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機,采桑陌上試春衣。風(fēng)晴日暖慵無力,桃花枝上,啼鶯言語,不肯放人歸。兩張機,行人立馬意遲遲。深心未忍輕分付,回頭一笑,花間歸去,只恐被花知……,三張機,吳蠶已老燕雛飛。東風(fēng)宴罷長洲苑,輕綃催趁,館娃宮女,要換舞時衣……
當(dāng)九張機寫完,這幅天下第一珍貴的畫紙也基本被寫滿了,陳宇后退了幾步,滿意的欣賞著這幅人生最得意作品,“太后……,哦,緣凈師太覺得我這首九張機如何?”
胡太后已經(jīng)羞怒得不行了,如今她哪還有心情欣賞陳宇的詩,胡太后真希望自己向上次一樣昏了過去,至少此時不用體會這種屈辱。
九張機字數(shù)極多,幾乎寫滿了她的玉體,甚至包括很多隱秘的部位都被寫上了字兒,然而這個當(dāng)初權(quán)傾天下的太后卻不敢絲毫反抗,因為陳宇已經(jīng)威脅了太后,如果不同意那他就會繼續(xù)把太后打昏,不過身上寫滿詩詞的太后會在明天被全洛陽的人都瞧個遍。
陳宇知道太后如今羞愧難當(dāng),恐怕也沒心思欣賞自己的大作了,他便自己又給太后讀了一遍,太后本就對才多藝,這時候她心情稍微舒緩了下,只見他稍做思索,便發(fā)現(xiàn)了這前所未見題材詩歌的妙處,不過這首詩她注定是不會再讓旁人欣賞到了。
“我可以穿衣服了嗎!”太后幽怨請示道。
“再等等,墨跡馬上就要干了!”陳宇放肆的吹了口哨,隨后才笑著說道:“緣靜師太,從此我們個人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
“你愿意放過我?”胡太后突然聽見這個好消息,甚至連自己不堪的狀況都忘了,激動問道。
“我可以放過你,但爾朱榮不會,元子悠不會!全天下的人都不會,你和三歲的小皇帝都是死路一條,明日我會派人押著你去河陰的!”已經(jīng)到了這時候,陳宇覺得也沒必要再隱瞞了,便對太后直言相告道。
驟聞自己已經(jīng)沒有生還的希望,胡太后的神色霎時便暗淡了下去。
“你這輩子做的孽太多了,念再多的佛也無法給你贖罪,今晚你自己好好反省下吧!”陳宇說罷再也不看這位嬌艷無比的皇太后一眼,他起身便向外走了出去,剛出門沒走兩步,陳宇又回頭提醒道:“對了,忘了告訴你這墨水是我特制的,你知道我很善于發(fā)明,這墨水就是我的一項發(fā)明!”
胡太后這時候正在穿戴服飾,突然又見陳宇那不懷好意的笑容,縱使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多少時日,太后卻還是心中一凜,“這墨水有什么不同?”
“除了洗不掉以外,也沒什么別的不同!哈哈……”陳宇說罷再也不理會太后,徑直揚長而去……
陳宇走出院子,腳還沒踏進眼前這條羊腸小道,陳宇便立即停住了腳步,“滾出來!”
“哈哈,少爺真不愧是算無遺策,我躲得這么隱蔽你都能知道!”錢二狗邊說話邊從一棵大樹上跳了下來,他躲得確實不錯,其實陳宇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陳宇不過是試探的喊一聲罷了,畢竟自己手下是什么德行,他比誰都清楚。
陳宇和錢二狗順著小道緩緩走了回來,“潘妃那里怎么樣了!”
“哈哈,潘氏確實希望得到少爺?shù)膸椭?,她說先帝活著的時候就對少爺極為看重!”錢二狗屁顛屁顛的答道:“潘氏希望能離開這個龍?zhí)痘⒀ǎ野凑漳阏f的答應(yīng)她了,一旦局勢穩(wěn)定下來就送她去懷朔!”
“自作聰明,你怎么知道我會送她們?nèi)阉纺?!”陳宇罵道。
“少爺,那里是我們的地盤,而且環(huán)境安全,不然還能去哪?”錢二狗撓頭問道。
“你說現(xiàn)在天下最亂的地方是哪?”陳宇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要說亂除了這里就是河北和關(guān)中了吧!”錢二狗思索片刻后答道。
“河北連接六鎮(zhèn),是我們必得之處,不過那里太容易吸引天下的目光,還需要徐徐圖之,吃相必須要優(yōu)雅些,暫時只能先寄存在別人那里!”陳宇輕聲解釋道。
“那關(guān)中呢,關(guān)中如今形勢好像更為復(fù)雜!”錢二狗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關(guān)中各個勢力之間犬齒交錯,看起來確實更亂,不過那里卻沒有值得一提的人物,萬俟丑奴等人我還不放在眼里!”陳宇氣定神閑說道:“一旦這里事情解決再殺了葛榮等人報仇后,我就準備入關(guān),在那里奠定自己的基業(yè)!”
“少爺,天下大事我不太懂,不過我們在六鎮(zhèn)發(fā)展的這么好,為何要去關(guān)中那個破爛堆里,以六鎮(zhèn)為根基發(fā)展不好嗎!”錢二狗繼續(xù)問道。
“六鎮(zhèn)當(dāng)然也不會放棄,等六鎮(zhèn)與河北連成一線,到時候定鼎中原也不是難事,不過北魏氣數(shù)未盡,爾朱家馬上就要登上舞臺,暫時我們還不具備和爾朱家一較長短的實力,等天下大亂再起,我們也經(jīng)營好關(guān)中了,那才是我們成就霸業(yè)的時候!”在天下間最貴畫紙上作詩后,陳宇的豪氣也被徹底激發(fā)出來,天下大事已然盡在胸中!
“少爺!爾朱玉兒小姐你還見不見了?”錢二狗一句話又把陳宇拉回現(xiàn)實,“玉兒小姐好像不愿意和你離開??!”
“我是為她好,這事也由不得她了?!标愑钪匦禄氐搅藸栔煊駜鹤〉牡胤?,陳宇發(fā)現(xiàn)玉兒房間燈火十足,主人明顯尚未入睡,陳宇輕輕敲了幾下門,得到同意后便走了進去。
“玉兒姑娘,你想好了嗎,是跟我走呢,還是和我離開?”陳宇輕聲問道,他明顯不準備給爾朱玉兒其他的選擇。
“我決定留下來,我一旦離開,爾朱榮大人說不定還會讓小姐嫁給新帝,那我的努力不是白費了嗎!”爾朱玉兒正在胡床前端坐著,她仿佛不敢看陳宇,只是輕聲說著,話語中還明顯帶著些許傷感,“陳公子,謝謝你的好意,請你好好照顧小姐!”
“你這輩子難道不為自己想想嗎?”陳宇假裝隨意問道,他邊說話邊往爾朱玉兒那里走了過去。
爾朱玉兒并沒有注意到陳宇的小動作,她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在命運面前,玉兒既不愿意自怨自艾,也無法反抗,她只能默默承受,僅此而已,但是陳宇明顯不想讓她再受委屈。
正在沉思爾朱玉兒突然感覺身子一輕,自己竟然被陳宇橫抱了起來,爾朱玉兒又羞又怒,剛要掙扎卻被陳宇的一句話給弄得不敢反抗。
“我身上帶著好幾條繩子呢,你要是掙扎的話,我就綁了你然后再把你扛回去!”陳宇威脅了一句,發(fā)現(xiàn)竟然有奏效,他趕緊趁勝追擊,抱著爾朱玉兒大步就跑了出去,接著更是一口氣跑下了山,連空手沒拿東西的錢二狗都差點沒追上。
“少爺,你等會我……”錢二狗氣喘吁吁的跑了下來,“少爺你可真厲害,抱個人竟然還能健步如飛……”
“你留著在吧,看好胡太后,明天把她押送過去,別人我不放心!”陳宇吩咐道,隨即他便把爾朱玉兒放在了馬上,然后自己邊翻身上馬和爾朱玉兒共乘一騎,更是把身前面的爾朱玉兒牢牢摟住。
“陳公子,我跟你走還不行嗎,你再騎一匹馬吧!”爾朱玉兒羞不可耐,用極其小的聲音說道。
“這還真不行,這匹馬認生,別人騎的話,恐怕駕馭不了它!”陳宇解釋道。
“那……,我換一匹馬吧……”爾朱玉兒幾乎哀求道。
“駕!”陳宇勒緊韁繩,一踢馬肚便飛奔了起來,“我們一人一馬實在沒有多余的,玉兒姑娘別急,我們一會就到了!”
“陳公子,你佩劍的劍柄咯到我了!”爾朱玉兒如今也已經(jīng)認命,不過她的后腰被陳宇頂?shù)碾y受,她說著便伸手想移動下陳宇的佩劍。
其實陳宇早在太后那里就弄了一身火氣,現(xiàn)在美人在懷再加上騎馬的震動,不知覺“寶劍”便劍指蒼天了,不過眼看著玉兒要伸手扶正自己的寶劍,陳宇哪還能不出言制止。
“玉兒!這把劍不能動……,至少……,溫柔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