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緣道歉,但仰慕者們依然氣憤。
陳緣氣了,罵道“愛打打,不打滾!你們一直叫我矮子,我都還沒罵你們蠻子呢!口誤一句話嘀咕這么久,骨頭都長嘴上去了?難怪別人看不上你們,一群小肚雞腸的軟貨!”
盧瑟家的人一愣,沒想到陳緣會突然這么猛。那群仰慕者也愣住了,隨后怒氣沖天。
“來就來!”
一名蠻人青年丟掉腰間的刺劍,從維持秩序的衛(wèi)兵手上搶過長柄戰(zhàn)斧,踏入角斗場。
陳緣一看,這人玩的是長兵。想起他之前的咒罵,頓時一臉鄙夷。
蠻人青年其實也有些理虧,但見陳緣的眼神,頓時上頭,揮斧就砍。
陳緣直接踏步上前,進入戰(zhàn)斧揮擊的內(nèi)環(huán),隨后一手抓住槍桿,另一手持劍,直點對方咽喉。
“!”
蠻人青年手足無措,眼睜睜的看著陳緣的劍尖點在自己的脖子上,果斷丟武器,認輸。
愛慕者們嘩然,隨后紛紛說“果然還是劍好用!”
“努努被騙了,他要是用劍,怎么可能一被近身就失去反抗能力?”
“哼!卑鄙的異鄉(xiāng)人。”
“哼!”
……
一回合落敗,名叫努努的蠻人本來還有些臉紅。但他在聽到身后的同伴給他找到借口后,腰桿頓時就直了,一聲冷哼,沉著離場,大師的氣勢出來了……。
陳緣有些無語,但也確定了這些人真是花瓶!
他近身,努努卻一動不動。隨后長柄兵器沒法攻擊,被敵人一擊落敗。哪怕是在東方的武館里,也很難上演出如此標(biāo)準(zhǔn)的單刀進槍場面,畢竟演戲也得演的像嘛,哪怕只是向后小碎步呢?
陳緣突然覺得索然無味。
隨后,愛慕者們手持各種長劍,一個個氣勢十足的登臺。但無論是誰,陳緣往往用不了三劍,就能把這些雛兒給弄下去。
愛慕者們的臉色變難看了。
有人說“你實戰(zhàn)經(jīng)驗確實強,但在超凡戰(zhàn)場上,這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就像技巧再強的平民,也很難戰(zhàn)勝一個騎士,且絕對打不過一個貴族。你敢跟我比血脈力量嗎?”
陳緣更覺得索然無味了。什么叫‘在超凡戰(zhàn)場上,技巧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啊?難道這些花瓶各個都是各家族的珍藏版嗎?還是說多芬尼爾不愧是學(xué)者之城呢?
陳緣都不想多說些啥了,而且還特別想念灰鱗部落的那些強者。
挑釁陳緣的那個血裔青年見狀,還以為陳緣慫了,一臉不屑的說“不敢了吧?哼!讓你一只手!”
陳緣懶得跟這些花瓶廢話了,說“除了你還有誰?我想休息了,為節(jié)約時間,咱們?nèi)ネ饷娲?,你們一起上吧,并且手段隨意。”
陳緣是第一次說如此裝逼的話,還底氣十足。那些愛慕者,則是第一被人說如此裝逼的話,還氣的跳腳。
那些王女就更別說了。甚至連明知自己是來演戲,知道眾花瓶底細的盧瑟眾女,面對此刻的陳緣,居然都有些心動。那些本就動了歪心思的,比如胡藤她們,此刻甚至生出了‘非陳緣不嫁’的想法……當(dāng)然,陳緣能贏的話。
眾女眼中的星星眼刺痛了愛慕者們。于是,他們也不管什么武德,什么面子了。落敗的與沒落敗的,前后共計二十名年輕公爵,統(tǒng)統(tǒng)跟著陳緣去了外面。
在一陣光芒閃耀后,陳緣衣裳整潔的去,再衣裳整潔的回。他身后,愛慕者們雖然沒缺胳膊少腿,但各個衣衫不整,表情也如喪考妣。
胡藤她們帶著星星眼就圍上去了。此刻,在她們眼里,陳緣這血脈,這戰(zhàn)力,估計都能比肩帝室了,絕對得拿下!
盧瑟眾女中,有一個已經(jīng)分不清演戲與現(xiàn)實……當(dāng)然,也可能是早就真對陳緣動心的人,也跟了上去,但伊莎她們并未阻攔。
眾律者動用權(quán)柄,在星塔上看著這一幕,都覺得陳緣是個能裝逼的人才。
而隨著陳緣在宴會中獨戰(zhàn)二十多名各家同階‘精英’,卻輕松獲勝的消息傳出,陳緣也是真的揚名了,甚至就連各國帝室都有所耳聞,還動了心思。
審判長說“本來還給這小子準(zhǔn)備了三條紅龍,看起來是不用了?!?p> 監(jiān)察律者也說“現(xiàn)在的情況不僅盡在掌握,還超過預(yù)期?!?p> “萊茵帝室甚至準(zhǔn)備派人去東陸,直接聯(lián)系朱家了。”
“卡多爾帝室也對東陸血脈產(chǎn)生了興趣,在籌備使團?!?p> “嘖嘖嘖……我們不管嗎?老大。”
審判長攤手,說“管啥?他們又不能直接聯(lián)系那些家族,只能先聯(lián)系秦國。為了防止血脈外流,又不知道前因后果,秦國肯定不會讓,說不定還會對他們進行敲打威脅……嘖嘖嘖,這勢不是借的很完美嗎?”
眾律者恍然大悟。
審判長說“接下來就不用管,讓盧瑟家自己搞去。我們只要保證結(jié)果不出問題就行?!?p> 眾律者紛紛點頭。
陳緣那邊。
雖然裝逼成功,又被一眾漂亮貴女圍著,陳緣有些飄飄然。但還是那句話,別說他有家室了,就算沒有,他不能接受起源于借種的感情,哪怕只是玩玩。所以陳緣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而且因為計策結(jié)束,沒有幕后力量在繼續(xù)影響局面,陳緣很快就讓節(jié)奏回到自己手里。以各種標(biāo)準(zhǔn)的說辭與眾女打太極,直到宴會結(jié)束,他率先跑路。
眾女氣憤,但也只能散了。
而在盧瑟眾女那邊。伊莎與妹妹丹娜,看著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好閨蜜——安妮,正在給自己灌酒,擔(dān)心不已。
伊莎試探著說“安妮,外人都離開了,別演了。”
安妮不說話,繼續(xù)喝。
丹娜有些焦急,說“不會吧!你不會真喜歡上陳先生了吧?”
安妮沒說話,但點了頭。
伊莎扶額,說“天啊……?!?p> 丹娜說“好姐姐,你跟他才第一次見?。《夷闶侵浪准毜陌?,你怎么……?!?p> 安妮打斷了丹娜,說“但我真覺得他的血脈很優(yōu)秀啊……?!?p> 伊莎嘆道“我與陳先生不熟,但我有其他的東陸人朋友。雖然在西陸,為了優(yōu)秀的后代與血脈,所以喜歡某些人是很平常的事,雙方如果看對了眼,也都能接受。但東陸人吧……好像是不太能接受這種逆向感情的?!?p> 安妮委屈的問“為什么?”
伊莎覺得有些難說出口,但還是說“因為東陸將這種事稱為配種,而配種吧……他們只給家畜配。”
安妮被打擊到了,說“怎么會這樣?”
伊莎說“因為他們?nèi)际峭蛔宓娜耍瑳]有各種神血區(qū)分他們,他們也不會因為配……配……誒,反正就是這件事,而誕生什么奇特的亞種,所以沒必要?!?p> 安妮驚呆了,說“全是一族?他們不是也分很多姓氏嗎?”
伊莎說“分是分,但依然是一族。不像我們,那怕是真正的同族,也能因為血脈力量的差異,而分出個公侯伯子男來?!?p> 安妮傷心了。
丹娜說“安妮沒事的,你要是真喜歡他的血脈,以后我就陪你去東陸,去找他的的同族。聽說他這樣的血脈,在東陸上有不少呢,比如他用來化名的朱家。”
安妮點頭,但又搖頭,說“但這不是他?!?p> 伊莎驚了,說“那你對他的感情是超過血脈了?但這才剛見面啊……不對,這樣也好,這樣你們說不定能成?!?p> 安妮驚喜的問“真的?”
伊莎說“這幾天我們?nèi)ピ囋嚒!?p> 安妮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