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看到這一幕,眉頭皺得更甚,這冷無痕行事卑鄙,一天之內(nèi)手下已經(jīng)傷了兩條人命,而且偏偏還擺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勢,讓白澤深為厭惡。
兩人繼續(xù)看下去,只見那冷無痕打發(fā)走了余下之人,一個人在房間里來回踱步,走了兩圈,似乎終于下定了決心,推開門走了出去。
看他走的方向,好像是往二人所住的木樓方位而來。
“這家伙,不會是想來打咱們倆的主意吧?”白澤見狀笑道。
“我看很有可能!”焦尾兒也笑道,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想起了個好主意,對白澤招手道:“你過來,我跟你商量個事兒!”
一邊說,一邊從懷里掏出一片玉符,沖白澤笑道:“在里面充一道最正宗的龍吟劍氣?!?p> “你是想……?”白澤見她嘴角露出壞壞的笑容,頓時猜到了她的意思。
“哼,這人討厭得很,狂的沒邊又心狠手辣,連我都看不下去了,居然還想來算計咱們,不教訓(xùn)一下可真說不過去?!苯刮矁簹夤墓牡恼f道。
“你這法子,可不只是教訓(xùn)一下了!”白澤笑道。
“反正以他的所作所為,也死有余辜,不如用來引開萬毒宗的注意,也好方便我們離開!”
白澤想了想,道:“好,就聽你的!”
當(dāng)即如焦尾兒所言,在那道玉符中輸入了一道最正宗的龍吟劍氣,再等片刻,門外果然傳來敲門聲,焦尾兒連忙將“搖光照影鏡”收起,白澤這才打開門,發(fā)現(xiàn)冷無痕一臉笑容的站在門外。
看到他的第一時間,兩人便大概猜出了他的來意,所以也沒顯得太驚訝,倒是冷無痕見二人神態(tài)坦然,自己反倒有些局促起來。
“冷兄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干?”白澤把冷無痕讓進(jìn)屋,故意問道。
“二位高人何必拿小弟開玩笑,今天在擂臺旁,是小弟冒犯了,特來賠罪!”冷無痕說的謙恭有禮,讓人絲毫看不出他剛剛才殺了一個人:“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山野之人,姓名不足外外人道也!”焦尾兒淡然道。
“冷兄還是有事說事吧!”白澤也不耐煩跟他多說廢話。
“好,那我就開門見山!”冷無痕見白澤似乎沒什么耐心,便點(diǎn)頭道:“我知道二位修為高深,進(jìn)入這次擂臺的前十輕而易舉,所以有意想結(jié)交二位,我天師教在中土也算是名門大派,底蘊(yùn)深厚,門下高人無數(shù),兩位應(yīng)該聽說過吧?”
冷無痕摸不清楚對方的底細(xì),只知道對方的修為應(yīng)該在自己之上,心中沒底的情況下,便先把師門搬了出來。
天師教在中土正道之中,充其量和武羅仙派一個檔次,都是上不得臺面的小派而已,不過從他嘴里說出來,變成了名門大派,底蘊(yùn)深厚。
白澤也不點(diǎn)破,只是淡淡說道:“我二人一介散修,之前一直在深山修煉,甚少出來走動,所以難免孤陋寡聞了?!?p> 冷無痕心中一喜,暗想:“原來是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那就好辦了!”
“原來二位一直在深山修煉,難怪不知道我天師教的名頭。”冷無痕點(diǎn)點(diǎn)頭,面容顯得高深莫測:“天下正道六大門派,天道門、長生教、武羅仙派、南柯寺、明月庵,再有便是我們天師教了!”
白澤和焦尾兒努力憋住不讓自己笑出來,天下五大正教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此人居然睜著眼睛說瞎話,硬是把“天師教”也加了進(jìn)去,顯然是真把自己二人當(dāng)成是什么都不懂的土鱉了。
不過嘴上卻說:“冷師兄出身于天下六大正教之一,日后前途無可限量,我們今后或許還有需要仰仗的地方!”
一邊說,臉上一邊露出謙恭的表情來。
白澤的低調(diào)讓冷無痕心中涌起了巨大的滿足感,笑著說道:“好說好說,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你們修行上有什么難處,盡管來找我?!?p> “不過……”冷無痕話鋒一轉(zhuǎn),說道:“兄弟我今夜到此,卻是有個忙想請二位幫一幫。”
“哦?冷兄有話不妨直說?!?p> “今天二位在臺下想必也看見了!”冷無痕恨聲的說道:“與我交手之人,功力不值一提,為人卑鄙,知道不是我的對手便暗中下毒,如此做法,實在讓人不齒!”
“對這樣的小人,冷兄何必跟他客氣,明天在臺上狠狠地教訓(xùn)他就好了!”焦尾兒插嘴道。
冷無痕臉上全是不屑一顧的表情,說道:“這樣的小人,我不屑和他交手!”
“那冷兄的意思是……?”
“我之所以來找二位,就是想煩請二位明日出手,教訓(xùn)此人,其一是可以爭得前十的名額,其二也可以在天下英雄面前一展身手,第三嘛,那人出手陰毒卑鄙,二位若將它收拾了,必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
“如此一舉三得的事情,二位怎能錯過?”
冷無痕說的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募軇?,倒好像是他故意把這個出風(fēng)頭的機(jī)會讓出來一般。
“這樣似乎不好吧!”白澤假意說道。
“無妨!”冷無痕察言觀色,立刻說道:“當(dāng)然,我也不能白求二位?!?p> 說這從懷里掏出一份泛黃的冊頁,說道:“這是我天師教的入門法訣,直指升仙大道,便贈與二位如何?”
焦尾兒老早便猜到他又會拿這東西出來騙人,頓時笑出聲來,道:“冷兄的好意,我們心領(lǐng)了,不過君子成人之美,我們也不好搶了冷兄出風(fēng)頭的機(jī)會!”
冷無痕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之色,但轉(zhuǎn)瞬即逝,說道:“二位說哪里話?我身為天師教弟子,俗世虛名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二位若是對這條件不滿意,不妨明說,咱們再商量,亦無不可!”
“商量就也不必了!”白澤一邊說,一邊掏出一張玉符,道:“我二人與冷兄也算一見如故,這張玉符乃是先師所遺,內(nèi)蘊(yùn)一道無雙劍氣,便贈與冷兄,祝冷兄明日旗開得勝!”
說完做出送客手勢。
冷無痕見兩人似乎態(tài)度堅決,也不便再多說什么,再看那張玉符,似乎品質(zhì)頗高,于是伸手將那張劍符接了過去,放入懷中,心中暗想:“雖然沒能誑這兩個土包子上當(dāng),不過白賺一道劍符,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