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因為網(wǎng)絡問題上不了,我在**上也發(fā)了信息,不能更新。今日補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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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下,主峰的某一處山谷里。
“以前,沒見你這么能喝過。”
“你都會說是以前了。酒是個好東西?!彼麄扰P著,一只手支起自己,另一只手抱著一壇子酒?!澳阋灰瞾睃c?”
“魚師妹的事,我聽小手說了?!标柟馔崎_阿里遞來的酒。
“是啊,小魚,不見了。當初,她用占星之術占到破軍星的動向,便決定要去三界探查緣由,怎知,便一去不回。她說,沒個三年五載回不來,我歲擔心她,但一想她身為兩座峰的峰主,不僅能用占星之術預測未來,還有著強大的魂念,便也由著她去了。取了一滴她的精血,放在了魂燈之上。她說,回來,便同我成親。我們一起雙修,可五年之前,她的魂燈句這樣,毫無預兆地滅了。那個時候,你們都不在。我…我…她要是知道,我拋下這里,去找她,定會怪我。”
他不知怎么安慰這位同他一起在卡努努成長起來的兄弟。卡努努就是他們的家,他們熱愛這里的一切,他們守護著這里。誰也不愿發(fā)生那樣的事。
“我讓叮當給我煉制了忘情丹,然后就把她,她這個人,有關她的事,都忘了一干二凈。我害怕,我怕我會忍不住,不顧一切地找她去。可是,我不可以。所以,我選擇忘掉她,我不過是一個又懦弱又無能的家伙罷了?!?p> “這不是你的錯,阿里。魂燈滅了,不代表一點兒希望也沒有了。只要魚師妹的魂魄沒有散盡,我們還可以找到她的轉世,就算沒有轉世,我們也可以去集魂,就算集不到,我們還可以補魂。魚師妹,要是看到你現(xiàn)在這樣,也不會高興的。”
“師兄,這些日子,你回來。我才慢慢一點一點地記起小魚的事,她這個人。有時,我真的不明白,我當初怎么會選擇這樣一種方式,我一直一位,我是那種,永遠的十八歲,不管發(fā)生什么,只要是我生命中的,無論好的壞的,我都要通通記得。”
說到這兒,他抱著酒壇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陽光面前,“我居然就這樣什么都不記得了,沒心沒肺地活了五年。她呢,她的魂魄沒準在哪個不見天日的地方受了五年的苦。我什么都沒做過……就算找不到她,至少我也應該日日夜夜惦記她,至少不能讓自己這般好過吧?”他將懷里的酒壇狠狠丟在地上,酒灑了滿地。
“你還能想起來,便說明,她一直留在你心里,沒有離開過。我回來,你才想起,說明你真的很愛這兒,只有我回來,你才安心,你沒有錯,兩個人都痛苦難道就好過一個人嗎?你若是心里還有她,就去把她找回來,告訴她,你有多在意她,有多愛她。師兄,為你們在這里,做見證,你們成親,幸福美滿得在一起?!?p> “我沒臉見她……我不知道對著她的時候應該說什么,難道說,對不起,我來晚了,我把你給忘了……我還怕,再也找不到她,我怕在那些遺忘掉她的時間里,已經(jīng)同她錯過?,F(xiàn)在的,這樣的我,又有什么資格呢,站在她的面前。”
只見陽光,拎起醉倒在地的阿里,猛地給了他一拳。“這是替魚師妹打的,你在你能夠為她做些什么的時候,因為自己內心的愧疚,而選擇要放棄她。你對得起她嗎?在這里自怨自艾有用嗎?你還記不記得,當年,師祖罰我們兩在隱峰面壁思過,是誰在這兒,等了你一回又一回。又是誰,在你頂撞師祖的時候,寧愿和你一起被罰,也要站出來,為你求情的?我就知道,你這個臭小子,不靠譜,不著邊際?!?p> 說完,他又把阿里丟在了地上,指著他,“最后給你一個機會,天亮之后,給我答復。你不去,我就自己去。等我把她接回來,我就把她嫁給其他人,你到時候,哭著后悔求我,也沒用?!?p> 阿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作任何聲響,陽光便坐在他旁邊。兩個人,望著夜空等待天亮。
日光漫過他們的眼。他起身,“師兄,我能放心地走嗎?”
“當然可以,卡努努的每一位修士,都會誓死保護這里。要走的快走,不要在這兒給我礙眼?!?p> “我這一去……可能永遠也不會再回來?!?p> “我知道,你和小魚,有你們的故事。有你們要共同去做,卻沒有完成的事。你舍得嗎?就這樣松手,放開?問問你自己的心,既然放不下,就去做自己想做的,這兒,卡努努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著。”
“好久沒見你這糟老頭發(fā)火了,打得我可真疼?!?p> “是你小子欠揍,不用力,怎么打醒你?”
“師兄,你這樣挺好的?!彼牧伺年柟獾募纭?p> “揍你挺好的?”他挑眉,反問。
“這哪兒跟哪兒呢,誰樂意挨揍呀,我是說你這么有生氣的樣子。這樣,才有女弟子喜歡嘛。別總是一張臉?!?p> “你以為我是你?整天嬉皮笑臉,沒個正經(jīng)?你臉皮到底有多厚呢?我不在的時候,沒少干缺德事吧?”
“呀,這你可真誤會我了,干得再多也沒司徒那小妮子多?!?p> “司徒?那個新上任的純水峰峰主?灰藍呢?”
“那小子?八成是跑到人界去,和哪個小妖精成親了吧?沒準,娃娃都生了一堆了?!?p> 見陽光不再吭聲,阿里又拍了拍他的肩,“師兄,我走了?!?p> 似是想起來什么,“阿里,你等一等?!?p> “嗯?”他祭出飛行法器,回頭看看陽光。
“你當初,帶走的,是誰?是她嗎?”
他盯著陽光臉上的那道傷痕,“師兄,她和你是不是有淵源?”
“沒有。”他淡淡地回答,“你把她帶去了哪里?”
“師兄,你遲早會見到她的?!闭f著,他側身坐在了他的葫蘆上。“真的走了,光哥?!彼琅f還是那個他,穿著幾塊破麻布拼湊的衣服,留著胡子,在日光下,開始他新的路程。
此時,在另一座峰上。
“阿里那小子居然走了,我才剛回來,他就跑了。也不同我們道個別?!闭f話的并不是別人,正是剛回來不久的老豬暗暗好棒。
“爺爺,我就說這樣的茶會吸引不了他,他準一個人偷跑掉去喝酒?!彼就秸驹诎蛋档纳磉?,遠遠的也目睹了他的離開。
“要不是,藍牙,你在他身上下了道追蹤術,我們可看不了這場好戲。”在他們身后坐著的其中一人,笨笨超人開口說道。此人是化文峰,一等一的高手,靈法深不可測。至今,卡努努上下無人知曉他的功法到底有多少種。
“誰讓他不來的……沒想到,他是同掌門會面?!?p> “呵呵,司徒峰主的術法可越來越強大了,連掌門都沒發(fā)現(xiàn)阿里身上有被下咒?!闭f話的是一位女子,同樣是化文峰的弟子,可同笨笨超人比肩的眼睫毛。
“睫毛姐姐好生見外。從前,你可不是這么喊我的呢。”
“誰叫你,這么快就坐上了峰主的寶座。我可是出關了才剛聽暗暗提到。”
“我可是全門派里最閑的峰主了。況且,若是你和超人哥哥不總是閉關修煉,早就能做化文峰的峰主了呢,也不用搶我的爺爺過來。”
“你這幾年確實是長進不少,不止是術法,連靈法也是。”她回頭,沖著身后兩人吐吐舌頭,“是超人哥哥你太久沒見我。況且,能逃過掌門的法眼,也只是僥幸。我把術下在一片葉子上了,那片葉子正好一直粘在阿里的鞋底?!?p> “真是鬼靈精?!卑蛋蹬牧伺乃就降哪X袋,之后,也走回了桌邊,坐了下來。剩下司徒一人,還站在山峰邊上。
“我記得,剛來不久的時候,沒事兒就和阿里在卡努努各峰上躥下躥的。那個時候,魚姐姐還沒出事。我還在阿里洞府里見過她的畫像。魚姐姐一看就是特別溫柔的樣子,也不知是怎么看上阿里的。她出事的時候,阿里那個樣子把我嚇得半死。再玩世不恭的人,大概也會有一個能夠如此牽動他的人吧。他吞下忘情丹后,誰也不敢再在他面前提魚姐姐了。沒想到,這個掌門回來之后,他倒是自己想起來了?!?p> “老豬我來卡努努的時候,他們兩就早在這了。呵呵,牙牙,過來繼續(xù)喝茶。”
“好。”她開口應著,雙眸卻盯著不遠處另一座山峰邊上的一個紅色的身影。只見那個身影坐在山峰邊上,左手邊,立著一把劍。
他回過頭,目光同樣停在司徒所在的山峰上。
兩個人,相視著。
不一會,“茶泡好咯,牙牙?!毖劢廾_口喚她。
“是左手劍——張洞瑀嗎?”笨笨超人開口問著,她回頭一笑,“是呀,那個左手劍?!弊亓俗肋叄似饋?,輕輕嗅著,“好香。睫毛姐姐的茶藝功夫可越來越好了呢?!?p> “那也要司徒峰主肯賞光呀?!?p> “你這么說,我可要賴在化文峰不走了呢。”
“那可不行,碳師弟要是跑到我這里,問我要人可怎么辦?”
“那大叔就一起留下唄,一起賴在姐姐這邊?!?p> “那你睫毛姐姐可就是全門派的救世主了,收了你這個小魔女。大家都要對她感激不盡了?!?p> “好呀,爺爺你居然取笑我?!?p> “我可不敢,超人,你怎么不講話?我一個人可應付不了小牙牙。”
本本超人一臉沉思狀,“我在想,阿里走了。下一次的三界相親會要派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