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親我老公天經(jīng)地義
見此,許清陵滿意的離開。
最好是秦箏認(rèn)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以為結(jié)了婚賀云洲就真的會(huì)喜歡她。
仆人喏喏,又一次問道,“夫人,您的要我送過去嗎?”
仆人的聲音拉回了心神,但轉(zhuǎn)念一想,秦箏又覺得憑什么要退縮。
“我自己親手給他。”秦箏抱緊了懷里的東西。
剛要繞過仆人往旋轉(zhuǎn)的樓梯上走,身后卻忽地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給我什么?”
秦箏腳步一頓,回過身看去。
男人正在門邊,陽光落在他身上照亮了半邊沒疤痕的臉,少了幾分冷峻。
就連許清陵也嚇了一跳,她完全沒有想到賀云洲居然還未進(jìn)門。
剛才的話,賀云洲又聽進(jìn)去多少?
秦箏愣了愣,抱緊了手上的糕點(diǎn),“我、我想給你吃上次的蛋糕。”
“去啊?!痹S清陵見狀,悄悄的推了推仆人。
仆人原本是忌諱秦箏夫人的身份,秦箏要遞東西了,她一仆人怎么好上去。
但是許清陵怕自己的東西后送,暗暗的推了一把仆人。
仆人一個(gè)踉蹌,趕在秦箏前面,硬著頭皮將放著精致佳肴送到賀云洲面前。
“唔?!鼻毓~要伸出的手一頓,但是不想跟仆人擠來擠去。
仆人頂著巨大的壓力開口,“少爺,這是許小姐給您特地熬的燉湯?!?p> 見狀,許清陵快步上前。
“云洲,我推你到餐桌那邊吧?!痹S清陵溫柔的說著。
賀云洲看了一眼秦箏,又緩聲開口,“可以?!?p> 聞言,許清陵得意的沖秦箏一笑。
秦箏愣住,無意識(shí)地收緊了抱著的東西,鼻子微一酸,眼前有些水霧起來。
果然,還是跟許清陵更親近。
他們都說許清陵很重要,果然許清陵真的很重要吧。
“秦箏,你為什么還不過來?”賀云洲卻突然開口,聲音冷冷的。
秦箏一愣,沒來得及躲開男人的視線,“我過來干什么?”
小女人抬起頭,眼睛還紅紅的,看起來就快要哭出來似的。
好像怕被看到似的,秦箏又迅速的低下頭,賀云洲一笑。
“推我去餐桌面前,你是我的妻子,不是嗎?”
正準(zhǔn)備上前的許清陵愣住,完全僵在原地,伸出去的手尷尬的懸在半空中。
仆人險(xiǎn)些要被這滑稽的場(chǎng)面逼得笑出聲,到底是忍住了。
仆人機(jī)靈,將餐盤擱在一邊,殷勤的說,“夫人,您手上東西給我?!?p> “哦哦。”秦箏將東西交出去。
秦箏恍然地摸上賀云洲的扶手,將男人推到了餐桌面前。
整個(gè)過程,秦箏還是有點(diǎn)恍惚。
不是說賀云洲更喜歡許清陵么,他為什么要說這些話,秦箏恍恍惚惚的。
“東西拿來,我試試?!辟R云洲又開口。
仆人一聽,馬上要過去將手上的東西送過去,擱到桌前。
賀云洲又看站的跟木頭一樣的女人,“坐下來。”
“哦。”秦箏恍惚的坐下來。
“云洲,我燉了你以前最愛喝的湯……”許清陵咬了咬唇。
許清陵不甘心的上前,雙眸盈了一汪清泉,躊躇的端來自己的餐盤。
看起來很可憐,就連仆人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許清陵身份高貴,在高高在上慣了,很少有這樣的狀況。
她本就是演員出身,長(zhǎng)得很是漂亮,這擠幾滴眼淚,看起來更是我見猶憐。
賀云洲視若無睹,“賀耀宇現(xiàn)在住院,你可以送給他補(bǔ)補(bǔ)身體?!?p> 明明是很直接了當(dāng)?shù)脑?,但聽在許清陵耳里不一樣。
聽賀云洲提及賀耀宇,許清陵還以為是賀云洲還在意自己與賀耀宇的事。
“云洲,我、我當(dāng)初也是被逼的?!痹S清陵蹲下來,趴在輪椅的扶手上。
她直勾勾的盯著賀云洲,身前的溝壑一覽無余。
賀云洲似是聽到什么好玩的,微微垂眸,冷峻蒼白的臉上掠過一絲玩味。
許清陵握住了賀云洲的手,“云洲,你相信我,我可以跟你說的?!?p> 秦箏看的不忿,替賀云洲不平。
憑什么許清陵當(dāng)初選了賀耀宇,現(xiàn)在又來腳踏兩只船!
“老公,快來吃東西?!鼻毓~心思一動(dòng)。
賀云洲有些詫異這個(gè)稱呼,卻沒有糾正,“吃什么?”
“草莓牛乳,這家店真的好好喝?!闭f著,秦箏將吸管放進(jìn)去。
賀云洲還以為秦箏這人是打算遞給他,沒成想說著好喝,秦箏竟自己喝了起來。
“很好喝?很甜,你要不要試試?”秦箏看著一臉詫異的男人問道。
他縱容的說,“試試?!?p> 賀云洲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是還是縱容的。
許清陵也覺得莫名其妙,搞不懂秦箏要干什么。
但是,秦箏一定不懷好意——
就在許清陵震驚的目光下,秦箏忽地起身,越過二人桌子的距離。
直接將一把勾住賀云洲的領(lǐng)結(jié),拉他上前,繼而傾身吻住了男人的薄唇。
秦箏穩(wěn)的很輕,只是將唇前的甜味帶給了賀云洲,正要撤回去。
但是卻不曾想男人眸色一變,追了上去,撬開了秦箏的唇齒,攻城略池。
賀云洲的吻,熱烈而狂熱,跟冰山的本人完全不一樣。
男人的冷香撲鼻,離得好近,秦箏一陣臉紅心跳。
她快要招架不住,要不是用手撐著,險(xiǎn)些要軟倒在桌子上。
一吻罷,秦箏快速撤回,臉紅紅的盯著一臉若無其事的賀云洲。
賀云洲低笑,看著秦箏舔了舔下唇,“很甜?!?p> 秦箏盯著男人泛著水光的薄唇,好半天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明明是挑逗的人,怎么最后反而被撩撥的不成樣子。
“秦箏,你要不要臉?”
想到賀云洲居然可以接受別人,還能跟除她許清陵以外的人如此親密。
許清陵受不了這個(gè)事實(shí),猛地站了起來指責(zé)秦箏。
秦箏好像又有了底氣,反問道,“他是我老公,到底是誰不要臉?”
“你、你——”許清陵一時(shí)語塞。
秦箏認(rèn)真的分析,“我親我老公天經(jīng)地義,你勾引我老公,你不要臉。”
因著家里空闊,秦箏的聲音雖不大,卻有回音。
留在大廳一樓的其他仆人聽的清清楚楚,雖不敢多言,但都好奇地看過來。
許清陵被這種視線看的渾身不自在,但賀云洲居然沒有幫自己說話。
賀云洲難道真的喜歡上秦箏了——
不可能,絕對(duì)不可能!
“許小姐,自重?!?p> 在許清陵錯(cuò)愕的目光下,賀云洲毫不留情的掰開那只抓著自己的手。
其他仆人都將這一場(chǎng)好戲看在了眼底,暗暗心驚,包括劉媽。
劉媽暗暗地想,這就是賀三爺?shù)氖侄巍?p> 此后,怕是在賀家,沒有人再敢對(duì)秦箏放肆了。
不過劉媽還是搞不懂賀云洲,持懷疑態(tài)度,難道少爺真的不喜歡許小姐了?
她心底沒有底,得等老夫人回來,趕緊跟老夫人匯報(bào)今天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