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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寶典

第四十二章 祖姨婆V5

通天寶典 文飄過峰 4580 2012-08-30 08:01:26

    “三弟!”貌似有人搖著她的肩膀,急切的在呼喚。呼喚聲在心里打了一個轉(zhuǎn),風(fēng)可兒記起來了:此人正是秦衡同父同母的哥哥,秦均是也!

  這些天,她從不同的人那里旁聽側(cè)擊出不少本尊的事。

  比如說,比如說,秦衡的娘叫秦如花,凝丹期修為,是內(nèi)門艷霞峰執(zhí)事堂的大管事,屬實權(quán)人士。

  又比如說,秦衡在家里排行老三。除了秦均這個同父同母的嫡親哥哥,他還有一個異父的大哥。但是,兩兄弟都很排斥這位大哥。平常,秦衡都是喚秦均“大哥”。只有當(dāng)著秦如花的面,他才稱秦均為“二哥”。而秦均通常是直呼自家小弟的姓名。如果他喊“三弟”,那么只有兩個可能,要么是非常正規(guī)的場合,要么就是當(dāng)著其母秦如花的面。

  這兩個可能,無論哪一個,都是冒牌貨風(fēng)可兒不想面對滴。

  So,姐還是繼續(xù)昏著吧!

  “還沒醒么?”一個慵懶的年輕女聲提議,“均兒,你試著用銀針扎一下他的人中穴。衡兒的內(nèi)傷不輕,又是剛剛進級,所以,也許要最大號的銀針才管用?!?p>  扎銀針!還是最大號滴!哎喲喂,小祖宗,您為毛不直接改用劍捅?。★L(fēng)可兒頭皮發(fā)麻,趕緊裝橫作樣的眨了眨眼,醒了。

  果然,率先映入眼簾的是秦均的臉。用兩眼的余光掃視四周,風(fēng)可兒發(fā)現(xiàn),她就仰面躺在小跨院正中的青石板上。

  “啊,三弟,你終于醒了!”秦均喜道。而他的背后盤腿坐著一個大眉大眼、削肩細腰的紅絲袍少女。

  天,紅絲袍……成嬰期的女修!嘖嘖,這么年輕,粉嫩粉嫩滴,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而已。

  等等,這女孩兒好眼熟!風(fēng)可兒發(fā)誓,她一定在哪里見過!又是一時想不起來!汗,貌似今天她的記憶力老短路!

  紅絲袍少女清咳一聲,撫額輕笑:“醒了就好?!?p>  秦均明顯的怔了一下,竟然雙手捂住嘴,喜極而泣。

  兄弟情深哪!

  但,風(fēng)可兒知道他在假哭!

  秦均捂住嘴,伏在她耳邊,飛快的悄聲說道:“老匹夫污蔑你目無尊長,言行張狂,頂撞他在先,用陰損的手段偷襲他在后。文師叔最先趕到。他作證,說親眼看到你擊飛了老匹夫,建議掌印師伯按照門規(guī),廢掉你的丹田。不過,你別怕,我請了祖姨婆過來。有她老人家坐陣,量死這些人也不敢動你一根寒毛?!?p>  風(fēng)可兒瞄了一眼在對面不到三米遠的地方垂手侍立的三位仁兄,暗中嘆了一口氣:大哥,拜托,陳老夫子,還是神馬文師叔、掌印師伯之類的,都是筑基期的修為,隔得又這么近,再低聲的“咬耳朵”,他們也聽得見呢!

  貌似秦大哥還要繼續(xù),她連忙暗中扯了扯他的一只衣袖。

  秦均意會過來,依然捂住嘴說道:“三弟,你別怕,是祖姨婆讓我說的。祖姨婆布了界,他們聽不到我的聲音?!比缓?,他又裝模做樣的用袖角揩了揩眼角,提高聲音,軟聲說道,“三弟,掌印的沈師伯要問你幾個問題。二哥扶你起來坐著,好不好?”

  原來如此。風(fēng)可兒瞇縫著眼睛,瞅了瞅風(fēng)淡云清的‘祖姨婆’,點點頭。哇咔咔,瞧人家這臉、這身段,豈是一個“駐顏有術(shù)”了得!

  對方?jīng)_她頜首輕笑。

  叮,腦海里冒出一個影像,與之完全復(fù)合!風(fēng)可兒不由冷汗狂下:啊,姐記起在哪里見過這位超級粉嫩滴‘祖姨婆’鳥——白袍少女,她就是在小跨院里請姐喝酒的白袍少女!

  還好,斂息符足夠強悍,‘祖姨婆’沒有認出她來,見狀,擰眉對恭立的三人說道:“秦衡受傷不輕,需盡快療傷。沈平,你有什么話就快問,不要浪費時間?!?p>  “喏,弟子遵命?!闭械哪俏还眍I(lǐng)命,上前一步,問風(fēng)可兒,“秦衡,我問你,出事之時,你身在何處?”

  其實風(fēng)可兒一醒來,就暗中調(diào)息做了個自我檢查。怪得很,她明明是被聲音震暈,當(dāng)時還噴了血來著,可現(xiàn)在,她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傷,健康得不能再健康。

  不過,‘祖姨婆’已經(jīng)暗示了,她自然不能違背。所以,她捂住胸口,歪靠著秦均的一只肩膀,有氣沒力的答道:“稟掌印師伯,弟,弟子,當(dāng)時就在東屋?!?p>  “你陳師伯剛才在東屋受了重傷,我問你,是你所為嗎?”沈平接著問道。

  這算什么?姓沈的,你成心要偏袒臭丫頭么?陳老夫子聞言,悲憤的捂住心口,身形一晃,眼看就要一頭栽倒。多虧站在他身邊的文師叔眼明手快,一把將人穩(wěn)穩(wěn)扶住。

  ‘祖姨婆’掃了那雙手一眼。

  文師叔臉色嚇得蒼白,趕緊收回手。

  而風(fēng)可兒則委屈的仰頭問道:“掌印師伯,陳師伯看上去傷得不輕。您看,以弟子的修為,能夠重創(chuàng)陳師伯嗎?”

  沈平張張嘴,小心的偷瞥了‘祖姨婆’一眼,不敢再問。其實這事他心里也一直犯嘀咕。

  他是收到陳師兄和文師弟發(fā)來的緊急傳訊符才趕過來的。這兩人都說秦家小子突然進階,肯定是身上藏有不少高階法寶。奪寶后,三三分之;再加上,青云宗并不是鐵板一塊。秦家這些年太順。內(nèi)門里,很多人也樂意看到秦家掉掉面子。而眼前這位秦寒煙是個成嬰九級的上人。身份擱在那兒,按道理她也不好意思過度插手晚輩間的糾紛。于是,掂來掂去,他的心思便活了。

  不過,現(xiàn)在看來,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棘手得多。

  “秦衡,你是傷不了我??墒牵闵砩嫌蟹▽??!标惱戏蜃釉僖踩滩蛔。p手捧胸,悲憤的檢舉揭發(fā),“是你,就是你用不知道從哪里謀得上品法寶重創(chuàng)了我!”

  風(fēng)可兒大驚:難道老匹夫看出來了?

  當(dāng)時,保護罩確實是顯了形,而陳老夫子又是筑基期的修士,眼力自然非尋常人可比。所以,某人心里真的好虛,一時語塞。

  刷,秦均和沈、文兩位聞言,眼睛都被點亮了,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上下打量。

  這時,‘祖姨婆’不屑的輕哼:“陳良,你就這么點出息?看到衡兒在東屋里機緣巧合的突破進階,就懷疑他是借助了法寶的靈力,于是,你向衡兒索要法寶不成,你便惱羞成怒,不惜自殘來污蔑一個練氣初期的弟子。說!我說的是也不是?你可知衡兒是誰家的子弟!在你的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我們秦家?”

  說到后面,她已經(jīng)是聲色俱厲。

  元嬰期的威力之下,三位筑基期的人士臉色大變。沒想到這位竟護短到不顧身份的地步!他們一個個慘白著臉,滿頭大汗的“哐唧”雙膝跪倒,匍伏于地,異口同聲的領(lǐng)罪討?zhàn)垼骸暗茏硬桓?,祖師叔息怒?!?p>  “不敢?我看你們膽大著呢。在外門之內(nèi),哪有你們不敢的?衡兒年幼,不知宗門規(guī)矩,難道你們身為外門師長,也不知嗎?宗門之內(nèi),向來法寶不問出處,有緣者得之。你們忘了嗎?”‘祖姨婆’從鼻子里冷哼道,“今日,如果我不在這里,你們是不是要將衡兒屈打成招,給他扣上謀害師長的罪名,處于極刑,然后再瓜分他身上的法寶?沈平,你是外門掌印。你說,是也不是?”

  “不是!祖師叔,弟子冤枉!”沈平全然沒了剛才的沉穩(wěn)厚重,‘梆梆梆’,象小雞啄米一樣的叩頭,甚是狼狽。盤古大神在上,他愿以心魔起誓:奪寶的念頭是有的,但,他絕無傷害秦衡之意。最多是讓這小子受點皮肉之苦罷了。

  另外兩個見狀,有樣學(xué)樣,一個叩得比一個用力。

  院子里頓時響起一陣緊過一陣的叩頭聲。很快,三人的額頭一片血紅。

  風(fēng)可兒偷眼瞥了‘祖姨婆’一眼。后者閉目養(yǎng)神,臉上沒有半分不忍。再看看秦均,他正用膜拜的眼神注視著后者,壓根就沒有想要求情的跡象。

  好吧,姐承認,姐虛偽。其實,姐也不想替這起子?xùn)|西求情?!嬉唐臯5,真要一巴掌把這仨貨整得回爐重造,那才叫真解氣呢。風(fēng)可兒暗中扼腕:強者!只有成為強者,才有發(fā)言權(quán)!在這里,沒有人會在意一個弱者的意志。

  “哼,量爾等也不敢!”‘祖姨婆’起身,一甩袍袖,斜睨著他們仨,懶洋洋的發(fā)問,“那個誰誰,衡兒乃是被你所傷,是也不是?”

  文師叔立馬抖成了一團,顫聲答道:“回稟祖師叔,弟子當(dāng)時見陳師兄被……”

  “啰嗦!”‘祖姨婆’雙眉微蹙,不耐煩的打斷他,“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

  叩頭的動作明顯一滯,文師叔嗡聲應(yīng)道:“回稟,稟祖師叔……是……”

  話音未落,‘祖姨婆’撫掌輕笑:“好,非常好。沈平,你是外門掌印,你來說,是非不分、草菅人命,該當(dāng)何罪?”

  文師叔聞言,后背盡濕。他是執(zhí)事院的管事,怎么不知道宗門規(guī)矩有多大!

  沈平抬起頭,哆哆嗦嗦的答道:“回稟祖師叔,在外門,無不是之師長……”文師弟是外門執(zhí)事院里最年輕的管事。在外門這樣艱苦的環(huán)境里,小伙子筑基才不到三十年就已經(jīng)達到八級的修為,并且,辦差事的能力也不錯,將執(zhí)事院打理得井井有條,是外門里難得的人才之一。他想盡量的維護一二,所以壯著膽大,故意歪解了上人的意思,把文師叔重傷風(fēng)可兒的行為定性為師長教誨弟子。

  也就是說,身為師長,可以隨意處罰弟子嘍!甚至于惡意打殺弟子,這些師伯師叔們也不會受罰!這叫神馬規(guī)矩!怪不得他們這般張狂!

  風(fēng)可兒頗為不平,在心里嘀咕開了。

  就連秦均也鐵青著臉,劍眉緊鎖,暗中握得雙拳“咯吱”作響。

  “哦,是嗎?”‘祖姨婆’玩味的高挑眉峰,問道,“那么,沈平,我問你,我是不是你們的師長?”

  “是,當(dāng)然是?!鄙蚱铰勓灾乓猓蚍诘厣?,一動也不敢動。

  “而這里,也是外門,對不對?”‘祖姨婆’繼續(xù)發(fā)問。

  “是?!?p>  “那不就結(jié)了!”‘祖姨婆’臉色一沉,喝道,“那個誰,你且抬起頭來!”

  文師叔抖得跟篩糠似滴,好不容易才抬起頭來。直覺告訴他,這次玩完了!

  “哼,好大膽子,竟然不問青紅皂白,就在宗門內(nèi)傷我秦家子弟!”‘祖姨婆’的右手陡然變長,“啪”的扇了他一記耳光。

  血噴如泉涌。

  文師叔的頭竟被生生扇掉,骨碌骨碌的滾到了陳老夫子的腳步。后者嚇得兩眼一翻,當(dāng)場昏死過去。

  可憐的文師叔只覺得眼前的世界猛的飛速旋轉(zhuǎn)起來。等他定睛細看,赫然看到了自己的后背!

  后腦勺上又沒長眼睛,一個人怎么能看到自己的后背呢?

  除非……

  “哐”,他難以置信的瞪眼看著自己的身軀轟然倒地……

  沒想到長相甜美的‘祖姨婆’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如此毒辣,風(fēng)可兒駭然的用手緊緊捂住嘴巴,把驚叫扼殺在喉咽里。

  “沒用的廢物!”‘祖姨婆’厭惡的瞥過陳老夫子,從寬大的袍袖里扯出一條白絲帕子,優(yōu)雅的擦試右手,哼哼,“果然,打人還是得親自動手才過癮?!彪S手把帕子扔在劉師叔的身上,她踱到沈平面前,半彎下身子,輕聲說道,“沈平,今天,我看在衡兒意外進階的份上,且饒你一命?!?p>  “謝祖師叔?!鄙蚱骄o繃的身子很明顯的松懈下來。

  “等那個廢物醒了,轉(zhuǎn)告他,他天壽將近,我不跟將死之人一般見識。”‘祖姨婆’起身,指著風(fēng)可兒二人說道,“衡兒受了傷,我將他交給你。你給我記住嘍,今日之事,可一不可二。”

  “喏,弟子遵命?!鄙蚱健鞍稹钡挠诌盗艘粋€結(jié)結(jié)實實的大響頭。

  于是,‘祖姨婆’滿意的笑了,祭出飛劍,揚長而去。

  沈平爬坐起來,象只離開水面的魚一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三弟,你怎么樣了?”秦均從瓦藍的天空中收回視線,關(guān)切的詢問道。

  短短一個下午,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風(fēng)可兒急需冷靜下來,好好整理一番。所以,她繼續(xù)裝病號,按住胸口,有氣沒力的答道:“大哥,我還好……回房間服用幾顆回春丸,閉關(guān)靜養(yǎng)幾天,大概就沒事了?!?p>  “秦衡,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練氣期的弟子,怎么能再住在新字院里呢?”沈平一改以往的態(tài)度,近似乎獻媚的插進來,“師伯馬上給你安排新院子。絕對保證環(huán)境安靜,沒有人打擾你閉關(guān)養(yǎng)傷?!?p>  風(fēng)可兒示意秦均扶她一把,起身行禮致謝:“弟子謝師伯關(guān)心。只是,以前的屋子也很安靜,弟子只想盡快地閉關(guān)養(yǎng)傷。所以,師伯的好意,弟子心領(lǐng)了?!?p>  這其實是不合規(guī)矩的。但前車之鑒就擺在跟前,沈平恨不得能將這兩位小爺高高供奉起來,哪敢堅持?聞言,他立刻改口,媚笑道:“依你,都依你。你安心閉關(guān)就是,我這就親自過去將院子里的其余人遷往他處?!闭f罷,視地上的陳老夫子于無物,身影一閃,嗖的沒了蹤影。

  風(fēng)可兒撫額。

  “算這廝識相!”秦均冷哼,扭過頭來,體貼的問道,“秦衡,你還能不能自己走?要不要我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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