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白色的彩虹

第六十七章交戰(zhàn)

白色的彩虹 敬紫 2035 2022-04-01 20:33:32

  徐海洋點著頭,一臉真誠。

  “嗯,他們都是跟著姜豪仁的,就是平時混社會的,動手沒深淺的人,到后來還不是打架斗毆的進去了。

  我也就是習慣以前老板的作風,接濟他們,給他們一口飯吃,我不是他們的頭?!彼囊馑妓麄冏鍪乱参幢囟际锹犖业娜プ龅?。

  徐海洋承認,在一些人的眼里,自己是王佑里公司代言人了,照顧好遺孤他是真的仁至義盡了。

  這個現(xiàn)實他不能否決,否則,做了這么多的事他豈不是真的成了無名無姓的英雄了。

  徐海洋不承認自己是個偽君子,他還是怕被人說他貪了王佑里和尚靜的錢,可不是那么一點點的股份啊。

  姜豪仁做的事雖說有些是他暗示的,但是他相信姜豪仁不會輕易的說出來,自己手里有他的把柄。

  申明對他說的這一點表示了同意,他的這個信息也是金哲禮說的。

  一個在獄里的人講了外面的事情,被金哲禮知道了。

  要不自己怎么能一下打到徐海洋的七寸呢。

  “你說的他們有多少?”申明問。

  “他們是和姜豪仁一起的幾個小混混,平時都是姜豪仁管著的。我把公司縮減了,后來就都四分五裂的混別的地方了?!毙旌Q蟪烈饕幌掠终f,“我聽他們說打的人已經(jīng)是瀕臨腦死亡。”徐海洋看著申明的臉說。

  徐海洋還是想要申明知道,自己是白色的。

  “哦,你的意思是要死了?那可就好玩了,徐先生,人是你手下人打的,生死也是你說的,你覺得你能逃脫你手上沒有沾上血嗎?”申明問道。

  徐海洋的眼前又出現(xiàn)了血淋淋的一幕,一個全封閉的屋子里,一個人手捧著一堆他不敢看的東西,告訴他,接近成功。

  他的胃開始翻上來一股異味的氣體,腮幫子里擠壓出讓他咽不下去的酸味。

  “哇……”的一聲,他口里噴灑出濃酸的臭味,和一些沒有消化的食物。

  黑和白的食物被徐海洋吐到眼前的茶杯里,桌子上。

  甚至飛濺到對面坐的申明身上。

  申明沒有動,都沒用手捂住口鼻,好像徐海洋越是難過,他越是平靜的看著。

  “怎么,想起來了?人藏哪去啦?”他問。

  徐海洋的胳膊已經(jīng)軟弱無力,腿和腳都在顫抖。

  他兩只手使勁的按住自己的胸腹,生怕自己的胸口那蹦出來一個,叫不出名字的心臟。

  他怕眼前的人看到那顆心臟,黑色的心臟。

  就和申明說的,自己皮膚上的白只是表面的,黑早就在身體里面了。

  “我真不知道,我可以試試去找……我有些不舒服了……”徐海洋臉色蒼白說。

  他不能否認,姜豪仁還活著,那件事就沒完。

  他也不能繼續(xù)裝,自己的心臟真的有些不適了。

  申明沒有管他的臉色,他對這種一天能變好幾次臉的人感到十分的厭惡。

  “嗯,你很有錢,可以建個基因庫,我有他的資料?!鄙昝饕幌伦狱c到他今天來的目的。

  徐海洋連連點頭,知道申明是不好糊弄的。

  什么基因庫,自己難道還用別人提醒嗎?那個孩子所有的信息尚靜早就知道了。

  都怪姜豪仁給自己惹的麻煩,這個吃里爬外的人看來靠不住了。

  看來自己真的不是馬耀揚的對手,就連那么聰明的尚靜都斗不過的人,自己何必去捋人家胡須。

  想到這,他就想到了自己的血液。

  心里不禁的狂笑,自己還是很聰明的,還是有辦法的。

  對于眼前的申明,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首戰(zhàn)失敗了,但他不死心,就說:“方法是很好,需要很長的時間啊。”

  申明調(diào)了下自己的姿勢,用幾張濕巾紙掩蓋在眼前的嘔吐物上。

  徐海洋臉上露出些難堪,他沒有敢叫春草來打掃,他不敢去按桌子邊上的一個按鈕。

  他怕第三個人看到,此時衣服里的身體瑟瑟發(fā)抖。

  申明說:“你不是很有錢嗎?這些錢都是從哪來的,你比誰心里都有數(shù),用一些在正路上,給你洗白也不是不可以的?!?p>  “那是啊,是的,我也是幫人家打理,并沒有做別的?!毙旌Q笙胍f的話都在嘴邊游蕩,他想罵申明。

  這幾年姜豪仁一直替他在前面擋著,所有人都知道,他把王佑里的公司交給了姜豪仁,他帶著王安出國治病去了。

  公司最后干的不怎么樣,也不是他的錯,他自己也以為天衣無縫,可眼前的人更是難以糊弄。

  看來自己已經(jīng)被盯了很久,這次回來是有些失算了嗎?

  “是啊,你并沒有做別的,你的錢都是正路來的,所以你也要正當?shù)幕ǔ鋈?,多給這個城市做些貢獻,也讓天空上的藍色常出現(xiàn)。

  你的錢用在正確的地方,不會讓你的心臟感到力不從心?!笨吹叫旌Q蟮氖忠恢痹谛乜谀牵昝鞫嗌偈怯悬c幸災樂禍的。

  他的兒子最喜歡和眼前這樣的人交朋友了,兩面三刀的商人,這些人都是喜歡西裝里面穿件代表有文化的對襟扣袢衫。

  這樣的長衫代表著一種身份,儒雅,斯文,內(nèi)外兼修的底蘊。

  可是這些人太不配了,他們太酸腐了。

  這些人做的事也不是文化那么一回事,和無賴差不多。

  人這一輩子,得到一次意外的收獲就夠了,再多了,就會有身體承擔不起的災難。

  眼前的這個人,脖子底下的皮膚已經(jīng)是蒼白色了,手腕的地方也有了。

  哼!

  聽他說自己的錢都是正當來的,他就想要他現(xiàn)實點。

  不是誰都是想到他這用錢來買平安的。

  “徐先生的路子很廣,剛才說的什么人身份的事我還不懂,你看看要不要再給我說明白一點,看看我是不是要和他也打個照面?”申明說。

  申明覺得徐海洋特好笑,總是試探自己到底有多大能耐。

  自己在省廳工作,能來他這里趟渾水,可見能耐也沒多大的。

  他的臉上喜笑顏開的,說話的時候眼睛里都是溫和。

  這一點他是跟李佳鑫學的,遇到狡猾的人,玩陰的人,不要讓他看出來自己的心思。

  徐海洋總覺得自己看不透申明,這個人雖是軟綿綿的,可怎么都跟鋼針扎到海綿里一樣呢。

  “啊,不用了,我就是說說,這樣的人哪里都有,他們也就是干的事多了有了自己的區(qū)域,改變了身份。我比不了,我是實干家,把自己在國外掙來的錢花在自己家鄉(xiāng)里,心里舒坦。

  再說了,我回來了就想做事,掙錢多少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了?!?p>  徐海洋說是不用了,可還是敲敲打打的說了些,他可不是想放了誰就放誰的。

  自己在國外呆的好好的,怎么就回來了,這事可不是那么簡單的。

  反正現(xiàn)在就是這樣,要么魚死要么網(wǎng)破,再要么別織網(wǎng),都放大海里自生自滅。

  “聽你的意思,你在國外的生意都轉(zhuǎn)回來了,以你的聰明那可不是小數(shù)啊,是一大筆吧?你是得有個保護傘了……”申明的聲音拉得好長。

  徐海洋聽著,抖了抖嘴角,感到心臟的疼又嚴重了。

  “我盡力去做,幫先生找到那個孩子?!?p>  “你是真心的?我怎么感覺到你在敷衍我,是你早就知道你找不到了?”申明輕輕的挑了眉毛說。

  “先生!我怎會知道什么?我只是想,時間太久了,需要那么多人的基因,我得考慮其他的未知因素啊?!毙旌Q蟠篌@,辯解著。

  “你是說希望渺茫?”申明說。

  徐海洋不敢點頭。

  “私心!你要把這件事看作是我的,你就會永遠也做不到??墒牵阋?,我不是來求你的!

  你今天能做到這樣大張旗鼓的事,幫助許多人做業(yè)績,你是因為他們都是政府里的人。他們有所圖,你就給予,不過,你還是制作了一把小弩,懸在他們的頭上,來掌控他們。

  可是,做這些,你發(fā)現(xiàn),他們有了權(quán),就想有別的,就像賈斯文。

  外面有了女人,還有一座藏著錢的破敗老屋。

  他不敢去花那些錢,也不敢去把那個女人帶回家,他如同過節(jié)的老鼠,在自己的陰暗里,放著花炮,慶祝自己得來的這些。

  你喜歡看他每次來的驚恐,你把弓弩都磨得錚亮。

  你說,像他這樣的人,你幫助了,他們不會恨你嗎?不會防著你嗎?

  你們的關系比起我,這些人更想要你不能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里。

  你今天的這些是怎么來的,你比誰都清楚,你想要自己到什么地步,你更是清楚。

  徐海洋,你知道,我來的目的和這些都沒有干系。

  金逸是我?guī)头龅囊粋€孩子,十幾年了,早就失去了起訴的時效。

  我的失誤就是沒有及時去找他,我在為了自己這么多年的安逸贖罪。”申明說。

  徐海洋聽到這想到自己昨天還和賈斯文顯擺,自己要成為人家老師,此時頓時煙消云散。

  眼前對自己咄咄逼人的申明,把自己的行為叫做懺悔,他做不到。

  他即使現(xiàn)在有了些身份,有了達官貴人的圈子,要讓自己說懺悔兩個字,他做不到。

  他更做不到,讓對面的申明感到自己居高臨下的威懾感。

  一切都是相反的了,他緘默了。

  “就這樣吧,你的時間都是寶貴的,為這個城市做出貢獻的時間屬于你的越來越多?!鄙昝鬏p描淡寫的說。

  “以后,還要先生多指點……。”徐海洋有氣無力地說。

  “不用,你比我可聰明多了,知道自己的飽和點。你的成功就是一個證明,對城市里的貢獻,讓賈斯文這樣人與你肝膽相照。

  我年齡比你大,腿腳不如你勤快,只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什么?!鄙昝骶尤淮群偷囊恍?。

  這個笑讓徐海洋更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他聽出來了,人家是說,他要一直觀察他,不可三心二意的做事。

  徐海洋的自尊都在此時,土崩瓦解。

  “先生放心,我去做!”他說。

  申明這才站起來,認真的去看了眼前的茶具。

  “茶具還是不錯的,是你選對了人?!鄙昝髯叩酱翱谀牵O?,望向窗外面。

  “徐海洋,對于人,我們都不懂,對于人心,我們更是不懂,他們都太玄妙了。

  你口口聲聲的告訴我,有一個人利用自己的身份做了違法的事,做了你看不慣的事,也是你口口念叨的黑惡。

  可是你有沒有想到,他可能是你的擋風墻呢?你把他推倒了就露出了你,你覺得以現(xiàn)在的你能像他一樣嗎?

  徐先生,我不喜歡你不是你心里的貪婪,是陰暗。

  你幫助的人你即愛又厭,幫助過你的人你記住過誰呢?你要閉著眼睛想一想,你是誰。

  你看看即使外面的那個穿的像要飯的人,你都看不出來,他是不是江湖的高手?!?p>  徐海洋站在他身邊向外看去,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在一棵干枯的樹下。

  他兩只手放到衣袖里,厚實破爛的大衣壓在他身上也顯得輕了點。

  徐海洋哆嗦了一下,自己是不是一直看不到地處的東西啦。

  “以你的身份可能不會去殺人,他們可不是,他們不會因為你是誰就能控制的,他們易沖動,一旦失去了所有,可能會因為一頓飯殺了你,而他們只想要你兜里的那點零錢,去買個充饑的廉價面包。

  不要輕易地的去惹誰,不是所有人都是一堵墻。

  徐先生,我們還會見面的,會很快?!鄙昝髡f著走向門口。

  申明關上門的時候,窗口那的徐海洋才敢擦掉自己頭上的汗,若不是靠著玻璃窗,他的腿早就軟弱無力啦。

  他知道,自己一直被人家盯住了,人家就等著自己回來呢。

  看來喬葉馨也不是一個人的,自己還以為她是受尚靜的人蠱惑的,甚至還懷疑過馬耀揚,和所有可能認識自己的人。

  說不定,剛才的人已經(jīng)在懷疑姜豪仁了,懷疑姜豪仁殺了喬葉馨。

  那他是不是也懷疑,姜豪仁做的一切都是自己授意的,哪有什么還可能,人家不就是這個意思嘛。

  徐海洋渾身抖了一下,他的確感到自己的心臟不舒服,不像剛才還有那么點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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