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紫云修真學(xué)院,四周被白霧纏繞,絲絲縷縷,如紗似煙,輕風(fēng)徐來,飄飄蕩蕩,如夢似幻,若身處其中,令人飄然欲仙。
青衣一襲白衣站在一個山坡上,靜靜地看著這令她癡迷的霧靄,仿佛在夢中一般。
朝陽冉冉生起,白霧漸漸被蒸融。
“青衣姐姐,我們該走了?!鄙狡孪旅嬗颐娴姆块g中走出一位身穿藏青色布裙的少女。少女長得嬌小玲瓏,面龐清秀。
“小顏,東西都收拾好了嗎?”青衣問道。
“收拾好了,我們走吧,今天可是我們第一次去云中閣聽課,還是不要遲到的好?!?p> “嗯,我們走吧?!?p> 云中閣是學(xué)院煉體期學(xué)員聽課的地方,里面寬敞明亮,講臺上搭有臺子,供授課教官在上面講授修真知識和技能。下面則是用櫸木做成的一排排長凳子,能夠容納下一百多人。
此時,坐在前排拐角處有三個女子,圍在一起小聲地說著什么,竊笑聲不時響起。
“花花前輩,你說的那個叫蘇青衣的小蹄子怎么還沒來?”說話的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女,正是圍在一起三個女子中的一位,她尖尖的臉蛋,雙眉修長,膚色微黑,身穿淡綠綢衫。
“鳳兒不用急,今天是開課第一天,相信她一定會來的。到時候你和桂飛要好好表現(xiàn),不要讓我失望哦?!兵P兒口中的花花前輩正是送青衣和小顏去住處的胖女孩。
“花花前輩,你放心好了,我楊桂飛別的不行,要說整人我可是行家里手,不要忘了,那可是我業(yè)余時間最大的樂趣和愛好喲!再說了,不就是一個煉體九層的小女孩子嘛,能有多大本事,對付起來易如反掌,我可是號稱煉氣以下無敵手的。呵呵,呵呵?!睏罟痫w說這話時,笑得很是自信,一臉的得意。她本人的確有整人的本錢,長得五大三粗,體壯貌丑。如果是晚上,整人的時候不用出手,往人面前一站,膽小者嚇也得嚇得一哆嗦。
“桂飛,你千萬不要掉以輕心,我看這個蘇青衣狡猾無比,不是那么好對付的。況且在學(xué)院里不可動手,否則,若被護衛(wèi)隊抓住,我是幫不了你的,到時恐怕連苗姑娘說話都不好使。所以,最好把她激到角斗場或試練山谷去,到那里想怎么整治她都成,那怕打斷她的一條腿,苗姑娘說了,她都能想辦法替你們擺平。”花花拿出大姐大的派頭,更把苗姑娘這尊大神抬出來,對楊桂飛加以開導(dǎo)和震懾,她還真擔心這位愣頭青不管不顧,在這云中閣和蘇青衣打起來,那受到的懲罰可是相當嚴重,到時還真不好收場。
“花花前輩,你放心好了,我楊桂飛雖然魯莽一些,可也不是沒有頭腦之人,我不會在這里和那個小蹄子交手的,那頭輕那頭重我還是分得清的?!睏罟痫w本人看上去像是憨傻,內(nèi)心里卻透著亮呢。
“是啊,花花前輩,你就放寬心好了,不是還有我在嗎?我們心里有數(shù),一定會把握好火候,掌握好尺度,不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的?!币慌缘年戻P兒插言道。
花花對著兩個人點點頭,憑這兩個人的配合,應(yīng)該是問題不大,一勇將一謀臣,絕配,再搞不定一個蘇青衣,她們真要找快豆腐撞死拉倒。這次任務(wù)絕對不能出現(xiàn)任何偏差,苗姑娘那是何等樣人,她交待的事如果辦不好,以后還怎么在學(xué)院混?還怎么會有希望進紫云宗?
交待完畢,花花方邁步走了出去。
青衣和小顏走到云中閣的時候,離開課時間也不長了。盡管授課教官還沒到,但閣中已經(jīng)進去了不少學(xué)員,里面嘰嘰喳喳甚是熱鬧。說是新學(xué)員入學(xué)的第一堂課,但里面還是進來了不少老學(xué)員。這方面學(xué)院是沒有禁止的,無論是新學(xué)員還是老學(xué)員,只要是煉體期的課程,一律是開放式的,愿意聽的留下,不愿意聽的可以離開。
“小顏,快些,我們先進去找個位置坐下?!鼻嘁驴戳艘谎鄹诤竺娴男☆?,提醒道。
兩個人一前一后跨進云中閣大門,在轉(zhuǎn)彎處正準備往里面走去,猝然之間,青衣發(fā)現(xiàn)自己腳的前面伸出一只腿來,這是要絆倒她看她出洋相??!看來是有人故意給她下絆子。
想要陰我?哼,你還不夠資格,姑奶奶不吃你這一套。青衣本來就是不吃虧的主,她看到那只突然之間伸到她小腿處的腳,正要用力勾她的腳時,她也突然迅速無比地奮力抬起自己的那只腳,狠狠地踩在想要絆她的那只腳上。
“哎喲——痛死我了。”一聲慘叫聲在青衣耳邊響起,青衣似乎還顯慘叫聲不夠響亮,后面的一只腳緊跟著又踩了上去,接著又一聲慘叫聲響起,還算給力,比前一次的叫聲的確響亮很多。
青衣一副驚慌失措的樣了,顫抖著聲音說:“這位師姐,實在不好意思,只顧急著向前走了,沒有看腳下,把你踩痛了吧,實在報歉。”
內(nèi)心中,青衣卻在說:“踩得還是太輕了,沒辦法,下不了狠心啊!我什么時候心變得這么軟了?如果一腳踩下去把她的腿踩斷,那該有多爽,聽聽這樣的叫聲真是悅耳?。『喼笔翘旎[之音,前世帕瓦羅帝的男高音都沒有這么動聽?!?p> 青衣抬起來頭看清對方之后,才發(fā)現(xiàn)被她踩中之人是位重量級的人物,猛一看上去,與那初認識的朱文藝有些相似,長得都像熊瞎子似的,不同之處是朱文藝是一只公黑熊,這位則是一頭母白熊。
女子長成這塊頭也是相當給力,一看就是力大之人,如果放在前世的話,當舉重運動員相當合適,獎牌肯定不會少拿。
人比人氣死人啊,憑自己的小身板與人家沒法比,她這塊頭能頂自己兩個,要不剛才踩上此人之腳時,感覺到軟乎乎的,一點都不硌腳,原來是肉墊子在起作用。
白熊似的女子正是楊桂飛,她與陸鳳兒商量好了,決定使個陰招先陰一下蘇青衣,然后再借題發(fā)揮,點起她的怒火,讓她答應(yīng)去角斗場或試練山谷進行比斗。
商量的時候,陸鳳兒不同意讓楊桂飛去,這楊桂飛身高馬大的,目標太明顯,被對方看出破綻反而不好,那知這楊桂飛自信心十足,自認陰人很有一套,非要搶著來使絆子,最終自食其果,還是栽在了青衣手上。
“小賤貨,說聲抱歉就行了,今天我決饒不了你?!睏罟痫w說著話,晃動著龐大的身軀就向青衣?lián)淙ァ?p> 青衣輕輕一閃就避開了對方的攻擊。我的媽喲,要是被這白狗熊撲到,壓也壓得我受不了。只是楊桂飛的那句罵她的話,已經(jīng)激怒了青衣,如果這頭白熊不識好歹,再要挑釁,即使受到學(xué)院的懲罰,她也要給這頭白熊一個教訓(xùn)。
拉開架勢,青衣做好了充分的戰(zhàn)斗準備。那知那頭白熊卻被人給拉住了,剛才險些失去了理智的楊桂飛,被陸鳳兒一拉,陸鳳兒又趁勢在她的腰部肉多的部位狠狠一擰,她才醒過神來。我的老天,這可是云中閣,自己現(xiàn)在鬧事,等一會兒授課教官來到不正抓個正著嗎?往槍口上撞可是不明智的選擇。
楊桂飛冷靜了一下,惡狠狠地瞪了青衣一眼:“小丫頭片子,我絕對饒不了你。有種就跟我到試練山谷比試一場,如何?”這是在云中閣,楊桂飛也怕影響自己高大光輝的形象,說出去的話已不是那么難聽。
她本來還想說去角斗場呢,后來一想,苗姑娘不是交待過,即使打斷對方一條腿她也會想辦法擺平么,角斗場還是有些太顯眼,到時觀看的人會有不少,眾目睽睽之下,出手太重的話容易引起眾怒,倒不如去試練山谷,打得再嚴重也沒有幾個人看到。
“好,既然自己想找打,那我就成全你,你劃出道來吧,我接著。”青衣本來今天也是很生氣,自己好好的過來聽課,招誰惹誰了,竟然有人給自己使絆子,想陰自己,自己是那么好惹的人嗎?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不就是打架嗎?誰怕誰呀,我還正愁著沒有合適的人給我練練手呢,既然這頭白熊自己撞上門來,那自己也就不用客氣,就拿她練練手。
即使修為比青衣高的人她都不會害怕,真打不過,還躲不過啊。何況一頭煉體期的笨熊而已,她根本就沒放在眼里。
“算你有種,后天正好沒課,我們辦完手續(xù)后天去試練山谷決斗怎么樣?”楊桂飛一看青衣鉆進自己設(shè)計好的圈套,不由大喜,想著自己在試練山谷打得青衣滿臉朵朵桃花開的情境,不由嘿嘿笑了兩聲。
楊桂飛這一笑,倒讓青衣嚇了一大跳,這笑得也太難看點了吧,尤其嘴角一扯之際,闊口咧腮,要吃人還是要怎么著?
“隨你的便,既然你說后天就后天,手正癢癢呢,本來還想著這兩天找塊比較粗糙石頭磨磨呢,看來不用了,我看你的臉皮就夠粗糙的,想來磨手應(yīng)該比石頭還會舒服?!鼻嘁孪騺碜焐喜怀蕴?,夾槍帶棒損了楊桂飛一頓。
楊桂飛氣得差點背過氣去,聽到過難聽的話,可這么難聽的話她還真沒聽到過。有道是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自己皮糙肉厚本就在她心里留有陰影,經(jīng)青衣這么一說,讓她又差一點失去理智,想要撲上去現(xiàn)在就給青衣來個滿臉桃花開。
“桂飛,算了,想出氣也不在這一時,后天到了試練山谷,想怎么出氣都成,現(xiàn)在還是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边@一次還是陸鳳兒勸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