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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徒遠(yuǎn)征

第七十九章/“什么……?!”

圣徒遠(yuǎn)征 末那的遠(yuǎn)征 3165 2013-10-21 22:53:28

    “喲!這怎么可能,我最親愛的頭兒,你肯定是早飯沒吃好所以聽錯了!”

  在依文伊恩話音剛落的瞬間,克雷爾的表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180度的大轉(zhuǎn)變。

  在亞岱爾愕然的注視中,克雷爾一改之前的疲憊,向門口快步迎了過去,臉上笑得那是比煙花還要燦爛:“歡迎歡迎,頭兒,什么風(fēng)把您老刮來了?”

  不過直到這時,亞岱爾才意識到——

  頭兒?是依文伊恩?!

  對于這位帝國新生代中,跟冰原狼家的“北壁的冰鳶”齊名的少年英杰,外界之人很少能親眼一睹其真人,而能在公共場合之外的私下里遇到,就更加少了。

  亞岱爾雖然在幾天前的獵狐會中夸下海口,可以在一對一的決斗中打敗這個銀玫瑰家的唯一繼承人,但是實際上數(shù)年來一直潛心于魔法修煉中的他,還真沒見過依文伊恩本人。

  因此,他不禁微微瞇起眼睛,看向院中的那人——那群人。

  陽光斜照,清風(fēng)吹拂,草坡石板道前,黑袍的男人扶著門框,從漆黑的馬車上輕輕躍下。

  臉上帶著那只慣例的笑臉面具,那人姿態(tài)沉著,自然而然地整理了下雙手上的煉金手套。

  而此時克雷爾也湊了上去,跟對方說了幾句,也不知道對方回了什么,克雷爾的側(cè)臉上,顯露出異常單純而歡悅的笑容——那笑容的純粹,讓亞岱爾不禁有些嫉妒。

  一陣風(fēng)花吹過,柳絮紛飛,翻卷的黑服白袍中,靜立一旁白發(fā)女仆輕輕地?fù)伍_手中的白色陽傘,擋去亂飛那隨風(fēng)卷來的殘花落絮,為那黑袍面具之人遮去了頭上的炎炎日光。

  “哼……裝神弄鬼的家伙。”亞岱爾不禁下意識地磨了磨牙齒。

  這是亞岱爾的視角,但是實際上……

  “啊啊啊啊!頭兒!你終于決定把艾歐菲塔小姐送給我了嗎?!”

  克雷爾一臉豬哥樣地直直向依文伊恩撲了過來,那猥瑣蕩漾的樣子,看得面具下的依文伊恩一臉牙癢癢,下意識地就抬了抬腿,想要把眼前的變態(tài)一腳踹飛。

  然而似乎就像感覺到了殺氣,克雷爾也沒有真的撲過來,堪堪停在了依文伊恩的攻擊范圍外。

  “……我敢送,你敢收嗎?”依文伊恩抬起手,整理了下袖口,亮了亮手套上的焰之煉成陣,這玩意當(dāng)初是在克雷爾這里做的威力測試,在依文伊恩那浩瀚如海的魔力灌注下,能發(fā)揮出多么可怕的效果,克雷爾當(dāng)然很清楚。

  但是即便如此,克雷爾依然沒有放棄:“頭兒……你看,我一個都快30歲了的老光棍,連個老婆都沒有,艾歐菲塔小姐跟我那是郎才女貌,年齡也正好合……”

  然而威脅還不僅僅來自于依文伊恩一人。

  站在依文伊恩身后的少女抬起她那雙如同深潭一樣墨綠的眼瞳,靜靜地看了克雷爾一眼。

  然**院中無風(fēng)自動,長生種少女前跨一步,撐開陽傘,在傘面的遮擋下,一柄不知從何處抽出來的短刀,在克雷爾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情況下,那散發(fā)著寒氣的冰冷刀刃已經(jīng)在他頸側(cè)的大動脈上輕輕一擦而過。

  克雷爾的笑容頓時就僵在臉上了,雖然在艾歐菲塔的年齡上開玩笑似乎很有趣,但是如果要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那就不值得了,于是他瞬間轉(zhuǎn)移了目標(biāo)——

  看向了跟在依文伊恩身后走下來的,有著一雙漂亮金色眼瞳,奇異的暗金色輝澤長發(fā)的少女:“嗯?!嗯?。亢孟裼袥]見過的孩子,是新送給我的女仆小姐嗎?!”

  然后,那孩子抬起眼睛,漠然地看了他一眼。

  “……“克雷爾沉默了,勞資已經(jīng)跟不上時代了嗎?怎么隨隨便便一個女孩子,都有那么可怕的眼神……

  “蓬——”走進(jìn)車間內(nèi)部,白發(fā)的女仆干練瀟灑地把手中陽傘合攏了起來,而手中的短刃也在同時消失不見,不知道藏到了哪里。

  “這里就是技術(shù)部的組裝車間,隔壁是測試車間,一般性新模范軍有什么新式裝備,都是在這個技術(shù)部經(jīng)過上千次試驗才會正式裝備軍隊?!币牢囊炼鳑]有在意已經(jīng)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的車間內(nèi)部,扭頭跟自己身側(cè)的愛黛希爾說著什么,向她介紹著這里的情況。

  龍公主乖巧地點了點頭。

  然而就在這時——

  “……你就是依文伊恩?”一個語氣頗為傲慢的聲音響了起來。

  依文伊恩有些意外,他沒想到車間里居然有外人。

  這倒不是技術(shù)部守衛(wèi)多嚴(yán)密,保衛(wèi)工作有多好,而應(yīng)該說恰恰相反——

  因為太過沒有防備,所以技術(shù)部一直以來,都若即若離地游離在南嶺與帝國那些大人物的視線之外。

  更何況技術(shù)部忙忙碌碌了那么多年,讓人眼前一亮的有趣小發(fā)明雖然不少,但是真正意義上的大動靜卻從來沒見過,更別說拿出來什么能讓那些大佬們坐立不安的東西。

  所以久而久之,也就沒有多少人,關(guān)注技術(shù)部這個又臟又亂的小部門了。

  “這我朋友,阿薩琉斯·亞岱爾,炎之魔導(dǎo)師阿魯特大人的親傳弟子。”克雷爾走上前來,向依文伊恩介紹道。

  依文伊恩稍稍想了下,點了點頭:“嗯……我聽說過,赤練之亞岱爾,去年的王杯爭奪戰(zhàn)上你的表現(xiàn)很精彩,托你的福,南嶺所有的法師都因此在帝都那些傲慢的家伙面前,狠狠地?fù)P眉吐氣了一把?!?p>  “承謝?!眮嗎窢枒B(tài)度隨意地沖依文伊恩行了個法師禮。雖然他現(xiàn)在的爵位比依文伊恩要高,但是當(dāng)年他的授爵令可能還是依文伊恩親手批下來的,所以面對著未來的公爵大人,他理當(dāng)先行行禮。

  不過看得出,他的法師禮只是流于形式,輕視的意味從骨子里往外流淌出來。

  跟依文伊恩差不多高的亞岱爾直起身,看著依文伊恩的目光顯得有些傲慢:“如果爵士先生你能脫掉面具,這些話或許能聽起來更真誠一些?!?p>  “……”依文伊恩身后的女仆微微動了動。

  另一個跟在他身后的女孩則抬起頭,眼神稍稍有些詫異地抬頭看了亞岱爾一眼。

  依文伊恩沉默了一下,緩緩地抬起了手來:“抱歉,這倒是我不小心疏忽了?!?p>  然后摘掉了面具。

  依文伊恩看著亞岱爾,露出了真誠的笑容:“抱歉,亞岱爾先生,因為我不太習(xí)慣以真容拋頭露面,一時居然忘了摘掉它,希望您不要因此而有什么介懷。”

  亞岱爾呆住了,通過獵狐會上的秘密交流,他確實已經(jīng)見過依文伊恩的真容,所以當(dāng)對方摘下面具,他可以確認(rèn)對方的確是本人。

  不過他只是隨意地擠兌了一下,對方就把面具摘了下來,這也太無防備了吧?!

  這真的是那個九年來,人們連他的一張畫像都弄不到的依文伊恩嗎???

  依文伊恩的隨意弄得亞岱爾有些狼狽:“不……是我的話說得有些重了……”

  如果依文伊恩堅持不肯摘下面具,那么作為真理初階的高階法師,亞岱爾當(dāng)然有理由冷嘲熱諷,甚至拿出去跟其他人說依文伊恩不知禮數(shù)都是完全可行的。但是依文伊恩那么輕易地找了個理由下了臺,這樣不知禮數(shù)的就是貿(mào)然指責(zé)領(lǐng)主的他了。

  很丟臉……非常丟臉。

  亞岱爾臉上有些發(fā)燙,他瞪著依文伊恩,總覺得這個男人是有意折辱于他。

  依文伊恩似笑非笑地看著亞岱爾,有些隨意地跟他攀談著:“亞岱爾大法師今天來是找克雷爾有事嗎?”

  亞岱爾強行壓下心中的翻騰的情緒:“是的,爵士先生,我跟克雷爾已經(jīng)好久都沒見過面了,所以來找他聊聊天。”

  依文伊恩點了點頭:“我明白,亞岱爾大法師你與克雷爾的友誼我從克雷爾他那里聽說過,即便飛黃騰達(dá)也不忘舊友的這份情誼更令人為之稱道,不過現(xiàn)在是技術(shù)部上班的時間,如果亞岱爾大法師你想跟克雷爾交流感情的話,還請在私下時間相邀?!?p>  依文伊恩說這話,實際上就是一種非??蜌獾闹鹂土?。

  亞岱爾很清楚這點,他此時最好的選擇,就是跟依文伊恩客氣一下“啊,是這樣啊,是我唐突了,那么我晚上再來吧”,然后就此離去。

  但是亞岱爾看著依文伊恩臉上若有若無的笑容,一股無名的怒火,騰地一下,就在他心中燒了起來。

  克雷爾沒有明說過當(dāng)年勸說他放棄炎之法師資格的人是誰,但是別以為他不知道!

  就是這個男人,把克雷爾的人生生生扭轉(zhuǎn),就是因為這個人,將克雷爾的人生毀得一塌糊涂!

  他該有的榮耀,該有的成就,都因為這個人的一番蠱惑之辭,就被毀得一干二凈!

  “依文伊恩爵士!實際上我明說好了!我今天來,是來把克雷爾帶走的!”

  “在你這里,克雷爾他已經(jīng)錯過了太多的東西!作為他的摯友,我無法繼續(xù)坐視他這樣將自己的才華自己的人生,如此白白荒廢下去!”

  “所以依文伊恩爵士!請不要再殘害我唯一的朋友了!如果不是因為有你,他現(xiàn)在的成就絕對是你我必須以仰視才能看清的存在!而因為你的一紙空言,就讓他白白蹉跎了六年!你究竟對克雷爾他做了多么可怕的事情,你究竟明白不明白???”

  “……”依文伊恩臉上的笑容淡淡地收斂了起來——

  然后皺起了眉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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