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言情

月蹤之自由小鎮(zhèn)

第二章 離奇頭骨案

月蹤之自由小鎮(zhèn) 翔云愛 6996 2013-04-17 10:18:12

    前來鎮(zhèn)政府接金凱旋大偵探的是他的助手,在警察局工作的年輕警探蕭迪。他穿著一身警服,格外精神、干練。

  蕭迪拉開車門,等金凱旋坐到副駕駛的位置,然后再回到駕駛座上。他并沒有急著啟動汽車,而是仔細地觀察著金凱旋打趣地說:“今天夠帥的!怎么樣,你的建議還是沒有被采納吧?我就知道,他們肯定不同意?!?p>  “其實我也知道,儀式都舉行了,怎么還能反悔呢。但總是有種特別不好的感覺,我不應(yīng)該立這個塑像,它在將來的某一天一定會成為某種負擔(dān)或者傷痛,因為我真的是配不上?!苯饎P旋邊說邊摘掉禮貌,接著脫下毛呢西服外套一齊仍到了后座上,他習(xí)慣性地用手揉搓著自己的臉頰,然后輕微晃了晃腦袋,是想讓剛才壓在禮貌下面的頭發(fā)重新蓬松起來。

  金凱旋的臉部線條和五官都特別突出:他顴骨較高,臉頰偏瘦,長方的下巴;鼻子高而直,有些鷹鉤;眼睛大而深邃,陷在深深的眼窩里;眉毛黑、長且濃密;額角很寬,額角上的幾條細紋顯示出了他的閱歷。他的眼神總是特別犀利,如果他定睛看上你三秒你就會覺得他已經(jīng)洞察了你的思想,如果再延續(xù)三秒,你就會覺得他即將捕獲你的全部。他不笑的時候總是給人格外威嚴(yán)格外冷漠的感覺,不過幸好他經(jīng)常面帶微笑,這能讓他似乎從一個“神”很快變回到一個人。

  “別想那么多了,你不是說過,如果一件板上釘釘?shù)氖虑橐呀?jīng)結(jié)束,就不要去想它了,除非能把釘子拔下來釘在更有用的地方?!笔挼吓呐慕饎P旋的肩膀,他知道其實對于立塑像這件事情上,金凱旋一直反對。第一,他不是個喜歡虛榮愛出風(fēng)頭的人;第二,出于偵探的身份的考慮,他不想讓更多的人能夠輕易地就認(rèn)出他來??墒?,沒有辦法,這是鎮(zhèn)上一直以來的傳統(tǒng),每一位鎮(zhèn)長都給他當(dāng)政期間,有突出貢獻的人立塑像。

  車子繞過白羊座大道,向東北方向駛?cè)ァJ挼线f給金凱旋一瓶礦泉水,突然轉(zhuǎn)變了話題:“咱們應(yīng)該又有事干了,打起精神吧!”他微笑著,從反光鏡里偷偷觀察著金凱旋的神情。雖然在一起工作不過三年,但是兩個人的默契程度卻超乎尋常,對方的一個表情,一個眼神,一個手勢說明或者暗示什么,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今天早上有一對情侶去北區(qū)的情人湖劃船,船行至湖中央一片淺灘處,發(fā)現(xiàn)湖里居然有一個看似完整的人的頭骨,他們覺得此事很蹊蹺,就報了案?!笔挼厦靼?,唯有說起案子,才能讓金凱旋的情緒好轉(zhuǎn)一些。

  “去過現(xiàn)場了嗎?”正如蕭迪所料金凱旋立即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案子上面。

  “去過了,我們第一時間帶著警犬去的,在現(xiàn)場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遺留的線索。接著馬上把頭骨帶到了法醫(yī)室,確定了那個的確是人類的頭骨而非其他動物的。頭骨我也粗粗看過,表面上幾乎是沒有任何殘留物,只有一層很滑很薄的好像水藻類的東西附著著。頭骨的內(nèi)部還有一些類似粘膜或者組織樣的東西,當(dāng)然還要仔細鑒定一下到底是什么東西。至于什么時間被扔到湖里的,現(xiàn)在完全不能被確定?!?p>  “一個頭骨,僅僅就是一個頭骨,值得這么大驚小怪嗎?”金凱旋伸了伸懶腰,把車窗往下?lián)u了搖,很淡定地說:“情人湖離公墓多近,沒準(zhǔn)是有的窮人買不起墓地,把逝去的人隨便就埋了,結(jié)果被動物什么的挖掘出來,拖到這兒;或者沒準(zhǔn)就是有人在這兒自殺的,時間長了,頭顱和軀體分開了,也有可能。雖然說情人湖的水流量不是很大,但它也是在流動的,完全可能把從上游的東西沖到下游。所以以現(xiàn)在的情形看,還不能說明什么,更別說定義為案件了?!?p>  “當(dāng)然,我也是有根據(jù)的,等一會你看了頭骨就明白了。”蕭迪接著說:“不是你也說過,偵探的職責(zé)是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值得懷疑的線索。如果假設(shè)是謀殺,情人湖的情況你也了解,湖邊落葉至少就有五厘米厚,首先想要尋找腳印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案發(fā)現(xiàn)場是在那里,除非兇手和死者在那兒打斗過,遺留下血跡或者其他的殘留物,如果僅僅只有血跡,就還要考慮天氣的因素,現(xiàn)在是雨季,幾場大雨下來,就什么都留不下了;至于殘留物,”說著,蕭迪搖了搖頭,“至少警犬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所以我猜測,案發(fā)現(xiàn)場應(yīng)該不在那里,如果誰在那兒殺了人,也不會傻到直接把他的頭扔到湖里吧。”蕭迪陳述著自己的想法,想對案子給與一個最初的判斷?!霸蹅儸F(xiàn)在去現(xiàn)場,還是?”

  金凱旋微皺著眉頭,思考片刻:“當(dāng)然去現(xiàn)場,有沒有下到湖里去檢查?看看死者身體其他部分的遺骸是否還在?”

  其實,蕭迪的車子一直就是駛向情人湖方向的,因為他知道,金凱旋一定會、而且必須要來這里,一個偵探不會不去案發(fā)現(xiàn)場就作出任何猜測,這是最起碼的原則。

  “是的,他們正在湖邊,剛下去了三個人。要找到潛水用具可不容易,不過最新消息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東西?!笔挼线呎f邊拿著手機在金凱旋面前晃了一下,好像是表明最新信息是來自手機短信。然后他們倆再沒有說什么,都陷入了對案子的思考之中。

  進入深秋,情人胡的景象正像蕭迪所描述的:昨夜剛剛下過一場雨,地面的落葉松散、濕漉,陽光從樹葉的縫隙間照射進來,光線微弱。金凱旋踩著落葉走到湖邊,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后慢慢呼出,好像在感受那里的新鮮空氣,然后開始詢問剛剛潛水的人員一些情況。詢問中他不時地點頭,并順著潛水人員手指的方向的張望。詢問過后他跟潛水人員禮貌地握了握手,又沿著湖邊分別往兩邊走了一百米左右,最后便回到了車?yán)铩?p>  “走吧,還是去看看頭骨?!苯饎P旋對蕭迪說:“真正的線索也許還要從頭骨上查找?!?p>  車子重新駛回鎮(zhèn)中心,來到警察局。

  剛下車,不知道從哪兒躥出一個人攔在了他們面前:“金先生,您好,我是《自由報》的記者。有個問題可以問您嗎?”

  金凱旋朝那個人看去,他帶著瓶底一樣厚的黑框眼睛,頭發(fā)亂糟糟的,穿著攝影記者常穿的卡其色多袋馬甲,胸前掛著相機,相機下面隱隱約約露出他的工作牌,寫著‘張林遠’:“你說?!彼呎f,邊往前走著。

  “聽說您不想立塑像,是什么原因?是有愧于佛瑞德至高無上的贊美,還是過分謙虛?”

  金凱旋心里一驚,今天上午他剛剛?cè)ユ?zhèn)政府和鎮(zhèn)長談了這件事情,過去還不到一個小時,他怎么會知道的?金凱旋又深深地打量了一下他,那人的表情嚴(yán)肅而略帶挑釁的味道:“對于佛瑞德的人民來說,我想我永遠都做得不夠好不夠多,但對于‘謙虛’這個詞匯來說,我已經(jīng)做得夠好夠多了?!边@就是金凱旋的回答,簡短而有力。

  那個人聽了,微微一笑,似乎這樣的回答也讓他滿意,他不罷休地接著問:“新案子棘手嗎?我覺得您的神經(jīng)看上去有些緊張?!?p>  這次,金凱旋也笑了:“我還不能確定這是不是一個案子。但‘緊張’是一種必要的情緒,如果不緊張,很可能錯過它。”說著金凱旋已經(jīng)走進警察局的大樓。

  “昨天晚上,自稱暗夜騎士的人又出現(xiàn)了,他抓住了警察局通緝了兩個月的詐騙犯,讓他們自己寫了口供,并捆綁著扔到了警察局門口。您怎么看待這件事?”

  金凱旋一愣,他還沒有聽說這件事:“您‘有個問題’,恐怕指的是一個問題吧?記住!遵守承諾是很難能可貴的品質(zhì)。不過,我還是要說,法律一定是講究程序的,逾越了程序就不是法律了?!?p>  說完,金凱旋和蕭迪直奔法醫(yī)室,把那個記者遠遠甩在了身后。

  自稱記者的人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自言自語到:“從今以后我們還會經(jīng)常打交道的,你別煩我太早。程序?有的時候程序和效率就是矛盾的。”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來到法醫(yī)室,金凱旋禮貌地與一個金發(fā)碧眼,身穿白色大褂的女子點了點頭,迅速戴上手套直奔頭骨,小心翼翼地拿起它來仔細查看:頭骨表面上幾乎沒有任何殘留物,隨著頭骨水分的流失,內(nèi)部也不像蕭迪說的能看到所謂類似粘膜或者組織樣的東西。為什么會這樣呢?他微皺了一下眉頭。這個頭骨干凈的就好像實驗室里的標(biāo)本,如果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幾年或者更久遠些,都應(yīng)該至少還有些腐肉或是風(fēng)干血漬存在???就算被動物舔舐過,也不能一點點殘留都沒有?再看向頭骨的上方,有一些凹痕?不僅是上方,頭骨表面幾乎到處都是些類似平行線樣的刮痕。難道是動物牙齒留下的痕跡?不,金凱旋搖了搖頭心想:太整齊了,不可能這么整齊,連個彎兒都不帶拐的,倒是像某些刮痕,人為的刮痕。頭骨的下顎部分已經(jīng)不存在了,金凱旋看向頭骨里面,奇怪的是上顎竟然也看不到一顆牙。

  “沒有牙......”金凱旋自言自語地叨咕著,“沒有牙倒是存在多種可能性?!?p>  大概過了幾分鐘,他把頭骨轉(zhuǎn)交給蕭迪:“你說得對,它的確是值得懷疑?!笔挼宵c點頭:“有很多地方都值得懷疑,直覺告訴我,這應(yīng)該是一起謀殺案。”

  “光靠直覺很容易犯錯誤的?!苯饎P旋轉(zhuǎn)向法醫(yī)珍妮小姐說:“你認(rèn)為呢?”

  “我覺得也不是簡單的死亡,看,頭骨上的劃痕都很整齊,就好像是某一種工具所為,”她指指頭骨的頂部:“至少這一點就非常值得我們懷疑,當(dāng)然了,目前我們也沒法輕易下定論,應(yīng)該找個專家來檢驗到底這些東西是如何形成的,會不會是天然存在?!?p>  “說的對,珍妮,跟我的想法很一致,既然我們開始懷疑了,就不要放過一丁點的線索,開始調(diào)查!把頭骨裝到密封箱里,送到鎮(zhèn)醫(yī)院的唐小凌醫(yī)生那里去,她不僅是一名優(yōu)秀的外科醫(yī)生,還是著名的人類學(xué)法醫(yī),我們需要她的意見。”

  “知道了?!闭淠菪〗銘?yīng)到。珍妮長得蠻漂亮,雖說是土生土長的英國倫敦人卻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來到佛瑞德已經(jīng)五年了,起初只是到警局法醫(yī)處實習(xí),但她很快愛上了佛瑞德,最終決定永遠地留在這里。

  說著,金凱旋已經(jīng)快步走出法醫(yī)室,轉(zhuǎn)頭微笑著又加了一句:“我想越快越好?!边€沒等珍妮小姐回答,他又自顧自地說:“走,去刑警隊交代點事情。你還不來嗎?蕭迪?”說時遲那時快,他已經(jīng)消失在了法醫(yī)室的門口,蕭迪迅速跟上腳步。金凱旋總是這樣雷厲風(fēng)行,他行動的速度似乎永遠超過你的想象。

  “我們要去調(diào)查失蹤人口嗎?”蕭迪問,“可是我們還不知道,頭骨存在的時間?和大概的情況呢?”

  金凱旋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頭定睛看向跟在他身后的這個年輕人:“如果我再教下去,是不是該失業(yè)了?”

  “難道,你準(zhǔn)備對我留一手了?”

  “要是別人,我會的,你嗎?我就得考慮一下了?!眱蓚€人哈哈大笑了起來:“不過,如果要嚴(yán)謹(jǐn)?shù)脑?,就還要調(diào)查死亡人口?!闭f著他們一起走進了失蹤人員調(diào)查處。

  屋子里坐著大概四五個警探,他們看到金凱旋先生進來,都恭敬地站了起來點頭致意。金凱旋做了個手勢讓大家坐下,然后剛想說什么,欲言又止,看向蕭迪。蕭迪心領(lǐng)神會地點點頭,沖著一個二十來歲的警探說:“小何,把近三個月的失蹤人口名單給我準(zhǔn)備一份。”

  “要近半年的。”金凱旋補充到。

  蕭迪有點詫異,但還是繼續(xù)說:“除了報失蹤時候的基本資料,一定每個人都準(zhǔn)備一張相片。還有,家庭人員的詳細情況。”說完他看向金凱旋,想得到他的肯定:“還有半年內(nèi)的死亡人口名單,也幫我找一份,當(dāng)然最好也有照片?!?p>  金凱旋的嘴角微微上翹,臉頰處的笑痕就很明顯地露了出來:“辛苦了小何!這個工作量可是不小,當(dāng)然越快越好。”他補充道。

  “放心,金先生,我會用最快速度找齊的?!毙『位匾砸粋€堅定的微笑。

  “好,如果有問題,咱們再及時溝通?!苯饎P旋說。

  “沒問題!”小何接著說,仿佛為金凱旋做什么都是十分榮幸的。

  “我們走吧?!苯饎P旋拍拍蕭迪的肩膀,他們兩個人離開了失蹤人員調(diào)查處。

  他們來到警局樓外,似乎總算把該交待的事情都交待完了。金凱旋慵懶地點起一根煙,蕭迪則伸了個懶腰:“還有什么我們要做的?”

  “沒什么了,等著唐醫(yī)生那邊的消息吧?!?p>  “吃飯去,餓了?!笔挼险f。

  “行,我也餓了,吃什么?”

  “我隨便,聽你的?!笔挼侠^續(xù)說。

  “還是老地方吧?等我們的‘廚師’來了,可能再也不會去那里了?!苯饎P旋的語氣似有期待。

  “好,走?!彼麄冏呦蚱嚕墒挼像{駛著拐出了警察局大門,一路上卻繼續(xù)聊著關(guān)于“廚師”的話題?!八裁磿r候來?她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可能就是今天吧?!苯饎P旋看看表盤上的日歷,“雨晴會去接她的?!闭f完,他停頓片刻,又接著說:“她對美食有興趣,正好雨晴的項目鎮(zhèn)政府已經(jīng)批下來了,她們就一起干唄。住的地方你也去過,為了讓她喜歡,咱們著實也費了不少力氣,相信努力不會白費的。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她的另外一個身份,我們的搭檔?!?p>  “嗯,我們還不夠了解她。不過我相信你的眼光,相信你的直覺,相信你的判斷。相信她能接受我們所帶給她的一切?!币环矫?,蕭迪想要在情緒上鼓勵金凱旋,一方面他自己也對這個未來的搭檔充滿了猜測。

  “其實,她不喜歡偵探這個職業(yè),也沒有關(guān)系。我只是覺得如果我們?nèi)齻€能在一起工作的話,會更快建立起默契,她跟我們的感情也能迅速加深,更加理解將來要一起完成的那件事情的意義?!彼缌耸掷锏臒燁^,把窗戶打開大一點,望向窗外,“我精心選了這個時間讓她過來,就是想讓她第一眼便愛上這兒,愛上我們的佛瑞德?!?p>  “會的。一定會的,她會愛上這兒的人,這兒的生活,以及所有,我相信!”蕭迪說,“我們的佛瑞德多美啊,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都不如這里?!?p>  這一定是個夢境,除了這個猜測云曉丹覺得別無選擇。

  是的,墻的這一邊的確是車水馬龍,的確是熱鬧非凡。她完全不知道這是哪里:正午的陽光使得一切都明亮了起來。這里的季節(jié)幾乎和BJ一樣,卻比BJ的深秋更加晴朗而美好。街道兩旁種著在BJ也常見的銀杏樹,銀杏葉已經(jīng)逼近金黃,再加上風(fēng)和日麗,秋高氣爽,人們的心情都會隨著天氣而立刻晴朗起來。路邊花壇里的草兒依然油綠,各色的小雛菊花正美麗綻放其中。街道的對面是一排玻璃屋小商店,屋頂反射著陽光,晶瑩剔透,美麗可愛,仿佛水晶做的一樣。那里有賣花草的,有賣雜志的,還有賣糕點的。于是,陣陣香氣很快就穿過了街道,鉆進了云曉丹的鼻子里面。

  云曉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是的,她還在發(fā)著燒,也許她真得燒糊涂了。她開始回想剛剛發(fā)生的點滴:她接到了一個電話,讓她到地下車庫解決撞車問題,難道……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睡著了,這只是在做夢?她搖晃搖晃腦袋,再次定睛看去:一位美麗的少女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里。她穿著淺藍色、格子薄泥質(zhì)地的連衣裙,帶頂淺藍色鑲勿忘我花朵的小禮帽,站在街對面,淺笑盈盈,飄逸無比。她突然感覺好像只有童話世界里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景,這樣的人兒。

  “你好!”那位少女緩緩地走到云曉丹面前,語氣輕柔地說:“您是,云曉丹小姐嗎?我已經(jīng)在這里等候您多時了?!彪S著她的走近,一股淡淡地香味也跟隨著飄了過來,那是什么味道?并非香水般濃烈,也非香皂般刻意,好像天然的花香,柔和舒服。她長發(fā)披肩,雙眼盈盈含水,瓜子臉白中透紅,櫻桃小口豐盈粉潤。繼續(xù)打量,她胸前掛著淺藍水晶花型掛飾,手里拎著配有蕾絲花邊草編的大包。她的鞋子居然也是淺藍色系,一切都搭配的那樣和諧舒服,儼然就是個小仙女。哇!云曉丹心里暗暗贊嘆,居然有這樣的人兒!相比自己,她簡直就不能被稱之為女人。

  或許,因為云曉丹一直以為自己在做夢,所以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應(yīng)當(dāng)出現(xiàn)的人,是一個奇怪的,畫著花臉的小丑而不是這個樣子。

  看到云曉丹半天沒說話,那少女再次問道:“您是,云曉丹小姐嗎?”

  “哦,對,我是?!痹茣缘ち⒓椿剡^神來應(yīng)到,“您是?這兒是哪里?”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舒雨晴,舒暢的舒,雨水的雨,晴朗的晴。我是專門來接您的,歡迎到佛瑞德來!”她的笑容更加深刻,并友好的伸出手來。

  云曉丹卻一臉迷茫:“什么?什么瑞德?”然后,回應(yīng)著與她握了握手。

  “這里的真正名字叫做:自由小鎮(zhèn)。自由翻譯過來不就是freedom嗎?而佛瑞德,就是英文freedom的音譯。佛瑞德是一個鎮(zhèn),鎮(zhèn)上人口大約20萬,面積大約100平方公里,當(dāng)然有一大部分是山區(qū)和樹林,從某種意義上講是個相當(dāng)相當(dāng)大的鎮(zhèn)?!彼廊幻鎺⑿Γ豢跉獠煌5卣f下去:“這個鎮(zhèn)是個奇異的地方,但又是個平凡的地方。說它奇異是因為它是制造人類夢境的地方,來到這個鎮(zhèn)的人,都身負一個使命,就是守護這里,守護夢境。但同時它又是平凡的,就像你生活的那個世界,人們需要互相愛,需要互相關(guān)心,需要互相溫暖才會快樂。當(dāng)然,這里的社會依然存在不平等,存在丑惡,也存在犯罪。

  佛瑞德有一些東西,是你只要沒有見過就永遠想象不到,還有一些東西是你即使想到了,也會驚訝于它的美好。如果你想看看我所說的地方,如果你想成為這里的一員,那么就跟我來吧!”舒雨晴一口氣說完了這么一大串話后,仔細地盯著云曉丹,充滿了驕傲與自豪的神情,她期待著云曉丹給予她某種肯定,片刻,發(fā)現(xiàn)云曉丹還云里霧里的,就不容分說地擺擺頭,示意云曉丹跟隨她走:“不太相信嗎?跟我去看看吧?”

  “等等,等等”是的,雖然云曉丹聽得字字真切,卻將信將疑,真的嗎?真的像她所說的嗎?那么這里又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呢?管理夢境?守護夢境?夢境在那兒?怎么管理?怎么守護?難道會有怪物嗎?或許是獨角獸嗎?她又是什么人?會是仙女嗎?或許是可以變魔法,可以和騎著獨角獸和怪物作戰(zhàn)的仙女?“等等,你必須告訴我,我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真的有一個地方叫做佛瑞德?你是說我來到了一個叫做佛瑞德的地方嗎?”

  “哼哼!也許吧!你就當(dāng)這是一個夢好了。不過記住,不管是好夢還是噩夢早晚都會醒來的,醒來的時候唯一的慶幸就是一切都回到了原點,但是唯一的遺憾也是一切都回到了原點?!笔嬗昵缯f,“如果真是做夢就更不用害怕了,對嗎?”

  “也對?!痹茣缘げ挥勺灾鞯攸c點頭,夢終歸就是個夢,無論有怎樣的結(jié)局,只要醒來都無關(guān)緊要了,“難道,我們是要去探險了嗎?好吧!那就走吧!我們要去哪里?”

  舒雨晴指指路邊停的一輛很小的類似**ART車子說:“上車。”于是云曉丹跟著舒雨晴鉆進了車?yán)?。?dāng)車子離開這條街道的時候,舒雨晴將包里的一個白色文件夾遞給了云曉丹:“你看看吧,這里有一些關(guān)于佛瑞德的介紹,希望您早日熟悉?!?p>  云曉丹接過文件夾,呼出一口氣,拍了拍胸口,心想:還好,不是騎馬而是坐車,她翻開了那份資料,仔細看了起來。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