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帶著個苦臉,“我要是說他什么都沒說,你信嗎?”
“行了,別開玩笑了,現(xiàn)在說正經(jīng)的,他怎么說的?”童戚戚伸著脖子,眼里還時不時看一眼胖子曾的辦公室,看完后又回來看了一眼童逸,這才眼神又落到蘇牧的臉上。
“好吧,我也說真的,他真的什么都沒說。”蘇牧換了口氣。
“什么都沒說?!”她壓低自己的聲音,盡量讓別人的注意力不在他們身上。因為她看見,陳花花已經(jīng)裝作無意的朝他們這邊瞟了好幾眼了。
“對呀,什么都沒說。一大早吧我叫進辦公室,就坐那喝茶。喝了我一肚子茶,不知道待會會不會便秘了···”他已經(jīng)恢復了往日笑嘻嘻的樣子,開起玩笑來。
童戚戚手又習慣性地捶了他的胸一下,“正緊點,要是他說什么了,那還好點,可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真不好說。到底是上面的意思還沒傳達下來呢,還是胖子曾沒有表達呢,這些我們都說不準,哎,你說···”結果看著蘇牧已經(jīng)坐了下來,翻開桌上的文件辦起公來了?!鞍ググ?,我在和你說話呢,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我們得趕快找個解決方案,不然你很有可能被···”
她話還沒說完,被蘇牧打斷?!捌萜荩瑒e擔心。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在乎?,F(xiàn)在,既然在公司,那我就得做點事才行?!彼y得的正經(jīng)。
童戚戚看著他,總感覺又哪里不對,可是究竟是哪里,她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眼前的蘇牧比請假前的蘇牧身上多了一份深沉與穩(wěn)重。也許以前就是存在的,只是被他故意掩埋,難以發(fā)現(xiàn)。而現(xiàn)在,他仿佛要褪去那層迷障,但是又給人霧里看花的感覺。不知他是真穩(wěn)重還是假戲弄。
“蘇牧,要是···”她有些擔心的看著他。
“我說了,不用擔心,這些事都不是我們能掌控的。要是總裁有點自信,也不會對我怎樣。我能怎樣?一個小小的職員能怎樣?”他說道最后有些自嘲的感覺。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童逸今天吵著要來,我晚上還要陪他去報班,得趕緊把事做完了才行。”她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通,到走的時候,又回過頭來說,“你別忘了,等有時間了,把佳人想想她們都召喚出來,我們是時候聚聚了?!?p> 蘇牧埋著頭,沒有做聲。她知道他已經(jīng)聽到了,就走到自己的辦公桌那邊去了。
結果走近了一看,童逸又不在位上了,她第一時間就看向旁邊的鐘飛耀,在接觸到童逸的腦袋時,眼里的氣勢洶洶立刻轉化為柔情似水。
鐘飛耀正低著頭跟坐在他身上的童逸說著寫什么,童逸的小腦袋不時的點點。看著童逸那么聽話的樣子,她的心里十分的安逸,可是一想到抱著他的人,她就一肚子氣。
她幾步走到他們旁邊,也不管他們在說什么,屈身一把抱過童逸,眼中冒著兇光,“你抱著他干什么?”童逸才不會隨便給人抱,所以,一定是他強行的,想到這,她更理直氣壯了一點。
“······”鐘飛耀面對這突然的事情,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靜靜的看著童逸。
她自然是看到了,連忙看向童逸,結果兩人還在對望,她轉過童逸的腦袋,變換自己剛才惡聲的語氣,“小逸,他給你吃了什么?”
童逸自然是不懂她在問什么的,愣了半天,“姐姐,哥哥好?!?p> “···”聽到這答案,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瞪了鐘非耀一眼,后又對著童逸輕聲說道,“你喜歡他?”雖然不滿鐘飛耀對童逸的“拐騙”,可是,不管怎樣,喜歡一個陌生人這對童逸是很少有的,所以,不管她有多討厭那個“陌生人”,她都會為了童逸是試。
童逸沒有再說話,只是小腦袋點了點,頭上的幾搓頭發(fā)順勢掉了下來。
“你喜歡他什么???”她還是習慣性的問他問題,然后希望他多說點話,自己用語言回答出來。
結果,童逸聽完話,扭頭就看向鐘飛耀,喊道,“哥哥?!?p> 童戚戚只有十分無語加無奈的看著鐘飛耀。
鐘飛耀自然是看到了童戚戚的眼神,嘴角往上翹翹,離開椅子,走上前來,雙手向童逸展開,“來,哥哥繼續(xù)跟你講問題?!?p> 她看到鐘飛耀的動作,緊接著童逸就有想要過去他懷抱的意向,她不自覺的抱緊了童逸,警惕性的看著鐘飛耀。
鐘飛耀沒理會她眼中的兇意,反而繼續(xù)向童逸張開他的雙臂,甚至還示意了童逸一下。
再次向鐘飛耀的懷抱投去的童逸又再次受阻,轉過頭來,疑惑的看著童戚戚,“姐姐?!?p> 童戚戚沒辦法只有松了手,讓鐘飛耀把童逸接去。其實,童逸已經(jīng)要十歲了,她現(xiàn)在這樣抱著,時間再久一點,她也是抱不住了的。把童逸接過去的鐘飛耀小孩似地向她投來一個得意的眼神。這點,讓童戚戚十分無語,盡管她自己剛才也做了很多無語的動作。
算了,既然小逸喜歡他,那就讓他們倆多接觸接觸,也許還對小逸有好處一點,她心里想到。接著也就沒怎么限制他們,回到自己的辦公桌那里,只是時不時的觀察一下他們兩的動向。大多數(shù)都是鐘飛耀在旁邊講,童逸的小腦袋點得不亦樂乎。不過時而也能見到童逸臉上欣喜也驚訝的表情。
每次看到童逸這個樣子,童戚戚就想要把腦袋也伸過去,聽聽鐘飛耀到底在講什么??墒?,這也只是想想而已。
終于,等到中午下班的時間,童戚戚本想直接把剩下的工作做完,然后早點帶童逸離開。結果一想到童逸不能跟著她挨餓,于是還是放下了手中的事,帶著童逸下樓準備吃點什么。
從鐘飛耀手中接走童逸的時候,童逸還顯得有些舍不得的樣子。等到她們倆下了電梯,她剛問完童逸想吃什么,就有電話打進來了。一看是陸銘打來的,于是也沒等童逸的回答,自己接起了電話。
“怎么了?”她有些疑惑,事情按理說都已經(jīng)解決了,他還打電話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