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紫酒樓掌柜的長得肥頭大耳,面相看上去還算慈善。當聽到朱會長說他因搞不定幾個新學(xué)員,就置問他這個掌柜的怎么當?shù)臅r,讓他心情還真是有些不爽,這兩者有關(guān)系嗎?我又不是學(xué)院的院長或教官,憑什么去搞定這幾個新學(xué)員?那可是我的客人,我沒事吃飽撐的上趕著攆客人走?我嫌銀子掙得多了沒地方花?
見掌柜的默不作聲,但臉色不太好看,朱會長也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隨即搖了搖頭:“算了,還是我上去給他們說說吧?!?p> 青衣四人正吃著喝著聊著之時,包間的門被人砰的一聲推開了。一位狗熊般的大胖子走了進來,嚷嚷道:“你們幾個是那個班的?我是高級班的學(xué)員兼任學(xué)院詩詞協(xié)會的會長朱文藝,一會兒我要這里宴請一個重要的客人,請你們換個地方如何?”
朱文藝感覺他說的話夠客氣的了,但聽在青衣幾個人耳中卻很刺耳,憑什么你宴請客人要我們換地方,這酒樓地方多了,去那兒不成,非要在這個包間宴請啊。
“這位前輩,你這話說得就有些不對了,凡事都有個先來后到吧,憑什么你們一來就叫我們讓地方?如果是你們先來,我們叫你們讓地方,你們肯不肯?何況我們的菜還沒上完呢?!鼻嘁庐斎什蛔專僮鹳F的客人也是他們的客人,和他們一毛錢的關(guān)系也沒有。
朱文藝一看對方不僅駁了自己的面子,還變相指責自己,有些惱羞成怒,如果不是學(xué)院有規(guī)定,不得擅自在學(xué)院內(nèi)動手,憑他筑基期大修士的修為,早就出手教訓(xùn)這個不開眼的小丫頭了。
“我看你們還是識相點,我請的可是帥無期,宗主的親傳弟子,諒你們也得罪不起?!背霾涣耸?,朱文藝只好拿出宗主的親傳弟子帥無期的身份來壓青衣幾人。
彭子恒一聽,果然被嚇住了,那可是宗主的親傳弟子啊,以后自己進紫云宗要千方百計結(jié)交的對象,可不能因為這一頓飯就與對方的關(guān)系搞僵了。正想要說服其他三人先換一個地方,大不了以后自己再補請一頓,沒料到小顏這個花癡一聽這大胖子說宴請的人是帥無期,立即興高采烈地道:“那不如大家坐在一起吃好了,反正這里地方也夠大?!?p> 朱文藝瞪了小顏一眼,冷冷地說道:“和你們一起吃?你們也配?”
青衣一聽就不樂意了,這個死胖子戴有色眼鏡看人,不就是吃頓飯嗎?有什么配不配的。心中著惱,說出來的話也不太好聽:“既然你說我們不配,那你就下去吧,你們也不配和我們一起吃飯?!?p> “我……我們不配,你……你……你以為你是誰呀!”胖子氣得有些說不成話了。
“朱會長,你在干什么呢?位置還沒找好??!”進來的是一位年輕英俊的小伙,后面跟著一位漂亮的女孩。
“帥公子,實在不好意思,本來和你約好在二樓這個包間的,沒想到我來到了這里之后,這個包間已經(jīng)被他們占用……”
進來的帥小伙正是帥無期。新學(xué)員入學(xué)典禮結(jié)束之后,朱文藝就約他一起吃個飯,帥無期和朱文藝本就是老相識,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只是他受師父所托要和袁院長交待一些事情,就讓朱文藝先來,他隨后才到。
當時他們兩個約好的地方就是這里,所以,帥無期帶著小師妹苗雨煙來到天紫酒樓后,直接就上了二樓,來到這個包間。
“既然被占用了,那我們換個地方不就行了?!北M管每次來天紫酒樓他都是用的這個包間,但現(xiàn)在被人搶先一步占用了,他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另找一間。
“換個地方,那……”朱文藝感覺今天顏面盡失,這幾個不開眼的東西真不識抬舉,換成別人一聽說是帥無期來吃飯要用這個包間,那還不得屁顛屁顛討好,然后恭恭敬敬讓出包間來。
看出朱文藝的尷尬,彭子恒本來想說自己幾人讓出包間就是了,但看青衣坐在那里安如磐石一動不動,知道這小傻妞虎勁上來了天王老子都不怕,想讓她讓出位置簡直難于上青天。再瞅瞅林孤云,看到帥無期進來也是一副視若無睹的樣子,根本就不在乎,恐怕也不是相好與之輩。
讓出包間看來行不通,但也不能因為這事得罪了帥無期,想到此,彭子恒立即站起來打圓場:“這位就是宗主的親傳弟子帥公子吧,既然相見就是緣分,不如坐下來喝幾杯如何?”
彭子恒本來說的也是場面客套話,好給朱文藝個臺階下,順便與帥無期套個近乎,增加點印象。
“既然這位學(xué)弟如此盛情,帥某卻之不恭,就討擾了?!睅洘o期此話一說出口,令在場的幾位均感到大出意外。
朱文藝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句話真是出自帥無期之口嗎?是不是他聽錯了。
彭子恒一聽大喜過望,想不到自己的一句客套話,竟然真的能讓帥無期留下來,這是他事先想都想不到的事,本來一直想方設(shè)法要與這位宗主的親傳弟子拉上關(guān)系的,機會就在眼前,他豈能錯過。于是,他喊來跑堂的,讓他們重新再上一桌酒菜,餐具也一概換上新的。
由于房間夠大,桌子也夠大,再添加三個人地方還是綽綽有余。當然這次帥無期被彭子恒安排在貴賓主席的位置上,朱文藝在左邊次席相陪,帥無期的小師妹花雨煙在右面而坐。
彭子恒這樣安排,青衣也沒有說什么,本來就是彭子恒請客,她客隨主便,彭子恒要請誰便請好了,反正花的又不是她的錢。這次彭子恒這個冤大頭就當?shù)么罅?,不過,看彭子恒一副欣喜若狂刻意巴結(jié)討好帥無期的樣子,估計這廝雖然被宰得血肉淋淋也是心甘情愿。
朱文藝一看大局已定,雖然心里有些不痛快,但看到帥無期似乎心情不錯,往日總是冷冰冰的那張臉,竟然若隱若現(xiàn)的閃現(xiàn)出幾絲笑意,這令他心中很是納悶,不就是幾個新入學(xué)的學(xué)員嗎?有什么值得高興的。難道是看上了這兩位美女?想到此,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向青衣和小顏掃了掃,也不對啊,以帥無期的身份,平時也沒少見過美女,比這兩位漂亮的多得是,也從見他上過心,從來都是美女向他靠攏,而他很少主動過。萬花叢中過,他向來是片葉不沾身,也沒有出現(xiàn)過他與那個美女傳出過緋聞。比如他帶來的這位小師妹花雨煙,長得也并不比眼前這兩位美女差,也不知向帥無期拋過多少媚眼,獻過多少殷勤,但帥無期向來是中規(guī)中局,從未越雷池半步。
大家坐好后,相互之間彼此介紹一番,當彭子恒介紹到青衣之時,也沒有說破她的真實身份,而是按照當初青衣交待過的,把她的姓名說成蘇青衣。
在帥無期聽到這個讓他感覺印象深刻的女孩叫蘇青衣時,心里很是納悶,怎么會和紫衣長得如此相像呢,不由脫口問道:“不知這位青衣學(xué)妹是否認識紫衣?”
看來這個帥無期認識她姐姐,不然也不會見兩次面提到紫衣兩次。但她現(xiàn)在卻是說什么都不能承認,隨即對著帥無期搖了搖頭。
“像,長得太像了?!鼻嘁潞妥弦卤揪褪请p胞胎姐妹,長得能不像嗎?
“帥公子認識故布紫衣?”帥無期客氣地叫彭子恒一聲學(xué)弟,但彭子恒卻不敢叫他一聲學(xué)長,畢竟帥無期不是學(xué)院的學(xué)員,人家可是真正的紫云宗內(nèi)門弟子,而且還是宗主的親傳弟子。他彭子恒再想攀高枝,也不能越禮。
只是在帥無期提到紫衣的時候,彭子恒心里就是一沉,不知帥無期口中的紫衣會不會是故布紫衣,畢竟叫紫衣的多了去了。如果真是故布紫衣,就憑這帥無期的魅力,再加上他的身份,紫衣就算是塊冰山,遲早也會被這廝融化。
“怎么?學(xué)弟也認識故布紫衣?”聽到彭子恒說出紫衣的姓氏,帥無期就確定彭子恒肯定認識紫衣。
“哦,我和紫衣本來就是一個地方的,小時候就認識了。不知帥公子是如何認識紫衣的?”當聽到帥無期說到的紫衣的確是故布紫衣時,彭子恒心里拔涼拔涼的,看帥無期對紫衣如此關(guān)注,兩人關(guān)系肯定有些曖昧。他本想著今天攀個高枝,沒想到攀出一個情敵來。
“我上個月同師門幾個長輩一起去霜劍門辦事,很榮幸地認識了紫衣師妹。見到青衣學(xué)妹時,看她和紫衣師妹長得如此相像,以為她們之間應(yīng)該認識的,所以感到好奇,才問了問?!?p> “不知那故布紫衣修為如何?”青衣對這個撿來的姐姐印象很不錯,所以也很想得到她的消息,只是現(xiàn)在天各一方,音信隔絕,想要得到她的音信的確很難。又不像前世之時,通訊網(wǎng)絡(luò)那么發(fā)達,千里萬里只要號碼一撥隨時就能聯(lián)系上。來到異世,也曾聽說過什么千里傳音之類的異能異術(shù),但這些對于現(xiàn)在的她來說還遙不可及。如今從帥無期口中說出上個月他見到過紫衣,這個消息她豈能錯過。
聽到青衣這樣問,帥無期感覺到有些想笑,長像相似,年齡相似,這修為的差別為什么這么大呢?真是同人不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