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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墓室里那扇門記載的是他的一些事跡,當年西方蠻荒之地,有妖獸暴亂,他也作為前去斬殺妖獸的修士之一,而他們在那兒遇見了上古四大兇獸之一的戾。顧名思義,戾便是世間所有戾氣所花,是十分可怕的兇獸,而他們所有的修士都沒能殺死戾,當時死傷無數(shù),而戾也逃出了蠻荒不知所蹤。
一大扇門上,他們兩把各自看明白的部分加一加,也才看出了這么一點兒,這個戾之后如何他們也沒看明白,只好繼續(xù)進入下一間墓室。
這扇門上寫著的是這個戾之后逃走,被當時三界的幾位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階修士一起抓住,而這位墓主在得知無法徹底將戾殺死之后,建造了這間墓室,用他畢生的功利以及這些法器,還有那些修飾們修下的咒印,把兇獸鎮(zhèn)壓在了古墓里。
“這些蠻荒之地的妖獸,不屬三界六族的族氏,兇惡無比,不知害了多少修士的命了。十年便會暴動一次,連我們卡努努也要派修士去降伏它們?!彼就礁袊@起來。
“不只是十年,平日里也不安分,不然,暗暗峰主也不用常去那兒處理這些事了?!睆埗船r說著又疑惑起來,“既然,這個古墓是用來鎮(zhèn)壓戾的,那為什么古墓會出現(xiàn)在鎮(zhèn)惡塔里呢?”
“這個嘛,我來想想?!逼饺绽?,她便喜歡思索琢磨這些一知半解的事?!笆紫?,鎮(zhèn)惡塔在上古,也是一件極品法器,據(jù)說,當時,擁有它的主人可隨心所欲的控制塔的大小,而鎮(zhèn)惡塔里的惡,也是他為了凈化世間,從三界各處抓來關(guān)進鎮(zhèn)惡塔的,對吧?假如說,這間古墓,經(jīng)過百年的鎮(zhèn)壓,已經(jīng)不如當初那樣能夠完全鎮(zhèn)壓住兇獸,而鎮(zhèn)惡塔的主人為了避免三界再次發(fā)生兇獸的暴動,就干脆找到了這個墓,將整個墓丟進了鎮(zhèn)惡塔里,就算兇獸從古墓里逃了出去,也只能呆在塔里。所以,古墓里并沒有這一段的記載。只是,這個塔的主人也羽化了。而得到塔的卡努努師祖并不能完全的使用它,便將它放置在隱峰,讓弟子們進入塔內(nèi),經(jīng)過惡戰(zhàn),提升自己的力量。只是,師祖也不知道塔里還有被鎮(zhèn)壓的兇獸,真是苦了我們了?!?p> “這個塔,應(yīng)該是那人的本命法寶,否則師祖也不會不能完全動用它?!睆埗船r補充道,“這個墓,極有可能是活著的,甚至可以說,經(jīng)過這么多年,被兇獸戾的戾氣侵蝕著,已和戾合為一體。所以,才會如此的古怪。只怕,進來容易出去難,我們會進來的這么容易,只怕也是兇獸為我們行的方便?!?p> “那實在太可怕了?!彼就揭苍较朐胶笈?,“那這要是給它出去了。那還了得?”
從剛才寒潭一路到這里。他們兩也走得太輕松了一點,這是不是也是兇獸搞的鬼?他們兩相看一眼,明白彼此是想到了一起。可如今他兩身陷古墓,也別無他法,只好繼續(xù)走下去。
接下來,他們進入的幾間墓室,講述的幾乎都是這只戾所犯下的罪行,殺害過多少修士之類的。
最后,他們進入的一間墓室,是一座大殿。整座大殿,也都是遍布咒印。在這座四方大殿上,左手邊是一位坐著的身著道袍的男子,應(yīng)該是這座墓的墓主,羽化的他,肉身不腐,是一位面目祥和的年輕男子模樣,只是,在他的身下的階梯上,居然有一具躺著的尸骨,他兩心生疑惑,向著尸骨走進?!翱垂切?,似乎是個女子?!睆埗船r開口對著司徒說道,可她并不做聲,只是凝神一直盯著尸骨看,忽地,她一皺眉,低下身子,伸手碰了一下尸骨,只見尸骨下有一塊破碎的令牌,兩人當下身子一震,他們當然認得,因為他們一人也有一塊,這令牌正是卡努努的峰主令,那破碎的牌子上,還有半個“峰”字。
“進入鎮(zhèn)惡塔五層的女峰主,沒有出來的是……?”
“青黛,十八年前,和現(xiàn)任掌門陽光,一起進的五層,最后只有掌門一人出來?!彼就交卮鹬?,“沒想到,青黛居然是隕落在這兒。”
“掌門從沒和任何人提起,他在五層的遭遇,也是怕觸及傷口吧。青黛實在這兒被困死的嗎?”張洞瑀也蹲下身子,打量起這具尸骨。
“哼,他是別有居心,明知我們要入五層也不告訴我們,這兒壓根不能恢復(fù)靈氣,還有這么一個該死的古墓。他肯定都知道,只是不告訴我們,他一回來,便清楚我們的底細,對我多番試探?!币惶峒八就奖阍孤曔B連,聲稱他不是好人。
張洞瑀一聽,又心聲笑意,“好了好了,全告訴我們了,還算是尋找機緣嗎?你也別多想了,青黛師姐的尸骨我們能出去的話,便帶回去吧?!?p> “張洞瑀,你現(xiàn)在說話的樣子,平易近人多了,你在卡努努里平日里的樣子,很多弟子都不敢接近你,連你自己峰里的弟子也怕你多過敬畏你,你沒覺得嗎?”
他又恢復(fù)了面無表情的樣子,“別說胡話,盡說些有的沒的?!敝灰娝就?jīng)_他做了一個鬼臉,“反正出不去,聊聊這些不好嗎?你別總壓抑自己,把自己整成那副深沉的模樣啊?!?p> 他沉默以對,她也只好換話題,“對了,上邊那位墓主的尸體,到時候也要一起帶走嗎?”
“帶走了……怎么鎮(zhèn)壓戾?”他反問她,她一拍腦袋,“我忘了,那不是只有戾死了,他才能解脫了?到現(xiàn)在尸骨都不會腐化,還真挺厲害的?!?p> 他沉默,直接選擇無視了她的話,她總是一會兒一個模樣,一會兒靈動活潑一會兒又陳靜空洞。哭哭笑笑,古靈精怪,倒是比他更像是魔族。
他們兩就這樣面對著這兩具尸骨,誰也沒有注意身后。他們的身后,正是被千年玄鐵所打造出來的鐵鎖困住的兇獸戾。此時,一直沉睡在此的戾,似乎因為他兩的打擾,正逐漸蘇醒,只見它睜開了猙獰的雙目,怒視著背對它的司徒和張洞瑀。
而他們也察覺到了動靜,轉(zhuǎn)身看見的便是它掙扎著鐵鏈的樣子以及它的怒吼。
“它醒了?!彼就郊莱鳊埞巧龋靶⌒??!彼嵝阎诳貏Φ膹埗船r,他淡淡地“嗯”了一句。
此時,整間墓室居然傳來一陣古怪的笑聲,“想出去嗎?門就在我身后,可惜,你們出不去,哈……整間墓室的咒印都壓制著我,我不死,門是打不開的。”
兇獸冰沒有開口說話?!案拐Z?”張洞瑀當下反應(yīng)過來,開口說著。
沒錯,不管是兇獸還是妖獸,修煉到一定的階段會說人語一點兒也不奇怪,很多妖獸沒成人形之前都會用腹語。
“你們殺得了我嗎?還是要向十八年前那個傻女人一樣,為了自己的情郎有機會逃走,和我周旋,最后被我殺死?不過,那小子確實有兩下子,竟然打開了門,雖然只是一瞬的時間。”
“青黛她……果真……哎。”
“我們會殺了你,光明正大地從這兒出去?!睆埗船r冷冷地開口。
“好大的口氣。那就讓我見識見識你們的厲害?!?p> 它的身上雖然綁著鎖鏈,可并不代表它不會動,它有四足,它的四足皆能動,它只是不能走遠,鏈條有多長,它的活動范圍就有多遠。
張洞瑀控制著劍,劍飛身而至,從戾的身上劃過,可它的身體卻絲毫沒有受傷,司徒見狀,用龍骨扇打出一個法術(shù),一陣光芒從扇子上發(fā)出,沖向戾的身體,只見戾張開大嘴,從嘴里吐出一個光圈,圍攔住司徒的法術(shù),那陣發(fā)光轉(zhuǎn)瞬即逝,“被它大散了?!?p> 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完全處于劣勢,之前消耗的靈氣不能恢復(fù),他們要如何對付這只上古兇獸戾?
張洞瑀伸手,左手握住劍,向著戾的方向攻去。他是要用劍之術(shù)嗎?她知道,從他親手握劍的開始,便是他要權(quán)利出擊的時刻。更何況,他還是左手握劍,一開始,便要使出全身解數(shù)嗎?真是一場苦戰(zhàn),看著陷入苦戰(zhàn)的他,她拿出一粒還靈丹,服了下去。一瞬間,靈力大漲,她舞動龍骨扇,瞬移至戾的身邊,它的身形被束縛,而她沒有,這便是她的優(yōu)勢,她就不信傷不了它。她瞬移著避開它的攻擊,用盡全身靈力攻擊它。
果然,她的攻擊比之前的威力大上很多,就算它口吐光圈防御著,也無法完全阻擋住。那些法術(shù),打在它身上,都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傷害,它似乎是感受到了疼痛,拼命用四足去踢她,而張洞瑀趁這個機會,躍上了它的頭頂。左手劍狠狠地刺入它的其中一只眼睛上。它疼得嘶吼起來,用一雙前足去拍自己的頭,想要將張洞瑀拽下來。此時,他的右手也握住劍柄,一用力,劍更深入幾分。它惱怒起來,開始甩動整個腦袋,想要把張洞瑀甩下來,而司徒又趁這個機會,連發(fā)幾個法術(shù)打在它身上,它沒有口吐光圈防御,身體上的疼痛,讓它的四足又拼命踢向司徒。而司徒的靈力也在漸漸流失,瞬移的速度已比不上之前,戾慌亂之中,正好一足踢中她,它的一足也有司徒半個人一般大小,這一腳,可踢得不輕,她被踢飛,重重地撞在一邊的墻上,整個身子又順著墻面滑落,癱倒在地。張洞瑀見狀,大喊一聲,“藍牙?!鳖櫜坏冒蝿Γw身至她的身邊,扶起她,她見他匆匆趕來,又喊了她的名字,她有多少年沒聽他喊她了?她竟是這般貪戀,即便只是他喊她一聲,她倒在他的懷里,全身無力,咧開嘴,居然還在笑。
“魚……魚兒……”話一說出口,血便溢出,止不住地從她口中流出,她咳嗽幾聲,血還沾染到了他的身上,他抱住她,“別說話……別說話,小貓?!?p> 她卻不依不饒,繼續(xù)開口,“貓……最喜歡吃魚了…可是,可是,貓兒舍不得魚兒……舍不得,貓兒不會死,不會死,她還要看,看著魚兒終有一日,恢復(fù)往昔的自在。”她用僅有的力氣推開他,他用不可思議地目光看著她,他的前襟已全是她留下的血跡,他伸手一碰,血便沾到了他的手上。司徒捂著胸口,一邊的嘴角上揚?!安灰灰??!彼哉Z道。此時,司徒已經(jīng)服下了另一粒還靈丹。運氣調(diào)息,可她又吐出一口血,搖搖晃晃站起來,瞬移到戾的身前,開始戰(zhàn)斗。
張洞瑀一伸手,劍便自行從戾的眼中飛回到了他的手中,他緊握著劍,劍和他都渾身一震,劍氣已遍布在劍上。他又拿出一張符,念咒,拋向空中,“小貓,走開。”
司徒回頭看他,瞬移回到他的身旁,而空中的符,此時聚氣狂風(fēng),一陣陣卷風(fēng)襲向戾,司徒見狀,又發(fā)出好幾個術(shù),攻擊戾,等符咒的攻擊過去,戾的身上又多了好幾處傷口,血也順著傷口流下,此時獨眼的它還沖著他們怒吼,他們兩不停地變換著位置,盯著戾的傷口攻擊。
“不行,這樣下去,是消耗戰(zhàn),它還沒死,我們便要耗盡了。要給它致命一擊?!彼就讲辉儆梅ㄐg(shù)一直攻擊它的傷口,而是先張洞瑀一步,瞬移到戾的頭頂上方,運氣全身靈力,把所有靈力聚在她手中的龍骨扇上,雙手握著扇子,用力,向戾的頭頸間攻去,只見,半把龍骨扇插在了戾的脖子上。只是,戾的體型過大,這半把扇子,也無法給它致命一擊。而張洞瑀,帶著劍氣的攻擊,一擊又一擊打在戾的身上。雖沒法殺死它,可看得出,它也元氣大傷。
此時的司徒,見它還不死,也怒意肆起,她一手撐著扇子,往下壓,另一只手伸進戾脖子間的傷口,用手抓著它的血肉,搗騰它的傷口。它忍無可忍,張開嘴,居然直接咬住了張洞瑀的半個肩膀,張洞瑀要防著戾的四足,又要攻擊它的舊傷,沒有躲過它的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