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花了幾句話的功夫,問清楚了自己所處的位置,原來當(dāng)初和黑風(fēng)老妖一路追逐,竟然從東海一路跑到了冰封北海的邊緣。
白澤本想直接回山門的,不過那個叫做瘦瘦的小姑娘簡直是個話嘮,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
“小黑,你為什么整天包在這個黑袍子里?你熱不熱?”
“小黑,你長得什么樣?給我看看唄!”
“小黑,你是哪個門派的?你修為好像很高???”
“你不說?不要緊,我來猜。”
“你是長生教的?齊天劍派的?天道門的?南柯寺的?哎呀,南柯寺的和尚都是大光頭,不好看不好看!”
“難道你是魔教的?不對不對,你要是魔教的,剛才就不會救我了?!?p> “你是不是很厲害?打不打得過紅鸞仙子?”
一連串的問題如連珠炮般的轟過來,把白澤煩的頭昏腦漲,要不是聽到她下面一句話,白澤真想掉頭就走。
“小黑,你這么厲害,你是不是來參加瑤池仙會的?”
“瑤池仙會?”白澤隱約記得自己在宗門之內(nèi)聽說過,據(jù)說只有最頂尖的正教弟子才有資格參加,每次的瑤池仙會都會舉行盛大的比武儀式,供這些頂尖弟子們彼此切磋,互相借鑒,同時也是一次讓各門派展示底蘊(yùn)和潛力的機(jī)會。
“你知道那個瑤池仙會在哪兒舉行嗎?”
“當(dāng)然!”瘦瘦驕傲的挺了挺還未發(fā)育的小胸脯:“這次的瑤池仙會,我們北極閣也是得到邀請的,你瞧!”
一邊說,一邊從懷里掏出兩個大桃子出來:“你看,這就是大會的邀請函,我們北極閣一共得了十個,我偷了兩個出來,你想去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啊?!?p> 白澤一眼就看出,那顆仙桃中飽孕靈氣幾乎都要溢出來,非一般靈果可比,傳說瑤池邊上長了數(shù)千株桃樹,每日里吸收瑤池中的靈氣,長出的桃子實乃極品,普通人吃了可以延年益壽,修道之人吃了則有助長修為之功效。
“小黑,別看了,現(xiàn)在可不能給你吃,等進(jìn)去之后,你要真想吃,我就給你一個!”
“我……沒……想……吃?!卑诐山咏罎⒌倪吘?。
“咦,你不想吃的話,你盯著它看干嘛?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不好意思,放心,我不笑話你,不就是一個桃子嗎,我跟你說啊……”
白澤崩潰了,直接封閉了自己的耳識,世界頓時清凈了。
瘦瘦帶路,白澤也懶得御風(fēng),直接站到瘦瘦的那朵五彩云架之上,一路上就見瘦瘦的嘴巴動個不停,不過沒有一絲聲音傳出來,也不知道這小丫頭一個人自說自話,怎么能堅持這么久!
一直到前方出現(xiàn)一片巨大的云海,一座云中之城若隱若現(xiàn),白澤知道快到地方了,這才打開自己的耳識,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小黑,這一路你都不說話,是不是生氣了?要不等進(jìn)去以后,我把我這個桃子也給你吃,好不好?”
白澤打定主意,等這件事完了,再也不見這啰嗦的小丫頭。
瑤池城門口有兩名守衛(wèi),見兩人手捧兩只仙桃,稍一查驗便即放行,其中一個笑道:“二位都是北極閣的弟子?怎么來晚了?”
另一個也說:“北極閣的謝子微是你們的師兄?他昨天倒是挺出風(fēng)頭,很順利的便進(jìn)入了決賽?!?p> 一聽有人夸自己的謝師兄,瘦瘦頓時犯了花癡,路也不走了,拉著兩個守衛(wèi)就開始侃起來,白澤不耐煩聽他們東拉西扯,心想正好趁機(jī)甩了這個啰嗦的小丫頭,于是便邁步向城內(nèi)走去。
瑤池城內(nèi)倒是大得很,也算得上四通八達(dá),就是好像沒什么人氣,白澤正在疑惑,突然遠(yuǎn)遠(yuǎn)地爆發(fā)出一陣喝彩之聲。
在瑤池城的正中有一片晶瑩如藍(lán)寶石般的湖泊,湖邊遍種桃樹,此時臨湖搭建了八座擂臺,而在湖中心的小島之上,放置了八張坐席,湖的周圍人山人海,聚滿了來自各門各派的正道年輕弟子。
瑤池仙會每五十年一屆,是正派年輕弟子的聚會,每一屆的瑤池仙會上,都會決出當(dāng)今正教之中最杰出的八名年輕弟子,這于個人和門派都是莫大的榮耀,而想要入圍那八人名單,需要在擂臺上接受其余人的挑戰(zhàn),連勝十人或是在一個時辰之內(nèi)沒人再敢上臺挑戰(zhàn),便可獲得資格。
大會已經(jīng)進(jìn)行了三天,此時湖中心的八個席位上有五個已經(jīng)坐上了人,分別是天道門的月凝和聽泉,長生教蘇怒,齊天劍派雷震洲和南柯寺空如,個個都達(dá)到了“如意”境界,剩下的人都只能把目光瞄在剩余的三個席位上,競爭更是激烈。
凌鶴壁已經(jīng)連勝九人,現(xiàn)在正和第十個對手鏖戰(zhàn)。
和已經(jīng)晉級的五人不同,凌鶴壁因為那次受傷,這幾年一直沒能突破“如意”的瓶頸,此刻修為還卡在“明性”境界,打了這么多場,體內(nèi)真氣面臨枯竭,完全是在咬牙硬撐。
月凝早在幾年前就突破到“如意”境界,聽泉原本和自己是在一個水平線上的,結(jié)果去年也機(jī)緣巧合之下尋得突破,原先的天道三杰之中,只有自己被甩下了,這種滋味,不好受!
“難道我要在臺下看他們倆坐上那八個席位?絕不!”凌鶴壁心里狠狠的對自己說道。
他的對手乃是一名南柯寺弟子,名叫空善,使的是南柯寺的鎮(zhèn)寺絕學(xué)“因陀羅無相訣”,兩人交手小半個時辰,依舊是不分勝負(fù)。
凌鶴壁畢竟是守擂,之前已經(jīng)連戰(zhàn)九人,比耐力那是必輸無疑,心中暗自發(fā)狠道:“成敗在此一搏,拼了!”
凌鶴壁突然賣了個破綻,空善一拳擊在他的劍脊之上,將他的長劍打得脫手飛去。
誰都知道凌鶴壁是天道門九霄峰弟子,最擅長的就是“龍吟劍歌訣”,若是沒了劍在手,一身本事至少要打個對折。
空善大喜,抓住這難得的機(jī)會搶攻,三步跨出,直接近了凌鶴壁的身,下一刻就要趁他無劍在手,發(fā)動暴風(fēng)驟雨般的攻勢。
就在這時,他突然看見凌鶴壁沖自己笑了笑,輕輕說了聲:“大師,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