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什么???”
徐明先怪叫一聲,滿臉的驚恐,隨后一股寒意直沖腦門,雖然現(xiàn)在是夏季,可此時他卻仿佛置身寒冬,冷得發(fā)抖!
見二人如此的鎮(zhèn)定,了空哈哈大笑,“哈哈哈,看把你們嚇的,這只是傳言,想必也不是真的!如果那人真能活這么多年,早就一統(tǒng)江湖了,哪里還有其他門派生存的空間?”
其實了空第一次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被嚇到腿軟,畢竟他出身金剛殿,知曉當(dāng)今的云蒼島之人是什么樣的貨色。
倘若千年前的那人還活著,早就大開殺戒了,江湖哪里還能像如今這樣平靜,雖然只是表面平靜罷了~
得知這只是傳言之后,徐明先用力拍著胸口,大口喘著氣,他年歲已大,經(jīng)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但劉軒就不同了,眉頭緊鎖,仔細(xì)思索著了空所說的話。
無風(fēng)不起浪,如果這個消息是假的還好說,但如果是真的呢?
不管是不是奪舍他人,還是用其他的辦法,如果云蒼島的島主能夠活到現(xiàn)在,那一身的修為注定要超越八品,哪怕當(dāng)今所有的八品加起來,也不一定能殺的了他。
畢竟這個世上連妖怪都存在,人能夠長生,有什么好奇怪的嗎?
這一刻,劉軒冥冥中有種感覺,或許...那個人真的還活著!并且就藏在夏朝的某處,但究竟有什么陰謀,就不得而知了。
隨后了空又講述了一番定天寺與金剛殿兩大門派。
千年之前,兩大門派本是一體,但由于其中兩位八品的理念不和,隨即大戰(zhàn)了一場,但由于修為相近,一身所學(xué)都是一樣的,誰都不能奈何對方。
無奈之下,其中一位只能離開,創(chuàng)立了金剛殿,并留下祖訓(xùn),凡是金剛殿的弟子,遇到定天寺之人,一定要打上一場,但只能是同等境界,如果誰以大欺小的話,廢除修為,逐出師門!
而定天寺也是同樣的祖訓(xùn),這也是為什么了空見到空覺不對眼的原因,一見面就開打,仿佛有著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哼~定天寺那些禿驢,一個個道貌岸然,明明是出家人,卻大肆斂財,香火旺盛,真是丟佛門的臉!”
提及定天寺,了空咬牙切齒,一臉的憤怒。
但劉軒還是隱約能夠感受到,他的話中蘊含著...嫉妒?
沒錯,就是嫉妒!
或許是他太窮的原因,所以才會嫉妒定天寺?誰讓定天寺是百姓心中的佛門圣地,雖然香火錢比較貴,但百姓們依然熱情高漲,紛紛前去朝拜。
并且朝廷中不少人也與定天寺交好,這或許就是定天寺日益壯大的原因。
“嗯...定天寺身后絕對有朝廷的支持,否則根本不可能發(fā)展成這樣,看來金剛殿的人都很頭鐵啊,一點都不懂社交,你們不窮誰窮?”
劉軒心中為金剛殿打上了一個“頭鐵”的名號。
而事實也正如他所想,定天寺與朝廷中人交好,得到了支持,不斷在其他州縣興建寺廟,再加上朝廷暗中的宣傳,才會有如今的聲望。
可金剛殿呢?
只會頭鐵的苦修,一個個比豬都能吃,還長的兇神惡煞,這樣的寺廟,何人敢去朝拜?
并且他們還不信佛,寺廟里除了各種各樣的兵器,連個像樣的佛像金身都沒有,這讓百姓看到了,都認(rèn)為是個假寺廟!
于是...定天寺的香客越來越多,而金剛殿的香客則是...一個都沒有。
就這樣過了很多年,定天寺已然成為龐然大物,用日進斗金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可金剛殿...窮的連寺廟都修繕不起,因為他們太能吃了,肚子都填不飽,哪還有多余的錢來修繕?biāo)聫R?
了空還在不斷咒罵著定天寺,甚至越說越來氣,還站起了身體,對著門外大罵。
“百姓們真是瞎了眼了,定天寺都是一群什么玩意?你們竟然還愿意去那種地方?”
“俺們金剛殿多好啊,衣食住行多樸素,雖不信佛,但俺們一心向善啊,只要你們能拿出足夠的銀兩,俺們可是十分愿意幫助你們的啊!”
“老天爺,睜開你那大眼看看吧!定天寺就不該存于世上,快降下一道雷劈死他們吧!”
突然間,一陣咕嚕聲傳來,引起了劉軒與徐明先的注意。
了空頓時尷尬無比,因為一直說話的緣故,肚子竟然開始餓了!
但現(xiàn)在徐明先的家中已經(jīng)沒有什么吃食了,難道要將那半個肘子拿出來?讓他們看到自己吃剩下的東西,豈不是很沒面子?
一時間,了空陷入了糾結(jié),不過隨著肚子里傳出的聲音越來越大,了空臉色一狠,轉(zhuǎn)身將肘子拿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啃著。
習(xí)武之人,食量非常的大,常常比普通人吃的要多的多,再加上金剛殿沒有什么其他的收入,這或許...就是窮苦的根本原因吧~
“呃...大師,你慢點吃。”劉軒關(guān)心地說了一句,生怕了空一不小心噎死了。
同時也認(rèn)出了他手中的那半個肘子,正是昨夜掉在地上的那半個。
望著狼吞虎咽的了空,劉軒突然覺得他挺可憐的。
年歲不大,長相卻與寧玉樓差不多。吃的又多,可由于昨夜他身上的銀兩已被自己“搶”走,只能吃剩下的,并且還是涼的。
如此可憐之人,自己是不是要施舍他一點呢?否則于心不忍?。?p> 可轉(zhuǎn)念一想,劉軒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了空明明就是個活土匪!既然他“搶”自己的時候,就應(yīng)該想到終有一天,也會被他人“搶劫”!
自己又不是什么大善人,不能看到他這一時的可憐,就要心慈手軟,男人,一定要心狠!
打定主意后,劉軒也不準(zhǔn)備再待下去了,陳年舊事沒什么好聽的,還是去找梁修文等人吧~賺夠了怨念值,能抽到好東西,比什么都重要。
隨后扔出一塊玉佩,轉(zhuǎn)身就走。
“大師,我今日沒有帶那么多錢在身上,這可是上好的玉佩,值好幾百兩銀子呢!你們直接去當(dāng)了吧~”
快速地走出房門,隨后消失不見。
當(dāng)然,玉佩肯定不是什么好貨色,劉軒可不想給他銀子,然后再用馬甲要回來,那多沒意思!
而了空一手抓著肘子,一手將玉佩接住,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來到底值不值錢,只能向徐明先求證。
可徐明先也不懂,只能是拿著玉佩去當(dāng)鋪看一看,到底能當(dāng)多少銀兩。
……
一處偏僻的客棧之中,房間之內(nèi),梁修文跪在地上。
但此時的他臉色煞白,渾身顫抖,仿佛是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而他對面坐著的人,正是云蒼島白眉老祖之子,馮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