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吻長公主的眉心痣28
牧郴冷眼盯著面前的巧兒,聲音冷然的說道:
“本世子想是你誤會了?!?p> “不知道是什么給了你這種錯覺,但本世子從頭到腳沒有要救你的意思?!?p> 他這話一點兒也不給巧兒面子,直接果斷極了。
巧兒被他這么冷漠的注視著,渾身發(fā)冷的一抖,又聽到了牧郴毫不客氣的話,臉上的表情都要保持不住了,差點兒裂開。
但很顯然,巧兒是越挫越勇的那類人,一般能被像牧郴那樣拒絕的,基本上會很有自知之明的選擇退下。
巧兒卻被牧郴激起了“斗志”。
她從小就知道自己帶著一種能讓別人不自覺偏愛的能力,無論是誰都會幫助她、喜歡她、甚至是為她付出一切代價。
當(dāng)年為了巧兒放棄跟在沈伊身邊的翠芽是一個,之前敢在皇宮御花園膽大妄為調(diào)戲巧兒的安平郡王又是一個。
不過一個小小的郡王當(dāng)然不符合巧兒的要求,相反,呆在鳳寰宮七年的牧郴才是她的理想型。
兩人年紀(jì)相仿,雖然牧郴在別人眼里是被皇帝管控在皇宮里的“棋子”,但奈何對方頗得長公主喜愛,硬生生被留在鳳寰宮住了七年。
巧兒比牧郴進鳳寰宮的時間慢了那么一段,可是兩人也算是在同一個屋檐下長大的。
巧兒稍微長大了一點,她的翠芽姑姑就語重心長的告訴她: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要找到對的主子,才能平平安安、吃喝不愁的活下去。
那個“對的主子”是誰,不言而喻。
可是巧兒不喜歡長公主,因為長公主看起來高高在上,對方一出生就什么都有了,尊貴的身份、華麗的衣裳、可口的美食……這些都是巧兒不曾得到的。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
可長公主卻有一個弟弟,還是萬人之上的九五至尊,因此所有人都必須捧著她。
這一切的一切讓長公主在巧兒心里就是完美無瑕的存在,也導(dǎo)致越是呆在長公主身邊,巧兒心里就越是嫉妒。
反而是“寄人籬下”的牧郴得到了巧兒的關(guān)注。
當(dāng)然,更多的還是牧郴那張精致的臉龐,俊逸非凡,他的一舉一動都無一不在吸引著巧兒。
巧兒手下收緊了幾分,就是要攥著牧郴的袖子,企圖給牧郴留下深刻的印象。
她一雙圓潤的眼眸,看著像是貓兒一樣濕漉漉的,任誰看了都覺得我見猶憐。
“世子爺為什么要這樣說?巧兒知道世子爺只是不好意思明說,巧兒理解世子爺?!?p> 她扯著牧郴的袖子挨到了她的胸口,眼睛直直的望著牧郴,那副小女兒姿態(tài),要是換一個情況的話,或許很多人都會覺得是小兒女在打鬧。
牧郴被她這個舉動卻整的差點兒沒吐出來。
巧兒在牧郴眼里不過是一個沒什么印象的小丫鬟,居然敢這么膽大妄為的扯著自己的袖子,這樣也就算了,還這么不知廉恥的曲解他的意思,多大臉??!
而牧郴又想到了把簾子拉上生氣的長公主,心里的怒火更盛。
他冷眼盯著面前的巧兒,下一刻二話不說抬手。
牧郴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短匕,在深夜的冷月下,匕尖閃爍著寒冷的光。
巧兒不明所以的看向他手上拿的什物,卻被嚇得半死。
攥著牧郴袖子的手都抖了抖,嚇得沒給他松開。
“世子爺,您這是什么意思?”
巧兒咽了咽唾沫,壓下了心頭的懼意。
雖然害怕,可她仍然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牧郴沒有和她多言,手起刀落——
“唰”的一聲,袖子被割開了。
巧兒拿著手里那半截斷袖,怔愣在原地。
她沒有想到牧郴會這么干脆利落選擇割掉袖子,傻了眼。
牧郴沒了束縛,二話不說就甩了甩袖子,像是在甩棄骯臟的灰塵一般,隨即腳一踏地就上了轎輦。
留下巧兒呆呆傻傻的立在原地。
冬云站在轎輦的另外一邊沒有注意到這里,不過那幾個和巧兒站在一起的奴婢卻將全過程都看的清清楚楚。
她們可沒有眼瞎,真真切切的看見了是巧兒故意摔倒在牧世子面前,還抓住了牧世子的袖子。
在宮里,像巧兒這樣為了往上爬的奴才她們見多了。
“哎喲,沒想到咱們一向自詡清高的巧兒姑娘也會有巴結(jié)主子的時候啊!”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是一個長相尖酸刻薄的丫鬟先開口嘲諷。
本來被牧郴這么干脆生硬拒絕的巧兒心里已經(jīng)夠生氣了,沒想到身邊的這些丫鬟還對她冷嘲熱諷。
巧兒氣得滿臉通紅,但她也不是會吃虧的人,當(dāng)即反嘴說道:“呵,等我翻身的時候你們這些人說不定還在宮里當(dāng)小宮女呢!”
“哦,不對,”巧兒忽然改口,看著這幾個跟她差不多大的丫鬟,譏笑道:“是老宮女!”
幾個丫鬟反倒被她氣到了。
不過這會兒卻起架回宮,她們也沒機會跟巧兒對罵。
卻說牧郴上了轎輦,掀開簾子就鉆了進去。
沈伊閉目坐在里面休息,聽到動靜緩緩睜開眼。
“長公主,今日多事,你可是乏了?”
牧郴看沈伊臉上冷冷淡淡的,連忙湊到沈伊身邊好聲說道。
沈伊掃了他一眼,心里又想起了方才看到的那一幕,便沒有理會牧郴的心思,冷淡的“嗯”了一下。
牧郴心里苦笑了一下,沒想到長公主平日里不生氣,這一生氣起來卻很難哄好了。
“牧郴最近在練武場李統(tǒng)領(lǐng)那學(xué)了一套槍法,等回了鳳寰宮給長公主舞舞看,可好?”
又往沈伊身邊靠近了一點,牧郴好聲好氣的說著。
沈伊撇了眼他,這次終于不像之前那般冷淡了,“耍的不好的話,后面三天你就住在李統(tǒng)領(lǐng)那好好學(xué)一番。”
牧郴:“……”
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不過為了讓長公主消消氣,這也沒什么。
牧郴當(dāng)即點頭。
“好!”
反正長公主又沒練過槍法,怎么可能知道他耍的好不好呢?
牧郴心里這樣想著,頓時有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