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虛弱的戰(zhàn)士
摩天城人類控制區(qū)的郊外,除了一片高墻和鐵荊棘外沒有其他東西。
而在這些防御工事的外面,竟星羅棋布著人類大大小小的棲息地。
一處營地中幾個小孩高興地玩耍著,他們歡聲笑語,充滿童真。
“哎,球飛那邊草叢去了,你可以去撿一下嗎?”小女孩對小男孩說。
“好!”
小男孩進入小女孩指的草叢。
“?。 ?p> 兩根巨大的藤蔓抓住了男孩的雙腿,那力氣之大,甚至將他抬到了半空中。
蠕動的聲音從草叢里傳出來,長著怪異人臉的大樹掀開草露出了它龐大的身軀。
幾個小孩被嚇傻在原地。
小男孩哭著,死命拍打著樹藤,那樹藤抱起他正伸向大樹的嘴里。
“小孩休怕,哥來救也!”
兩道刀光閃過,樹藤斷落于半空。
小男孩從半空掉下來也被這張一凡穩(wěn)穩(wěn)接住。
“眾孩兒且坐,觀哥斬怪。”
張一凡馬步立正,橫刀側(cè)鋒,赤紅色的刀刃上流淌著白色的樹汁。
他回頭挑眉,帥氣一笑,卻發(fā)現(xiàn)小孩早已跑光。
“喂,我救你們這么努力,不給個掌聲就跑了,現(xiàn)在的小孩可真沒禮貌?!?p> 張一凡懶得耍帥,整個身子倚在長刀上,緩緩豎出中指,再向內(nèi)回勾,輕吼一聲:“你過來?。 ?p> 大樹抖抖樹干正在蓄力。
果然,那草叢發(fā)出簌簌的聲響,似千軍萬馬踏草沖鋒。
數(shù)十根藤條爬出來,對著正在打盹的張一凡張牙舞爪。
他毫不在意,甚至沒給出回應。
藤條們提速伸過來,那堅挺的枝條配以高速,足以摧毀一塊巨石。
近了,近了,一陣殺意襲來,他卻巋然不動。
只差一毫刺穿他纏著繃帶的胸腔,他終于動了。
張一凡一個大跳踩上藤條,借助沖力蓄力拔刀,對著樹臉砍去。
“等等,我肚子好像不舒服?!?p> 張一凡從半空摔下,捂著肚子像大樹擺手求和。
昨日的黑色片狀物好像有疏通腸道的功能。
大樹倒講武德,竟停下攻勢,收回了藤條。
“哎,這就對嘛,你看,哥們這可是妥妥的有機肥,等會兒也是便宜你嘛?!?p> 這男人竟當著這怪樹脫下了褲子。
“不行,對著你這張臉沒感覺?!?p> 說完他將大腚轉(zhuǎn)向怪樹。
一陣酣暢淋漓之后,張一凡系上褲子,拿起紅刃重新進攻。
“要不這樣,我看你我有緣,今天不斬你了,你以后也別欺負小朋友,好吧,你走吧?!?p> 張一凡揮手趕走怪樹。
怪樹理解他意思縮回所有藤條向叢林移動。
突然,一道詭異的光從天空照下來,精準照在大樹身上,原本還算溫順的它瞬間暴怒無比。
它枝條上滲出黑褐色的液體,樹干膨脹長滿尖刺,臉部直接爆開,尖牙從嘴部撐出來,活脫脫一個鬼的樣子。
張一凡正轉(zhuǎn)身往精神病院走去,腦袋里全是對青木川的唾罵。
一股重擊將他掀翻在地,他掙扎著站起身,看見數(shù)十條黑色藤條對著它揮舞著。
“喂,你干啥?咱不是休戰(zhàn)了嗎?”
樹身過了一會兒才到。
張一凡看見它變異的模樣,不禁大笑。
“你還真享受了那農(nóng)家肥!哈哈哈”
藤條向他鞭打來,來不及躲閃,他又被沖翻在地。
“完了,這是災變了,攻擊力,速度都快了好多倍?!睆堃环材樕蛔?。
撿起紅刃迎擊,暫時抵擋住一輪鞭打。
藤條又沖擊過來,張一凡借力躍起,斥紅刃斬向樹臉。
那凌亂的獠牙竟擋住了這次拼砍。
“臥槽,砍不動。”
張一凡看向刀刃,竟出現(xiàn)了缺口。
“完蛋,常一昨晚觸碰了我的祭刀符文,刀現(xiàn)在還沒那樹嘴硬。”
張一凡跳回地面,蓄力扔刀,紅刃快速飛向樹臉。
擋下紅刃,怪樹發(fā)現(xiàn)敵人早已逃之夭夭。
為了活命,張一凡連刀都扔了。
“不行,我不能這樣跑。”
張一凡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停下觀察怪樹追趕他的軌跡。
“我得左右橫跑,這樣才能躲他的藤條?!?p> 跑了一會兒,回頭看去,怪樹沒有追來。
“壞了,我給那幾個小屁孩忘了?!?p> 張一凡加速往回跑。
由于沒吃東西,昨天又吐了一天,他現(xiàn)在是相當虛弱。
追上怪樹,他的嘴里含著半只鞋。
張一凡飛身踢去,怪樹吐出來半個洋娃娃。
“哥哥,幫幫我!”
剛才那小女孩大聲哭著。
“它吃了妞妞?!?p> “是你妹妹?”
“不,是那個娃娃?!?p> “沒人受傷吧!”
眾孩搖頭。
“好,汝等先溜,我隨后再溜?!?p> 確保幾個小孩離開后,張一凡不知在哪撿回來那把紅刃。
“本不想這樣的,是你逼我的!”
他用紅刃劃破手掌使刀上沾滿鮮血,雙瞳變成藍色,繃帶被撐開,胸前太陽的畫像閃著光芒。
“神的覺醒從來都是由流血開始的!”
神變儀式完成,張一凡武力值暴漲!
數(shù)十根藤條再度襲來,一陣紅光閃過,全部被斬斷。
“護工要來查房了,該結(jié)束了?!?p> 他騰空而起,在半空中揮動紅刃,強烈的沖擊波撕破夜空,帶著決絕的殺意擊碎怪樹的獠牙。
張一凡撿起幾塊黑色片狀物放進褲兜里,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向精神病院。
“7層開燈清點人數(shù)?!?p> “A病房齊?!?p> “B病房齊。”
……
報告院長,7層所有病人都在。
青木川醒過來,看到室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奇怪,怎么又在了?”
他向室友慢慢靠過去,將室友頭轉(zhuǎn)過來,原來那個邋遢的胡子臉大叔變成了俊俏的少年,此刻嘴角正滴著鮮血。
“撐住,兄弟,我?guī)湍憬嗅t(yī)生。”
正想離開,一支有力的手拉住了他。
“不要!”
張一凡虛弱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