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鷗答應(yīng)過北雁南飛要把煉出來的第一批藥分他一成?,F(xiàn)在藥已經(jīng)出爐了,她也不打算食言,把阿來辛苦煉出來的上等回血丹和疾風(fēng)散往包裹里一塞,然后走出煉藥房去天下酒樓找他還債了。
雖然多少有點兒心疼,可是沒辦法,誰讓自己當初說話沒過腦子呢!
至于阿來,能者多勞,還有那么多的藥草,足夠他再煉兩批丹藥了。
天才就是資源,不用白不用,用多少就賺多少。
況且阿來這貨還是流動資源,說不好哪天就流動走了,趁現(xiàn)在他還在自己手里一定要好好榨取一下,不然將來肯定是要后悔的。
煉藥房距離天下酒樓不算太遠,不是太著急的話,走著走著也就到了。
走進酒樓之后,店里的伙計立刻迎了上來,他恭敬得有些諂媚地道:“您好,請問是無月女士吧,北雁老板已經(jīng)在樓上等您了!”
夏鷗禮貌性地點了點頭,然后就跟著伙計到了二樓的包間。
包間里的都是熟人,北雁南飛、卡瑪、一座城池和零下一度。
其中,北雁南飛和卡瑪兩個人正在包間一角膩膩歪歪,沒羞沒臊,而一座城池和零下一度則坐在包間中央的桌子旁低聲爭吵著些什么。
謝天謝地,破醋壇子同學(xué)不在。
夏鷗心中松了一口氣,然后抬腳走進了包間。
“無月姑娘,你來了!”
見到夏鷗進來之后,卡瑪立刻推開北雁南飛,朝她走了過來。少女臉上的微笑依舊動人,如三月里的桃花,美的令人心醉。
“無月姑娘,你可真會挑時候,眼看我就要……哎!”
北雁南飛有些郁悶地看著夏鷗,做了半天的前戲,眼看就要直奔主題,博得美人香吻了,偏偏這時候夏鷗進來搗亂,你讓他如何不失望,不幽怨。
“北雁,你再胡說我就不理你了!”
夏鷗還沒說話,卡瑪已經(jīng)回頭幫她叫北雁南飛閉嘴了。
“不要啊,卡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北雁南飛突然變得很委屈,眼圈竟然都有些紅了,他轉(zhuǎn)過頭看著夏鷗告饒道,“夏鷗姑娘,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呃……”
夏鷗只覺頭頂有一大片烏鴉飛過,北雁南飛同學(xué)你這是怎么了?我還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做,你認得哪門子錯???
人家談戀愛都是越談越優(yōu)秀,你怎么才談了兩天就從過去那么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杰出青年變成現(xiàn)在這副沒皮沒臉沒節(jié)操的德行了呢?
“北雁,閉嘴,墻角站好,不讓你說話不許說話知道嗎?”
卡瑪很溫柔地給了北雁南飛一個眼刀,然后轉(zhuǎn)過頭笑著對夏鷗道,“好了,這下他不會再打擾我們了。”
看著北雁南飛乖乖地站到了墻角,夏鷗只能無奈地苦笑搖頭,都說愛情能讓女人變癡變傻,可我們敬愛的北雁南飛同學(xué)竟然突破了性別局限,也成功跨入了變癡變傻一族的紅色大軍當中。
“你們兩個怎么也在,寒門不是應(yīng)該有很多事需要你們處理嗎?”
夏鷗走到房間中央的桌子旁邊坐下,問一座城池和零下一度。
這兩位一個是七尺寒門的會長,一個是七尺寒門的執(zhí)行長老,按說應(yīng)該是公會里最忙的人物,此刻應(yīng)該正忙著解決公會里的各種大事小事,怎么還會有時間來這里閑坐呢。
“無月,姹紫羅蘭是不是來找過你?”
一座城池不答反問,他臉上的表情很嚴肅,完全沒有當初一起打怪時的那種幼稚輕浮。
這就是權(quán)力帶來的改變嗎?夏鷗心中默默地問道,行使權(quán)力的快感能夠刺激一個人欲望的增強,而欲望的爆發(fā)與滿足則在潛移默化中將一個人慢慢催熟,這大概就是權(quán)力真正的魅力所在吧!
“嗯,她是來找過我,怎么了?”
夏鷗如實答道,雖然直覺告訴她這其中會牽涉到某些恩怨糾葛,但她也沒有刻意隱瞞她與姹紫羅蘭之間的接觸。
一座城池和零下一度都是她的朋友,對朋友夏鷗向來都是很真誠的。更何況她和姹紫羅蘭之間的接觸簡單到不能再簡單了,根本沒有隱瞞的必要。
“無月,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你怎么能和那種人……”
零下一度有些急躁地看著夏鷗,嘴里的話說到一半沒再說下去。
“你們到底想說什么?”
零下一度說得費勁,夏鷗聽得更費勁。一座城池和零下一度今天的舉止言談都有些古怪,這讓她很不舒服。
有什么話不能直說呢,干嗎一定要遮遮掩掩的,我就那么不值得你們信任嗎?
“離那個女人遠點兒,不然你會吃虧的?!?p> 一座城池凝視著夏鷗,目光中的誠懇讓她不忍去懷疑他話里是否摻雜著虛假的成分。
姹紫羅蘭是一個有野心的玩兒家,她想要建立屬于自己的勢力,而這必然會觸及到已生成勢力的利益。
很顯然,一座城池同學(xué)就是這些已存在勢力中的一方,站在利益相對的一方,說著不利于對手的評價,這種行為的可信程度究竟有多高,夏鷗真得不敢確信。
“她說要和我一起建公會?!?p> 夏鷗看著一座城池和零下一度笑道,“還說只要我能打贏她,就讓我做公會的會長?!?p> “我明白了!”
一座城池嘴角勾了一勾,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明白什么?池子,你把話說明白,我可沒心思陪你們猜謎?!?p> 零下一度斜睨了一眼一座城池,有些焦急地道。
“一度同學(xué),看來我們都低估眼前這位無月姑娘了,她想要的我們給不起!”
一座城池扭頭看著零下一度無奈地笑道。
“什么給不起?怎么會給不起?她想要什么,你倒是說說看,我倒要看看……”
“無月姑娘,你是要建立屬于自己的公會嗎?”
很顯然,一邊的卡瑪反應(yīng)比零下一度要快一些,她很興奮地看著夏鷗問道,“如果你建立了自己的公會,能不能讓我也加入呢,雖然我只是一個……嗯,不過我還可以帶一個很厲害的人一起加入的,你說是不是,北雁!”
“是是,絕對是,卡瑪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卡瑪進哪個公會我就進哪個公會,無月姑娘,如果你有了自己的公會,我和卡瑪一定會盡心盡力地幫助你的。”
在墻角站了半天的北雁南飛得了開口令之后,很殷勤地向夏鷗說道。
卡瑪喜歡的人就是他北雁南飛喜歡的人(僅限女人),卡瑪說要加入夏鷗的公會,那他就一定會加入夏鷗的公會。
“北雁南飛,你之前答應(yīng)過我要加入寒門,男子漢大丈夫,不能說話不算話啊?!?p> 一座城池有些郁悶地看著北雁南飛道。
從很早以前他就盯上這位極品奶爸了,雙職業(yè)這種東西可不是開玩笑的,有了這種外掛式的屬性,只要這位奶爸能夠稍微怒點兒力,那他絕對會成為整片大陸上最頂級的玩兒家。
像這樣牛氣的玩兒家,一座城池是絕對不愿錯過的。長久以來,他和零下一度一直在這位奶爸身邊轉(zhuǎn)悠,磨蹭,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把他拉入自己的公會。
可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卡瑪卻突然介入,一句話就把他給劃拉到別人的公會里去了。
天知道此時一座城池心中的怨氣是不是比山高比海深了!
“池子,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要逼我,激將法是這個時候用的嗎,這個時候用會有用嗎?男子漢大丈夫,在我心愛的卡瑪姑娘面前,你覺得我會樂意接受這兩個變相歧視女性的詞語嗎?”
北雁南飛回頭同情地看了一眼一座城池,然后轉(zhuǎn)過頭對著卡瑪微笑道,“我是絕不會離你而去的,無論我將為此舍棄什么!”
“無月,你真牛,你的公會還沒建就已經(jīng)開始從我們寒門挖人了!”
零下一度鄙視地掃了一眼北雁南飛后,將目光落在了夏鷗身上,“要是以后遇到什么麻煩,盡管告訴我,別忘了,我們都是怪物聯(lián)盟的成員。”
“呃……”
夏鷗也郁悶了,她只不過是把姹紫羅蘭對自己說的話向一座城池轉(zhuǎn)述了一遍,沒想到會引起大家這么多亂七八糟的猜想和對話。
什么建公會,那都是姹紫羅蘭說的,我自己才沒想過呢!什么做會長?天啊,你還是饒了我吧,那么累的工作鬼才愿意干呢!
這個世道究竟是怎么了,是我太單純,還是別人太復(fù)雜?我明明什么都還沒想啊,怎么就被人給推上會長的職務(wù)了,而且尼瑪竟然還無意中挖了寒門的人,這算是結(jié)梁子了吧?
先是長恨歌,又是寒門,我以后的日子要怎么過???
而且最為關(guān)鍵的是我家的公會還根本沒建啊,尼瑪我現(xiàn)在就是一光桿兒司令??!這會長要怎么當?
夏鷗越想越郁悶,她看了看臉色陰沉的一座城池,又看了看一臉無奈的零下一度,想說什么卻又開不了口,而就在這時,她、北雁南飛和零下一度的私聊頻道同時響了起來。
“王子有危險,我們得趕緊過去!”
也顧不得為那個“皮包公會”的事兒糾結(jié)了,夏鷗、卡瑪和北雁南飛一起沖出了天下酒樓。知道夏鷗沒有坐騎,北雁南飛丟給了她一塊兒藍色召喚石,夏鷗接過石頭召喚出了一頭棗紅色的小駿馬。
夏鷗自己獨乘一騎,北雁南飛不要臉地非要和卡瑪共同騎那匹火駱駝,他特意選了后面的位置,其惡毒用心,顯而易見。
兩匹坐騎,三個人,飛奔著出了城,向著貝格拉姆西南方向的陌上桑下奔去。
“又是長恨歌的人?”
天下酒樓的包間里,一座城池皺著眉頭問零下一度。
“恐怕不是,池子,神風(fēng)大陸上的新興勢力已經(jīng)開始崛起了,我們是不是也應(yīng)該加快步伐了?!?p> 零下一度憂心忡忡地看著一座城池道,“你那本筆記里記載的東西如果屬實的話,那這里的玩兒家可就全都危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