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啊…發(fā)配鎖妖塔之路.
姜糖痛苦心痛的表情出門之后就消失了,變臉比翻書還快。
明明沒有走開多么遠的距離,但是姜糖的心情卻在肉眼可見地變好。
說實話,顧秦都震驚了。
“你好像對于處罰不是很關(guān)心啊……尤其是你明明還被罰款賠償破壞的建筑物?!?p> “因為確實不算什么大問題啊。也就是裝樣子讓他爽爽,起碼有點反饋和成就感,不要逼太緊了?!币磺猩性谟媱澲械慕钦Z氣輕松。
總算結(jié)束了關(guān)于小世界的盤問這項絕對不可能避開的環(huán)節(jié),雖然新增了一項建筑賠償債務(wù),姜糖心中還是喜悅多余憂慮。
至于債務(wù)的增加……其實覺得最難接受的還是張顏草藥賠償問題的那一次,姜糖從一身輕松變成了負債狀態(tài),這種轉(zhuǎn)變令他覺得心中非常不安。
但后來也漸漸習(xí)慣了,或者說是變得無賴了,發(fā)現(xiàn)這種變化并沒有給生活造成太多的影響。
因為張大債主并不怎么對債務(wù)的事情緊催。
而這次的賠償,在姜糖感覺起來更僅僅像是債務(wù)的變動。
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知道,張顏在一次性支付賠償金的時候,還順便將姜糖的賠償給墊付了。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如果姜糖只有一個債主,那么他在還錢的時候就沒有理由借口厚此薄彼”。
這個思路,哪怕是姜糖眼中看來,也都是非常離譜的。要不是知道張顏就是這種奇奇怪怪的人,這樣的行為毫無疑問會招致一些純真美好的誤解。
“哇……不知道接下來回去領(lǐng)到的懲罰會是什么內(nèi)容的啊……”姜糖向往地說道,眼睛里閃耀著好奇的光芒。
“你倒是還能向往受罰?”顧秦?zé)o語,“大體應(yīng)該就是面壁修行這樣吧,一年或者半年的時間的樣子,差不多了?!?p> “什么!面壁思過?!”姜糖心想那可不行。
他想要的是領(lǐng)到一些背后藏著秘密或者危險的苦差事,按理來說,越混亂的場面中才越好渾水摸魚,總不能指望某些會危害到道院未來的事情就發(fā)生在執(zhí)法堂門口吧。
“你可真是怪人,難道你想要被罰到道院外去執(zhí)行危險的任務(wù)?還是去鎮(zhèn)守點什么關(guān)卡——說到這個,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顧秦臉色逐漸認真起來。
“絕峰,鎖妖塔?”夏星星也幾乎是差不多時間想到了同一件事。
“對,這倒是真的有一點可能。如果絕峰對你的處罰從重的話,或者那邊正好需要人手,姜糖就有可能被派往九層鎖妖塔鎮(zhèn)守和巡邏?!?p> “什么!道院里,有妖怪被鎮(zhèn)封了?”姜糖還是第一次聽這件事情,他感覺自己可能是在逐漸摸到事情的原委。
顧秦沒有多說什么,直到回到了姜糖在絕峰的隱蔽居所,關(guān)于這個話題才重新打開。
雖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顧秦也不想在路上說這種表面上并不公開的事情。
“我說你可能會被罰去鎮(zhèn)守鎖妖塔并不是沒有理由的,這事情得從比較久的事件說起……”
姜糖都做好準備聽一個很長的故事了,結(jié)果夏星星直接把結(jié)論給劇透了,并不想花太多的時間在這種歷史上。
“長話短說吧,總之結(jié)論就是,據(jù)說,天道院原本是六大宗門合并得來的?!毕男切呛敛涣羟榈仄茐墓适碌膽夷钚?。
“天劍、神火、縹緲、太玄、絕、嶙峋這六個?”姜糖猜測,畢竟北斗峰這個名字,怎么聽都像是星機宗某個地方該有的名字。
“沒錯,原本這六個都守護了什么秘密,然后為了擰成一股力量,才有了天道院。后來大概是天道院一家也壓不住事情了,才有了現(xiàn)在的道院聯(lián)盟??偸菫榱四撤N目的,把星機宗和觀海樓拖下水了?!鳖櫱亟忉尅?p> 他明明只進入了道院兩年,而且明明第一年都是閉關(guān)彈琴度過的,結(jié)果對于這些事,似乎非常清楚地知道。
根本像是親眼見過一般。
姜糖原本并不是這么想的,他總以為是道院有幾座山峰,一座一個名字,哪里能想到原來這幾家根本其實就不是同一個宗門,難怪各自風(fēng)格迥異而且特立獨行。
“你絕對想不到,里面最強的是哪個……”顧秦拖長了話音。
“是嶙峋峰?!毕男切怯珠_始劇透,姜糖都還沒來得及猜測。
“哎,夏星星!你怎么能總是給我提前透露答案呢……”姜糖心情郁悶,逗著姜糖玩的顧秦也沒了性質(zhì)。
“馬上就要長期分開了,看你們那沒心沒肺的樣子我心情不好!”
“好好修行藥引,先學(xué)前半部分再學(xué)后半部分,一定要按順序來,不要亂學(xué),會出問題的?!?p> “還有之后的這四門氣引,難度依次有不同程度的增加,你按順序練。我寫你看,一定要牢記?!?p> “不要玩物喪志,和人一起玩也不行。要是敢懈怠,等再見到你的時候,我會嚴厲十倍百倍,所以你最好給我們準備點驚喜。不然就是我反過來給你準備驚喜!”
夏星星一口氣在地上寫寫畫畫了相當(dāng)多的內(nèi)容,姜糖逐一默記住,然后地面又被暴力壓平,姜糖從默記變成默寫,直到夏星星再三確認他并沒有記錯任何內(nèi)容。
這種嚴厲、說一不二,甚至堪稱殘酷冷漠的作風(fēng)姜糖已經(jīng)習(xí)慣了,畢竟之前夏星星考核的時候也是如此,稍微有些不夠好的地方,她就會毫不留情地指正和拷問,全部駁回不允通過。
姜糖沒有什么好不滿的,畢竟她只是嚴格,但并不苛責(zé)。
“我的要說的事情基本已經(jīng)交代完了,你還有什么想問的么?或者別的想說的事情?!毕男切菃?。
要說有什么的想問的,姜糖確實是有,但是那不是在這種虛假的世界和時間線里該問的東西。
畢竟接下來他也沒打算好好練習(xí)夏星星給來的功法。
“雖然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她或許會很生氣吧?”姜糖也這樣想過。
看著夏星星那樣認真而啰嗦地反復(fù)強調(diào)一些事情的細節(jié),比如煉氣七層應(yīng)該起碼保證什么程度的強度等等,十分真實地感受到了她的殷切期待和用心。
說實話,感受到這時候她的真誠,姜糖心中是可有愧疚的。
但這是早就已經(jīng)做好的決定,他將會至少先盡快利用氣引修煉到煉器圓滿,以更加好的狀態(tài)來迎接接下來的禍。
“算了,要是真的把她氣哭了,我一定真的會被暴打吧。如果筑基,或許連散氣口訣都沒辦法倒退回去……那種情況下,要是我以筑基的力量,還是打不贏夏星星,那可真是地獄模式。”
他第一反應(yīng)是這怎么可能,筑基打不過煉氣那也太離譜——
但有射箭的殺手先例在前,姜糖原本相當(dāng)有信心的心中出現(xiàn)了不安的陰霾。
“不是吧……這事情好像真的不是完全不可能……”姜糖看著正在離去的夏星星的身影,突然覺得事情有那么一點點無關(guān)緊要的“不妙”。
顧秦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人了,他總是這樣,有時候好像在卻分明不在,有時候感覺不在卻偏偏人在那里。
來或者走,都一聲不吭的,像是鬼一樣。
“說起來,那只鶴沒看見呢?!苯强粗炜?,一邊用最初學(xué)會的磐石界至強引氣法門直接進行煉氣六層的修行。
“管他什么鬼的藥引,總覺得是因為我沒有專門學(xué)習(xí)過草藥丹火的緣故……總之,暫時放到一邊去吧。以后再來認真修行?!苯怯凶灾鳎虝r間是學(xué)不會的。
學(xué)不會藥引,根據(jù)層層遞進的原則,后面四門氣引也沒有什么希望學(xué)會,所以姜糖徹底放棄和躺平了。
這無關(guān)天賦和努力,單純就是不具備某種突破性的條件。
姜糖這次的等待并沒有持續(xù)多久,自從他的內(nèi)門選拔事跡傳開之后,他感覺那些之前邀請他入會的家伙們都像是掉線了一般。
姜糖沒有試著和他們聯(lián)系,火神會的自不用說,本來就是當(dāng)場拒絕了的。
閑來無事的姜糖開始一個個試,擺弄自己還不算多熟悉操作的道院弟子令牌。本來他是沒有這種興致的。
“觀星會,趙明……失聯(lián)。”
“劍心會,陸巡……失聯(lián)?!苯堑谋砬樵絹碓焦?。
“我這就被拉黑了,這些人還真是……實在得很吶。玄機會,陳一心,應(yīng)該也是失聯(lián)吧——”
結(jié)果卻最意外地接通了。原本姜糖覺得陳一心無法聯(lián)系上的可能性最大。
“姜糖?最近我也在忙著太玄峰這邊的事情,倒是忘記了及時去拜訪你。我想你已經(jīng)在絕峰落腳了吧?”
“我以為你已經(jīng)不理我了呢?一心師兄可真是我人生最后一條光明的路了,你就是我前進的方向和燈塔,要是沒有你,我的人生一片黑暗——”姜糖由著性子胡說八道。
“別,你可別這樣。我能感覺出來,你是比較獨立的人,所以我才在個人意愿上愿意與你結(jié)交。”
這意思姜糖聽懂了。
“所以我還是被踹了。陳一心師兄的友情是留給我最后的憐憫和臉面了么,我好傷心,道心要崩塌了?!?p> “你的語氣聽起來可不是那么悲傷,甚至有點愉快?!?p> “關(guān)于我修行資質(zhì)的事情,應(yīng)該已經(jīng)傳遞到了你們那邊吧?”
“是的,雖然我個人還是很看好你的潛能,但是我在玄機會的地位可有可無,所以也無法幫到你太多。所以——”陳一心沒有將最后顯而易見的事情說出來。
“沒關(guān)系,至少我還有努力證明自己的機會,這也是一條路。”姜糖正準備告別,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對了,我原本有興趣成為一位‘背包行商’,專門為你們高端客戶搞一點稀奇古怪的東西。若有興趣,可以聯(lián)系我哦?”
“好的好的?!标愐恍拇蟾攀菦]有放在心上,但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對姜糖來說,這樣就夠了。
這一次,因為好奇和因為貪圖便捷,姜糖沒有將藥引運轉(zhuǎn)下累積的部分第六層煉氣化開,而是直接就抱著試試的心思混著功法進行同一層的煉氣。
結(jié)果非常慘烈,姜糖真的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形容那種無所適從的感覺,并非是痛處,而是難以忽視的不和諧感。
“這就好像一個有強迫癥的人穿上了兩只不同顏色的鞋子和襪子……并且一輩子也再也換不回去?!?p> 時間一點點過去,就在姜糖要突破煉氣六層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派發(fā)到絕峰給他的懲罰終于要到了。
“來了來了!”姜糖原本平靜的心情微微起伏,臉上的表情也跟著明亮了起來。
畢竟他是真的期待很久了。
門外,已經(jīng)負責(zé)很多年山峰內(nèi)獎懲消息傳達的師叔愣住了一下。
他看見過受獎賞時萬分欣喜的表情,看過受懲罰時悔恨懊惱的表情——
可怎么會有人在受罰時露出這種期待的、躍躍欲試的情緒出來?
而且這弟子明明看著舉止正常,也不像是受了重大打擊的樣子。
這應(yīng)該是等著獲得獎賞的人才會有的表現(xiàn),所以他懷疑自己看錯了處理方案,于是再確認了一遍。
條狀符令形狀的玉簡因為他注入力量而產(chǎn)生變化,層層疊疊不斷展開成長長的卷軸,發(fā)出玉器碰撞的清脆聲音。
正式的通告上寫著,“絕峰內(nèi)門弟子姜純純,因意外卷入惡性影響事件,根據(jù)道院規(guī)章交由所在山峰完成處罰管理?!?p> “絕峰根據(jù)道院和絕峰相關(guān)管理方法,經(jīng)超半數(shù)峰上長老商議決定罰該弟子前去鎖妖塔日常戒備鎮(zhèn)守,為期五年時間。”
“沒看錯啊……”負責(zé)傳信的師叔疑惑,“你是姜純純吧?”
“是的,就是我?!苯腔貞?yīng),他意識到了自己的表情不是太正常,于是逐漸也平靜下來,將自己激動的心情控制住。
“你應(yīng)該知道接下來對你的處理是懲罰吧?”
“知道,既然道院的規(guī)則就是如此,我坦然接受?!?p> “好,那你就隨我過來吧?!睅熓逡矝]有更多的心思來想這些有的沒的,將人帶到,就是他唯一要確保的事情。
絕峰上的群山連綿而險峻,整個天道院最陡峭高聳的幾座山里大半都在這里,姜糖還是真的沒想過山中有這樣柳暗花明的道路,如果不是有人帶著入內(nèi),他絕對走不進去。
帶路的師叔似乎是注意到了姜糖的驚異表情,有點洋洋得意地開口解釋。
“這是縹緲峰的一門神通,只有掌握了這門神通,才能正常進出這邊,這就是山里的一項規(guī)矩?!?p> “縹緲峰?”
“是的,這神通就是從縹緲峰那里交換來的,不過據(jù)說是很早就交換了的,只是這件事情的來由保留了下來而已?!?p> “所以一旦進入,沒有人帶領(lǐng)是出不來的嗎?”姜糖低垂著眼眸,眼神里閃著惡意的揣測。
那種要解開一角真相秘密的感覺正在上升,這樣的地方,里面的人輕易出不去,外門的人輕易進不去,總覺得似乎容易出問題。
“就是這樣。本來一般要元嬰境界才能習(xí)得,但我僥幸,在如今結(jié)丹就已經(jīng)基本掌握了。整個絕峰掌握這門神通的人里最年輕的應(yīng)該就是我了吧……”
“這樣啊,師叔果然是天賦令人羨慕。相比之下,我就沒有那樣的好基礎(chǔ)了?!?p> “哈哈!師侄也不要太灰心,努力吧,會有收獲的。不過最近——”他欲言又止。
“不過什么?”
“算了,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提醒你要注意保護好自己就是了?!?p> “多謝師叔關(guān)懷?!苯且矝]有繼續(xù)追問。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少路,只感覺重重疊疊,彎彎繞繞,然后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幽深峽谷之上。
這里仿佛變成了另一個世界,一片開闊而平坦的地帶,四周放眼望去,根本看不見道院重巒疊嶂的群山和那些巍峨大岳。
“這里難道已經(jīng)不是道院了?”姜糖驚訝,總有一種被拐騙到了未知地帶的感覺。
“還是,道院的轄地非常大,大到遠超外界之人的想象。在我剛剛?cè)腴T的時候,道院正好還有少部分化神往上的院長首席,他們對這個道院做出的巨大貢獻,才奠定了如今屹立不倒的雄偉英姿……”
“什么?!”聽見這樣的秘聞,連姜糖這種對道院知之甚少的人都震驚了,“師叔在道院呆了多久啊——”
“啊,說漏嘴了,你就當(dāng)沒聽見吧。具體時間我也沒注意算,反正我快到金丹大限,成則元嬰,敗則黃土。這樣講,你應(yīng)該稍微有大致的概念了?!?p> “師叔你加油……”姜糖也不知道說點什么。
“大家都是如此,修行每一步都很難。在我小時候,偶爾還有人感嘆曾經(jīng)輝煌的時代,說什么‘一日煉氣,十日成仙’。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口口相傳造成了什么誤解,但總之修行者的成長迅速,一切都不像是現(xiàn)在這樣困難。”
“現(xiàn)在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樣嗎?”
“不知道。有些大人物偶爾說漏嘴的時候,就會說什么‘負重前行’,就好像有什么看不見的重壓落在我們身上似的。”師叔抬頭看看天空,姜糖也看看天空。
姜糖不知道師叔看見了什么東西,反正他看見了整個九重天域,參天大樹橫貫其中,數(shù)不清的葉子新生又枯萎,落得到處都是。
兩人繼續(xù)前進,沿著平原看去,姜糖什么也看不見,都無法猜測究竟目的地在哪里。
“我們要去哪里……我好像看不見塔形建筑?!苯侨滩蛔?,他感覺在平原上行走的時間比之前在山里走的時間還要久。
“馬上就到了,你很快就會明白的?!睅返膸熓遒u關(guān)子。
姜糖沒有再問,他想象過鎖妖塔可能會在什么情況下出現(xiàn)?;蛟S是距離太遠,也或許是因為地面起伏的原因被遮擋了視線,也可能是有霧氣和遠方的天空融為一體。
直到他看見了眼前的這座大峽谷,像是被天道以巨劍重劈而下,在原本一馬平川的地上開出了巨大的裂口。
巨大的裂口整體狹長,裂痕像是要將地面直接一分為二般自天外落下,又消失在無盡的遠端。
峽谷的兩岸仿佛天人之隔,絕無橫跨的可能。
裂口幽深,像是能吞噬一切上方飛過之人的未知恐怖的天坑。
“好大好深……”姜糖在邊緣上往下探望,感覺頭暈?zāi)垦?,仿佛注意力被吸扯進去,有點撈不回來的感覺。
“不要這樣往里面看。”身邊的師叔一把把他撈了回來,“這片地帶禁止飛行,這是地勢和陣勢兩重原因都決定了的事情。就算是目光和神思,都會在上空遭到扭曲,直接墜入深淵?!?p> “這么嚇人?”姜糖不信。
“如果你一直在這里看,時間久了之后會無法自行掙脫,到最后會因為精神靈魂枯竭而死。”
“這么嚇人?!”姜糖這次信了。
“一般是不會的,因為在那之前都會感覺到這種危險,只要不主動找死就不會真的在這里死掉。但付出慘痛的代價基本難以避免,所以你看一眼就算了,不要一直看?!?p> 帶路師叔帶著姜糖沿著懸崖邊緣而行,大概是在中段的位置,那里開始漸漸顯現(xiàn)出大門,然后是入口和鎮(zhèn)守的甲士。
鎖妖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