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

鎮(zhèn)靈人

第十二章 莫名殺心

鎮(zhèn)靈人 我是一條雜魚 4032 2022-03-03 23:47:21

  眼見細(xì)長竹竿讓人中途攔截,穩(wěn)穩(wěn)抓在手中。先前外邊拿著它守門少年,俯身一步踏上二門臺階,再一步揚(yáng)塵飛身而起,眼看要踩上院里翹頭大案二次借力,朝正房門口張牧之襲去。

  陸建明站在二門屋檐下橫竿一掃力出五分,以柔勁靠上少年腹下,將他帶回地上壓?。骸靶』镒庸Ψ虿诲e嘛,一直只知道仁和堂有位妙手回春的老中醫(yī),沒想到還有你這么個身手不錯的異人,看來是我汗青編失職了?!?p>  少年應(yīng)聲摔落在地,雙手抬住竹竿不停蹬腿想要起身,卻是怎么也推不開。

  “功力是差了點(diǎn),不過勝在年輕。答應(yīng)我到汗青編來工作就讓你起來!”陸建明嘴角扯動再松兩分力道,對躺在地上少年很是欣賞。

  十七八歲少年咧嘴咬牙眉頭緊皺,雙手握住竹竿脹紅著臉,好不容易抬起一尺想趁機(jī)翻身滾開,竹竿力道猛然加重再次緊貼下來。

  正房大門口雙手伸展,護(hù)在特制移動床前那位少女伸長脖子,想上去幫忙卻又擔(dān)心身后,只能站在原地干著急。

  “少青,答應(yīng)他。你跟少紅身為異人,只有在汗青編里邊才能得到公平待遇,真正成長起來成為獨(dú)當(dāng)一面的人。其他異人組織大都只會壓榨你們的能力?!贝采蠞M頭白發(fā)稀疏的老中醫(yī),這會兒拖著沙啞聲音再次開口。

  陸建明側(cè)頭朝屋里看了一眼,笑著豎起竹竿:“古話說得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還是老人家懂行。”

  被喚作少青少年失了竹竿壓制,立馬從地上爬起跑向正房。剛到門口時,陸建明在后邊一聲喊,把竹竿拋了過去。

  揚(yáng)手接住竹竿,少年一邊恨恨盯住那個橘皮衣夾克,正對著自己嬉笑的中年男人,一邊警惕門口這位黑衣立領(lǐng)風(fēng)衣,面色冰冷的人。

  張牧之當(dāng)下心頭有些疑問,不清楚為什么在房門向內(nèi)拉開,看到躺在床上半身冰封的老人之后,心中在忽然生起一股莫名厭惡同時,腦海里更是有一個不可思議的沖動想法。

  馬上殺了眼前這個老人!

  “別在外邊站著了,都進(jìn)來坐下說吧,少青,少紅去給客人沏茶。”躺在床上身體軀干不能動的老人,努力斜眼看著門外眾人,抬手輕輕拍打床桿,示意吊帶牛仔褲少女把自己推開,給大家讓出路來。

  二十多年來體內(nèi)元功第一次不受控制的自主翻涌,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腦海里那個想法又從哪里來?眼前老人明明第一次見面,為什么我竟然有種要?dú)⑺臎_動?

  體內(nèi)元功無端加速,在渾身經(jīng)脈里竄動,金焰也開始在指間點(diǎn)點(diǎn)浮現(xiàn)。太多的問題得不到解答,張牧之眉峰下壓,只能抑制住心中可怕想法,握緊拳頭消弭指縫金焰,帶頭向屋里走去。

  陸建明緊隨其后,進(jìn)了屋坐在一看就有些年頭,靠背與扶手相連成圈形的紅木圈椅上,緊挨著鎮(zhèn)靈人。

  小陳、小劉分別扶住眼神空洞失焦,這會兒完全跟個提線木偶沒兩樣的白清淺與石秀芳走了進(jìn)來,一起站在陸建明身后。這兩人待會兒等這里事情辦完了,還要帶回公司觀察一陣,確認(rèn)迷魂法在抹除記憶時,沒造成其它傷害,才能喚醒她們。

  至于石秀芳懷中襁褓里那名熟睡異人小孩,自然等到了公司便登記在冊做上標(biāo)識。將來不管她母親帶他去到哪里,都能夠有汗青編暗中長期提供生活保障,幫助孩子健康成長。

  正房堂屋兩邊加上神龕下原本有八張椅子,現(xiàn)在老人躺在特制移動床上,橫擺在原來的兩個主位。少青、少紅手托木盤,上邊擺著六盞青花蓋碗,一一端上兩邊圈椅邊方形案幾。只是空出來四個位置上為什么沒有人坐,他們可不管也不問,反正辦完爺爺吩咐的事情就成。

  少紅在對面空椅案幾放下三盞茶碗,托盤翻手搭在身側(cè)回到老人床前,正好見著少青給橘紅皮衣中年男人擺茶時,似乎是惦記剛才被竹竿壓在地上的仇,故意失手打翻后,像個沒事人一樣微微晃動腦袋,吹起口哨走開。

  茶水飛濺,沒忍住笑了一聲地少紅趕緊抬手捂嘴,不然等會兒爺爺可該不高興了。

  陸建明扶起茶碗,看向少年背影搖頭輕笑,心里沒有當(dāng)一回事。喜怒于形色,少年張揚(yáng)心性本該如此,要換自己當(dāng)年,這茶水絕沒有失手打翻一說,保證連茶碗都在桌上干個稀碎!

  滾燙茶水倒了一桌,些許水滴向后飛濺。白清淺手背細(xì)微一縮,眼神一緊很快恢復(fù)如常。

  “咳咳……都怪我平時把兩個孩子給寵壞了,讓大家見笑了?!逼教稍诖采吓π毖郏醚劢怯喙饪聪虼蠹业睦先?,止不住咳嗽給幾人賠罪。

  張牧之根本不在意少年是失手還是故意,他現(xiàn)在心里只關(guān)心兩件事情。第一,為什么自己會莫名對老人生出厭惡與殺心。第二,床上老人半邊身子沒有讓炎炎無上決冰封的情況,是不是跟頓丁酒館里程雪說的一樣。

  頭上白發(fā)稀疏的老人收回眼角余光,艱難抬起沒有被冰封地手,指向自己身上:“不管你們是從什么人口中知道這里,想必都跟我身上這傷脫不了關(guān)系?!?p>  “我可以看看你的傷嗎?”

  張牧之一反常態(tài),不管老人會不會答應(yīng),已經(jīng)起身向前走到床邊。

  少青、少紅伸手想攔,卻被后邊老人用手撥開:“你們讓開,他如果真正想動手對我們不利,就不會有耐心等著少紅看完今天發(fā)出去的號。”

  老人身體上銀針成排,完美隔開半身冰霜,讓人看得驚奇。

  張牧之抬手壓向老人心口,入體元功竟是只能在半邊身子里游走。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的他繞到另一邊,手掌按向附體冰霜。

  兩邊一對比,與老黃頭體內(nèi)情況略有不同。老人以鼻頭為中線的銀針下,盤踞一股極其銳利的劍氣,阻隔兩道寒熱氣勁侵蝕另一邊身體同時,也阻隔自己元功在經(jīng)脈里游走窺視。

  “果然是炎炎無上決兩股寒熱氣勁造成的傷勢?!睆?qiáng)行收住想要一掌壓下去,徹底打死他地念頭。張牧之發(fā)現(xiàn)自己離老人越近,心里那股殺心越起。

  究其原因,似乎與那道有些像是佛門宏大清圣元功留下的劍氣有關(guān)。

  老人茫然看著這個男人地臉,慢慢離開自己眼中焦點(diǎn):“知道了又怎么樣?除了她,這兩股氣勁沒有人能沖得開?!?p>  張牧之退開床前三尺,讓自己沒由來的殺心稍稍放下:“你是說你等十年那個蘇劫禪嗎?她什么時候會來?”

  “原來她叫蘇劫禪,我今天才知道她的名字。十年過去,就算她現(xiàn)在來也沒有用了,這副身體早就已經(jīng)油盡燈枯,經(jīng)受不住任何真元?dú)鈩偶な?。要不是一直放不下這兩個孩子,躺在床上比廢人還廢的我,早就拔了身上吊命銀針,讓那股劍氣自行散去。不過剛才汗青編的人愿意收留這兩個孩子,我也就沒什么顧慮了?!?p>  老人說著抬起關(guān)節(jié)粗大地手,準(zhǔn)備向臉上銀針探去時,一道曲折劍氣從房外無端而來,切破堂門上通風(fēng)木格柵,瞬間射入體內(nèi)掀起他滿身銀針,反向釘進(jìn)房里木梁樓板。

  “我的劍氣是你想泄就泄的?就算想死,也只能在我解招之后才能死!”

  伴隨屋外飄忽話語傳入,床上老人半邊身子白霜冰晶猛然崩碎,撞向神龕木墻發(fā)出輕微悶響。他也如自己剛才所說,身體經(jīng)不任何激蕩,在冰封瓦解當(dāng)下,吐出抑在胸口多年淤血之后再也沒了氣息。

  少青、少紅見狀一把撲向老人身上,一個勁的不停搖晃,想要他再次睜開眼來回應(yīng)。

  小陳跟小劉反應(yīng)過來,立馬轉(zhuǎn)身移步到白清淺與石秀芳身側(cè),擋下剩余反彈回來地些許碎冰。

  陸建明按住圈椅扶手正要起身,驚見張牧之身形一閃而過。等自己再看清楚時,他已經(jīng)站在房外抬頭左右觀望,尋找外邊傳來那句尖細(xì)話語。

  “你是在找我嗎?”

  四合院正房房頂青黑老瓦上,雙手向后推掉紅黑開衫連著罩帽地蘇劫禪,露出滿頭如霜白發(fā),一條嵌有金紋的暗紅絲帶蒙住雙眼,一直延伸系住腦后發(fā)髻。

  踏出房門地陸建明眼光深沉,跟著張牧之轉(zhuǎn)身看向房頂,心中不由泛起嘀咕。眼前這個女人不簡單,在房頂上這么久竟然連鎮(zhèn)靈人都沒有察覺。

  “我有個朋友與老人一樣,需要你幫忙解開炎炎無上決造成的冰封。”心中殺心更盛,那股莫名厭惡感也越發(fā)清晰,張牧之凝神看向房頂那道身影,要不是想著她可能是救老黃頭唯一希望,估計已經(jīng)縱身而上。

  蘇劫禪扯下暗紅絲帶隨手朝下一拋,一雙妖異金色眼眸震人心魄:“你身上有股讓人厭惡的氣息,不過身上充盈殺意倒是引起了我的興趣。三招過后還不死,我們再談?!?p>  隨著言語,空中蕩漾飄落地柔順絲帶,忽化一柄金紋暗紅長劍,散發(fā)出陣陣清圣佛氣,向下邊黑衣立領(lǐng)眉間旋射而去。

  張牧之眉峰一凝不敢怠慢,一掌將陸建明推回房中,手里長劍瞬化,踏步飛身主動迎擊。雙劍瞬間凌空相交,暗紅長劍在偏白劍身上飛旋回環(huán),爆散出金芒無數(shù),將他壓回地面。

  四合院東西廂房廊道外,掛住刷上金漆的長木匾對聯(lián),在瑯瑯金戈交擊聲中寸寸炸裂,飛散漫天殘渣木屑。

  眨眼,蘇劫禪縱身落到院內(nèi),騰步轉(zhuǎn)身隨意伸手一抹,牢牢握住高速飛旋劍柄,順勢橫揮擊蕩,拍在對手劍身之上。

  張牧之橫劍胸前向后滑退,想卸去劍身上這股佛家雄渾剛猛勁道,身形在一腳抵碎背后二門臺階才停了下來:“清圣佛力?你是佛門……”

  話還沒說完,妖異雙眸提劍飛身已到身前。

  倒身向后,避過暗紅長劍鋒芒,張牧之離地半尺身形懸空,一手按住地面借力轉(zhuǎn)身頓足,長劍追刺。

  蘇劫禪飛身越過臺階,一手搭上廊柱繞身而回,手里暗紅長劍斬在刺向胸口地偏白劍身,改變它原來軌跡,扎進(jìn)厚實(shí)廊柱里。

  “三招過了,相信你現(xiàn)在能幫我了?!痹M(jìn)柱中長劍在手中氣化流行,張牧之向后退步,以表自己誠意。

  落在二門屋檐下,瞥了一眼幾乎被刺穿的廊柱,蘇劫禪冷哼一聲,金色紋路略見暗淡的長劍化回絲帶,被她系回眼上遮擋金色眼眸:“我只說可以談,沒說一定要幫你?!?p>  聽院里沒了打斗動靜,陸建明先一步從正房里走了出來,站到張牧之身后:“談當(dāng)然要談,不管什么樣的條件我們汗青編都答應(yīng),只要你肯去一趟乾城解招救人,一切都不是問題?!?p>  雙手從肩后撩起罩帽重新戴上,遮擋住滿頭白發(fā)跟半張臉的蘇劫禪,抱手斜靠在廊柱上:“哼,又是那個糟老頭子的炎炎無上決,這種旁門左道的功夫都沒有辦法,還好意思跟我說什么條件都能提?你們汗青編倒是很能夸口啊?!?p>  “你跟曹子方認(rèn)識?”聽她言語中對兇手這番描述,張牧之眉峰低垂不自覺上前半步追問起來。

  蘇劫禪哼笑一聲,從口袋摸出一部手機(jī)丟了過來:“認(rèn)識不認(rèn)識跟你有關(guān)系嗎?幫我找到臉上有這個特征的賤人,我?guī)湍銈兘庋籽谉o上決。”

  “這個人是誰,最近在哪里出現(xiàn)過?還有在這之前可以幫忙先解招嗎?”接住手機(jī)看向上邊一張以梵文佛經(jīng)為底勾畫出的黥紋,張牧之試探性問道。

  “這個賤人很討厭,是我必殺對象,名字叫做托生。聽說曾經(jīng)在乾城蓮花崗的蓮花寺出現(xiàn)過,你們汗青編不是什么條件都接受嗎?有線索了打手機(jī)上存的那個號碼,我會來找你們?!?p>  看著眼前乖張背影消失,張牧之那股莫名厭惡與殺心消退,拿著手機(jī)轉(zhuǎn)身向正房里走去。

  在他轉(zhuǎn)身時,那根先前被偏白長劍扎進(jìn)的廊柱,猛然炸裂……

我是一條雜魚

寫的是好是壞,各位大兄弟你們倒是說句話啊。   我總感覺就只有他一個人看……   我特么害怕……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