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施然要的賞賜
“我的小青青肯定是個仁慈的皇帝?!?p> 朕才不是你的小……柳山青僅是在心里想到施然對她的稱呼,就不由起來雞皮疙瘩,這個稱呼實(shí)在是太那什么了。
柳山青壓著心底的不適應(yīng)、不自在,問:“秦王為何有此一說?那些大臣私底下可都說朕是不忠不孝的大逆不道之人。”
“他們不過是敗犬的哀嚎,你要在意就輸了。”
施然指著他扔在茶幾上的奏章說:“像這種通篇廢話,就結(jié)尾有正文,還只是問你身體怎么樣的奏章,你知道這邊歷史上的朱皇帝看到了會怎么做嗎?”
“廷仗一百?”
“差不多。”
“朕也不止一次的想過。”
柳山青憤憤不平的說道:“那些酸儒真本事沒有,寫這些廢話文章都是一把好手。朕每次忍著困意看到這些人的奏章,都忍不住的想揍他們?!?p> “立個規(guī)矩?”
施然說完想起來朱皇帝好像就是這樣做的,不過沒什么用。
“沒用,”柳山青說,“秦王曾在朝堂上公開譏諷了那些酸儒,要求所有臣工上奏要言簡意賅,不能贅言,結(jié)果管不了三日。那些酸儒還因此私底下詆毀秦王不學(xué)無術(shù),禍亂朝政,專權(quán)自恣。”
柳山青看著施然說:“這時候能怎么辦?打他們一頓?那些酸儒還引以自豪,覺得他們是為了對抗秦王你這個大奸臣獻(xiàn)身,能在史書上留下風(fēng)光的一筆?!?p> 說到這,柳山青笑了一下。
施然也笑了,歷史上記載的酸儒突然離他這么近,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柳山青接著說:“朕每次看到他們的奏章是很想打他們,但轉(zhuǎn)念一想,沒必要因?yàn)槟切┧崛鍓牧俗约旱拿?。反正這些人都是閑職,不看他們的奏章就是了?!?p> 施然思索道:“我覺得可以從他們的根下手?!?p> 柳山青看了眼施然,笑說:“秦王說的是編教科書,開科舉?”
“我在大隨已經(jīng)這樣做了?”
真不愧是我,真棒!
“還在準(zhǔn)備階段,沒有推廣。”
“目前到了哪個進(jìn)度?”
“編教科書,”柳山青說,“那些酸儒雖然沒什么本事,但做這等事還是比較拿手的。”
“他們愿意?以他們的德行,應(yīng)該是想獨(dú)尊儒術(shù)吧。”
“已經(jīng)獨(dú)尊了,三世確立的,”柳山青說,“秦王對儒學(xué)不感興趣,認(rèn)為它只適合用來對稚童進(jìn)行啟蒙教育,教導(dǎo)他們愛國、做人。”
“那我是怎么讓他們答應(yīng)的?總不能用他們的命來威脅這么low吧?!?p> 施然雖是在問,心里已是有了點(diǎn)猜測。
“嘍?”
“就是低級、下作等意思?!?p> 柳山青半懂道:“秦王能這樣說,想必心里有答案了?!?p> 施然說出自己的猜測:“我應(yīng)該是說不合作,儒學(xué)就進(jìn)不了教科書吧?!?p> “有這個意思,但秦王當(dāng)時沒提合作,也沒告訴他們,你要編撰教科書?!?p> 柳山青說:“秦王是直接找到儒家領(lǐng)袖,命令他們修改、提取儒家典籍,改完交給你檢查。他們不愿意,但不敢不從。”
施然笑說:“我這么可怕?”
“除了秦王的人,其他大臣都是寧愿得罪朕,也不愿意得罪秦王。因?yàn)榉彩堑米锴赝醯?,輕則罷官重則喪命?!?p> 柳山青說:“不過這只是表面,實(shí)際上秦王從未以權(quán)謀私,濫殺一人,所殺之人皆是掌握了他們謀反的證據(jù)。
以他們的罪責(zé),按隨律當(dāng)腰斬,棄于市,夷三族,秦王卻堅持只誅惡首和參與者,其不知情的眷屬,僅貶為庶民。
這樣的寬仁、恩賜,秦王讓朕來做,秦王則在朝堂上,在那些大臣面前,當(dāng)要夷他們?nèi)?、九族乃至十族的惡人?!?p> 柳山青目光柔情的看著施然,說:“秦王說你越惡,他們就越會知道朕的好,會感激朕,會將他們心中所有的不滿、怒火集中在你的身上。朕也可以借此收服一些大臣?!?p> 施然笑說:“皇帝是不是很感動?”
柳山青沒否認(rèn)也沒承認(rèn),說:“能有如秦王這樣的臣子,不管誰是皇帝都會開心?!?p> “既然臣這么好,皇帝是不是該賞賜臣,答應(yīng)臣一件事?!?p> 柳山青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問:“秦王想要什么?只要不過分,朕都可以答應(yīng)?!?p> “臣要的很簡單,”施然笑說,“臣想要皇帝現(xiàn)在對臣說‘施然,我喜歡你?!?p> “……”
就知道你這個狗東西不安好心,竟然要朕說這種話。
柳山青光是在心里想想,臉就開始發(fā)熱,心間羞意難止。
“這件事不過分吧?”
過分,特別過分,這種話怎么說的出口!
柳山青強(qiáng)作平靜的說道:“不行,換一個?!?p> “為什么?”施然說,“皇帝不會不好意思、害羞了吧?”
施然故作夸張的說,“你可是堂堂大隨皇帝,有史以來第一位女皇帝誒,竟然因?yàn)檫@么普通的一句話害羞,說出去誰信啊。”
皇帝怎么了,皇帝就得好意思說那些話啊。
朕又不是你這個不要面皮的狗東西!
柳山青冷著臉,臉頰卻是有些泛紅,說:“朕是不想?!?p> “為什么不想?”
“不想就是不想。”
“行吧,臣明白了,”施然故作傷心的說道,“皇帝就是不喜歡臣唄。因?yàn)榛实鄄幌矚g臣,皇帝才會寧愿食言,也不愿意答應(yīng)臣?!?p> 柳山青知道施然是故意這樣說,但聽到施然這樣說,柳山青忍不住的想要辯解:“朕只是……你換一個,換一個朕就答應(yīng)你?!?p> “好,那就換成皇帝對臣說‘施然,我愛你。”
“……”
狗東西,你就非得讓朕說這些,就不能換別的。
柳山青無奈道:“換別的?!?p> “臣只想要這個,別的都不想要,”施然說,“再說了,臣讓皇帝親臣一下,皇帝肯定也不愿意啊?!?p> 這比那兩個還要過分!
柳山青不想再跟施然說這些,剛想轉(zhuǎn)移話題,忽然想到什么,沉默下去。
過了一分鐘,柳山青破天荒的有些小女人儀態(tài)的,揪著套在衣服外的薄紗,輕聲問:“秦王,你覺得朕自私嗎?”
施然那樣說本就是為了逗柳山青玩,如今見柳山青換了話題,也就沒在說下去。只是柳山青的問題,讓施然疑惑。
施然反問:“你為什么突然這樣說?”
柳山青望著施然明亮的眼睛,自責(zé)、慚愧的說出一件施然早就想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