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天生的演員,也是天生的眼淚制造機器,似乎任何時候,任何地點,只要她們想,就能哭給你看。
“欸?”
沈浪有點懵,自己就是嚇唬嚇唬而已,沒瞧見挨過去的速度那么慢么?這咋就哭起來了?
哭的那么認(rèn)真,哭的那么傷心,沈浪悔的腸子都青了,尤其是人姑娘還抿著唇,輕輕抽泣著,愣是沒哭出聲,更叫人難受。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我在逗你玩的。”
沈浪一邊解釋,一邊抓著衣袖給人姑娘眼淚。
赤月倔強的扭過頭,不讓他擦,柔軟的身子一抽一抽的。
沈浪頭皮發(fā)麻,女朋友哭了怎么哄,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啊。
他伸手饒頭,頭皮都快繞掉了。
“我不對,都是我不對,我發(fā)誓,一定不會有下一次?!?p> 赤月慢慢回頭,咬著唇,眼淚嘩嘩的往下掉:“你說的?!?p> “嗯嗯,我說的。”
沈浪不停的點頭,這個時候,就算不是我說的,也一定是我說的。
得到承若后,瞧著沈浪懊惱又悔恨的樣子,赤月也不忍心逗他,收了眼淚,俏皮的眨著眼睛:“再有下回,你就是大烏龜?!?p> 嗯?
好像有哪里不對?
沈浪狐疑的瞧著態(tài)度三百六度大轉(zhuǎn)變的赤月:“你剛剛是不是在演戲?”
“怎么可能?!?p> 赤月堅決不承認(rèn):“剛剛我真的被你嚇哭了,現(xiàn)在還有些后怕呢,你看,你看我眼淚又要下來了?!?p> “行行行,是真的?!?p> 沈浪急忙表態(tài),他算是見識了女人在這方面的厲害程度,這要是再來一次,真不知道得怎么哄了。
“城里的鋪子再有幾天就可以用了?!背嘣罗D(zhuǎn)移了話題:“到時候就可以開始賣衣服,不然再這么一直做下去,眼瞧著工錢發(fā)出去,不見貨款回來,心里總不踏實?!?p> 說到正事,沈浪也認(rèn)真了起來:“現(xiàn)在有多少庫存了?”
“每樣套裝應(yīng)該都有三百件以上,具體的要問橙心?!?p> 赤月要兼顧店鋪和工廠建設(shè)的事情,分身乏術(shù)。
她看著沈浪問道:“數(shù)量應(yīng)該夠了吧?”
“我也不知道?!鄙蚶寺柫寺柤纾骸暗綍r候再看吧,剛剛起步,誰也說不準(zhǔn)?!?p> “那不會虧錢吧?”
赤月有點擔(dān)心,又是開廠子,又是租鋪子,又是裝修的,那么多錢花出去,可不能血本無歸啊。
“虧錢不至于,賺多賺少的問題?!?p> 沈浪摸著下巴,下意識的顛了顛腳。
這個習(xí)慣很多人都有,尤其是在想事情的時候,完全是無意識的。
但問題是,赤月還坐在他腿上,并沒離開。
而沈浪是個正常的男人。
顛腳過后,兩個人都愣住了。
赤月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咳,那什么,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情要跟諸葛黑山商量?!?p> 沈浪試圖轉(zhuǎn)移雙方的注意力
“我,我也要準(zhǔn)備明天的材料?!?p> 赤月配合著起身,急匆匆的進(jìn)入臥室,啪的一聲,門關(guān)了。
嬌軀靠在房門上,赤月一張臉仿佛能滴下血來,心臟怦怦的跳動,身軟無力的,又是害怕,又是羞澀。
“壞蛋,大壞蛋?!?p> ....
離開盤絲洞,夜風(fēng)迎面而來,吹散了沈浪那點升騰的火苗,深吸了一口氣,收斂心情,朝著諸葛黑山的洞府走去。
此時的諸葛黑山,正在跪搓衣板。
這家伙也是個人才,在沈浪給他多情劍客無情劍之前,面臨正兒八經(jīng)的中年危機,事業(yè)不如意,家里不安生,人生沒盼頭。
可等話本一到手,在城里有了些名氣之后,酒樓老板態(tài)度大轉(zhuǎn)變,不但對他客客氣氣的,還天天都給他封大紅包。
口袋里有錢了,名氣也有了,回到家底子也跟著足了,那厚厚的大紅包往桌上一拍,白花花的銀子骨碌碌的滾了出來,閃瞎了老婆孩子的眼。
男人一旦在外面賺了錢,家里的母老虎也就不存在了,'溫婉賢淑'的老婆看在錢的面子上,不僅給他加了餐,還特意為他捏肩推背,說什么老公你辛苦了,我來為你放松放松。
當(dāng)天晚上,諸葛黑山雄起了。
不僅如此,一向叛逆的兒子也乖巧了,跟在他后面拍馬屁,夸老爹有本事,是自己學(xué)習(xí)的偶像。
諸葛黑山高興,隨手打賞。
那段日子,他飄了。
在外面,別人遇上他,都得喊聲先生。
回到家,妻子賢良,兒子孝順。
他的人生眼看著走向了巔峰,自然免不了有點小心思。
比如,晚上的時候,按著婆娘的腦袋往下移動。
比如,早上起來,咳嗽兩聲,兒子懂事的為他準(zhǔn)備好早餐。
便是地主老爺?shù)娜兆樱蟾乓簿瓦@樣了。
錢啊,真他娘的是個好東西。
好東西自然人人都想要,萬惡的盜版出現(xiàn)了,短短的兩天時間,將他好不容易積攢的人氣瓜分殆盡。
有美女坐鎮(zhèn)的盜版,干翻了地中海的中年男人。
等他發(fā)覺,想要尋找搭檔時,已經(jīng)晚了。
至此,老板的好臉色消失了,厚厚的紅包沒有了,家里的母老虎又回來了,兒子重新叛逆了起來。
有錢沒錢的差距一目了然。
現(xiàn)實再一次狠狠扇了諸葛黑山一巴掌。
“你不是很得瑟么,你不是很能耐么?!?p> 母老虎手里拿著雞毛撣子:“你不是說要接老娘去城里,住最大的房子,穿最好的衣服,戴最貴的首飾,這才幾天呀,怎么就萎了?”
啪啪啪!
雞毛撣子連甩三下,母老虎切齒道:“來來來,你繼續(xù)給老娘得瑟,繼續(xù)拿出錢來,老娘晚上還給你作賤?!?p> “哎呦,哎呦,我錯了,我真錯了?!?p> 諸葛黑山身上一塊青一塊紫,挨著雞毛撣子的打,不但不能躲,膝蓋還不能離開搓衣板,否則有的他受。
作孽啊...諸葛黑山心里苦,當(dāng)時咋就飄了呢?都是報應(yīng)啊!
“錯了?”母老虎又甩了兩下:“說說看,錯哪兒了?!?p> “哎呦,我不該,不該讓娘子做那種事。”
“該,該的很。”母老虎冷道:“晚上輪到你來伺候老娘,但凡有點兒不賣力,可別怪老娘下手沒個輕重。”
諸葛黑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一定,一定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