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借花獻佛,送戒指
嗯?
童漓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雖到了夜闌人靜時分,不過也才剛到亥時,并不算太晚,而且有些事情晚上做起來才方便:“我有事做。”
裴九胤凝眸而視剛想出言反駁,便看到眼前出現(xiàn)一枚黑漆漆的戒指,憋在嘴里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干什么?”想討好他?
“給你,這是我從...我偶然得到,這戒指對調理你的身體有好處,你戴著?!?p> “算是你幫我弄身份證的謝禮?!彼膊幌肭分鴦e人的人情,剛好可以借花獻佛,兩清。
裴九胤傲著臉,將信將疑的接過,拿在手上看了看,除了上面的圖文詭異一點之外,其他都并無異常。
他沉默了一會:禮尚往來,可以。
只是送戒指未免有點....。
童漓送完東西便上樓去,在2樓的轉角處停下,對著下面的人喊了一聲:“等會來我房間?!?p> 正在試戴戒指的裴九胤背脊僵了僵,腦中的思緒飛速轉動:去她房間?
這樣旖旎的話,他莫名的就想歪了。
裴九胤回頭看著遠處不?;蝿拥馁挥埃碱^緊鎖,腦海里的神經(jīng)糾結成一坨。
一個小時過去了,裴九胤坐在沙發(fā)上如同木雕泥塑一動不動,兩條眉毛依舊擰得跟毛毛蟲似的。
童漓在樓上洗完澡,又將自己的金針拿出來,一一擦拭,做好消毒工作,一切準備就緒,就等病人上來。
她是左等右等,等的瞌睡蟲都要看來了,樓下的人遲遲不上來。
童漓朝外面陽臺處看了看,時辰快到,這男人在下面干什么。
又等了幾分鐘,童漓坐不住了,轉身去外面找人。
好嘛!
她以為那個男人在忙什么大事,結果發(fā)現(xiàn)那男人老僧入定的坐在沙發(fā)上,一如之前的姿勢,都不帶偏離一分。
她沒給他下定身咒吧!
“裴九胤,上來?!彼裉齑蟪鲅I了一套金針,為的就是幫他治療,現(xiàn)在還得讓她親自過來請他,這男人……。
裴九胤心中糾結??!聽到童漓的叫喊聲,身體繃的更緊,手掌輕攏,四肢僵硬的站起身,閉上眼眸再緩緩睜開,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
擺出一臉赴死如歸的模樣走上去。
看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房門,最終還是選擇妥協(xié)推門而入。
房間里明亮的光線照射在每個角落,明明里面的東西沒有任何的變動,卻有種讓他恍如隔世的感覺。
童漓背著身子,不知道在床頭柜搗鼓著什么。
她指尖捏起一根金針,金色的色澤在白織燈的照耀下,泛著一抹絢麗神秘的光芒。
童漓頭也不回,對著后面的人說道:“衣服脫下,躺上去?!?p> 裴九胤滴汗,這女人都不用過問他一下了嗎?要做什么好歹也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見吧。
把他當什么了?
許久,童漓聽著后面沒有一點響動,回頭一看:“你還在磨蹭什么?需要我?guī)湍忝搯???p> 從一開始就磨磨蹭蹭,現(xiàn)在只是要脫衣服而已,他那什么表情?
她又不是要切他的肉。
裴九胤看了看自己的浴袍帶子,心里不停的問自己,他是脫還是不脫?
怎么就發(fā)展成這個樣子了!
突然,裴九胤驚捂著自己的浴袍,像極了一位馬上要遭人凌辱的良家婦男,突然想通了毅然決然的發(fā)起反抗。
他為什么要妥協(xié)?第一次她用強了就算了,這一次他為什么要聽她的話?
童漓不耐煩的低吼一聲“快點!”
再不快點,她就要自己上手了。
再說,現(xiàn)在都幾點了,早忙完早了事,等會她還要打兩個時辰的坐,第二天還要去賺錢,沒時間跟他浪費。
裴九胤聽到這低吼聲,心頭顫了顫,莫名的就慫了,似乎忘記了剛才心中的決定。
按理說,以他的秉性應該做到士可殺不可辱,但冥冥之下他的雙手干脆利落的脫下睡衣,乖乖的趴在床上。
裴九胤似乎很唾棄自己的行為,羞憤把臉埋在枕頭下。
典型的腦子在抗拒,身體在行動。
童漓看著這精壯的背脊,完美的線條,膚色不白也不黑,屬于健康的小麥是什么。
腦海中一道流光閃過,她眼眸一晃,再次回過神,自己的手已經(jīng)搭在那背上了。
上面的肌肉可能是因為她的觸碰,突然緊繃,硬的跟石頭一樣。
看的出此刻的男人很緊張。
童漓輕輕用力在上面按了按,硬邦邦的肌肉,這樣的肌肉怎么扎得下去。
她小手一拍,聲音微沉:“放松點,別繃緊?!?p> 背部的交感經(jīng)絡很多,扎錯了每一道穴位都會出問題。
裴九胤感受到身后那只柔軟無骨小手在自己背上作亂,聞著這不屬于自己的幽香,別說肌肉繃緊,現(xiàn)在神經(jīng)都繃得跟彈簧一樣,只要再稍有動作,就能將那根神經(jīng)崩斷。
他也想放松,但在這個虎視眈眈女人面前,他要如何放松。
要殺要剮放馬過來就是,干嘛還要他放松,簡直就是折磨人。
裴九胤腦子里不停的想著工作上的內(nèi)容,還有今天幾名經(jīng)理因疏忽而造成的虧損,慢慢的……
童漓按了幾道穴位,看松軟的差不多了,便捏起一根纖細的金針。
手起針落。
裴九胤沒有預感到該有的壓力,倒是有一種像螞蟻咬的刺痛感,他微微抬起頭,便看到桌面上擺放著數(shù)不清的金針,整個人愣住了。
針灸?
幫他針灸?
所以,為什么一開始不說明情況?
敢情他從之前就開始自作多情?
不知怎么的,他心里沒有憤懣,反倒是空落落的,眉宇間劃過一抹黯然。
童漓專注著針刺各大穴位,沒留意到他的神色,不然又該暗諷一番了。
呵,男人,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
柔軟的金針在童漓手上精準柔韌,一根又一根的扎進裴九胤的穴道。
裴九胤心中尷尬得無地自容,他閉著眼睛,全身心的感受著身后的針刺。
針灸他不是沒做過,也感受得出來這個女人下針的速度非常快,下針的深淺也有所不同。
他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慢慢扎了十幾針之后他全身血液加速流動,冉冉升起一股熱感,他不知道是不是正常,也不敢打擾上面的女人。
針扎的越多,他身體就越發(fā)的不舒服,很熱,里面就像堆積出一巖漿,在不停的翻滾,感覺一下秒就要破體而出。
他剛想出聲詢問,卻發(fā)現(xiàn)身體突然降溫,并且越來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