛里看不到黑色。
徐海洋一會說孩子一會又說遲寒冰,現(xiàn)在又說自己當年得到的東西。
“大哥,你說的我沒搞懂?!?p> “沒搞懂啊,那也行,我說點你懂的,你那里還有些我需要的東西啊,就是你在尚靜家找到的那些啊,你那里是不是還有些???”
姜豪仁身體一震,自己當初要不是不懂,才不會把那些東西交給徐海洋。
后來看到徐海洋總和名單上的一個達官貴人交往著,他才漸漸的明白,自己給徐海洋的不是普通的合同,是身份啊是錢啊。
只不過他給徐海洋的只是一部分,一部分而已。
這些他不能說,也不能表達出來。
“大哥,真的沒了,我找到了就都給你啦,再說我要那些玩意干嘛,我都看不懂。”
姜豪仁說的實話,他不懂才失去了做大哥的機會。
“是啊,幸虧你不懂,否則你也會和我一樣必須躲到國外去了。
你手里沒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也算救了你。
豪仁啊,知道的多了不好啊。
你看我就又知道了你的一個秘密,當年你說放過了那個女孩,可是她生了個孩子,生的那個孩子還是你的,還被我知道了。
呵呵……這算是好事呢還是壞事呢?!?p> 徐海洋笑的咳嗽起來。
他是真的感慨,知道的越多才越可怕。
自己被迫躲出去的苦衷有誰知道,自己受的苦有誰能懂。
除了懷疑姜豪仁,徐海洋也找過尚靜日記本,是為了想要知道,日記本里到底記了什么。
后來發(fā)現(xiàn)王安常會偷偷的看一本藍色的日記本,還時刻的不離身。
他問過王安,王安說是尚靜留下的。
那時候他就沒猜測過那個日記本記載的東西一定是什么。
后來王安在學(xué)校發(fā)生了意外以后,日記本也不見了。
這幾年他想來想去,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錯過了什么。
他提醒王安去找那個日記本,又要林普去找,消息也沒有回來。
懊惱的徐海洋更愿意相信,有些東西還是在姜豪仁的手里。
徐海洋咳嗽完了就望著快被嚇暈的姜豪仁。
姜豪仁此時恨死了一個人,春草。
要不是春草多事救下那個想要逃離自己女孩,自己為了堵住春草的嘴,拿出來那件衣服作為報酬。
那個已經(jīng)懷孕的女孩一定是春草告訴徐海洋的。
該死的春草害死自己了!收了自己的衣服還在背后捅了自己。
姜豪仁心里詛咒著春草,又喝了半杯熱乎乎的大紅袍,身體熱乎了,頭上出了些汗,心里開始想怎么能糊弄徐海洋。
他知道自己很害怕徐海洋,害怕西裝革履的徐海洋陰陽怪氣的樣子。
“大哥,那個孩子是無辜的,我一直沒有和你說,沒讓孩子在我的生活圈里,是我不想孩子和我一樣沒有受過好的教育。
大哥,我沒想瞞著你,我是不想孩子和我一樣啊。
再說,她是個女孩也沒有多大膽跟著我受罪。”
姜豪仁說著就癱軟下了。
“哦,是個女孩啊。”
徐海洋的手又伸出去,停在那里,影子再次籠罩在姜豪仁身上。
他壓根就沒想扶起來姜豪仁。
其實他還一直懷疑姜豪仁還匿了別的東西,那個自己一直沒見過的東西,是尚靜和他說過的,當時尚靜如獲至寶的樣子徐海洋記得很深。
尚靜說,那樣?xùn)|西是娘家人的,獨特的記號只有娘家人才有的。
他想過,既然姜豪仁能找到了尚靜的其他的東西,為什么沒有了尚靜說的那件奇怪的東西。
“大哥,我求你啦,你要的我都給你啦,我的孩子是無辜的。”
姜豪仁的聲音里都是哭腔,可是他的鼻涕流的比眼淚多。
“咦?你沒見過嗎?”
“真的,我把自己看到的都給你了大哥?!?p> 他發(fā)誓的樣子就和爹媽死了一樣。
姜豪仁打死也不能說,他偷偷藏起來的東西除了給春草,其他的早就沒了,他都找不著了。
為了自己的孩子就是說出來給春草的那件東西,徐海洋這時候也不會相信自己的。
這個后果姜豪仁早就想明白了。
當年自己藏起來東西的地方應(yīng)該是還有一個人也知道了那里,然后拿走了。
這個人他早就懷疑過,可是他不敢去找人家,去找人家不恰好證明了自己,欺騙過徐海洋。
“好吧,你想不起來了就想想別的,豪仁啊,你打死了誰呀,要讓丁三的父親幫你呀,所以你才一直忍讓丁三對你的糾纏啊?!毙旌Q笳f著就用眼睛咬住地上的姜豪仁。
他現(xiàn)在可一點也不愿意漏掉姜豪仁所有的小動作。
“那個人還在你的地下賭場里是吧……”
丁三臨走的時候到他這里說了一件事,姜豪仁之前找過丁三的父親,要他幫著藏人。
原來看著很聽話的姜豪仁還有事瞞著自己,這可是對自己是一個恥辱。
這些年要不是自己慣著姜豪仁,這個白眼仁多的男人怎么會活得這般滋潤。
“大哥,丁三爹早些年間就是個扛死人的人,愛喝點酒就會胡說八道,他的話都是胡話?!?p> 姜豪仁心里開始驚慌,他怕徐海洋后邊的一句話,地窖里藏人的話。
他斜楞著眼睛看到徐海洋白皙的手在他的頭上晃悠,尿意就來了。
他身體打著哆嗦,把尿憋了回去,憋得滿身都是汗。
“大哥,沒有什么死人的事,別人就是胡說八道的,一定是有人看到我過好了嫉妒我和大哥的情分?!?p> 姜豪仁說這話時想到了尚靜。
當初要不是巧到碰到尚靜,尚靜幫自己出的主意,把人藏到自己熟悉的地方,自己這些年也不能安逸。
尚靜死了,那事應(yīng)該是秘密了。
其實尚靜呢算是保護自己秘密的人,在說當初自己把那個人的東西給了尚靜的,就是尚靜死后,在她家里見到的那件衣服。
丁三爹也死了,他也相信丁三的父親是不會和徐海洋說的,那個很老實人為了能有個安身的地方一直都很聽話的。
可是他們都死了,眼前的徐海洋知道了自己藏人,泄密的是誰呢?
丁三嗎?難道真的是丁三爹……
丁三上回還旁敲側(cè)擊的問自己,在外面養(yǎng)了什么人,該死的丁三,該死的老丁頭……
對誰都相信又都不信任的姜豪仁在心里詛咒丁三家的八代祖宗,又詛咒了尚靜。
他不知道,丁三的父親是個很會教育孩子的人,雖然沒上過學(xué),但是周圍的例子很多。
以身施教是丁三爹最拿手的。
丁三是丁家唯一的傳人,父親不和別人說的話怎么能不告訴自己的兒子,況且用一些成功人士的例子還能教育一下自己期盼越來越好的兒子。
他想自己的兒子要活得好,就應(yīng)該老老實實的做個老實人。
老實人就不能學(xué)會有秘密,有了秘密就會活的糟心。
就像徐海洋,身份高了看誰都是賊。
姜豪仁也是,總是怕自己做的事露餡了,天天一副見到誰都哈腰的活著。
他用別人的事教育自己的兒子,要兒子丁三引以為鑒,做個老實的人。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最普通的老實人最想走的捷徑不是朝五九晚的活著,是用別人的秘密換取活得長久的捷徑。
丁三除了想念死的太早的老父親還愛走更捷徑的路,賭。
丁三這些天瞧到姜豪仁大把的收斂錢財,慢慢的觀察完后,發(fā)現(xiàn)姜豪仁有個秘密,就是他總會給一個人打電話,聲音就像在哄孩子。
他用這事和徐海洋換了些錢財,咬死了說姜豪仁私吞徐海洋的錢,在外面養(yǎng)了個孩子。
丁三不傻,這些年他也懷疑自己老父親死的有些蹊蹺。
老丁死的時候沒有閉上怨恨的眼睛,丁三忘不了。
徐海洋陰森森的笑,姜豪仁頭上稀疏的頭發(fā)有些油了。
“沒有那回事?看來是有人該去你那里挖挖了?!?p> “大哥,那個人是自己磕在石頭上死的,我沒有殺人……”
姜豪仁搖晃著頭說,唾沫噴出好多。
“大哥,我沒有什么瞞著你的,真的,那件事和金逸一樣,都是個意外。”姜豪仁不說出來金逸還好,徐海洋頂天就陰陽怪氣的看他。
徐海洋在他說道金逸的時候,臉色瞬間變色,眼睛里透出冷色,薄唇抿成一條線狀。
“你的意思金逸的死是在要我負責(zé)些什么嗎?”
幾個字硬生生地從他牙縫里擠出來,姜豪仁感到周圍冷極了。
“不是大哥,我當初也不知道他是誰的呀,他是給誰準備的羊仔啊。
大哥,你要相信我啊,當初我可把那些東西都給你啦,你怎么還說缺了什么。
我這些年為您和喬葉馨周旋,可沒少費心啊。
就說喬葉馨知道您干過什么這事也是我替您遮擋的,她查到的那些信息我都否認了。
要不是她碰觸到馬耀揚的秘密,知道羊仔可能真的死不了……
她的罪的是馬耀揚啊,那可是咱東區(qū)的霸王啊。
大哥你要相信我啊,這些年王安的事我從來沒對外人說過呀,她到底不是真的病著的人啊。
大哥,你要相信我是你的人啊?!?p> 姜豪仁哭喊著不管不顧地說,根本就是想要徐海洋知道,他們是一伙的。
姜豪仁哀嚎說的話讓徐海洋“嘿嘿”的笑了。
本來自己和姜豪仁還不算狼狽為奸,因為自己手上沒有武器,沒有直接碰到血。
現(xiàn)在知道喬葉馨的血不都是粘在姜豪仁的手上,自己手上也有了。
喬葉馨死的有些怨啊,徐海洋心里突然的酸痛。
自己這些年對喬葉馨不理不睬到底是錯了的。
一直都是姜豪仁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傳遞信息,喬葉馨不停的找自己可能真的是為了自己好。
姜豪仁啊你問我還缺什么,缺的多了,單獨不缺此時你的解釋。
徐海洋穩(wěn)了穩(wěn)心里的怒火,細細掂量著自己的手,就好像手心里有了很重的東西。
姜豪仁既然都知道羊仔了,看來他知道的肯定不少了啊。
他這些年在外面的經(jīng)歷一下歷歷在目。
十年前去國外說是為了給王安治病,其實不是,是逃亡。
以前他從來不知道尚靜是干什么的,他好奇過,但也害怕過,因為馬耀揚。
他看到過馬耀揚和尚靜在一起,馬耀揚對尚靜是尊重的不得了。
他慢慢的觀察,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蹊蹺。
姜豪仁出事的時候,他借著尚靜的名頭接觸了馬耀揚。
馬耀揚很爽快的幫了他,還讓他給尚靜帶好。
也就是那次,他才發(fā)現(xiàn),尚靜真的是個神秘的女人。
他還記得自己求王佑里救一救馨雅,被王佑里拒絕了,其實不是的,王佑里是得到了尚靜的指示。
開銷不管大小,救一個不值得人就是浪費。
后來他對尚靜俯首帖耳,漸漸的知道了尚靜的一些規(guī)律和習(xí)慣。
尚靜從來不找別人做什么大生意,都是這些人主動來找她。
尚靜喜歡用藍色日記本記載東西。
就在他被尚靜默許接觸一些人的時候,尚靜出事了。
他們死在了他的眼前,他笑得好幾天都睡不著。
在他接管王佑里家的時候,在他準備大把大把花掉王佑里錢財?shù)臅r候,厄運就來了。
外面的人都知道他接受了王佑里的產(chǎn)業(yè),住在王佑里碩大的花園里,掌控了王佑里家的唯一傳人王安。
各種莫名的恐嚇各種威脅接踵而來,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活著,同時他也感覺到,王安在他身邊,他才能安全。
他就對外說,王安因為生病不能正常與人交流,需要靜養(yǎng),被隔絕的王安因為病了,保持沉默,這樣想要知道尚靜一切的人就都閉嘴等著。
王安嘛,為了能好好的活著,就按照他吩咐的去做,假裝自己失憶,假裝語言不暢。
那些日子里,王安過得很凄慘,常常會在一個日記本里寫東西。
王安和尚靜一樣,也喜歡藍色的日記本。
驚恐的過了一段時間,姜豪仁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些東西,笑嘻嘻的交給自己。
在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徐海洋終于明白尚靜一直在做的生意是什么了,什么借款不過是一個借口,十幾萬的器官在尚靜手里轉(zhuǎn)眼就變成了千萬。
尚靜一直做一件讓人驚駭?shù)氖隆?p> 尚靜收集了一些人,一些需要換器官的人。
這些人不是什么普通的人,他們都有一個特殊的地方,都是RH血型的人。
尚靜手里的資料是這些人的姓名和職業(yè),這些人都和尚靜簽了協(xié)議,除了應(yīng)及時的鮮血,還有人體器官的協(xié)議。
是的,這些人都是稀缺血型,除了他們的血是珍貴的,他們的身份也是秘密的。
他們都是稀有的熊貓血,特殊的血液要他們有了特殊的需求,這些深怕生病的貴人們都是吸血鬼,個個都預(yù)備著等著有一天需要換五臟六腑的吸血鬼。
為了自己的意外,這些人甘愿掏錢養(yǎng)著尚靜。
一些已經(jīng)生病的貴人為了等一份****,不惜花巨資給尚靜,虔誠等待著。
尚靜呢手上有一份名單,名單上的人就是專門為這些RH血型人服務(wù)的,這些人被俗稱羊仔,金逸就是其中一個。
羊仔的意思就是為了這些身體有病的特殊人提供待宰的羔羊。
尚靜掌握了這些達官貴人們的命運,因為這些稀缺的貨源信息一直掌握在尚靜手里。
他細細的解讀尚靜留下的信息,才知道了自己為何會受到威脅和恐嚇。
在明白這些后,他開始聯(lián)系那些達官貴人,一段時間里他就按照尚靜的方式開始掙大錢了。
可是好景不長,他發(fā)現(xiàn)資料里的破綻。
按照已經(jīng)簽好的協(xié)議數(shù)字和定期打錢的數(shù)額,相對應(yīng)的羊仔們應(yīng)該是一樣的,可是名單里需求者們和羊仔們不匹配。
羊仔少了……
再次害怕的他懷疑姜豪仁沒有把東西都給他,他觀察姜豪仁,慣著姜豪仁各種需求。
他就想不著急,等把姜豪仁養(yǎng)肥了,有了需求自己來找他。
沒過多久姜豪仁還真出事了。
金逸失蹤了……
在知道金逸出事以后,他深深的感到了冷意,比起冬天的雪花還冷的空氣凍住了他。
那些需要羊仔的人都不是什么善類,馬耀揚的兒子也是其中一個,金逸就是救馬耀揚兒子的人。
金逸沒了,就等于自己也要沒了。
王安……
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可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王安病重了。
王安的身份是要他命的,為了活著他只好逃到國外。
也就是眼前還在干嚎的姜豪仁讓自己不得不躲到了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