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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塵途

第三四七章 混沌之體 悠悠往事

煙塵途 糖最甜 3306 2018-06-12 00:02:26

  “你,你也有混沌之氣???”

  陸正吃驚不小,既然混沌之氣才是驅(qū)馭根本,那眼前拿著荒莽巨刃的南疆獸神又是從哪來的混沌之氣?

  按照南陽子所述,要煉出混沌之氣只有兩種可能,修行渡劫為其一,如他自己這般修煉七頁圣書為第二。

  七頁圣書一途,南疆獸神斷然沒有機會接觸,難不成他已經(jīng)渡過五次天劫了?

  陸正如此一想,心中大駭,看向南疆獸神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山間眾人都聽到了南陽子的聲音,片刻后陸續(xù)明白過來,一時間暗中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氣氛驟凝,如臨大敵。

  南疆獸神于無數(shù)目光中瞥了一眼陸正,輕描淡寫,波瀾不驚,緊抿著嘴唇?jīng)]有回答的打算,只是對著南陽子的時候眼神熾熱,不知在期待什么。

  感受到投來的異樣目光,南陽子緩緩抬起頭來,渾濁老眼不似以往神采,雙眼焦點也不知落在哪里,“他的混沌之氣,遠比你強,但他是此界異類,不在上述情況之列。”

  “南疆獸神,三分戾氣七分混沌……”南陽子慢慢起身,旁邊眾人想要扶他卻都被拒絕,只見他站定身子,跺了跺腳,深深吸了口氣,“你天生便是混沌之體,這三荒太寶簡直就是為你連身定做!所幸荒天羽扇被魔教功法所污,于你并無大用,荒古銅鼎本來是為你準備的,但萬年之間幾近輾轉(zhuǎn)早已不復(fù)本來純凈,反倒是這把荒莽巨刃完好無損的流傳下來——”

  南陽子一臉肅然,聲音微微一頓,“他人用之如雞肋,即便是海修羅練就半個混沌之體,施展起這把刀來也遠不如你!”

  “好,很好?!蹦辖F神連連點頭,目光灼灼,“看來你果然知道許多事情……”

  南陽子哼了一聲,背脊微挺,有了些氣勢,“原天行詭計多端,但最后還是太過狂妄自大,若他自己拿著這把荒莽巨刃,說不定還不至于落此下場!只是沒想到,你居然自己發(fā)現(xiàn)了三荒太寶的秘密,還從海修羅的手中拿到了這把刀!老夫千算萬算,漏了你這一手!”

  南疆獸神目光凝視,道:“這把刀是我自己跟海修羅交換得來。此次聽聞東荒海族戰(zhàn)端再起,你們道清門派了門中弟子前去,原天行按捺不住這才大舉進犯,沒想到卻是被你們擺了一道,不過他行動前暗中與我聯(lián)系,讓我伺機出手……他煉成了‘東皇天魔’的血海大法,擁有各種詭異神通手段,自以為勝券在握,早已將這把荒莽巨刃扔在腦后,但可惜最后連壓箱底的手段都沒能真正使出,便被你這姓陸的小子用天劫一招制服!”

  “他還有什么壓箱底手段?”陸正忍不住問道,“東皇天魔、血海大陣都被我們擊退,鯤鵬之眼被破,青蛟和山岳巨猿都沒了……難不成是借他身體破界而來的魔界妖人??”

  “恭喜你,猜對了!”獸神側(cè)轉(zhuǎn)身軀,對著陸正一字一頓道,“那可是真正的魔界明王!并非分神奪舍,而是本體降臨!天劫正是本界法則壓制最為強大之時,你借此壓制原天行,讓他最后召喚失敗,差點就此隕落!小子,我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讓原天行最后關(guān)頭無法及時逃走,但僅僅是引動天劫對敵的這份膽識魄力,你便當?shù)蒙衔倚闹袣J佩之人!”

  “不敢當!”陸正道:“你這混沌之體才是讓我佩服!”

  陸正心里對所謂的混沌之體非常好奇,但眼下形勢不容樂觀,他一時也沒有開口具體詢問的心思,不過想來也能明白,大概獸神這個異類天生便有混沌之氣,誠如南陽子所言,三荒太寶簡直就是為他專門準備的寶物!

  山間眾人聽了這半天,個個如聞秘辛,皆是恍然之態(tài),可再看那把黑刀,又覺得事態(tài)嚴重,眼前獸神似乎更加難以對付。

  “原來這把黑刀在你手中才能發(fā)揮真正威力,你有此依仗,難怪這般狂妄。”雷問驚悶聲開口,面沉如水,“可如今我道清門上下盡皆在此,你想憑著此寶安然身退卻是妄想!”

  獸神神情一冷,譏笑道:“非是我狂妄自大,如你所言,正因為此間是道清山門,門下弟子皆在,所以我才這般!”

  這話說的莫名其妙,已經(jīng)聚在山巔附近的一眾弟子聽得茫然不已,卻見陸正突然跨出一步,凝聲道:“你倒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盤,你我動手,道清山門難保不說,眾多弟子也要受此牽連!”

  南疆獸神也不答話,只是露出一絲玩味笑容。

  僅僅是說話的這段功夫,這位南疆大妖形體再度發(fā)生變化,本就是面貌俊逸近乎妖孽的青年,此刻身軀凝實質(zhì)化,與剛剛破開結(jié)界又有不同,臉上棱角愈發(fā)分明,豐神如玉,姿態(tài)更為瀟灑。

  身負混沌之氣的妖異青年再度開口,卻是沖著南陽子,“閑話說完,該輪到我提問了?!?p>  眾人屏息靜氣,注意力又都集中過來。

  “你這老頭兒不但本事不俗,還知道許多過往之事,那我倒要問你……”

  “免開尊口!你所問之事老夫一概不知!”

  南陽子簡單粗暴,直接打斷了話頭,道清門上下瞬間懵逼,外面徘徊的獸王等一眾大妖也差點石化,但畢竟是自己家人,這幾尊大妖收斂起來的氣息威壓再度壓下,躍躍欲試就要上手。

  南疆獸神揮了揮右手止住外面動靜,左掌壓著黑刀,身子向前探了探,面色很不好看,“你拒絕的如此干脆,看來知道我要問什么,那答案呢?”

  “說了不知道!”南陽子倒也光棍,直接搖頭,還挺了挺胸膛,“廢話少說,你要打便打!”

  “打?你此時已是廢物一個,還能出手?”南疆獸神森然道:“你藏頭露尾隱瞞身份,對他們連哄帶騙一番教唆!讓他們出手,且問問他們舍不舍得道清門的這番基業(yè)!”

  這話如同捅破了一層窗戶紙,道清門上下盡皆默然,看向南陽子的目光中多了些許情緒。

  “你只要告訴我答案,我立即離開,日后約定時日,無論單打放對,還是兩軍對壘,我都一一奉陪!否則此刀之下,定讓道清門再無棲身之地!”

  南疆獸神威脅恐嚇,看似被眾人圍在此處自身難保,但真要交手大戰(zhàn)分出生死,非但自在峰不保,道清門數(shù)千里山脈都難逃厄運。

  此言一出,許多圍在周圍的弟子已經(jīng)面有遲疑。

  即便真的放棄山門基業(yè)和他開打,眾弟子帶傷之身逃去山外也會被外面的獸王和那幾尊大妖纏住不放——不被山中波及,便在外面苦戰(zhàn),看似人數(shù)占優(yōu),但觀獸神的架勢,分明一個人就能拖住幾乎所有高階大能。

  真是無賴之行!

  陸正對南陽子之事確有心結(jié),雖然幾次與之談話已經(jīng)得到些許答案,但被獸神一說,心底還是泛起漣漪,此刻眾人反應(yīng)他盡收眼底,猛然間察覺氣氛不對,身子一振,洪音喝道:“休要妖言惑眾!你身陷囹圇,自身難保,還敢要挾我等!”

  獸神雙目如電,舌戰(zhàn)春雷:“陸姓小兒!你若自覺對得起道清門先祖前輩,愿意將這山門舍棄不要,那盡管放馬過來!”

  面貌妖異的獸神露出狂熱之意,聲音陡然拔高,轉(zhuǎn)頭對著南陽子幾乎吼了起來——“我只問你!我的心臟呢?金巫族給我準備的那顆心臟去了哪里!”

  宏音震耳,眾人猝不及防下只覺得耳邊一陣轟鳴,腦中刺痛只聽到前面幾個字眼,后面話語卻是一個字也沒有聽清。

  距離南疆獸神最近的雷問驚等人更是被震退幾步,運起神通才堪堪抵擋住了這可怕的聲音。

  陸正也是慢了半拍,捂著耳朵緊咬牙關(guān),身體向下墜了幾分。

  他距離極近,影響頗深,但神通運轉(zhuǎn)下還是聽到了獸神的問題。

  心臟?什么心臟?這他媽又是什么東西!

  陸正瞪大眼睛,頓時又覺得獸神之前所言在理——南陽子這老家伙到底隱藏了多少事情!

  “你問錯人了!”南陽子站在陣法屏障后面,似乎未受多大影響,只聽他大聲喝道:“那是金巫族的瘋女人答應(yīng)你的事情!與老夫毫無關(guān)系!你要問她,冥界地獄、彼岸冥河!自己去找!”

  “還敢狡辯!替身傀儡是南疆圣族秘術(shù),你如何會用?荒古銅鼎本來在金巫族手中,是你把它送到了木苗族!我乃混沌之體,三分戾氣七分混沌,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們把我困在鎮(zhèn)妖塔中一萬年!一萬年!當初允諾我的東西去了哪里!”南疆獸神威壓罩下,磅礴洶涌的氣息在身周瘋狂涌動,盯著南陽子的眼中盡是怒火,“——把那些屬于我的東西,都還給我!”

  “金母鐵樹已到你手中,休要得寸進尺!”

  “那是我自己搶來的!”

  “你混沌之體、半虛之身可逃天目!非要凝成真身化成人形,他日引來天劫,定讓你形神俱滅!”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南疆獸神長發(fā)張揚,幾近癲狂,“她答應(yīng)將心臟給我,此事是她自己所愿,何須你們插手!”

  “呸!”南陽子氣得跺腳,口中噴出血沫,伸手罵道:“她一時糊涂犯下彌天大錯,老夫豈能看著她深陷泥潭一錯再錯!”

  南疆獸神突然安靜,氣焰凝滯,半晌不語,就在眾人緩緩回神時候,他突然跨前一步,臉上一片冰寒,卻是再無半分失態(tài)——“好好好!南、陽、子!既然你承認當年之事有你參與,那我就當找到了昔日冤頭債主!心臟一事,我本來也不抱多大希望!萬年以降,那東西豈能留下!”

  “……今日之事,我無意牽扯道清門趟這渾水,暫且饒你多活幾天!你我日后再見,到時恩怨私事,且看看這道清門還能不能保你一命!”

糖最甜

熬夜難受,碼字一章,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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