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男人不能說不行
“砰!”
蘇毅把悶倒驢把桌案上一放,又把花生扔到旁邊。
“主公,元直,子龍,翼德,快來嘗嘗我的好酒?!碧K毅擰開瓶蓋,一邊給眾人倒酒,一邊開口說道。
張飛眼巴巴地看著流淌的酒液,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懷恒,快,快滿上,先給我來一碗。”
“你呀你!”
蘇毅笑著搖了搖頭,順手把一碗酒遞給張飛。
悶倒驢的酒香不同于先前的二鍋頭和青花汾酒。
它更像是一匹草原的烈馬,兇猛而剽悍,尋常人根本難以駕馭。
當(dāng)然,此刻在場的都不是尋常人。
蘇毅自然也就敢把悶倒驢這款酒拿出來。
“好酒!聞起來比之前的酒要更烈,更霸道!”張飛把碗中酒端在鼻子前,使勁地嗅了嗅,臉上瞬間露出一副陶醉的神情。
在張飛的眼中,越烈的酒就是越好的酒。
接著,蘇毅又分別遞給劉備、徐庶和趙云各一碗酒。
正所謂酒滿茶淺,即酒斟滿杯是敬,茶沏半碗是禮。
因此,蘇毅給每個(gè)人的碗中都是倒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慶祝此次大勝,諸君共飲一杯!”
劉備端起碗中酒,臉上一副笑吟吟的樣子,率先開口說道。
“大哥,干!”
“主公,請(qǐng)!”
“請(qǐng)!”
眾人一飲而盡。
蘇毅自然也不例外,只是,酒一下肚,他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紅了。
一股強(qiáng)烈的辛辣傳遍蘇毅的四肢百骸,讓他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劇烈的咳嗽。
悶倒驢,這也太燒心了。
“此酒果真烈如火焰,口感又極其爽滑,實(shí)在難得?!眲涿蛄嗣蜃齑?,贊道。
“如此辛辣之酒,這是我平生第一次見,痛快,痛快!”徐庶放下碗,臉色變得微紅。
看著眾人的反應(yīng),蘇毅心頭暗道,果真都是豪飲之輩。
入口如此辛辣烈,下喉更是有如刀割,蘇毅喝得有一點(diǎn)點(diǎn)開始上頭。
“此酒可有名稱?”趙云看向蘇毅,開口問道。
眾人紛紛把目光投向蘇毅,等待著蘇毅的說明。
“這酒叫做悶倒驢,傳說有一酒坊,釀酒香飄百里,惹得那鬧市驢兒偷飲醉臥,酣聲大響,路人觀之不禁大笑不止,其中有一書生,一時(shí)興起賦詩一首,詩中的悶倒驢三字,便作為此酒的名稱?!碧K毅略微思索,隨即開口說道。
“竟會(huì)如此神奇,此酒果真不凡?!毙焓鎺г尞悾@嘆道。
“有趣,有趣?!眲涿鎺σ?。
蘇毅感覺嘴里辛辣,伸手從案上取來一包原味的酒鬼花生,拆開就往嘴里大把倒著花生。
“你們也快來嘗嘗,此物用來下酒,最為合適。”當(dāng)然,蘇毅并沒有只顧著自己吃。
他把另外幾包拆開,分別遞給劉備幾人。
“香甜可口,美味美味!”劉備眼睛一亮,贊道。
“輕微帶有一絲辣意,著實(shí)好吃?!毙焓贿叧裕贿呎f道。
“我吃著沒有辣味,只有淡淡的咸味。”張飛砸吧著嘴,吃個(gè)不停。
看眾人吃得香甜,蘇毅也樂在其中,笑個(gè)不停。
“這是什么食物,我竟從來沒有吃過?!眲涿鎺б苫螅_口問道。
“此物名為花生,日后若是想吃,我再為主公弄來便是?!碧K毅微微一笑。
花生大約在十六世紀(jì)的時(shí)候傳入我國,最先是在沿海地區(qū),后來才傳入內(nèi)陸。
“只可惜云長在樊城駐守,品味不到此等美酒與美食?!眲湫闹邢乱庾R(shí)地想到關(guān)羽。
桃園三結(jié)義,兄弟三人情深義重,由此可見一斑。
蘇毅正欲接話,突然猛地打了一個(gè)響嗝。
瞬間,一股酒氣沖到頭上。
他下意識(shí)地閉上眼睛,長出了一口氣。
悶倒驢果然名不虛傳,這么短短一會(huì)兒,后勁就上來了。
“哈哈哈哈!懷恒,你的酒量也不過如此,這才一碗下肚,就不行了。”張飛頂著一張紅彤彤的臉,向蘇毅發(fā)出嘲笑。
“翼德,上一次共飲青花汾酒的時(shí)候,不知道是誰喝得酩酊大醉,才一會(huì)的功夫,就倒在地上長睡不起,縱然旁人叫破喉嚨也都叫不醒?!碧K毅眉頭一挑,故作不知地說道。
此言一出,劉備和趙云頓時(shí)大笑。
徐庶很是聰明,雖然當(dāng)時(shí)不在場,但看眾人的反應(yīng),也明白蘇毅所指便是張飛。
想到這,徐庶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你們!”張飛瞬間變得有一些“嬌羞”起來。
下一秒,他端起碗,不服輸?shù)卣f道:“懷恒,今天我非要贏過你?!?p> 說罷,張飛自顧拿起悶倒驢,為自己倒了滿滿一碗。
這一次,蘇毅的心頭卻在微微發(fā)憷。
原因很簡單,悶倒驢勁太大,度數(shù)又高,他實(shí)在是有點(diǎn)喝不慣!
而喝酒又特別看狀態(tài),否則就會(huì)倒得很快。
上次之所以能把張飛喝爬下,全是青花汾酒的功勞。
它入口綿而清爽,蘇毅也喝的慣,自然就能千杯不倒。
不待蘇毅有所反應(yīng),張飛迅速為蘇毅倒?jié)M一碗酒。
“來,懷恒,干!”
一邊說著,張飛一邊將酒端在蘇毅面前。
劉備、徐庶、趙云面帶笑意,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的表情。
見狀,蘇毅心一橫,把酒一端。
男人不能說不行!
喝就完了!
“翼德,干!”
蘇毅將碗與張飛一碰,仰起頭,閉上眼睛,一口將酒全部吞到肚子里。
另一邊,張飛同樣一飲而盡。
蘇毅此刻只有一種感覺。
爽!
雖然酒很辛辣,但是,一旦喝開了,也就失去味覺,自然沒有初次入口時(shí)的難以下咽。
蘇毅只感覺頭重腳輕,暈暈乎乎的,不過手上的動(dòng)作卻依舊麻利。
他再次滿上酒,同時(shí)一只手摟住張飛的虎肩。
“翼德,滿上,再干!”
張飛面帶激動(dòng),聲音興奮。
“懷恒,干!”
頃刻,兩人再次將碗中酒喝盡。
蘇毅放下碗,他只感覺渾身輕飄飄的。
劉備,趙云,徐庶的身影似乎在開始左右晃動(dòng)。
“主公,元直,子龍,你們……你們?cè)醯亩己茸砹?,搖搖晃晃地……身子都穩(wěn)不住?!碧K毅站起身來,下意識(shí)地開口說道。
頓時(shí),一片笑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