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墻之下,張慶民身披青甲,手執(zhí)長槍,面色冷峻。
正對面,謝春蕊周身粉色業(yè)力翻涌,不斷涌入破損的球狀領域,懸浮半空的千欲領域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恢復著。
看到這,張慶民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凝重。
“世民之力乃是天地間少有的十尊之力,你應該明白,如果只是你一個人,怕是性命不保!”張慶民出言嘲諷,心里卻是打定主意萬不可輕敵。
說話間隙,青城上空一股白色愿力匯聚而來,源源不斷地注入張慶民丹田識海之內。
鬼點子不少,也罷,老娘也有謀算!不妨較量一二。謝春蕊故作輕浮姿態(tài),露下香肩,舔了舔嘴唇,柔聲道:“城主大人,小女子怎會不知大人的厲害呢!”
姿態(tài)放浪形骸,言語聲音附著獨有的千欲業(yè)力。
張慶民不知面前女子的業(yè)力屬性,過招之間,也未曾察覺。只是隱隱發(fā)覺面前女子是如此的誘人,竟生出一種“卿本佳人,奈何為賊”的荒唐之感!
張慶民估摸著業(yè)力已經恢復七七八八,同樣,對面的領域恢復如初。
瞬間,張慶民運轉疾行訣,瞬息而至,距離謝春蕊剛好九米,手中青色業(yè)力所凝聚的長槍脫手而出,直奔謝春蕊面門。
謝春蕊粉額冒出細汗,甩出手中長鞭,卷住一旁樹木的軀干,用力一扯,整棵百年柳樹,連根拔起,用以阻擋長槍撲面,其上還縈繞著一層厚重千欲業(yè)力。
針尖對麥芒,一聲巨響,爆炸的余波迫使二人不得不倒飛而退。
“大人似乎嘴皮子厲害,這槍法不怎么厲害??!”謝春蕊聲音宛如蜜糖。
張慶民也不廢話,雖然感覺哪里有點說不上的奇怪,可家人安危要緊,容不得他多做思考。
打定主意,上大招。
渾身業(yè)力翻涌,口中念叨:“涯角槍現,丈八蛇槍現,蟠龍金槍現,鉤鎌槍現,梨花槍現?!痹捯魟偮?,一柄柄形態(tài)各異,威猛霸氣的長槍浮現周身,而且張慶民從始至終未曾出現的勢終于展現在對手的眼中,長槍上青龍、蟒蛇、麋鹿、鱷魚以及猛虎虛空現形,傲然挺立。
謝春蕊雙眼瞇起,千欲業(yè)力如同紅綢般涌入她的領域中,以領域為核心一只九尾狐貍線條慢慢由模糊轉為清晰,到最后,一聲恐怖的獸鳴,響徹整個青城。
下一秒,五柄長槍疾射而出,五獸附著其上。
同時,深紅色的狐貍九條尾巴列縱隊,護在謝春蕊身前。
整個青城北部城墻在恐怖的爆炸中化為灰塵,一塊碎石,跌落而下,發(fā)出“咚——”的一聲,張慶民從碎石中爬起身,衣衫襤褸,口中吐出一小口鮮血。
正欲要匯聚萬民愿力之時,突然驚駭地發(fā)現,如同臂使的聚愿之能,仿佛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應,就好像普通人大腿麻了,走不動路一般。
“哈哈哈,呸——”謝春蕊一口鮮血吐出,得意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似乎扯到了傷口,又是吐出一口血,“雖然,不......不知道為什么,你沒受我情欲之力的影響,不過......好在宗主有先見之明,你調動不了萬民愿力了?!?p> 面前女子,原先身著淡紫色的長袍,凹凸有致,曲線迷人,此時,衣衫同樣在爆炸損毀不少,面帶塵土,楚楚可憐。
不過聽聞謝春蕊這番話的張慶民可沒有這般閑情雅致欣賞,心中咯噔一下,情急之下,又是一口鮮血涌出,不過被其強咽回去了。
突然張慶民驚駭地發(fā)現,有絲絲愿力正補充進體內,化作世民之力。數量不多,但是可拼死一搏。
原來當日,東玄子只有一人,無奈只能選擇緊跟魏武,將西南二的器皿損毀,可奈何身負重傷,修為不復往日,只能將法陣損毀一部分。
加之,此地乃是北邊,西南邊的愿力真可謂“遠水在救近火”。
……
張豐來到此方世界的以來,此時是真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生死危機。
母親倒在一旁,嘴角滿是鮮血,懷中抱著一口棕色瑤琴,琴弦盡斷。張梁此時,癱軟在張豐懷中,胸口破開一個大洞,嘴中不斷涌出鮮血,艱難說道:“豐.....兒,快走,去藏經閣,鑰.......匙在我懷中。此生不悔入青城。”
語終,人去。
張豐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抬眼望去,一黑衣男子正和魏武大打出手。
五重天殺戮業(yè)道的魏武,大大咧咧地罵道:“地指盟的小兒,就知道耍陰招,趁我們人前阻敵,你倒好,背后想殺人奪寶?!?p> 影一心中大為惱火,本要偷襲得手,被一木人擋住。之后,這女子和這大胡子拼命阻攔,二人一昏一死,再無人可攔我了。
又殺出天眼會傻大個魏武。
淦。
影一作為一名刺客,哪里是魏武這個狂戰(zhàn)士的對手,加上之前岑平蘭,張梁二人拼命阻攔,自身業(yè)力損耗極大。
“魏武,山水有相逢,你給我等著”影一聲音陰沉沙啞,像是從地獄爬出的惡鬼。隨即躍入陰影中,消失不見。
魏武哈哈大笑,心中很是暢快。
回頭,正欲活捉張豐,回去復命,卻瞧見,地上只剩下大胡子張梁的尸身,哪里還有張豐的人影。
……
謝春蕊面帶塵土,嘴邊掛著一抹血跡,得意地看向同樣落魄的張慶民,也不急于上前結果青城城主張慶民,心道:萬一有什么后手,我得先恢復一二。
張慶民見魔女并未上前,趕緊恢復世民之力。然而,畢竟是四重天立功境禪修,沒有特性加持,恢復遠沒有對面來的快。瞥了一眼斷墻附近完好的城墻,心生一計。
不待魔女上前,運起剛回復的一點業(yè)力,幾步之間,登上城墻,俯視著謝春蕊。
“有種就上來,我們一起同歸于盡!”張慶民此時竟是生出一種悲涼,少年得志,入學知南山學宮學得一身好本領,報效王朝,迎娶才女岑平蘭……該有的人間繁華,他已然全部嘗遍了。
隨即目光凜冽,面露堅決。
謝春蕊遲疑不定,城墻之上若有先前的爆炸法陣,怕是就算不死,也要身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