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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諸天行

第四十五章 愛酒愛琴

神話諸天行 十里曉風 3141 2022-03-16 19:16:39

  紀云軒嘆道:“好香的酒??!”

  綠竹翁問道:“紀公子,你懂酒?”

  紀云軒微微一笑,搖頭道:“我?不懂,但愛喝。正如我如今對于琴,也是半懂不懂,但偏偏愛聽?!?p>  綠竹翁哈哈笑道:“兩句話離不開個愛字,紀公子,你也是性情中人吶!”

  綠竹翁于酒道所知甚多,于天下美酒不但深明來歷,而且年份產(chǎn)地一嘗便知。

  這倒是讓紀云軒聞所未聞,不但跟他學琴,更向綠竹翁請教學酒。

  他深覺酒中學問頗深,比之劍道琴理,似乎也不遑多讓。

  有幾日綠竹翁出去販賣竹器,便由那竹舍內(nèi)的圣姑隔著竹簾教導。

  到得后來,紀云軒于琴中所提的種種疑難,綠竹翁常已經(jīng)無法解答,須得那圣姑親自指點。

  不過紀云軒始終未見過那圣姑一面,只是聽她語音輕柔,倒似是位大家的千金小姐,哪像個隱居深巷的風雅之人?

  不過紀云軒依然還是老婆婆長,老婆婆短的叫。

  有時曲非煙在場,也被他帶著口呼老婆婆。

  那場面甚是有趣!

  這日那圣姑傳授了一曲《有所思》

  這是漢時古曲,節(jié)奏婉轉(zhuǎn)。

  紀云軒聽了數(shù)遍后,依法撫琴。

  他不知不覺的想起華山,想起山上的人。

  此曲是是表達思念心上人,但紀云軒又自感此生飄零,來去無定,心中不知該思念誰,琴音中卻是無此意了。

  那圣姑溫言道:“這一曲《有所思》你本來奏得甚好,意與情交融,已有曲理,想必你心中想到了往昔之事和牽掛之人,最后又為何奏得空洞無味,偏離了曲中之意?”

  紀云軒嘆了一口氣,念及他自身穿越而來,最后不知要往何處去,無法預料,來去無定。

  便說道:“老婆婆,我本江湖客,今日從雨中來,明日便于晴天去,注定飄泊不定。

  有所思此曲,是思念心上之人,我心牽掛于華山,牽掛于師門眾人。

  我自知此生飄泊,禍福難料,倘若貿(mào)然結下情緣,最后辜負了人,只會徒惹人傷心罷了?!?p>  那圣姑不再說話,不知是想起了甚么。

  琴音奏了起來,不是甚么琴曲,只隨意彈出幾個音,湊在一起,也頗有曲調(diào)。

  過了會她說道:“緣淺緣深,緣分自有天定,誰又知道呢?”

  說完止住了琴音,又道:“從今日起,授你曲和琴藝大概還有十余日,便可學全了。

  往后你琴藝如何,便須得你勤加練習,靠你自身際遇了?!?p>  紀云軒道:“是?!?p>  如此學了七八日,于琴理,指法等紀云軒已學了個大概。

  他此次來洛陽是為了學琴,與看望曲非煙。

  如今兩件事已落定,也耽擱了許多時日。

  是以,這一日,紀云軒快步來到綠竹巷。

  竹舍窗邊,紀云軒告別,道:“老婆婆,我明日要告辭了?!?p>  那圣姑一怔,半晌不語,隔了良久才輕輕道:“去得這么急!你……你琴藝還沒學全呢?!?p>  紀云軒道:“綠竹巷里本應是風雅脫俗之地,這月余以來,竟是讓我叨擾了寧靜,我也該離去了?!?p>  那圣姑道:“那也說得是?!?p>  當下便傳授曲調(diào)指法,與往日無異。

  紀云軒與竹舍內(nèi)的圣姑相處多日,從未與之見過一面。

  于紀云軒來說,見或不見無甚差別,也無其他多余之想。

  到得傍晚。

  臨別之際,紀云軒忽然對綠竹翁生出羨慕。

  他居住在這綠竹巷中,遠離江湖喧嚷,做個篾匠編織竹器販賣為生。

  得閑時,有興致也不妨撫琴彈奏一曲,伴隨著風吹竹葉的瀟瀟聲。

  愜意且舒心。

  紀云軒與綠竹翁和曲非煙二人道別,他不禁對此處的清幽有了留戀之情。

  他來到竹舍窗邊,朝著竹舍內(nèi)行禮,以答謝那圣姑的傳琴之情。

  青紗帳里,依稀見得那圣姑也起身還了一禮。

  聽她說道:“我雖傳你琴技,但此是報答你贈曲之恩,紀公子何故行禮答謝?”

  紀云軒道:“今日一別不知何日得能再聆老婆婆演奏笑傲江湖曲了,往后有閑再到洛陽拜訪聆聽此曲。”

  那圣姑道:“紀公子,臨別之際我有一言相贈?!?p>  紀云軒道:“老婆婆請說?!?p>  但那圣姑始終不說話,過了良久良久才輕聲說道:“江湖險惡,多多保重?!?p>  紀云軒道:“是,多謝贈言?!?p>  道了別,他便轉(zhuǎn)身出了綠竹巷。

  只聽得左小舍中琴聲響起,奏的正是那笑傲江湖曲的曲調(diào)。

  次日,紀云軒出了客棧,到了洛陽城外碼頭。

  他便乘船沿洛水繼續(xù)南下。

  這一日,船至開封府。

  開封雖是大都城,景象繁華,但武風不盛。

  紀云軒曾聽岳不群談及天下武林中人時。

  提到開封府像華老鏢頭、海老拳師、豫中三英這些人武功和聲望都沒甚么了不起。

  但開封卻有一位大大有名的人物。

  醫(yī)一人殺一人。殺一人醫(yī)一人。醫(yī)人殺人一樣多蝕本生意決不做。

  這是在他醫(yī)廬中掛著的一幅招牌。

  此人便是殺人名醫(yī)平一指,武林中都知他醫(yī)術高明。

  人生在世誰也保不定沒有疾病纏身,沒個三長兩短。

  說不定哪一天就會上門去求他,因此誰也不敢得罪他。

  但若不是迫不得已,也不敢貿(mào)然請他治病。

  此人行事亦正亦邪,倘若紀云軒是個心無牽掛的江湖浪子,說不定便生起好奇心要前去瞧瞧這位醫(yī)道怪人。

  最后還會留在他處,跟著學些醫(yī)術傍身!

  于醫(yī)道,紀云軒自然有想過去涉獵。

  但他學武、練劍、學琴,此三者便已經(jīng)耗費了許多時間精力。

  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他是知道的。

  紀云軒按耐下此種心思,進了開封城。

  找了家醉仙樓歇足吃飯。

  他悠然自得,細斟慢飲,酒過三巡。

  忽然間隱隱有歌聲傳來。

  紀云軒心奇:“怎么會有歌聲?”

  他側(cè)耳傾聽,歌聲輕柔,曲意古怪,無一字可辨,但音調(diào)濃膩無定,簡直不像是歌,既似嘆息又似呻吟。

  歌聲一轉(zhuǎn),更像是男女歡合之音喜樂無限狂放不禁。

  酒樓中吃飯客人、掌柜、小二、街上來往的行人,不論男女留神聽得皆面紅耳赤。

  過了片刻,見得一頂轎子被抬到醉仙樓下。

  轎中忽有一個女子聲音響起,膩聲道:“華山派紀云軒紀公子可在?

  紀云軒在二樓臨窗而坐,聽得來人呼他姓名,自顧喝酒吃菜并不應答。

  那女子說道:“咱們好想見見紀公子,行不行呢?”

  聲音嬌柔宛轉(zhuǎn),蕩人心魄,聞聲之人聽得心中火熱。

  只見轎中躍出一個女子,飛身而上已站在二樓。

  此女子身穿藍布印白花衫褲,從胸至膝圍一條繡花圍裙,色彩燦爛金碧輝煌。

  耳上垂一對極大的黃金耳環(huán),足有酒杯口大小。

  約莫二十七八歲年紀,肌膚微黃,雙眼極大,黑如點漆,腰中一根彩色腰,雙腳卻是赤足。

  這女子風韻雖也甚美,但聞其音見其人,卻覺聲音之嬌美遠勝過于其容貌了。

  瞧她裝束絕非漢家女子。

  女子面帶微笑,瞧向窗邊舉杯獨飲的青衫少年,格格笑道:“紀公子當面,怎地不搭理人家?”

  紀云軒飲完杯中酒,這時轉(zhuǎn)過頭來,說道:“我與姑娘素不相識,何來搭理不搭理?”

  那女子道:“說得有理,你是人家……嘻嘻……人家的好朋友,朋友的朋友自然也是好朋友。

  早有耳聞紀公子小劍神的美名,咱們今日已第一次見過面,便不再是素不相識了?!?p>  一顰一笑間竟是嬌媚之極。

  紀云軒瞧她落落大方,雖是女子竟也不拘小節(jié)大顯氣度。

  于是問道:“不知姑娘姓名如何稱呼,我竟不知何時認識的哪位朋友,與姑娘是好朋友,勞煩告知。”

  那女子上前坐在對面,笑道:“我叫藍鳳凰了紀公子可記住了,那位好朋友偏不讓我說是誰,要是我說了可得惹好朋友生氣了?!?p>  紀云軒自然知道五仙教的教主藍鳳凰。

  聽她這么說才仔細瞧去,見她一身花花綠綠的打扮,的確便是一頭鳳凰似的。

  當今之世,漢人士族女子的閨名,都要深深隱藏。

  直到結親下了聘禮,夫家行問名之禮才能告知。

  武林中雖不如此拘泥,卻也決不至于將姑娘家的名字隨口亂叫的。

  這苗家女子竟在鬧市之中的酒樓上當眾自呼,絲毫無忸怩之態(tài)。

  只是她神態(tài)雖彰顯大方,言語之音卻仍嬌媚之極。

  江湖人皆知五仙教是個極為陰險狠辣的教派。

  五仙只是美稱,江湖中人背后提起都稱之為五毒教。

  其實百余年前這教派的真正名稱便叫作五毒教。創(chuàng)教教祖和教中重要人物都是云貴川湘一帶的苗人。

  后來有幾個漢人入了教,說起五毒二字不雅,這才改為五仙。

  這五仙教善于使瘴、使蠱、使毒與百藥門南北相稱。

  五仙教中苗人為多,使毒的心計不及百藥門,然而詭異之處卻更為出其不意。

  江湖傳言百藥門使毒雖然讓人防不勝防,事后也能仔細推敲出怎地中毒。

  但五毒教之毒才教人匪夷所思,只因完全不能用常理解釋對方何時下了毒,又是如何下毒,可謂詭異難測!

  藍鳳凰為五毒教教主,使毒和用毒,當今之世只怕無人能及。

  即便眼前的藍鳳凰是偽著笑臉善意,暗地里施以毒手,紀云軒卻也不懼。

  他如今內(nèi)功有成,在毒發(fā)之前,紀云軒亦有自信長劍會出現(xiàn)在她的咽喉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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