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坐在了倒數(shù)第二排,他正好坐在了她的后面,恬棲一直看著窗外,因為窗外有美麗的晚霞,七彩祥云還有,會倒映的玻璃窗,所以,所有恬棲喜歡的都在窗戶,無論是外面還是里面。
不久,那個青頭發(fā)就拍了拍恬棲的椅背,恬棲轉(zhuǎn)過身那青頭發(fā)開口說道:“小妹妹,真的是你呀!剛還以為認(rèn)錯了?!皠傄^續(xù)說話時旁邊那位就拍了他的手臂說:“別嚇著人家?!碧駰粗赃吥俏唬侨撕妥蛱鞄缀跻荒R粯?,要說唯一不一樣的就是今天他穿上了校服,還有山根上的創(chuàng)可貼。是她昨晚送他的。那青頭發(fā)沒理他,繼續(xù)開口說道:
“那個……小妹妹昨晚抱歉啊,嚇著你了吧?!疤駰o靜地看了他,仔細(xì)的打量了一下,他長了一雙柳葉眼,山根高,長得挺好看的,和他的發(fā)色蠻搭的。見恬棲沒回答他,他又急忙地道歉說:”對不起啊,小妹妹我忘了你不會說話?!?p> 恬棲愣了一秒,然后尷尬地回了句:“沒事。“坐在后排的藍(lán)頭發(fā)驚訝地把身體往前靠,說了句:”你會說話啊?“恬棲尷尬地點了點頭。
恬棲快要下車了,但是她又舍不得,想著這可能是最后一次見面了。恬棲是個很被動的人但這次,她想主動一點,她決定賭一把,她打算假裝落下東西。她想把什么東西留在車上呢?偷偷翻了翻書包沒有一個東西是能留在車上的,邊想邊摸著書包上的掛件,看了一眼那掛件,她決定把這心愛的掛件留在車上,她把它握在手心上,心里默默地說:“對不起啊,拜拜啦,能不能再次見面全靠你了,加油!對不起!“說完她把掛件留在了座位上,剛好她到站了。她起身離開時還是忍不住回頭,最后的看著座位上的掛件,然后下了車。
恬棲下了車后,他們剛好是在下一站下車,時辰安望著窗外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昨晚他們剛從便利店走出來,回去的路上經(jīng)過那條巷子,陸銘就提議說想坐一下,他們就坐在箱子上旁邊還有幾瓶空酒瓶。突然,一束光照進(jìn)了那條很黑的巷子,辰安抬起頭瞇起眼,他看到了一束光和一位少女,周文林剛好又扔了瓶空酒瓶,像是被嚇到了,那束光哆嗦了一下然后照了過來,他本來沒想管,可當(dāng)他知道她是個啞巴,他就不知怎么地就說了句:“放人”。
時辰安原本以為她會趕緊的走,或者逃走,總之不會在這里呆下去,誰可曾想她會拿了張創(chuàng)可貼遞過來,然后對他道謝。他想他被騙了,她不是啞巴,他抬頭對上她的視線,少女穿著校服,扎著高高的馬尾,五官精致,杏仁眼,鼻梁不太高,小翹鼻,長得白白的,旁邊較長的劉海被晚風(fēng)輕輕的吹,扎到了眼睛,她眨了眨眼睛,莫名的有點可愛??粗行┚o張,把視線轉(zhuǎn)移到她手上的創(chuàng)可貼,想著她可能是鼓起很大的勇氣才敢過來吧。他接過了她手上的創(chuàng)可貼,她就轉(zhuǎn)身走了。不知為何,他抬頭看她,他只看得到她的背影,少女扎著高高的馬尾,背著書包,像是著了迷似的,拿起手上的拍立得相機(jī),然后“咔擦”拍了起來。
然后把空酒瓶都扔進(jìn)垃圾桶里,轉(zhuǎn)身對他倆說:“先走了”巷子里只剩他倆,他倆目睹了全過程,不可置信地看著彼此,他竟然拍了人家姑娘的背影,還對他倆說“先走了”他這句話的“先走了”和以往的不同。陸銘不可置信地問:
“先走了?”
“嗯,先走了”
“這語氣…有點奇怪,對吧?還是說,是我感覺錯了?”
“兄弟,你應(yīng)該沒感覺錯,因為我也怎么覺得?!?p> 他們看著彼此,默契的點了點頭,走出巷子。他的這句“先走了”里面像是包含著開心又愉快的心情。
回到家,時辰安就去洗澡了,洗完澡他就看到了在桌上的拍立得相機(jī)和相紙。他拿起相紙?zhí)稍诖采?,看著照片,嘴角莫名的微微上揚。
他起身,找醫(yī)藥箱,簡單的處理一下傷口,看著山根上被劃了一道,自己也不知道什時候被劃了一道,還好不深。拿起了剛剛她送的創(chuàng)可貼,剛想把它給拆開就莫名的有些不舍,但最終還是把它給拆開。貼在山根上,貼完了,就繼續(xù)躺在床上,盯著照片,摸了摸在山根上的創(chuàng)可貼,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他知道,他這輩子恐怕是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