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扎腿1
蒹葭臉上壓不住得幸災樂禍,語氣雀躍。
沈長歌啃著豬蹄,眼睛笑得瞇成一條縫,嘴里含糊不清道:“她丟了臉,哪里敢出來讓人笑話?”
咽下最后一口豬蹄,沈長歌意猶未盡道:“蒹葭,再去到廚房給我拿一盤豬蹄過來。”
蒹葭看著餐桌上空空如也的盤子,垮著臉苦兮兮道:“小姐,您都已經吃掉一盤了?!?p> “嗝——”沈長歌打了個飽嗝:“吃飽喝足才有力氣干活嘛?!?p> 蒹葭下意識睜著大大的圓眼問道:“小姐,您要干啥?”
沈長歌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一根細長銀針,笑嘻嘻道:“自然是給景王治病去?!?p> 看著那根泛著寒光的銀針,蒹葭身體抖了抖,只希望那位景王自求多福吧。
景王府。
皇甫璟正面色痛苦的坐在木桶內,上半身赤裸,因著疼痛鬢角上的青筋突起,額頭上冷汗涔涔,眼底透著猩紅的紅血絲。
容宸一臉心疼的看著自家主子,擔憂的抬頭看了一眼即將出來的月亮,猶豫半晌還是走上前。
“王爺,寧大小姐在外求見?!?p> “不見,叫她給本王滾!”
皇甫璟閉著眼睛,低聲嘶吼。
看著主子如此恐怖的模樣,容宸垂眸,低聲道:“可是……寧大小姐說您若是不見她,她就一直等到王爺見她為止。”
他哪里沒說喲,只是也不知道那寧大小姐哪里會這么厚臉皮!趕都趕不走!
沈長歌坐在正廳,一邊喝著茶,一邊暗暗打探這景王府。
瞧瞧,墻上的《山水墨河圖》可是秦老先生的真跡,在外面那可是真金白銀都買不到的!
再看看那案桌上的花瓶,也是千金難買,這景王府隨隨便便拿出一樣東西都是大家之作!
沈長歌微微瞇起眸子,嘴角勾起一抹笑。
這位景王還真有趣。
如今親眼一見,景王遠不像京城中傳言的那般不受寵,總歸是有那么幾分底氣在的,可若是這樣,景王為何又任由謠言散播?
這景王,絕非池中之物!
“寧大小姐不知見本王有何事?”
一道冷冰冰的聲音打斷了沈長歌的思路,男人語氣里的冰冷就像是寒冬里的風。
沈長歌絲毫不在乎男人冷漠的態(tài)度,走上蹲下身摸了摸男人的腿,自顧自道:“臣女此番前來是特意為王爺治腿疾的?!?p> “你干什么?!”皇甫璟厲聲呵斥道,臉忽然漲得通紅,也不知是被氣得還是羞的。
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般近距離觸碰。
幸好皇甫璟臉上還帶著面具,這才沒讓這副模樣讓人給瞧了去。
皇甫璟的反應太大,沈長歌剛觸碰上去就被男人給甩開。
饒是再好的脾氣,沈長歌也受不了皇甫璟這副臭脾氣。
“啪!”的一聲巨響,巴掌直接拍在男人的腿上:“又不是花姑娘,這么害羞做什么?!”
沈長歌的這一舉動不僅僅把皇甫璟給驚呆了,一旁守著的容宸也驚得站在那一動不動。
半晌才反應過來,沖上來就要把這個女人拉開:“放開我家王爺!”
“若是想治好你主子的腿,就給我站在那別動!”沈長歌皺著眉,眼中泛著被打斷的冷意。
看著沈長歌身上散發(fā)出的清冷氣質,容宸幾乎是下意識的臣服,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察覺到自家王爺冰冷刺骨的視線,容宸心里尖叫。
王爺,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長歌剛才用內力在皇甫璟的雙腿上試探一圈,發(fā)現他雙腿的筋骨處含有寒毒。
“王爺可中的是寒毒?”
聞言,皇甫璟的瞳孔驟然一縮,沉聲道:“你又如何知曉?”
他的腿雖說早已無事,但身上中的寒毒每每讓他在月圓之夜痛苦不堪,渾身劇痛無比,像是有成千上百只螞蟻在啃食自己的身體!
只是他中的這寒毒除了他身邊的大夫知道,京城中沒有任何人知曉,更何況這寒毒不是普通的寒毒,宮中的太醫(yī)來查看過,也沒查出來這寒毒。
沈長歌不過是區(qū)區(qū)一介婦人,為何僅僅憑借腿上殘留的一點寒毒就能夠查出來?
沈長歌不答反問:“那你想不想要治好?”
聽著沈長歌的口氣,皇甫璟冷哼一聲:“寧大小姐當真是好大的口氣,你怎么能證明你可以治好本王的腿?”
雖說這個女人查出寒毒,但他又為何要相信這個女人?
“自然是憑本事說話。”沈長歌也不在乎皇甫璟話里的諷刺。
只要她拿出真才實學出來,不怕皇甫璟這個狗男人不求著她!而且若是真的治好了,好感值還會遠嗎?
沈長歌蹲下身,從懷里抽出一根細長的銀針,又將其放在一個拇指般大小的瓷瓶里浸泡。
“你這瓶子里裝的是什么?!”容宸瞪著她。
沈長歌睨過一眼容宸,手上的動作不停,淡淡道;“放心,是個好東西,毒不死你家王爺!”
容宸甫一被噎,沒想到沈長歌如此直白的說出來,自己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撅著嘴守在一旁。
沈長歌寶貝似的將瓷瓶收起來,這可是她好不容易在空間里得到的!她那么努力的做任務,如今才只得到了這么一點點!
若不是為了好感值,她才不愿意白白便宜這個狗男人!
“哐當!”一聲清脆的響聲,一塊碧綠通透的玉佩掉在皇甫璟的腿邊。
“你這是哪里來的?!”皇甫璟的瞳孔猛地一震,臉上泛著寒氣,語氣冰冷。
這塊玉佩是沈長歌偶然所得,身上還有很多疑點,她還要仔細查查,她記得這本書中沒有說誰有空間,既然這樣,那這空間又是誰的呢?
只是這些事情,沈長歌并不打算讓他人知道。
沈長歌坦然自若的撿起,連同瓷瓶一起收好:“王爺問這么多做什么?”
“你——”皇甫璟微微瞇起眸子,似乎顧慮著什么,終究還是沒說破。
他的身份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若是承認這塊玉佩是他的,保不齊這個別有用心的女人會發(fā)現點別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