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我沒事的!”陳凡想抽回自己的手,秦子嫣也發(fā)現(xiàn)好像自己有點失禮,微微松手。突然她發(fā)現(xiàn)陳凡手腕上那道可怖的傷痕。
“這也是他們干的嗎?!”秦子嫣剛平靜下來一些的情緒又被激怒。
陳凡將手縮回袖中,也沒有說什么不置可否。
秦子嫣看著陳凡,也不知該做什么,一時無語。
“子嫣,能帶我去鑄劍室嗎?”陳凡將自己的包裹向她提了提道。他也知道以此女的性格,一定是想為他做點什么,可能還參雜著某些道不明說不清的情感,一時也無法表達(dá)。那便讓她轉(zhuǎn)移點注意力好了。
果然,秦子嫣瞬間又專注到了鑄劍之事去了:“你要鑄劍???太好了,我馬上就帶你去,你有哪些材料啊,給我看看!”
“都在這里,邊走邊看吧?!边@小魔女的性格其實還是挺可愛的,陳凡將包裹向秦子嫣手中一塞,然后朝內(nèi)院方向走去,秦子嫣跟在后面。
很快,二人來到內(nèi)院,和之前一樣,又是暢通無阻。本來今天陳凡來鑄劍室,先提前預(yù)約,隨后還需經(jīng)過重重盤查驗證身份,才能到達(dá)鑄劍室?,F(xiàn)在就和回自己家沒什么區(qū)別。要是再和秦子嫣多來幾次,說不定就可以刷自己臉進(jìn)來了吧。
走在內(nèi)院中,他突然竟有點擔(dān)心萬一葉婉突然出現(xiàn)怎么辦??吹接衷趺礃?,我又沒干什么。算了,還是別遇到的好。陳凡渾身一哆嗦。
好在一路上“風(fēng)平浪靜”,二人終于來到鑄劍室所在之處。這是一座開鑿在山洞中的大型密室,說它是密室是因為除了入口有一扇大鐵門外,再無其他窗戶或者出入口。
進(jìn)入山洞,只見其中有好幾間小房間,應(yīng)該就是鑄劍室了。此時,所有房間都空著,看來就算是內(nèi)院弟子也不會時常有人來使用。
此時有一名老者走出,她看到秦子嫣出現(xiàn),一臉驚訝道:“子嫣師妹,你怎么會來此處?閣主不是賜了你月神劍了嘛,難道你還要自己鑄劍?”
“不是我,是他?!鼻刈渔讨噶酥干砼裕窒蜿惙驳?,“這位是胡蘭喬胡師兄,他可是我們這一輩中修為最高的師兄之一了,目前已達(dá)六重。”
陳凡看向胡蘭喬,恭敬說道:“見過胡師叔,晚輩是外門弟子陳凡,此前已預(yù)約了今日使用鑄劍室?!?p> “哦?外門的?”胡蘭喬又看了一眼秦子嫣,這一年總有些流言蜚語說什么秦子嫣好像和外門一名弟子交情匪淺,看來就是此人了,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吸引人之處,相貌普通,修為剛才他感知了一番也極其一般。不過他也懶得理會這些事,這些年被小魔女“玩壞了”的男弟子可不在少數(shù)。
“嗯,倒是有個預(yù)約記錄,名字也對得上。材料都帶好了嗎?”
陳凡點了點頭。
“那就按規(guī)矩,付五枚靈石,然后跟我進(jìn)去吧。”老者顯然只是例行公事而已。這還是對外門弟子已經(jīng)減半后的價格。
“付什么付?”只聽秦子嫣眉頭一挑,道:“我?guī)淼娜四阋哺沂召M?”
老者頓時嚇了一跳,面露難色,道:“這,宗門規(guī)定如此,恐怕......”很顯然他也不敢說什么狠話。這小魔女本來就恃寵而驕,現(xiàn)在又是突破四重境,可以說是未來宗門核心人物,誰敢招惹。
“你真的要收,等一會兒完事以后,跟我去長老殿中,我拿給你?!贝搜砸怀?,老者再也無言以對,無所謂反正宗門也不缺這點靈石,就當(dāng)是為秦子嫣鑄劍好了。
“那便先隨我進(jìn)去吧?!崩险呤疽怅惙捕诉M(jìn)入。陳凡自然樂呵呵的跟著進(jìn)去了,他才不管那么多。還是那句話,白撿的便宜,誰不要啊。
進(jìn)入鑄劍室后陳凡才知道,原來這胡蘭喬就是今日要幫助他鑄劍的老師。并且將由其完成熔煉鍛造,說白了,本來就是出錢讓他干。外門弟子一般沒有能夠自己鑄劍的能力,所以才會有收費一說,其實也是比較合理的。
只見胡蘭喬也不多廢話,拿出陳凡的劍和一大堆材料,當(dāng)他看到兩塊風(fēng)紋玉后,也是微微點頭,“不錯,有這兩塊東西,也不枉費我出手這一次?!憋@然他還想給自己找些臺階下。
“廢什么話,趕緊的,一會兒還有事?!鼻刈渔淘谂赃吔械?,在陳凡看來她如今簡直是一個大惡魔,看來她自從步入四重后,那囂張的氣焰更是愈發(fā)驚人了。
胡蘭喬聞言再不敢多啰嗦,在火爐中一邊煅燒著各種材料和劍身劍柄,一邊掄錘敲擊,此時整個鑄劍室所在的山洞只聽得一陣陣的“鐺鐺”之聲。
胡蘭喬,你可別給我胡爛敲啊,為了這些材料,我可是廢了一重修為啊。陳凡心中想著,眼睛則是一直看著胡蘭喬的動作。還別說,這位胡師叔還真是有點本事,這巨重?zé)o比的鑄造錘在他手里揮動的猶如行云流水,每次敲擊的力道,位置都是精準(zhǔn)無比,這必須要有絕對的內(nèi)氣境界才能做到,起碼是五重。并且也需長時間練習(xí)鑄造術(shù),類似于外勢功法,只不過是以鑄造錘為介質(zhì)發(fā)揮威能。
兩個時辰之后,只見胡蘭喬功法一收,劍成。他看了一眼秦子嫣,然后點了點頭,說道:“幸不辱命,寶劍已鑄成”,在下這便告退了。”顯然他是不想在被秦子嫣指手畫腳,更不敢真的和她去拿靈石,開玩笑,這不是找死嗎?
陳凡上前拿過寶劍,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這胡蘭喬還真沒有給他胡爛敲,此人鑄劍的經(jīng)驗應(yīng)該是相當(dāng)豐富,這種級別的劍對他來說毫無難度,只不過今天由于小魔女在場,他更是格外的認(rèn)真。
只見原來木質(zhì)的劍柄已被金屬取代,并且十分堅硬,顯然是融合了他此前帶來的金屬材料及一些其他礦石,劍身也全部進(jìn)行了重鑄,雖然應(yīng)陳凡的要求,長度并未增加,但表面已經(jīng)完全蛻變,變得光滑且銀光流動,比之前也厚實了不少,原來參差不齊的劍刃也進(jìn)行了修復(fù),此時看去不僅平整而且鋒利程度也提升了不知多少倍,有種削鐵如泥之感。顯然是將那些材料運用到了極致,更為關(guān)鍵的是,在劍身的中部和底部,各有鑲嵌著一大一小兩枚玉石,正是風(fēng)紋玉,如此一來當(dāng)陳凡使用此劍時,就算只有二重的內(nèi)氣,只要能將那些劍法外勢完美施展,也能堪堪到達(dá)三重的外勢威力了。
陳凡心中極為歡喜,正欲向胡蘭喬道謝,卻見他就這么直接離開了。陳凡暗自好笑,看來這次讓秦子嫣陪他來還真是明智的選擇。
隨后,二人便離開了鑄劍室山洞。
“今日鑄劍如此順利,還真是多虧有你在!”陳凡向秦子嫣道謝一句。
“別老這么客氣嘛,真見外?!鼻刈渔搪杂胁粣偟牡馈S诖送瑫r,她竟突然抽出寶劍砍向陳凡,只見她只是輕輕一抖手腕,揮出一道劍光,那劍光猶如一輪彎月劃出一個弧度直沖陳凡。
陳凡一驚,立即抽出剛煉制的寶劍,瞬間凝氣抵擋?!岸!钡囊宦?,沒有預(yù)想中的那樣產(chǎn)生什么強勢碰撞,劍氣潰散,秦子嫣收劍。
“嗯,你這劍還不錯,那家伙還算識相?!鼻刈渔厅c了點頭道。
“月神劍果然名不虛傳,若不是有把新劍護(hù)體,我可能又要重傷一次?!标惙残闹袩o語至極,這家伙果然是個小魔頭,做事情完全不考慮后果。
“少來,我剛才只用了兩三成內(nèi)氣而已,況且還只是一道普通的劍光,你要是連這都擋不住,那就去死好了?!鼻刈渔虧M不在乎說道。
“那也太狠了吧,我可是個受過傷的人,修為大降,你又不是不知道?!?p> “哼,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嗎?那時你才二重境就能和我全力戰(zhàn)斗數(shù)招不落下風(fēng),現(xiàn)在你大不了就是與那時相當(dāng),又有新劍在手,怎么可能擋不住我隨手一擊?”秦子嫣一副盡在掌握的樣子。
這小魔女果然腦子還是很好用的,本來還以為她是真的瞎來來。
“對了你重鑄新劍,還未取名呢?!?p> “哦?”陳凡一想還真是,雖然這把劍也不是什么太高品質(zhì)的劍,但至少已經(jīng)拿的出手了,“那就叫“索命”吧!”陳凡也不知哪來的靈感。他將劍往劍鞘中一插,這劍鞘還是原來那木質(zhì)的破爛貨,外表毫不起眼,不過陳凡喜歡這樣低調(diào),并且沒必要浪費材料打造劍鞘,這種東西只是虛有其表罷了。
“這名字好奇怪啊,但霸氣十足,我喜歡。索命?難道你要殺誰嗎?”秦子嫣好奇的盯著陳凡。
“我不習(xí)慣用劍,也不輕易出劍。但此劍一出,必殺人?!标惙惨е?,面目猙獰,腦海浮現(xiàn)出那個黑衣人的身影。
不習(xí)慣用劍?啥意思?劍鳴山你不用劍用什么?不輕易出劍?要不要這么酷?秦子嫣聞言竟有些癡了。
殊不知,陳凡確實對劍也無太大偏愛,當(dāng)時只不過是為了投奔宗門而已。并且他始終認(rèn)為只要參透那本寶錄,就能殺人于無形,根本無需用什么武器。而那個給婉兒下毒之人,他必殺之。
“對了,此前你說要帶我去哪里?”陳凡想起此番秦子嫣來找他的目的。
“哈哈,幸虧那胡老頭手腳快,我們現(xiàn)在過去時間剛好!”秦子嫣又不自知的拉起了陳凡的手,往另一處山峰而去。
陳凡這次也沒在意,走出幾步后問道:“這是要去哪?”
“劍鳴山主峰?!鼻刈渔替倘灰恍?,道,“怎么樣,驚不驚喜?”
我靠,這家伙真能來事。那個地方可是宗主,長老們的住處,一般其他人都不能進(jìn)入,可以說是禁地中的禁地,何況他只是個外門弟子。
“別了吧,姐姐。”陳凡真不太敢去。
“你叫我什么?再給你次機會重新叫?!鼻刈渔汤惙膊煌5耐鞣遄?,根本沒有想放過他的意思。
“奶奶,行了吧?!标惙沧焐险f著不想去,其實內(nèi)心中還是有著那么一絲絲的叛逆,主峰里究竟是什么樣的?他也是滿心好奇。反正真出了事就說是秦子嫣強迫他去的,再加上婉兒也在宗內(nèi),應(yīng)該不會怎么樣吧。哎,沒想到自己竟要靠兩個女人胡作非為。
二人既然統(tǒng)一了想法,很快便來到了劍鳴山主峰之下。此時,天色已暗。陳凡頓時心里一慌,又是晚上,不要又搞出什么事吧。
此時主峰下一時也無人看守。二人順利進(jìn)入,越往深處去,陳凡越是心跳加速,確實有點刺激啊。而秦子嫣此時好像也不比陳凡淡定多少。
“怎么?難道你也是第一次來此?”陳凡好奇道。
“不是第一次來,但確實是第一次溜進(jìn)來?!鼻刈渔痰驼Z一句,顯然此時也不太敢太過出聲。
我去,大姐你可真行,玩?zhèn)€大冒險還要帶上我!陳凡突然后悔不已,本以為這小魔女已經(jīng)做好了計劃,但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這樣。
“奇怪,怎么今晚此處一個守衛(wèi)都沒有?”秦子嫣疑惑道。
“什么意思?難道不是你知道沒人,所以才來的嗎?”陳凡立刻心中緊覺起來。
“不是這樣的,我早上確實與一名輪值夜間守衛(wèi)的師兄說過,讓他偷偷放我進(jìn)去,待天亮輪換守衛(wèi)前再出來,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鼻刈渔檀藭r也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這地方平時最起碼有四五名師兄師姐把守,如今卻不見一人。想到這,她停下腳步,與陳凡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