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反派宮女只想搞事業(yè)5
蕭飛練又弱弱的應了一聲。
高端的獵人常常以獵物的姿態(tài)出現。
獵物,上鉤了。
蕭飛練帶領袁越回到房間,當她點燃燭火時,佯裝猛地一驚一愣。
“陛……陛下?!”
“奴婢拜見陛下!”
袁越也很是驚訝,眉眼下沉了幾分。
“你為何在宮外?”
袁越目光如炬,好似要把蕭飛練盯出一個洞來。
“回陛下,奴婢隨德福公公出宮購買天蠶絲?!?p> “天蠶絲稀有,一時間供不應求,還需在外宿住一晚,明天才有足夠的量。”
這是德福教蕭飛練的說辭。
畢竟他們出宮總不能以祭拜鄭美人為由。
皇帝的內襯都是德福一手準備的,因為皇帝挑剔,唯有稀有的天蠶絲能入皇帝的眼,所以德福格外上心。
而城中唯一的天蠶絲店鋪并不愿意直供皇城,所以德福會親自出宮購買。
袁越聽聞這番說辭,倒也信了蕭飛練七八分。
“給朕止血。”
袁越癱坐在凳子上,他面色發(fā)白,都快撐不住了。
蕭飛練小心翼翼的上前止血,看著那翻飛的肉糜,觸目驚心的傷口她忍不住發(fā)問。
“陛下,您這是怎么了?”
袁越目光中透著寒冷,他語氣甚是冰冷。
“不該問的別問?!?p> 蕭飛練禁言,默不作聲。
好不容易給袁越包扎好了傷口,蕭飛練已然滿頭大汗。
之所以這般,是因為她不能表現得很專業(yè),否則,按照袁越的多心,肯定會對她惡意揣測。
所以,她笨手笨腳的,還時不時弄疼袁越。
趕在袁越能夠忍,沒有吭半聲。
蕭飛練將袁越包扎好后服侍奉上床。
她本以為自己成就達成,哪知袁越閉著眼說道:
“別在地上打地鋪了。”
“睡床上吧。”
“朕有些冷。”
蕭飛練聞聲按照袁越的要求躺在了榻上,她本想著袁越要是對她做什么,她就離開這副身體去識海。
可沒想到,袁越沉穩(wěn)的呼吸在暗夜里格外有序。
袁越沒有動她。
直至第二日,蕭飛練晨起,與袁越大眼瞪小眼。
“陛……陛下!”
“奴婢馬上伺候陛下洗漱!”
蕭飛練佯裝慌張。
可袁越拒絕了,反而看著她的眸色問道:
“飛練?!?p> “你會武功嗎?”
蕭飛練驚嘆袁越記得她名字的同時,有些疑惑,不解的問道:
“陛下為何這么說?”
“奴婢一個姑娘家,哪會什么武功呀?”
蕭飛練反問,袁越似乎在回憶什么事,繼而說道:
“當初你救樊美人那身法,甚是輕盈?!?p> “如果不是臂力不行,樊美人也不會摔了。”
蕭飛練聞言,恍然大悟。
怪不得袁越老是用奇怪的神情打量她,原來是因為看見了她下意識救樊美人之事。
蕭飛練怎會承認呢?
她連忙否認:
“當時事發(fā)突然,奴婢只想著樊美人的尊體不能跌落在地,鬼使神差便趕了上去?!?p> “至于什么身法,純屬是因為碰巧罷了。”
“奴婢這樣的人,怎會武功呢?”
“要是奴婢真會武功,習武之人連樊美人那輕盈的體重都抱不起來的話,也未免太草包了。”
蕭飛練打趣兒說道。
袁越微微一笑,道:
“那如果是你城府太深呢?”
蕭飛練面色煞白,想要起身下跪結果卻頂上了床檐。
“哎喲!”
蕭飛練捂著頭,齜牙咧嘴。
袁越破天荒的一笑:
“這么蠢,也不見得有城府?!?p> .
蕭飛練和袁越從一間房里出來時,德福眉心一跳,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參……參加陛下!”
袁越撇了撇手,示意無須多禮。
三人同行回了宮,袁越身上雖帶著傷,可一回宮,就臨時開了一個小會。
蕭飛練不知道具體,但大概聽說,袁越是拔了沈美人的后臺。
沈美人后臺垮了,悲戚的求見袁越。
可袁越把臉一橫,就是不見。
“過兩天,就把她給廢了?!?p> 袁越說了這話后,果不其然,沈美人被打入了冷宮。
關鍵是,袁越還有理有據。
袁越將暗害樊美人滑胎的人悉數召集,坐實了沈美人的罪行。
沈美人本是為母家說情,如今一折騰,罪加一等。
暗害皇嗣。
最可怕的是,袁越還將把沈美人滑胎的幕后兇手揪了出來。
正是沈美人家的死對頭,也是袁越的心腹大患之一。
這一廢廢倆,兩個美人都被打入冷宮。
前朝和后宮息息相關,一時間都恢復了平衡。
后來蕭飛練才得知,原來,袁越出宮是去尋找沈家作惡的證據。
袁越安穩(wěn)了后宮和朝廷,緊接著便提了蕭飛練為美人。
袁越對蕭飛練也很是坦誠,他說:
“朕念及你沒有背景依靠,為人也沒有那么多心思?!?p> “所以朕能夠放心與你歡好?!?p> “以后,就給朕生個皇子吧?!?p> 按照袁越這話,感情他的那些孩子都是在他的授意下才能是否平安出生。
蕭飛練突然覺得這個人太可怕了。
關鍵是,她現在飛上枝頭變鳳凰,居然未有半分欣喜之意。
可原主當初為何看到皇帝袁越要心悸?
不清楚不明白。
蕭飛練沒想明白,索性給袁越下了迷魂香。
袁越迷迷糊糊之間還以為自己同蕭飛練圓了房。
直至第二日,蕭飛練沒想明白,找到了德福懷疑人生。
“你說,人這一生是為了什么?”
你說,原主到底想要什么?
德福認真的想了想,道:
“就我個人而言,目前為止,我最想要的,當然是揪出暗害她的幕后真兇?!?p> “如果不是為此,我感覺毫無意義?!?p> “其實揪出幕后真兇我也不能對其干什么?!?p> “殺了他,報仇?”
“并不?!?p> “也許我只是想折磨他,問問他,為什么要害她?!?p> “那可是我追隨了半生之人?!?p> 德福臉上盡是落寞,蕭飛練突然有些可憐他。
“既然如此,何不放下?”
德福聞言,擺了擺手。
“不不不?!?p> “如果放下,什么才能支撐我活下去?!?p> “咱家入了宮,做了閹人,目前唯一的信念就是找到幕后兇手?!?p> “信念有很多種,可這是唯一支撐咱家活下去的理由?!?p> 蕭飛練聞言,頓時茅塞頓開。
德福的目標很強烈,而她卻僅限于此。
試想,一個孤苦無依的小宮女,除了成為皇帝的女人,還有什么可期盼的呢?
她想,她已經懂了接下來該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