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賭?我看似乎沒這個必要吧?”云鈞祥搖頭一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相信徐老亦不會與你們一般見識的。”
簡單的一句話,既回絕了葉晴的建議,同時還暗捧了徐老,可謂是滴水不漏。
“怎么,云老頭你怕了?”暴發(fā)戶斜乜了他一眼,突然笑道。
“怕?”云鈞祥的臉色并無多大變化,他只是微微地?fù)u著頭,似有不屑地說道:“我這老頭子一大把年紀(jì)了,還不至于和你們這些小輩一般見識。”
其實云鈞祥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些想法,像葉晴這樣的漂亮女孩,十有八九還是個學(xué)生妹,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便攀上了馬坤這樣的‘款爺’。保不定擔(dān)心名不正言不順,甚至還認(rèn)了干爹,把干爹迷得神魂顛倒后,自己就借著機會往上爬。
所以云均祥這個時候一聽到葉晴說起打賭二字,便情不自禁地?fù)u了搖頭,潛意識中他認(rèn)定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利用他“云氏家主”的身份好好來趁機炒作一番,藉此抬高自己身價或是知名度,好博取在場眾人的眼球。
只要他一答應(yīng),無論賭局的結(jié)果如何,對方的目的都已經(jīng)達(dá)到。
云鈞祥越想越覺得如此,哎,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啊,現(xiàn)在的年輕人,居然連這種下三濫的伎倆都使出來。
真是有夠恬不知恥的!
“是么?那好,我明白了,既然不是不敢,那就是沒能力了?!?p> 馬坤摩挲著下巴嘿嘿一笑,自顧自地說道:“其實這樣也對的,要賭嘛,多少就該拿出點什么彩頭來……不過我最近聽說云家在生意上好像有些不景氣,云老頭你一時半會拿不出什么好東西來下注,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近來一段時間,云家因為貿(mào)然投資海外市場一事接連受挫,在經(jīng)濟上受損嚴(yán)重,連鎖反應(yīng)之下,導(dǎo)致國內(nèi)許多生意也遭受打擊。
目前云家家族縮水嚴(yán)重,正因如此緣故,云鈞祥不得不借著鑒寶會這個當(dāng)口,想方設(shè)法擠兌百里清風(fēng),藉此來向徐老示好。
而馬坤這幾句話,正好確確實實的刺中了云鈞祥的命門,他的老臉不禁微微有些漲紅起來。
“好好好……”云鈞祥心中雖然惱火,但卻竭力隱忍著,他在心里稍稍思忖一下,便點頭說道:“既然如此,葉小姐和馬先生執(zhí)意要賭,那么云某奉陪到底便是。”
他這么回答,并不代表著馬坤的激將法奏效了。
別忘了,這是一個活了幾十歲的老狐貍,一個家族的家主,見慣了各種世面,又哪里會因為對方的一句話,就被激得一佛跳腳二佛升天?
云鈞祥心里有自己的打算,這次事情,哪怕僅僅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想要出風(fēng)頭,那么單看百里老頭的態(tài)度,也能猜出這丫頭必然和德藝軒有著微妙的關(guān)系。
若是能夠借此機會打擊德藝軒的聲望,更甚者,順利將百里家族拉下馬,那是最好不過的。而且有徐老坐鎮(zhèn)這里,量那個小丫頭也耍不出什么花樣來。
至于輸,云鈞祥卻是從未考慮過,他還真就不相信了,眼前這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能夠弄出什么名堂來。他要贏,自然就要贏的有技巧,跟個小丫頭斗氣算什么,能將百里老頭牽扯進來,才是最終目的。
他相信,只要百里家族一落勢,云氏家族就少了最大的絆腳石,到那時候,哼哼,帝都四大家族的排名,就不再是他云家墊底了。
“說吧,這是要怎么個賭法?”他望向馬坤,眼中帶著笑意問道。
馬坤聽到這話,不由一愣,他以前跟云鈞祥打過交道,知道這死老頭子是最不好說話的,奸詐狡猾是一回事,還老愛在人背后放冷箭,像今天這般客客氣氣,倒還是第一回見到。
拿不定主意,暴發(fā)戶下意識地望向了葉晴,見她淺笑著朝自己點了下頭,才理直氣壯地回答:“好!我們就賭……就賭葉小姐能否破解得出這幅畫的玄機?!?p> 他撓了撓頭,繼續(xù)說下去:“要是等下她失敗了,那簡單,這幅畫就由我買下來,直接當(dāng)做獎品送出去,另外我們馬氏根雕行,另行拿出五尊上品紫檀木佛像出來,怎樣,這份賭注還滿意吧?”
一副古畫,外加五尊上品紫檀木。
這么大的賭注,一說出來,花廳中頓時引起一陣小小騷動,雖說能進到這里的無一不是富人,但是,像這種因為一言不合大手筆豪賭的,恐怕也就只有馬坤這個財大氣粗的暴發(fā)戶才敢做出來。
云鈞祥聽到,自然心里也是一動。
那幅古畫聽徐老先前說,上面的題文疑似是迦蘭古國特有文字,如果是真的,按照迦蘭古國存在的歷史,它的價值,就絕對不會低于一千萬。
另外馬氏根雕行在華夏上市公司當(dāng)中,也算名氣不小,五尊上品紫檀木,估摸著,價值也不會低于兩百萬才對。
“一千兩百萬……”云鈞祥心里稍稍的算計了一番,也忍不住有些動容。
上周的海外金融風(fēng)暴,已經(jīng)將云氏逼到一個資金短缺的艱難時期,若是有了這一千兩百萬的資金投入,相信很快便能夠擺脫困境。
“好!”云鈞祥稍作一下遲疑,很快便應(yīng)了下來,他頓了頓,隨即又有些猶豫不決地問:“不過……”
“不過什么,有話就說?!瘪R坤沒好氣說道。
云鈞祥嘴角一陣抽搐,陰陽怪氣地道:“怎么說呢,既然是個賭約,好歹也要給個期限才行,不然的話……”
“一個小時如何?”他話還沒有說完,一個空靈的聲音幽幽傳了過來。
“一個小時?”云鈞祥腦海一懵,忍不住驚呼出口,心道這妮子難道瘋了不成,一個小時,她真把自己當(dāng)人物啦?!
馬坤明顯也被她這話嚇到了,不等他勸阻半句,葉晴下一句話更是直接讓整個花廳的人措手不及:“如果云老先生覺得一個小時實在太久,那么半個小時,也未嘗不可。”
瘋了瘋了,這妮子若不是心高氣傲過了頭,就是真的瘋了!此時此刻,云鈞祥的腦海中只剩下這一句話。
半個小時,估計就是徐老這樣的資深學(xué)者,恐怕都沒那個底氣敢如此大放厥詞,不過,像這樣的回答,正好又是他喜聞樂見的。
半個小時,一千二百萬。
對于這個賭注,云鈞祥實在想不出自己哪里會有輸?shù)目赡堋?p> “葉小姐,要不……你再稍微考慮一下……”馬坤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猶豫再三,還是低聲建議道。
不是說他不信任她,只是,半個小時,這么短的時間,實在讓人……怎么說呢,感覺總是有些不真實。
“不用了,君子一諾,重比千金,我雖只是個小女子,卻也知道什么叫做言出必行?!比~晴輕輕一笑,笑容淡若清蓮,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自信。
“陰陽分四境,乾坤朗八方。妙手盡白骨,熠熠承佛光。”一開始,她確實對這首不著邊際的小詩感到一頭霧水,不過現(xiàn)在……
葉晴看了看右邊展臺上的玉骨扇,再深望一眼頭頂輝煌的燈光,她靜謐地笑了笑,對于謎底,已經(jīng)在心里有了將近七成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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